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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仙侠玄幻 > 假南游 > 第九十四回冰木矢冷语碎花心 唐释子声恳问民情

话说鲨河圣在洞府里陪长老用餐,忽闻得洞外一声惨叫,鲨河圣出去一看,锯树郎被杨立制服,袁空幻恼羞成怒,举杵打死。

空幻灭了妖贼,正要进妖洞救师。这会子倒看见长老全全乎乎的出来了,后头跟着一个鱼头鱼尾的胖妖精。气的空幻举杵就打,长老一面从中阻拦,一面示意鲨河圣速速离去。

且说铁围山龙瑛洞主万妖女王正在祭奠鲸水圣之灵位,忽报得驻阵宝树庄的鲨河圣归来了。女王大喜,撂下丧事,入聚义厅接见。鲨河圣一脸丧气的拜见女王,细表袁空幻冲撞走了宝树庄收山货的商人,又打死了十四弟锯树郎。

女王闻言长啸一声:“猿贼!汝何以凶残至此?”痛息一番,扶额沉痛。聚义厅两列排班肃立众妖兄弟,见女王如此痛心,激愤不已,都跃跃而出,誓与猿贼同归于尽。火狮王却有所怀疑道:“你与十四弟一同驻阵宝树庄,共同擒拿猿贼。为何他先死了,而你独生?”

众妖兄弟也都缓过神来,都以此而逼问。女王怒然喝道:“住口!尔等岂敢疑我十三弟?”雷霆一怒,众妖默然。鲨河圣深感女王信任之恩,乃泣零道:“本欲与猿贼一拼到底,只是唐释子怜惜微命,不教我做孤魂野鬼,使猿贼网开一面。——另有唐释子书信奉上!”

女王对唐释子早有耳闻,且对他取经事业万分敬佩。今日听到唐释子有书信奉上,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压住激动之表情净了手,接过书信拆开一看,看到了长老写给她的诗。女王看罢,烧了书信道:“南华真人向我生公说法,我非顽石,不能为之低头。”

单脚龙夔兽携众妖兄弟向女王奏请为锯树郎报仇,女王亦有此意。随即下令道:“封大哥为除猿大将,率领众家兄弟及妖兵十万群起而攻之,势必置猿贼于死地。”女王话音刚落,灵山六杰温可餐出班请命道:“女王!杀鸡焉用牛刀?我等六人自归顺女王深受青睐之恩,耻无寸功所答。今我愿为女王除去猿贼,一报猿贼毁家之恨,灭族之仇。二报女王竭诚厚待之礼,请女王万万应允。”

女王恐她有失,谆谆言道:“猿贼法力高强,你一人去,恐非敌对。莫若倾巢而出,群起而歼之,毕其功于一役,虽非上策,总是一劳永逸之举。”

温可餐心中另有算盘,她心久慕杨立,当年杨立往罗浮山访道之时,曾两次因饥寒昏倒在荒山上,是她散发香味,使杨立精神振作,得以生还。后来听说杨立学道有成,招贤聚义,与天对抗。那时便有心投之,只是天神四处除妖,恐失性命。如今聚在女王旗下,天神忌惮,正好一会。

只听温可餐进言曰:“天下能除猿贼者,非我等之辈,乃羊角山之杨立也!我此去,不从猿贼处下手,专寻杨立。我见了杨立,说以真心,叫他归顺女王,反戈除去猿贼,以泄众愤。”

女王素来早有纳杨立之心,乃兴奋道:“若真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兴奋之余,又沉思道:“昔日亦曾以书信面呈擎君,被他直言拒绝。擎君文明君子,绝不入吾彀中。”温可餐自以为成竹在胸,铁定主意,执意前往。女王不好拂面,无奈从之。温可餐去后,单脚龙夔兽想在暗中相助。女王道:“不必。我修书与十五弟他们,叫他们配合温可餐招降擎君。”火狮王进言道:“六姐!某有一言奉上,万勿生嗔。我观十八弟天雕霸心机太重,心忍待狠。在女王视线之中尚有人样,一旦离开女王视线则本性暴露,恐怕十五弟他们……。”女王止之曰:“四哥多虑了!我等有残羹结义之情,彼此兄弟一般,安能相残互害?”火狮王再谏,女王不听,乃止。

