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东流 第2章 穿越之逆世寻踪

当意识好似穿透那浓稠得化不开的迷雾，从混沌里头慢慢悠悠地浮起来，我睁眼一瞧，好家伙，眼前竟是个彻头彻尾陌生的世界。

我急着想喊出声，可喉咙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劲儿给死死勒住，愣是半点声音都挤不出来。挣扎着要起身，结果那绵软的四肢，仿佛遭了古老诅咒，动弹不得。

恍惚间，一双温暖却又透着几分陌生气息的手臂，轻轻把我揽了起来。紧接着，有声音悠悠地在耳边响起：“老爷，生了个大胖小子。”

一位身着古装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这人看着仪态威严，捻着胡须的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那笑容虽说像春日暖阳，可不知为啥，我总觉着有那么一丝难以言说的疏离感。

再看身旁的女子，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虽说疲惫不堪，却仍用那温柔得能把人溺死的眼神盯着我，眼里的慈爱仿佛要把我整个儿包裹起来。

我心里头满是懵懂和迷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毫无头绪。没法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哇哇大哭，宣泄内心的困惑与不安。

时光跟个调皮鬼似的，悄无声儿地溜走了，一晃就过去一年。嘿，我终于能喊出第一声 “爹”“娘” 了。当时我还天真地以为，这记忆留存啊，不过是命运送我的一场奇特馈赠罢了。

可随着年龄慢慢增长，我体内那股因记忆而生的 “不安分”，就像沉睡的猛兽，开始蠢蠢欲动了。

记得两岁那年，家里举办了一场盛大宴会，宾客们把屋子挤得满满当当，热闹得不行。我瞅准大家不注意，跟只灵活的小耗子一样，偷偷溜到摆满珍馐美馔的桌台前。我麻溜地爬上椅子，小手在盘子间欢快地穿梭，吃得满脸都是不说，还兴奋过头，把点心扔得到处都是。

宾客们的反应那叫一个五花八门。有的惊愕得眼睛瞪得老大，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孩子咋这么调皮，这般举动可太没体统了。” 几个年岁大些的妇人，眼里明显露出不满的神色。那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呢，有的忍不住捂嘴轻笑，觉着我的行为滑稽得很。

爹娘在一旁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赶忙一个劲儿地向众人赔礼道歉。父亲脸上虽说带着笑，可我瞅见他眼底隐隐透着一丝担忧，好像已经预感到我这跟别人不一样的举动，以后没准儿会惹出麻烦来。

到了三岁，有一回我瞧见家里护院练武，他们一招一式刚劲有力，看得我心里直痒痒。趁着他们休息的空当，我跟离弦的箭似的冲过去，拿起一根比我还高的木棍，凭着脑海里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记忆，竟有模有样地比划起来。

护院们当场就傻眼了，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一个年轻护院忍不住惊呼：“这小公子莫不是有武学天赋啊？这么小的年纪，招式使得有板有眼的。” 可另一位年长些的护院，眉头皱成了个 “川” 字，神色里透着一丝警惕，还低声跟旁人嘀咕：“这孩子太古怪了，日后怕是要出啥变数。”

本来大家都以为就是小孩子瞎胡闹，谁能想到，我还真能把一些招式使得虎虎生风，身形步伐间，透着一股跟年龄完全不搭边的沉稳劲儿。

还是三岁那年，我一鼓作气，徒手爬上了院落里那棵高耸入云的古树。母亲在树下吓得惊慌失措，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我下来。父亲听说了赶忙跑过来，脸色 “唰” 地一下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他这时候心里明白，我这一系列超乎寻常的行为，绝对不是偶然。

家族里的一些长辈，也听说了这些事儿，私底下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我是天降异象，是家族的福气；可有的却满脸忧虑，觉得我这么特殊，恐怕会招来灾祸。

从那以后，我就学乖了，开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特殊之处藏起来，把那些超越年龄的认知和能力，深深地埋在心底，就像埋下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我父亲于田畴，在辽东那一片可出名了，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主要倒腾人参、鹿茸这些生意。在我们这个家族里，人际关系复杂得就跟一团乱麻似的。家族长辈那可是说一不二，有着绝对的权威，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跟金科玉律似的。家里不管是生意上的大事，还是子女的婚姻嫁娶，全由长辈们坐一块儿商议决定。

就拿父亲在家族会议上发言来说吧，他一开口，众人立马正襟危坐，竖起耳朵认真听。哪怕是一些年长的叔伯，对父亲的意见也特别尊重。

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之间呢，表面上看着和和睦睦、一团和气，可我眼睛尖，还是察觉到了里头竞争的暗流。每次家族聚会，长辈们一提到谁家孩子更聪明、更有出息，兄弟姐妹们的眼神里，就会闪过一丝不太容易被发现的紧张和期待。这种竞争氛围，虽说在一定程度上能激励大家努力上进，可也让原本单纯的亲情，多了些复杂的味道。

