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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东流 第4章 长白风云起,家国战鼓催。

作者:陈留居士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4-24 20:08:09 来源:小说旗

踏入长白山腹地,深不见底的峡谷似狰狞巨兽,张着大口。

谷底,幽森雾气弥漫,仿若墨染。

呼啸山风肆虐耳畔,似远古怨灵凄厉警示,诉说潜藏致命危险。

近来,山林中野兽活动异常。不明来历的低沉吼声,仿若自九幽地狱传来,惊得鸟兽四散,山林一片混乱。

有经验的猎户忧心提醒,山林深处或藏巨大危机。

此前便听闻,有伙败军在山林附近出没。他们本是英勇抗敌的起义军,却在与明军的惨烈大战中兵败,一路被追杀至此,于山林艰难求生。

行至一处静谧幽深山谷,仿若时间停滞,万籁俱寂。

吴伟业师父缓缓停下,抬眼看向我们,目光满是对未来的殷切期许,声音如洪钟在山谷回荡:“此地便是暂且落脚之处。从现在起,我会毫无保留地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望你们刻苦钻研、奋发学习,日后成为对国家和江湖有大用之人。”

我和吴三桂目光交汇,刹那间,彼此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如夜空中最耀眼星辰,瞬间照亮幽暗山谷,让希望的火种熊熊燃烧。

师父传授高深武功与精妙谋略时,常对着陈旧古朴地图,细致剖析天下大事。

深入讲解各地局势,精准分析各方势力优劣,让我们对这纷繁复杂的天下大势有更清晰、深刻的认识。

他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从北方后金那广袤无垠、野心勃勃的疆域,到南方繁华富庶、烟火缭绕的城镇。

每一处都蕴含波谲云诡的局势,如无形大网,笼罩天下万物。

天启三年,我已满十岁。在这几年时光里,我始终追随吴伟业在山中刻苦修炼,寒来暑往,从未懈怠。

莫名魂穿之事,常如潮般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人和事,难以忘怀,却只能深埋心底。

我常暗自思忖,究竟何时才能重返未来。甚至不止一次幻想,师父或许掌握着穿越时空的神秘秘诀。

可即便真能回去,小诗已不在人世,我的这次穿越,更似一场彻底重生。不知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们是否跨过那场劫难。他们会将我视为英勇牺牲还是神秘失踪人员?吴教授又去了哪里?一切皆如迷雾,无从知晓。

吴教授?吴伟业?这名字怎会如此巧合?

这世界当真奇妙,充满未知变数,令人捉摸不透。

许多次,我想向吴伟业坦诚身世。

可每到关键时刻,总会被他巧妙打断,而后顾左右而言他。

他似把我的想法当作孩童天真幻想,对我时而展现出的独特思维也未多在意。

每当我试图深入阐述,他便微笑着岔开话题,让我无从说起,那份神秘莫测,始终萦绕心头。

那一日,他将我和师弟唤至跟前,神色庄重地告知,即将前往深山中闭关一年。

这一年里,需我们自行照顾生活起居。

我们满心疑惑,急切询问闭关地点。

他却只是微笑捻须,并未作答,那笑容似有深意,仿若藏着无尽秘密。

雪后初晴,长白山银装素裹,积雪在阳光中闪烁光芒,如梦似幻。

我与三桂脚踏齐膝深的积雪,小心翼翼追踪黄獐踪迹。

猎弓稳稳背在肩头,腰间横刀随步伐轻轻撞击,发出清脆金铁之声,在寂静山林中格外清晰。

突然,西南方向传来稚嫩且急切的呼救声,划破山林宁静。

惊得一群寒鸦从枯枝间扑棱棱飞起,慌乱掠过灰暗天空,留下一片嘈杂。

“是猎户家的囡囡?” 三桂神色一紧,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迅速握紧刀柄。

眉骨处那道狰狞伤疤在雪光映照下,泛着暗红色光芒,诉说着他曾经经历的激烈战斗,那是岁月的痕迹。

我们不敢耽搁,立刻循声疾奔而去。

积雪在脚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沉闷声响,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溅起雪花四处飞扬。

转过三道陡峭险峻的雪崖后,只见两个身着破旧破皮袄的汉子正将一个五六岁女童强行按在树桩上。

黑胖子手中匕首已划破女孩棉袄,寒光闪烁。

一旁瘦子试图劝阻,却被黑胖子一巴掌狠狠地掼倒在雪堆中,扬起一片雪花。

“刘爷,这女娃年纪太小了……” 瘦子话音未落,黑胖子便将匕首抵住女孩咽喉,恶狠狠地骂道:“哭丧个球!老子今儿个偏要尝尝这雏儿的滋味!”

