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融了、血融了……”梁恬捧着碗大喊着,神情明显放松下来。
江伯兮回身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他们之前特意找过苏景行的表妹,最后都将目标锁定在青渊身上,由于冉凌雪不愿将其他女人推入火坑,此事也不了了之,如今再看这家人贪婪的面容,很像是买来一个女人,假装自己的女儿,要往火坑里面推。
而且那女子的野心就不是嫁给一个通判那么简单,否则她就不会对着自己撒娇,也不会死死盯着江伯衍了。
“皇兄你看。”江伯兮接过碗端给江伯衍看。
江伯衍倒是不在意结果,只对着梁恬说了一声:“定好日子,去府衙通知孤,孤自会为你们证婚。”
“谢太子爷。”梁恬连连跪拜谢恩,之后还提到一句,“不知那冒名顶替我家小女的人在何处,民妇要找她好好说道说道。”
“不必了。”江伯兮和江伯衍同时开口维护。
只是江伯兮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他怕江伯衍看出什么端倪,马上闭上了嘴。
江伯衍见状冷笑:“看来九弟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皇兄不也是如此吗?”
“不,她刺杀过你。”江伯衍试探着问。
江伯兮面上虽然含着笑意,可却露出些许悲伤,心想——你咋知道她不会抹你的脖子?
如果江伯衍能听见江伯兮的心声,必然会反驳一句“那个疯女人掐过孤的脖子。”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江伯兮自然不会被江伯衍逗得哈哈大笑。
只是梁恬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本,之所以他们一直避讳那个假冒的表妹,原来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上那一个女人了,等当家的醒来后,要好好说道说道,免得他再次招惹了天家。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找来的女儿心里也存了其他心思。
午后,江伯衍还是没能看出什么门道,一心想着被关在暗室中的冉凌雪,带着如风先回府衙了。
江伯兮不放心的想要跟上去时,苏景行却给他手中塞了一张图纸。
“是罗刹让你给我的?”江伯兮为了不让江伯衍看出破绽,故意回身先骂了程磊几句莽夫,吓到人家小姑娘之类的话,顺势拉着苏景行进了房门问。
“为罗刹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江伯兮回看一眼,外面已经没有江伯衍的身影这才敢查看一番。
“这是……”
“府衙中所有暗室的布局图,而且有些暗室是相通的,太子爷只知道每个房间基本都有暗室,其他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你做的很好,我会转告罗刹的。”江伯兮勾唇一笑,藏好图纸,带着程磊离开。
梁恬一边担心自己的丈夫,一边观察苏府的情况,当她的视线定格在苏景行身上的时候,只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很空洞,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人一样。
——来这里攀附权贵真的好吗?
梁恬开始打退堂鼓,可是丈夫还躺在床上她走不了。
等到晚上江伯衍还在暗室外面努力,当初他也是脑子抽搐了,才会给苏景行提供大量银两,叫他好好布置装修暗室,免得有人打扰,现在的情况是他想要的女人在里面,他没法进去打扰。
可事实上,江伯兮按图索骥,竟然从其他房间的暗室一路找寻,已经到了江伯衍一心要进去的暗室。
“哎,你咋来了?”冉凌雪一愣,压低声音问。
“宝。你咋灰头土脸的?”江伯兮拿出手帕擦着冉凌雪脸上的灰尘。
“看到那个小方块了吗?我一按,就给我锁里面了。”冉凌雪哀叹道,“原本想找找看这里面有什么秘密,结果就弄成这样了,我还没什么收获。”
“这里好像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且要是江伯衍在外面打不开的话,我想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你。这样就没人能从外面救出你了。”江伯兮分析一遍,只觉得后怕,“不行,宝,你必须跟我离开这里,你不能再见江伯衍了。”
“那你是咋进来的?”冉凌雪又问。
江伯兮这才把苏景行献图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在确定你的位置后,就尝试从附近房子的暗室找来,在图纸的帮助下,走得也快些。”
“原来如此。”冉凌雪得意道,“哎呀呀,老天爷还是疼我的,先是让我阴差阳错地躲进暗室里,避免和江伯衍的摩擦,又安排你进来救我出去,你知道吗?我快要饿死了。”
冉凌雪依偎在江伯兮怀中,泪眼汪汪地撒娇。
江伯兮一眼就看到心软,从怀中取出些核桃酥说:“我就怕你照顾不好自己,特意带着的。”
他一边说一边展开外面的油纸,打开时却傻眼了。
“我一直小心呵护它们,怎么都碎了呢?”江伯兮气恼地埋怨自己。
冉凌雪捏了一小块先放在江伯兮口中,说:“你小心翼翼呵护我就行了,它们碎了就碎了吧。”
“好吃不?”江伯兮看冉凌雪也吃了一小块,连声询问,仿佛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到冉凌雪开心。
冉凌雪点点头,又吃了几块,干得直捶胸口,看得江伯兮心疼不已,忙问怎么了。
“渴了。”
“我们先出去,安排人盯着江伯衍,等他能进来的时候再决定你要不要进来。”江伯兮拉着冉凌雪的原路返回。
“呼。白素贞出塔重见天日了。哦不对,现在只能看见星星。”冉凌雪感慨一句。
“白素贞是谁?”江伯兮一路护送人脸信息回到她之前居住的房间里,查看一番周围环境无异常,这才关好房门,问出心中的疑惑。
冉凌雪咕噜咕噜猛猛灌水,还顾不上理会他。
江伯兮也不着急,静静看着她,好像在欣赏什么美景。
“白素贞呀,就是一条千年蛇妖,为了报恩和一个凡人结为连理,后来被一个和尚拆散了。”
“不行不行,这个故事不吉利。”江伯兮连连摆手,“宝你不把自己比作白素贞。”
“我要真是白素贞,我还真不会喜欢许仙那书生,我读白素贞的故事时,就觉得她有些恋爱脑,要是让我写,你说报恩方式那么多,为什么要以身相许呢?许仙那书生,遇见危险了只能喊娘子,唯一像大丈夫的一次,又因为他的鲁莽害死好多人。”
“那宝这几日要是无聊了,倒是可以写写不一样的故事。”江伯兮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