不过，这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太久。万历四十四年，我刚满三岁，这一年，努尔哈赤建立了后金。好在父亲早年在努尔哈赤落难的时候帮过他，给了资助。所以啊，后金崛起，倒也没直接影响到我们家族的生意，一切看着还跟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运转着。但您可别被这平静的表象给骗了，实际上，底下暗流涌动着呢。

几个月前，家族里就开始传，说江湖上有个神秘的高人，这人学问大得很，武功也高强，还喜欢到处游历，专门找有天赋的人才培养。有一次，我跟家里一个老仆闲聊，听他说这位高人姓吴，经常在一些名门望族里出没，对各家子弟的情况好像都门儿清。当时我也没太当回事儿，哪能想到，这事儿后来跟我的命运紧紧绑在了一起。

有一天，一位神秘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家大门。这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袭灰袍，干净得一尘不染。他面容清癯，眼神深邃得像口深不见底的渊，仿佛藏着数不清的智慧。留着一缕山羊胡，微风一吹，轻轻晃动，整个人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就跟从古老画卷里走出来的世外高人似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吴伟业。

父亲见到吴伟业，那神色里满是敬重。两人客套寒暄了几句，父亲的目光就慢慢转向我，眼里闪过一丝不太容易被人发现的期许。父亲对吴伟业说：“吴先生，我这儿子从小就跟别人不太一样，行事常常让人惊讶。我瞅着他跟先生您有缘，想让他拜入您门下，还望先生您能成全，教导他一二。”

吴伟业一听，目光 “唰” 地就落在我身上，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那眼神就跟看到了一件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似的。他围着我慢悠悠地踱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眼神感觉都能看穿我的灵魂深处。

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点了点头，开口夸赞道：“这孩子目光灵动，举手投足间暗藏玄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将来必定能成大器。这般资质，在这世间可太少见了。” 他这话里，透着旁人不太容易察觉的兴奋劲儿，就好像找了多少年，终于找到了那个能继承自己衣钵的人。

说完，他转过头看向父亲，语气十分笃定：“于老爷，这孩子跟我确实有缘，您放心，我肯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他。”

就这样，在父亲那既不舍又满是期待的目光里，我跟着吴伟业踏上了一段充满未知的旅程。离开家的那一刻，我回头望着那熟悉的庭院，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既对未来充满好奇，又隐隐有些担忧，真不知道在吴伟业的教导下，等着我的会是怎样的人生。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对未来、对女友、对战友的思念，就像一团永远也扑不灭的火焰，一直在我心底烧着。

打那以后，我就跟着师父吴伟业，开启了全新的探索和学习之旅。每天一大早，第一缕阳光洒在那古朴的小院时，吴伟业就会教我读书识字。他拿出那些泛黄的古籍，一个字一个字、一句话一句话地给我讲解经史子集。从《论语》里教咱为人处世的深刻道理，到《孙子兵法》里的谋略智慧，虽说我有着前世的记忆，可这些古老的知识，还是跟磁石似的，把我深深吸引住了。碰到不懂的地方，我就老老实实、虚心地向吴伟业请教，他每次都特别耐心地解答，眼里全是对我求知若渴的赞赏。

教完读书，吴伟业就开始教我练武。他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得很，剑花闪烁间，把精妙的剑法演示得淋漓尽致。我就照着他的样子，一招一式地学。刚开始的时候，我动作笨手笨脚的，老是不得要领。不过，多亏了前世当特种兵时练出来的身体素质和坚韧意志，我学得特别快，进步那叫一个明显。吴伟业看着我日益精进的剑术，不住地点头夸赞：“这孩子悟性可真高，假以时日，在武林里肯定能大放异彩。”

有一回练剑法，我心急想快点练好，使足了劲儿挥出一剑，结果没注意草丛里有块半掩着的石头。剑刃 “哐当” 一声，狠狠砍在石头上，剑身一下子就崩出个大口子。我当时就傻站在那儿，心里懊恼得不行，想着这下肯定得挨吴伟业一顿骂。没想到，他神色特别平静，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在实战的时候，兵器受损那是常有的事儿。关键是，得知道在这种困境里怎么化险为夷。” 说完，他就传授我在战场上兵器损坏时的应急办法，这一下子，让我对武艺的理解更上了一层楼。

