恶魔契约 第98章 深入合作

梅菲斯的流程是胡海希必须签署和德意志银行正式的贷款合同，合同当然不是无息的，但是梅菲斯保证保证不收利息，她说可以支付返息补贴补偿胡海希所支付的利息。

这和之前胡海希从梅菲斯这里直接拿钱全部不同，之前胡海希拿钱没有办过任何手续，所以他是自由人。现在，只要他答应梅菲斯的条件，他就立刻成为了负债上亿的负翁。凭借这份合同，梅菲斯可以吞掉他目前所挣取的所有资产，虽然梅菲斯保证严格按照合同来办事情，不会提前回收贷款。

这个口头答应并不比亲笔签字来得轻松。胡海希觉得这是恶魔们终于显露出了自己的尾巴来，她要把一切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免得关键的时候你居然敢不听话。

从签订灵魂契约的那一刻起，胡海希就觉得恶魔是有图谋的，但是他不知道恶魔图谋的到底是什么，梅菲斯一开始太有欺骗性，说什么你的成长就是我最大的收获。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如何洗干净梅菲斯送来的钱上了，现在看起来，钱越多人反而越穷，现在更是从穷光蛋变成了负翁。

虽然不想装逼，但是胡海希还是觉得一个有进取心的富豪不是一个好做的工作，反而当一个败家子比较轻松愉快。

面对梅菲斯的笑容晏晏，胡海希愕然地发现，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下面现在有几千号人指着他吃饭，上面还有大佬要侍奉，如果在这个口子上缺少了这一百亿日元，整个盘子都有崩溃的危险。

王云是因为什么才容许自己在谷城市和香江市再弄出alala的分站？不就是考虑到在香江市容易上市融资，从而把股份变现吗？在股份顺利变现之前，胡海希必须承担起维持网站顺利运营的责任来。

日本方面作为重要的盟友，不能放弃，现在网站的主打就是日剧，放弃了日剧再去抱韩剧的大腿已经来不及了，美剧更是缺乏渠道，需要九条良实（梅菲斯）来牵线。

胡海希不得不做妥协，他对梅菲斯说道，“好的，我答应。”

“很好，那么有空我们把合同签了。”梅菲斯笑眯眯地说道，“另外，你完全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的商业操作，你看看香江市的那些富豪，哪个不是背着几十上百亿的债务？大而不能倒，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我是在帮你。你已经是德意志银行不能拒绝的客户了。”

梅菲斯继续把自己包装成替胡海希考虑的模样，但是胡海希已经产生了足够的戒心了。

“那么nicoco怎么做？全部交给冢本幸子小姐吗？”

“哦，这个你不用太担心，”梅菲斯眨了眨眼，“不用太在意刚才九条先生的说法，日本人的事情全部交给他们日本人好了，你完全只需要出钱占股份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冢本幸子自己负责好了，她显然是有主意的。”

蓝兰又试着靠了过来，“胡总，”她大着胆子问道，“一会儿的谈判我们要做什么其他的准备吗？我以为今天谈的是动画片的事情，做的准备完全没用。”

胡海希看了看这个被吓到了的秘书，虽然她所属的家族也有几百亿的资产，但是直接参与到这种关系到上亿资产的生意里来，蓝兰一点准备也没有，旁听时又激动又担心。

“算了，还谈什么动画片，现在谈的东西比动画片重要多了。”胡海希咬了咬牙，“是我的失误，不关你的事，你给王军王总打个电话，让他帮我统计一下我在香江市的资产。”

旁边的梅菲斯扬了扬眉，没有说什么你问我就好的话。

蓝兰当即领命打电话去了。

大概是因为身在东京的缘故，冢本幸子很快就被召唤请到了谈判的酒店。在进入会议室之后，冢本八云首先迎上去用力抱了抱自己的母亲。

冢本幸子拍了拍冢本八云的后背，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不用担心，八云，妈妈没事的。”

