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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侠玄幻 > 假南游 > 第三十九回救公主匪徒劫三宝 助乞婆狌儿荡四魔

话说三宝师徒进入黑米国,真个是大国气象,非比寻常。你看那:

鳞鳞大厦,争豪斗盛。鳞鳞大厦,俱为三旨相公之府邸。争豪斗盛,实乃饮羊登垄之场地。洋洋市井,熙熙街道。十字街通八方,陈万物,罗列所需,斥绝人欲。东面街是饮食街:黄伞下、柳荫棚,卖的是蒸饼、汤面、凉粉、冰粉、拌菜、扁食、包子、烧烤、酒肉等。西面街是穿戴街:竹竿儿架着圆领、半臂、蔽膝、上衣、下裳、对襟。架上又有帽冠,乃是巾帻、幞头之类。南面街是商铺街,乃是布料店、裁缝店、手工店、玉石店、花鸟店、调和店、铁匠铺。林林总总的柴青房,挂满了各色各样的招牌,有“留云”、“香远”、“巧工”、“花鉴”等字样。北面街是堆金场,尽是那秦楼楚馆、客店驿站、梨园别墅。十字街人山人海,却有三种服色。为官的着黑色,为商的着花色,为民的着白色,为工的着青色。其余杂色者非此国人,必要盘问一番方许在境。正是:

异域南邦非大国,同文同轨胜如之。

四面街亭栏处围着一群人,议论纷纷地在那里看榜文。空幻眼神好,看了一眼便诵读道:

南兽神洋黑米国布告四方黎元:孤自登基以来,凤凰来仪,麒麟现世。官兵用命,民商刻苦。天下大治,四海无饥馁,百姓少痌瘝。值此盛世,全效黄老,无为而治。俗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十五年前,朝中奸佞贾真善、甄伪道谋逆内廷,先皇英姿奋起,令贼兵十诛**。甄、贾二贼计穷势蹙之时,将贞贤公主胁持逃匿。孤今出榜招能,自信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若有英雄揭榜,不论成败利钝,皆赏千金。若有救公主之心,当诉以详情,并封万户侯,世代袭官。书不尽言,维翘首以盼!孤谕。

空幻念罢,长老白眼待之。沙婆笑他道:“小师弟你鬼上身了,嘴里念叨什么?”也难怪,空幻素来眼高于顶,自然是站得高看得远了。

话说三宝立于十字街心,眼前异目风俗,望着人潮涌动。脑袋昏腾不已,已分不清东西南北。长老未出家时,乃名门之后。出家后,更是法门龙象。脸上挂着万分名誉,不可轻易问人。空幻又是个重名清高者,哪肯露出不如人之处。只有象沙婆脸皮厚,请教路人,方指明方向。

师徒几个一天不曾进食,腹中咕咕直叫,先到东街上吃饭。众人见了这几个怪徒弟,有害怕的,有不害怕的。害怕的,缩在一旁言三语四的。不害怕的,却能同路并行,不以为怪。

长老一行人来到柳荫下,坐进凉棚里。点了三碗冰粉,一盆馍馍,付了小贩五钱,还倒找一钱。正吃得带劲,秽物堆里凑过一个老乞婆。乱糟糟的头发覆盖住她的容颜,破衣烂裤是她的家当。腿脚不好,拖着颠婆的身子艰难行走。见人就伸出骨瘦如柴且漆黑的双手,幻想人们不会制造现实。乞婆已经好几天没要到饭,她是以手代脚匍匐前进。她饿的没有力气了,因此说不了那些‘大爷万福,大爷万岁’的吉利话。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太阳虽落,距天黑尚有一二时辰。因此还是万里无云,还是暑气长存。长老吃着冰粉,就着馍馍,狼吞虎咽之际,突然鼻子里闯进一股酸臭味,众人抬头一看,原来饭桌下面爬着个乞丐。右手拿着破碗举上下举动。沙婆见她可怜,拿五钱买了一大碗面,待要找钱时,又叫加鸡蛋豆干。不一时面好了,沙婆将乞婆扶到桌子上吃面。