除了读书练武，吴伟业还带着我认识草药。我们穿梭在山谷的丛林里，他指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跟我介绍它们叫啥名字、有啥功效，还有该怎么采集。有一天，我们跟平常一样，往山林深处走，去采集草药。我正专心致志地辨别一株珍稀草药呢，吴伟业突然神色一紧，压低声音说：“小心，有情况。”

他这话音还没落呢，四周 “呼啦” 一下，涌出一群后金骑兵，把我们团团围住了。这情况来得太突然，我的心 “砰砰” 直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过，前世当特种兵的经历可不是白给的，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下意识地摆出防御姿势，脑袋里飞速地想着应对办法。吴伟业站在我旁边，目光沉稳，手里紧紧握着长剑，剑身微微颤动，像是在积蓄力量。

金兵们发出一阵粗野的笑声，一步一步朝我们逼近。为首的一个骑兵，满脸络腮胡，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喊道：“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今儿个就别想活着离开！”

金兵越来越近，我瞅准时机，第一个冲了上去。我身形一闪，跟猎豹似的冲向离我最近的一个骑兵，一个箭步冲过去，快速出拳，直击对方咽喉。那骑兵压根儿没想到我这么个小不点儿，居然有这身手，想躲都来不及，被我一拳击中，顿时脸色涨得通红，捂着喉咙倒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其他金兵一看，纷纷怒吼着，挥舞长刀朝我砍过来。我左躲右闪，拿周围的树木当掩护，灵活地避开他们的攻击，同时还在找机会反击。吴伟业也加入了战斗，他那剑法特别凌厉，每一剑挥出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一时间，金兵们也不敢靠得太近。

可咱毕竟寡不敌众啊，打了一会儿，我渐渐感觉体力跟不上了。一个金兵瞅准我旧力刚使完、新力还没接上的空当，猛地从背后冲过来，一把就把我抱住了，还把长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小子，再敢动一下，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我拼命挣扎，想挣脱他的束缚。就在我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吴伟业突然大喝一声，手里的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逼退身边的金兵，然后跟一道黑色的闪电似的，朝我这边冲过来。他身形快得跟鬼魅一样，眨眼间就到了挟持我的金兵面前，手里长剑寒光一闪，直接刺向金兵咽喉。那金兵吓得够呛，下意识地松开我，举刀抵挡。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我赶紧运用格斗脱困技巧，一个侧身翻转，挣脱了金兵的控制，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金兵的膝盖。那金兵疼得 “哎哟” 一声，身体一软，单膝跪地。吴伟业趁机冲上去，长剑一挥，直接结果了这个金兵的性命。其他金兵一看这架势，知道讨不了好，纷纷开始往后退。最后，在首领的呼喝声中，心有不甘地骑马跑了。

战斗结束了，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吴伟业慢慢走到我身边，他没表现出一点儿惊讶，就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里，好像带着探究，又好像藏着啥深意，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正想张嘴问问呢，吴伟业却转身，一声不吭地收拾起地上的草药，就跟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压根儿没发生过似的。我满心疑惑，可也只能把疑问憋在心里，跟着他往回走。一路上，吴伟业都没说话，我也陷入了沉思，回想着刚刚战斗里的种种，还有吴伟业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好多回，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琢磨自己这身世。每次想把这一团乱麻理清楚，脑袋里就跟有团迷雾似的，啥都看不清，根本找不到头绪。我想起自己在现代社会的日子，那时候身份明确，目标也清楚，我是 c 国战狼特种部队分队长，身上扛着保家卫国的使命呢。可现在呢，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稀里糊涂的。吴教授？小诗？他们现在就跟噩梦似的缠着我。

我感觉自己特别孤独无助，就像在黑夜里迷了路，找不到往前走的方向。不过，在这无尽的迷茫和困惑里头，我心里头慢慢生出一股坚定的劲儿。既然命运把我带到了这个时代，还给了我这么特殊的身世，那我可不能辜负这份安排。我非得弄清楚自己身世的秘密不可，就算前面全是荆棘，扎得人浑身是伤，我也绝不退缩。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把这个谜团解开，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归宿。

有一次，我在吴伟业的书房里瞎转悠，偶然发现了一本被藏在暗格中的古籍。这古籍的封面上，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我从来都没见过。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古籍，里头的内容可把我惊到了。上面写着一些关于时空穿越的神秘传说，还有一个预言，这个预言好像跟我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预言里说，在这个时代的某个关键时候，会有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出现，这人能改变整个局势的走向，不过，同时也得面对特别大的危险和考验。

看到这儿，我心里就犯嘀咕了，吴伟业对我的教导，是不是跟这个预言有关系呢？这个预言又会给我和我身边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命运转折呢？无数个疑问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把我弄得更加迷茫和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