却说师徒四人别了宝树庄,径往水玥国前行。沿路无聊,长老问道:“你们可有问题问为师?”空幻道:“弟子走街过市,听到闲舌们说出一条耸人听闻的言论来。他们说孔子思想误我华夏三千年,师父对此有何看法?”长老一听到这种论题十分恼怒道:“闭嘴!世上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依靠一个人而改变的。孔子一个人就能影响世人几千年吗?若真能如此,那就不是误我华夏三千年,而是助我华夏三千年。假若孔子思想糟粕不堪,那三千年之内不知有多少圣贤俊杰出来诟病,他们呢?非但没有对孔子鸣鼓而攻之。相反薪火相传,繁衍为中华文化的重要部分。

狌儿啊!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近来思想低下,原因就是你取舍粗劣,不求上进。不听君子论道,专听闲舌放屁。你知道那些闲舌以何为生吗?就是靠那张臭嘴编排名人为生。因为天下圣贤备受关注,他们就编排人家哗众取宠。

不然的话,那些圣人一生着作无数,思想先进。那些闲舌怎么不去研究?专门研究人家身边几个女人,几个外遇,几种怪癖,典型的哗众取宠以卖钱。今天说孔子误我华夏三千年,明天又说庄子误我华夏三千年,后天再说孟子误我华夏三千年,直到把所有带子的圣贤全都编排数落一通方才肯罢休。最后为师想说喷子误我华夏文明三千年。”

长老这一通言语说的酣畅淋漓,不知不觉又走了三二百里路。此时丛林里传出阵阵求救声,听声音是个女子,声音里夹杂着恐慌和嘶叫。

长老最是心软之人,即命徒弟去救。三徒弟一齐奔命,站在高地一眼望见对面山林里有条饿狼在猛追一名农妇。空幻倚仗势力,凌空一个拳头打出去,一声炸响,农妇回头一看,饿狼粉骨碎身了。

话说这农妇乃是温可餐所变化的,目的就是为了亲近杨立。你看她得了救也不致谢空幻,而是漫步到长老旁,拜谢再三。长老以头撑地问道:“女菩萨家住哪里,怎么会来这荒山呢?”只听她道:“下了此山有一处沙滩,沿沙滩走四五里路就是我家乡,我叫温可餐。”

她在说名字时,眼睛瞟了一下杨立。杨立避之不及,眼神相撞,羞的杨立脸蛋烧红,额头冒汗,再不敢抬头了。

那农妇嘴角一乐,接着道:“只因母亲年老多病,又无余财请大夫,只好上山挖野药材治病。谁料一时迷路,撞见恶狼,惊慌之下丢了药筐,四处野奔。幸遇高僧,方可活命,否则我难见父母了。”

长老看看天色有些偏暗,有意借宿。农妇有了眼色道:“师父,我父母俱是信佛之人,好善之家。凡是化缘借宿的,没有不应的。只是我被恶狼所追,两腿发麻,两脚发软,现已无力行走。”长老叫空幻背她,空幻恶心她不肯去。又叫沙婆去,假农妇又装作害怕,不肯让她背。又唤杨立去,假农妇一脸欢喜。象沙婆醋意大发,一把拉住杨立不许他去。瞪大眼睛怒视假农妇,有驱逐之意。

假农妇又故作惊悚状向长老啼哭。哭的长老悲悲怛怛只得劝说沙婆,只是咬着不放。长老生气了,威严立下,婆子才算默许

杨立半蹲前腰,假农妇一把搂住杨立的脖子,一双温存的手臂顿时冰冷如霜。心说:“不意擎君身上如此冰凉!”沙婆牵骑挑担在前,空幻随之而后。杨立也要追上去,谁知那假农妇惯会来事,一会说怕颠簸,慢点走。一会骨头疼,一会筋麻了。弄得和长老们隔了七八十米远。杨立忍着性子顺着她,谁知她不识好歹,又说要小解。

只好放她下来,背对着她,纹丝不动的站着。那假农妇又说没带纸,让他去送。杨立装聋作哑不回应,假农妇没了耐心,露了本相,吹口迷雾,杨立头重脚轻倒在温可餐怀里。

且不说长老因与杨立隔得远了,停下等他。等了半天不见赶上,沙婆返回寻觅,杨立与那农妇全无踪影。急得肥坨又是一阵埋怨,怪自己又把她的紫郎弄丢了。

话说杨立睁开眼皮,还是朦朦胧胧的,隐约看见一层薄纱,待要撑床而起,又觉全身乏力。一阵风铃声渐渐传来,越传越近。接着就是一位绝世美人,她:

洁白如纸的褶裙镶满了珍珠,起伏的上身挂着几缕吊坠。容颜自是迷人目,不敢多看怕多思。天公地母多偏爱,万千华丽赋此身。人间若得花容貌,不食五谷亦可饱,此女正是灵山六杰温可餐。

她懒伸食指轻轻掠过,床上那层薄纱就自动卷起。杨立歪眼看去,只见:

地满鲜花,屏藏娇艳。眼前嫦娥舒广袖,清风黄叶自流泉。

温可餐飘身上前,拥向杨立,上床抚头道:“紫郎!三百年未见,瘦了。”

杨立一脸鄙夷之色盯着她看,有意捉弄她说:“把衣服脱了。”温可餐愣了愣神,他又说了一声。温可餐这才笑逐颜开地把衣服脱个精光,杨立骂道:“真是个贱货,让脱就脱。”又叫她穿上内衣,然后把自己的内裤扔到她脸上说:“把头蒙住!”温可餐为了能令他回心转意,不顾羞耻,事事依从。

杨立光着上身爬在床上,叫她来按摩。中间故意设置障碍,她被蒙住了头,一会被凳子绊倒,一会被香蕉皮摔倒,杨立只是笑个不停。温可餐挺到床上,两手摸到其背就要给他按摩。杨立却爬起来找根绳子把她两只手捆绑住,有气无力的说:“用身子按!”温可餐也是淫人自贱,把擎君当做大爷,委身奉承。

杨立躺在枕头上被晃来晃去,自觉舒惬,闭着眼睛正享受这种服务呢!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他突然拽着她的头贴到自己怀里,冲着她耳朵说:“我要活鸡。”说着把她手解开,把内裤自头上解下,让她去捉。未几,温可餐抱着一只红母鸡进来了。杨立接过母鸡,两两互看,然后故意放飞。然后又叫她去捉,母鸡一会飞一会跑,很难捉住。杨立在床上拍手大笑:“鸡逮鸡!”边说边笑,笑声中极尽嘲讽与羞辱。

温可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回心转意,而是刻意羞辱自己。立马变了脸来质问他,杨立恼羞成怒,连扇五巴掌,揪着她头发恶狠狠的说:“公厕臭贱人,是你先招惹爷爷的,爷爷回敬给你。临死之前玩一下岂非物尽其用么?”

“你要杀我?紫郎,你忘了三百年前我对你的情意?——杨立,真是想不到啊!你在唐释子身边那么忍气吞声默默无闻,一离开唐释子你就为所欲为忘乎所以。”

此言刺痛杨立之心,一脚踢在她两个膝盖上,只听得她骨头一裂跪在地上。杨立吐了口唾沫,冷言道:“本座最恨送货上门的贱货,把脚压在她肩膀上,捏着她的下巴冷笑道:“没一点廉耻,没一点尊严。衣服让脱就脱,你这种人人可拉的臭茅房有何资格让本座杀你?自己了断吧!”

杨立一边说,一边透露出那种无尽的奚落和揶揄。那种鄙视的眼神就是一把利剑,直插人心。温可餐自织美梦,直到风来,为之破碎。最终抽刀自尽,化作一颗赤叶仙草,被杨立踩在脚下搓成了泥土。

话说杨立以唇枪舌剑诛杀了温可餐,返回旧路,回到长老身旁。他们问来问去,杨立谎话连篇,博得众人喝彩。沙婆闻到他身上有女人味,质问他与那妇人做了什么?杨立解释说她不是妇人,乃是一株香草怪,能放异香,他灭了妖精香气沾身所致。其余一概不说,沙婆乃收起疑心,匆匆上路。

臾间间,便到了水玥国。两边有金字对联,联曰:

山清水秀仙为客,

地老天荒民是主。

长老叹道:“治世之道,本该如此。”于是自整衣冠,进城去了。城中高楼大厦,买卖人群,男男女女自不必细述。走到万字街,看见几个翊卫队在人潮中游动,人潮退后,才看见后面跟着士农工商大批队伍。长老不知何意,三徒弟在那瞎猜。有说杀头的,有说征工的,有说犯事的。