空幻看那乞婆有怨气,必有不可告人之事,因此留了心。饭后,牵骑挑担奔北街去了。行至‘汇通馆’,空幻四处张望,偶见秦楼楚馆三楼上开着窗户,席上坐着贪官奸商,左右各有二姐儿相伴。说说笑笑,密谋些什么。空幻道:“你别得意,迟早要结果了你。”这话被长老听见,以为在说他。拉下脸来道:“你要结果我,我先结果你。”说着就念起敲心咒来,空幻仗着手长,一把呼在嘴上。拉着师父的小手,搂着师父的后背笑道:“师父心狠!”

长老道:“哪比得上你?”空幻道:“我怎的了?”长老道:“我听的清楚,你要结果了我。”空幻苦着脸道:“哪有?”长老拽过沙婆道:“我有证人。”沙婆两手往空幻嘴边扯面条似的一拉,笑道:“小师弟,你好像是说过这话。”空幻道:“那你听差了,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对面风月馆里的贪官奸商。”一边说,一边指。

长老顺着所指望去,果见锦楼之上,窗户里坐着两个男子。一个脑满肠肥。挺着孕妇肚子,眯着眼睛,光着膀子,摇头晃脑。时而表情大笑,时而举止猥茸。对坐者是一位穿着黑衣的人,坐相端庄,一脸正气。他头发稀疏,半秃不秃。口齿坚硬,不轻易言谈。处事精干,眼睛毒辣,目光锋锐。中间拥挤着翠娥无数,扇凉捶背,狎昵笑闹,惬意非常。

长老叹道:“不过是养尸之人罢了,哪里是什么贪官奸商?”空幻道:“我这双眼睛看别的不行,就是会辨别忠奸善恶。你们不信,我不仅会看人,还会听人。”说着,从裤头扯出一条线来,叫长老和沙婆两个各执一端,用中指和食指夹住捂在耳畔。他们的一言一语果然听得清楚,只听得:

脑满肠肥者道:“大人,三大王再叫你弄一条龙。”一脸正气道:“国王已经成人,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他理政的第一件事就是张榜寻亲,上次表忠心,率兵寻找贞贤公主,故意将人马带入圈套,人皆去,我独存。难免有些怀疑我了。”

脑满肠肥者笑道:“没事,你生了一副正义的脸面,他们只会将你当忠臣看待。说起来还是你这样的好,不仅能贪到黑白两道的钱,而且还能博取一个廉洁奉公,为国为民的好名声。青史之上,少不了大人的美名,真可谓是名利双收。你也别担心以后会身败名裂,有一句诗总结的好:当时黮黯犹承误,末俗纷耘更乱真。人性这东西最难捉摸,当代人都捉摸不透,后世之人更是瞎扯。再有时人盛行洗白之风,即便你是贪官污吏,佞臣贼子也会被他们当做忧国忧民的贤臣,进而追捧不断。君不见远有赵高、董卓。近有秦桧、严嵩。大人,你比他们强,他们的名是发臭的,他们的利是肮脏的。而你却是永久的,光鲜亮丽的。大人,好好利用你那正义的面孔,多为大王做事。”

一脸正气笑道:“你们大王与老夫曾是同僚,我们之间的情意却远不如你,可见贪官不如奸商。想俺们的功名富贵皆是自小苦读圣贤书,十年磨一剑,一斩上鳌头。为民办事哪有不花钱的,人不理解,就说俺们是贪官。清官倒是两袖清风,却是百无一用。我们的处境就好比让我们去金银矿上监工,只许看,不许拿。好比让猴子看桃,狗子看肉,猫儿看鱼。我们贪官就是这么养成的,还是你们奸商好,有钱敢花,有事敢做。你们一撒钱,把大官当做奴才,把百姓视为草芥。你们是国库之宝,犯了事,左不过聘请几个牙尖嘴利的讼师把重重天网撕破,上天赋予您猫和狐狸一样的寿命。你们可以挥金如土,狎女如妓,伤天害理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却依然能寿终正寝,是底层百姓所羡慕追求的王者。”