冢本八云放开了自己的母亲，用力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啊！”梅菲斯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旁边的胡海希听得清清楚楚。

九条良实先生似乎无意继续在大会议室和许多人一起商谈nicoco项目了，他吩咐道，“给我们准备一个小会议室，就我，冢本小姐和胡先生三个人，我们要谈一些机密的事情。”

胡海希闻言有些错愕，蓝兰凑过来递给了胡海希一张纸，“王总口述，我记了一下。”

胡海希翻了翻那张记满了数据的小纸条，投资公司的净资产并不多，在前段时间的买买买中累积了许多房产物业，但是也背负了银行的大量债务，把王军主持的投资公司资产全部卖掉再抵消掉债务，也许能有几千万港币的身家。但是前提是买的人不压价，如果银行耍赖，胡海希说不定还欠银行的钱。但是起码表面上看起来，胡海希在香江市也算是颇有身家，资产上亿。

胡海希把这张纸收起来，对着蓝兰点了点头，和冢本夫人一起跟着九条良实先生进了小会议室。

姚琴凑到了蓝兰的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虽然不关我的事情，但是看起来似乎好紧张。”

蓝兰用力握了握拳，回应道，“是啊！”

梅菲斯凑了过来，饶有兴致地问道，“两位，有兴趣贷款吗？”

大会议室这个时候轻松起来，大桥拓夫先生叫来服务员上了茶和点心，招呼大家一起放松闲聊起来，日本人人多，围着蓝兰、姚琴、梅菲斯这几位美女殷勤不已。

“梅菲斯小姐，”大桥拓夫忍不住问道，“你觉得九条先生会和胡先生达成深入合作的协议吗？”

“我毫不怀疑。”梅菲斯当即给了肯定的答复。

而此刻，进入小会议室的胡海希内心正十分紧张。他坐在九条良实的旁边，冢本幸子穿着优雅的和服套装，坐在两个人的对面。

九条良实正毫不婉转地和冢本女士交锋。

“冢本女士，我很看好你的才华。”九条先生毫不掩饰地说道，“你的好孩子片网站做得很好。”

“谢谢您的夸奖。”冢本女士看上去非常淡定。

“不，这绝非场面话，从你整合帮会的好孩子片事务所，取得版权，建立网站，再建立发货渠道，这一系列的事情你做得井井有条。”九条先生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不懂互联网，但是你在这方面的意识，绝不是普通的互联网所能比的上的。”

冢本幸子看了看一旁一言不发的胡海希，谦虚地说道，“这都是靠了胡先生的指点。”

“胡先生的眼光我从来不怀疑。”九条良实看了胡海希一眼，胡海希勉强地笑了笑。

“我想既然如此，你一定也很熟悉胡先生的得意之作，中国的alala网站。”九条先生直白地说道，“我和胡先生有意投资你建设一个日本的alala网站。”

“投资我？”冢本幸子没有过于兴奋，而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我觉得胡先生和九条先生自己就能够做这个网站不是吗？”

“是的，不过掌舵的人才可不好找，我又不能让胡先生留在日本主持网站的建设。”九条先生淡然地说道，“相形之下，冢本女士你反而是最好的人选。”

“我很荣幸。”冢本幸子抿了抿嘴，“但是我担心……”

“我和胡先生一共出资三百亿日元，再包括胡先生所有的你的一百亿的债权，一并折算成80%的股份折入网站。”九条良实自顾自地说道，“剩下的20%算作女士你的股份。这样你不仅没有了债务，而且身价百亿。”

冢本幸子看起来比胡海希更容易下定决心，“我要做什么？”