长老也搞不明白,到了四夷馆,用了斋,烫了脚,休息的舒舒服服的才把驿丞请来询问。驿丞笑道:“恭喜老师父得见天堂国了!”长老陪笑道:“此间不是水玥国么?何谓天堂国呢?”驿丞道:“老师父在街上看到翊卫队引领各级百姓行走之事有生疑惑吧?实言相告,翊卫队引他们是到公议厅里去审判罪犯。”

“审判罪犯?百姓?难道贵国没有相应的律法条文吗?”长老吃惊之下连问数声。

驿丞答道:“别个国家法律条文浩如烟海,念都念不完,何况是背呢?人一做事就稀里糊涂的犯了罪,然后才翻出条文来对应你所犯的罪。而我们国家的法律条文只有三条,第一杀亲者斩,第二叛国者斩,第三犯众怒者斩。”

长老听罢笑道:“这三条既好记又好背,总结得很到位,但只是太过笼统,不够详细,如何定罪呢?”驿丞答:“正因如此,所以国王才请五级百姓五千名到公议厅决断。对犯案者施行五轮定审,即于士、农、工、商、卒五级百姓中进行喊票。应考虑到士农工商卒身份差距大,会有所偏爱包庇。所以我们会每喊一轮票再更换一拨人,五轮之后,通过五级百姓的票数决定犯案者是杀是放是罚。”

长老叹服道:“百姓参政,仅此一国吧!不过你家国王倒是挺精明的,纵观历代皇帝冤案不少,受到百姓不少咒骂。你家国王事推百姓,做到顺应民意,倒不乏明主之风!”以一推十,因想到底层百姓蒙冤告状无门又问道:“那隔着崇山峻岭的底层百姓有了冤屈之事怎么解决呢?”

驿丞洋洋得意道:“老师父心怀鄙贱,真不愧是炎黄后代,华夏之嗣。以往打官司,官老爷都是被动一方,非得百姓主动进衙门,官老爷才受理。我王不同,我王在各地方乃至穷乡僻壤之中设置了绝私公义曙,每天主动走访各村户,询问有无冤屈之事?因考虑到畏惧权势而不肯明说,我们贴出告示宣传,陈冤有赏,若畏惧报复不肯明言则首拿被告,次传原告。审理期间,若被告党羽私下威胁原告,前后状词不一,则坐实其罪,连同党羽一并治罪。”

“如何治罪呢?是否和城里一样,也施行各级百姓五轮定审呢?”

驿丞饮口茶答道:“那就得根据村庄县镇人数多少来决定。若超过或等于五千人可以这样做,若达不到此数,则依律法第三条犯众怒而判斩首之刑。”长老长舒一口气鼓掌道:“如此底层百姓腰杆子又硬了许多。”才舒一口气又皱眉问:“百姓打官司要钱不?”驿丞摇头摆手道:“不要!不要!此乃正义之事,哪有正义还需要花钱来实现的道理呢?”

长老一听此言,激动的热泪盈眶,紧握驿丞双手言语凝噎,跪下为苍生致谢。又说:“诚然晓得正义不需要花钱去实现,但是当官的也总不能不挣钱吧?难道天下真有赔钱为民请命的好官?”驿丞答:“您老不知道啊!这打官司的费用当然一分不能少,但是不是向胜诉者索取,而是要向败诉者索取。开头一切花费先由我们绝私公义曙出,直到正义来临之际,再向败诉者讨要。胜诉者代表正义,我们永远不向正义者伸手要钱。”

长老彻底放了心,又问了关于杜绝贪官奸商之处理办法,还有教育人心之要领。一看架势就知道要彻夜长谈,所以二人准备了提神茶,还是坚果小吃等助聊之物。

驿丞一一回复道:“对于贪官奸商,我们有司只用一个字来对付,那就是丑字。我们也不杀他,也不让他坐牢。而是赤体游街,一游游三年。城乡三街六市都要游遍,让百姓唾骂其行为。若能撑到三年,就抵消其罪恶,还让他官复原职。若撑不到三年而亡,那也算他罪有应得。对付贪官奸商,除了游街,还有腐用。何为腐用呢?就是把他们的头像镌刻在腐臭之地而用之,譬如茅房里的搅屎棍,行人道上的地板,垃圾桶,下水道等。反之,那些清官好官头像则张贴于城墙上,大堂大厅里,繁华高大的建筑上。这样一来呢,正邪之风得以区别对待,百姓文化水平再不高,是非善恶也是能分清而效仿的。”关于建设人心之事,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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