脑满肠肥道:“大人,您的钱掉了。”说着,从地下捡起三百万给了一脸正气,二人微笑不已。

长老听罢,道:“贪官奸商,历来不绝,有什么惊奇的?”沙婆道:“如果国王想杀贪官,斩奸商,让小师弟慧眼一观,谁是贪官,谁是奸商一目了然,也不需要调查取证,直接杀死,岂不是省事?”长老道:“胡扯!聪明莫过帝王,谁是贪官,谁是奸商人家心里没数?要他去辨别?贪官也有其好处,会办实事。奸商也有其善举,交纳国税。”

他们几个只顾议论不止,北街上走过一群翊卫队,搜查可疑人等。至汇通馆处,撞见长老一行人,奇装异服,怪模怪样的在那争论不休。

翊卫队盘查长老,硬说是可疑人员,就要锁去请赏。沙婆恼怒,鼻子卷起那人整治了一番,又取出通关文牒验看,方才无事。翊卫队乃客客气气的说:“师父们为何不进去安歇?”沙婆道:“我们几个在议论房价。”翊卫队道:“不要钱,绝不要钱。你们等着,我去支会馆驿一声。”只见他一行人进了汇通馆,不一会馆驿的人便出来相请。

有馆使安排,住的自然是丹楹刻桷的上房,吃的自然是烹龙炮凤的佳肴。长老沐浴更衣后,吃了饭与馆使闲聊。正聊得投入,只听得外面鸡飞狗跳。吵吵嚷嚷,甚不安宁。长老问出了什么事?

馆使道:“实不相瞒,十五年前,国中臣子贾真善、甄伪道与太后有‘株林’之讳,生下贞贤公主。二人意欲谋反,为先王所戡。二人情急之下,将贞贤公主挟持掳走,十五年来不知下落。先王薨殁,太后思念公主,国王又是仁孝之君,哪有不尽力查访的?我朝有一老臣,乃是先王帝师,被我王尊为太父。老太父虽位居高官,然最是清正贤良,廉洁奉公,时常把老百姓挂在嘴边。住的是茅草屋,吃的是野菜根。国王所赐良田美宅,金珠美玉都用于修桥补路,赈灾救难上了,真所谓是为国破家了。老百姓为感其恩。建生祠以拜之。

得知太后国王追寻公主下落,老太父便主动请缨,苦苦搜寻两年,足迹遍布海外,终于有了公主消息。声称公主跟随护道真人修炼仙法,不轻易见外人。老太父便请国王将皇亲国戚派去与公主相见,动之以情,必能归国。国王准许,选了二十名皇亲国戚相见,除劝不回公主,皇亲国戚也再不回来了。

国王焦急万分,老太父带回一封公主书信,信中所言,乃是公主追随护道真人学习《太平经》、《冲虚经》。已悟透不死玄机,能免死生之事,可解苍生轮回之苦。二十名皇亲国戚悟性也高,境界比她更胜一筹。三五年即可出关,一旦出关,便可保国王福寿不衰,黑米国万世永存。信中结尾所说,只是凡人修炼,**炽盛,不比那些四脚精灵无欲无求,最是能捷足先登。为能早日羽化登仙,须得银资二十万。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死,福寿不衰?国王焉有不信之理?便把二十万银钱托老太父送去。几个月后,又说已到了化精练气之境界,只是不能打破虚空,还得银资五百万。如此书信往来,再不提处境如何?只是一味地要钱,且数目与日俱增。仅仅两年,就寄钱一亿五千万,国库空虚。那公主只是催钱,近年来信封里专寄断指、耳朵、眼睛、鼻子来。并说练功不成,唯有自残。太后见了这些东西,寝食难安,终日啼哭。国王无奈,只好令‘行军组’征捐收税,每到黄昏及夜之时,便是行军组横行街市之时。”有诗叹曰:

无辜失落溷中花,身陷泥潭五味麻。

梦里慈亲多毁瘁,何时清醒返回家。

长老听了这一番叙述,感慨万千道:“不想繁华之下,竟有这等昏祲之气?王城百姓家家富裕,苛捐杂税不过是抽油掉肉而已。那边远之地的穷苦百姓,若遭遇了此事,还不卖儿卖女,恐怕还不止呢?”至此,不禁泪花点点。馆使暗中称赞长老与老太父一样,是个常把百姓挂嘴边的贤君子。

长老心酸一会,又缓开尊口道:“只怕公主追随的不是神仙,倒像是歹徒。”馆使夸赞道:“天朝法师独具慧眼,与我王想法一致。”长老道:“既有书信往来。又派遣皇亲国戚,必知其所在,为何不出兵救回公主?”馆使叹道:“听说是在王城以北八百里篆金山悄悄洞,去了那里,只是寻找不见。交易时,他那里有人蒙眼引路。正因如此,国王才张榜招贤,解救公主。”

长老有意让空幻解救公主,谈话之时,频频回顾于他。谁知空幻心不在焉,脑子里只想着那老乞婆。馆使知其有好义之心,乃起身伏拜道:“天朝法师万里南游,勇毅决绝之心可见一斑。况身边又有两位神通广大之徒,天朝法师何不体会上情,抚惠下民?救回公主,功德无量。”

长老一路行来,最倚仗空幻。今见他心不在焉,无精打采,木呆呆的一言不发。也不敢夸下海口,只以取经之事推诿。馆使道:“如今国王一心只在公主身上,一应事物概不处理。”长老心揪面躁,连连叹息,不知如何是好!沙婆已在后厨吃得肚胀,出客厅消食,见馆使殷勤迫切、长老愁眉苦脸。她倒爽快的答应下来,喜得馆使屁滚尿流,再三拜谢,还要设宴,沙婆连忙扯住道:“吃撑了,吃撑了!”当夜馆使上书国王,申奏不提。那长老则无心睡眠,连夜咒骂沙婆。正是:

总为浮云能蔽日,几家欢乐几家愁。

话说篆金山悄悄洞有三个匪首,老大吃得好大王,老二住得好大王,老三混得好大王。看官道是何人?原来正是那黑米国叛乱之臣,一个贾真善,一个甄伪道。还有一个看官须有所接受,正是贞贤公主本人。原来二奸臣与太后有染,方生下了她。黑米国先王不知,尚以为是他的骨肉,所以当二奸臣挟持公主出逃之时,先王唯恐公主遭遇不测,所以没有追赶。二奸臣虽远离庙堂,流落江湖。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动用官场人情,扬起贵族旗号,收集兵马,招聚匪类。割据在篆金山悄悄洞一带,打家劫舍,杀人越货过活。

好景不长,初天四宝自黄蜂大王毙命后。又逢后院起火,知大势已去,便舍了福威洞,来到此间,以迷心术征服了三匪,谎称是护道真人下凡,令众生悔罪悟道,免死生大事,达形神俱妙。四魔为彻底收服其心,将大山洞分割成众多地窖般的小居所。将三个匪首分别拘禁,任命狮、虎、狼、熊为四级将。严格监视三匪,不许自有出入,并制定诸多规定,稍有触犯,四级将轮流惩治。

几个月后,三个匪大王对四魔敬仰的如痴如醉,侍奉得无微不至。跪着擦鞋,爬着洗脚。四魔说什么听什么,派什么做什么,毫无反抗之色。并尊其为仙祖爷爷,贞贤公主更是以身侍奉,倍感殊荣。四魔见他三个已被迷住,便收做手下干将,并用烙铁在肩膀上烙上蛇鼠狼蝎四魔宝印。烧红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何等疼痛?但四魔为证其心,不许出声,他三个硬是咬紧牙关,尿在裤裆里,解在裤衩上,果真不出一声。

一晃十五年过去,贞贤公主已然成为四魔总护法,甄、贾二奸臣也升为大小总管。三人联合,专门以神仙长寿之道引诱众人,还觉不够,又以巨资勾结奸商,以代人谋事为幌子,四处招揽。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一旦哄骗,必无回头之路。