不是简单的经营网站吗？胡海希心想。

九条先生露出了欣赏的目光，“我会让电视台和你签订合同，你会有权在网站上放他们的综艺节目和电视剧之类的。”九条先生看向了胡海希，“我觉得我们应该像胡先生学习，在亚洲地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听起来像是给alala树立了一个竞争对手，胡海希心想，不，不全是，日本的这个网站明显不是针对最大的中国大陆市场的，所以实际上他和alala是互补的。也许是alala香江市的直接竞争对手，不过alala香江市这个网站的任务是上市圈钱和一些辅助的任务，所以是不是有直接的竞争关系很难说，说不定最后是一起繁荣了市场。

“现在，冢本女士，我们似乎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九条先生淡淡地说道，“那就是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够信任你呢？”

冢本幸子略带惊讶，随即她表情平静地问道，“您想我怎么做？”

“我不强迫人，看你自己怎么做。”九条先生歪了歪头。

冢本幸子咬了咬牙，似乎是瞬间就做好了决定，她站起身来，丝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和服，里面如同日本人的传统一样——没穿内衣。

胡海希当即目瞪口呆。

“您可以拍照。”冢本幸子平静地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你的这种思维方式，”九条先生一开始也有些震惊，不过随即他便恢复了平静，“但是对资本家来说，我们的做事方式和极道差别是很大的。”

胡海希低下头来揉眼睛。

“我虽然不是女权主义者，但在生意场上，我也愿意尊重女性的人权。”九条先生继续说道，“所以冢本女士，请你穿好衣服，然后我们来谈谈交叉持股的操作方法。”

胡海希又看着天花板吐了一口气。

既然在日本的地界上，自然是九条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冢本幸子固然得到了各大电视台的支持，但是她也付出了代价，不仅仅计划中的nicoco仅仅是暂时由她负总责而已，无论是九条先生还是胡海希，在股份上说话的权重都比她大，这两位只是暂时将管理权委托给她而已。

按照九条先生在电视台和影视界的影响力，nicoco绕不开的版权问题简直是最好的把柄。除此之外，冢本幸子的好孩子网站也被九条先生入股——通过一个不知名的基金会。所谓的交叉持股，就是我对你的企业全部持股，最终叉到了一起。

所以实际上毫无疑问，九条先生大获全胜地取得了一切的隐形控制权，虽然他给胡海希和冢本幸子保留了股份，甚至给了冢本幸子海量的现金作为交换，虽然这些现金最终为了版权流向电视台，在这种控制下，九条先生才是最后的主人。他可以直接用nicoco向电视台输送利益，而胡海希和冢本幸子都毫无办法。

不过九条先生做出了胜利者的妥协，他告诉胡海希和冢本幸子，nicoco以上市为目标，他也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争取三年内能够上市。”这是他的原话。

从小会议室走出来之后，胡海希都有些不敢正视冢本幸子，以前他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倒霉蛋，然后觉得她有她老公所不能及的坚毅果决，现在，他更认为冢本幸子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不择手段，简直是女中豪杰，生在中国也一定是武则天、吕雉、慈禧太后级别的人物，刚才惊艳的一脱，似乎是莽撞无脑，但是实际上是极高明的一步试探。

“所以，”胡海希和冢本幸子说道，“你不欠我钱了，”实际上是梅菲斯的钱，“小八云可以留在日本，留在你的身边。”

“你在说什么啊，胡先生，说过的话怎么可能反悔呢？”冢本幸子惊讶地说道，“八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中国大陆。”

胡海希不禁生出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的想法。不过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了，九条先生太过于强势，于是冢本幸子更需要和自己抱团取暖了，如果他们之间有些暧昧关系的话，即便是九条先生，处理起许多事情来大概也会有些忌惮，因为太过于简明的股权有时候反而有太直接的麻烦。

从小会议室里出来，九条良实就高调地宣布了新的合作协议的达成，然后会议室就迅速布置成了庆祝酒会的现场。

所有人都端着香槟酒杯，胡海希也算是放下了这部分的心事，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原本在意的电影和动画片上去了。

“九条先生，”他借着碰杯的机会迎上去，“电影的发行，和动画片的制作，这两件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