却说馆使上书国王,言天朝法师唐三宝有救公主之意。龙心大悦,召而上殿。长老拜见国王,那国王身材不均,上短下长。西瓜的脑袋,沾了一脸麻子。红眼珠,虬髯口。龙袍一穿,气势不减。说一说,声音矫健。走一走,步伐刚毅。底下群臣个个高冠博带,神采飞扬。

国王见了长老,忙令赐座,大喜道:“天朝法师果能救回公主么?”长老真是:水深流去慢,贵人语话迟。原来长老不敢回答不能,又不敢回答能,只是微笑应对。班中出来一位老臣,面貌沧桑,但是一脸正气——国王呼之为太父。只听老太父道:“老臣愿为天朝法师带路,早日救回公主,上报君王,下安黎庶!”长老闻其声,辨其音,似曾相识。

国王“哎”了一声,苦苦的道:“太父,您老人家就不要去了。您之前带着皇亲国戚去了十八次,除公主救不回来,皇亲国戚也陷进去了。孤没钱了,就让天朝法师一人去吧!”老太父扑通跪下,只听得骨头一声响。泪眼汪汪道:“老臣上报国家,下为百姓,死又何妨?”长老坐不住了,上前禀告国王道:“老太父一片忧国忧民之心,贫僧岂敢违背?贫僧正要劳烦太父引路,方好救回公主。”国王见如此,乃准之。

长老回到汇通馆,不见了袁空幻,问沙婆,她也不知道。见带了兵来,问何事?长老只说要和老太父救公主。沙婆笑道:“闭门不管庭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长老道:“可惜惺惺逐欲去,教我如今怎奈何?”于是老太父打着天朝法师旗号,抬着长老,向北出发。正是:

金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

话说大军行进百里之地,烈日炎炎,众人只道:“苦!苦!苦!”沙婆也走的辛苦,正巧路上有个酒食店。老太父下马叫停,抬轿子的落了轿,倒在一旁叫苦。太父请长老下轿歇腿,沙婆扶着下轿子,三人进了店中要吃要喝不提。

却说袁空幻自那日撞见乞婆之时,知她必有心事。越想越不安,故趁长老进宫倒换关文之际,抽身来到十字街。慧眼一扫,只见她在城外大圣菩萨庙落脚,好太圣,驾白驹翼马,光耀电闪之间,瞬间而至。那乞婆正烧香拜佛呢,太圣灵魂附在大圣菩萨像里,开口即言:“乞婆,汝每日过街乞讨,以食所奉,以诚所养。使我菩萨低眉,铁人动心。有何心事,不妨诉来。”

乞婆先是吃了一惊,想想既是菩萨问话,全当做梦,也就大胆所陈:“老妪本是城外款段之家者,有个捧不成龙的儿子,已二十八岁了。只因怀无长技,赚不下钱,成不了家。五年前,他朋友来家宣扬,说城里有某某地,专门给人介绍差事,酬劳优厚。又有某某媒婆,免价为人跑红娘,成双结对者十之**。我儿不知深浅,只当天上掉馅饼,十分欢喜。

我苦苦相留,奈何他心里跑了野马,拦也拦不住。果然这一去,就音信全无。近两年才收到来信,才得知他追随神仙练道,自己罪孽深重,要家里出钱免除罪恶。老妪变卖房屋田地,寄去十万,也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我也无片瓦遮身,只好进城乞讨。若得丰富,便供与菩萨,祈求周全我儿,勿生不测。”

空幻假借菩萨之口道:“你不必悲伤,你儿子没遇到神仙,你却遇到了。”乞婆连连叩头道:“我知道,菩萨是神仙。求菩萨发慈悲,救我儿子一救,卖身为奴,也要报答您。”空幻道:“你这老妪真是豆腐脑摔在地上———糊涂啦!我说的神仙不是我,乃是你前天进城乞讨之时,在北街卖冰粉处遇到的三位出家人。其中有个璞金浑玉,崎嵚历落的伟丈夫,他就是救你的神仙。”正是:

心中但有福田地,慈悲何处不为人?

未知那神仙是谁?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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