我与三桂迅速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多年默契让我们无需言语。

刹那间,雪地上腾起两道凌厉残影。

三桂的雁翎刀若闪电,挟凛冽寒意,直劈黑胖子后颈。

我凭敏捷身手,巧妙封住退路,令其插翅难逃。

黑胖子猝不及防,仓促举刀格挡,却被三桂强大力量震得虎口迸裂。

匕首瞬间脱手,“当啷” 一声掉落在雪地上。

李自成刚要挣扎起身,我的刀尖已稳稳抵住他的咽喉,冰冷触感让他瞬间僵住。

“这小儿,竟有这般高强武艺?” 黑胖子捂着渗血的手腕,满脸惊恐地后退。

肥硕身躯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显得狼狈不堪,眼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

三桂步步紧逼,刀锋映照着他冷冽如霜的瞳孔,厉声喝道:“狗贼!竟敢伤害我乡民,拿命来!”

“且慢!” 我见状急忙按住三桂举刀的手。

此时,我注意到雪地上的李自成,正用身体护住女孩,那姿态虽狼狈,却透着莫名倔强。

他蓬乱头发间露出崭新伤口,棉袄补丁下隐约可见粗糙麻布内衬,分明是穷苦猎户装扮。

反观刘宗敏,腰间挂着抢来的银镯,指甲缝里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显然是作恶多端的土匪行径,令人不齿。

“放了他们?” 三桂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刀背重重磕在雪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那声音似也在诉说他内心的愤怒与不解。

我心中猛地一凛,前世史书中记载的闯王形象,此刻竟化作这两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狼狈不堪的土匪模样。

巨大落差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望着雪地上蜷缩的刘宗敏,以及正用冻僵的手为女孩系紧衣扣的李自成,我的内心翻江倒海。

刘宗敏实施恶行时,口中喃喃自语着战争残酷、自己绝望,说这世道没了希望,只想在最后的时光里放纵一回。

而李自成则在一旁劝阻,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似乎回忆起曾经的理想抱负,说即便落魄至此,也不能丧失最后的人性。

杀了他们,不过是手起刀落之事。

可他们曾是起义军将领,虽如今落魄且犯错,但这背后是乱世命运的捉弄。

我深知历史轨迹既定,若贸然杀了他们,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在这复杂乱世中,或许就像在平静湖面投入巨石,会引发一系列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导致世界发展偏离既定轨道,走向未知且无法掌控的方向。

三桂举刀时,我心中一紧,脑海瞬间闪过自己穿越后对历史轨迹的思考,以及若杀了这两人可能引发的未知后果。

同时,看到李自成护着女孩的举动,内心怜悯之情悄然涌动。

我缓缓开口,先安抚三桂情绪:“师弟莫急,此二人虽罪大恶极,但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且看他们这般落魄,背后似有诸多无奈。若贸然杀之,恐误大事。”

经过艰难权衡,我缓缓松开紧握刀柄的手,强压内心愤怒与复杂情绪,开口道……

“杀了他们,不过是除掉两个微不足道的山匪罢了。” 我缓缓收刀入鞘,目光深邃如渊,语气坚定地说道,“但若是留下他们,或许能让我们看清这乱世的风云变幻……”

“乱世?” 三桂冷冷一笑,语气满是不屑,“这天下本就该将所有匪类杀个干干净净!”

说着,他突然挥刀砍向刘宗敏的大腿,刹那间血肉飞溅,黑胖子发出凄厉的嚎叫。

那声音在山林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瘦子见状目眦欲裂,抓起地上石头就要朝三桂扑来,却被我一脚踹倒在地,扬起一片雪花。

他们连连求饶,道出一段悲惨身世。

原来他们曾是起义军将领,瘦子是李自成,胖子是他的结拜兄弟刘宗敏。

在与明军的惨烈大战中兵败,一路被追杀至此,流落到长白山避难。

挖来的人参鹿茸被金兵抢劫一空,两人还被抓去做包衣,受尽折磨,最终才侥幸逃脱。

即便金兵没抢,他们也未必能入山海关,明军的贪婪残暴,丝毫不比金兵逊色。

两人被金兵追击,躲进猎户家中。金兵追到猎户家,瞬间将其灭门,小女孩在混乱中被李自成和刘宗敏带出,才侥幸逃生。但刚摆脱金兵,刘宗敏便被**蒙蔽心智,企图对小女孩行不轨之事,恰好被我们撞见。

我心中一凛,眼前这两个狼狈不堪的人,与记忆中闯王李自成身旁那英勇无畏的形象大相径庭。

刘宗敏蜷缩在雪地里,因恐惧和疼痛瑟瑟发抖。

李自成则用冻僵的手,笨拙却又小心地为女孩系紧衣扣,那画面让人心中五味杂陈。

李自成眼中流露出复杂情感,既有对我们不杀之恩的感激,又有对自己如今处境的羞愧和不甘。

“将女娃留下。” 我强压内心愤怒与复杂情绪,掏出半块干粮扔给李自成,声音冰冷如霜:“若再让我撞见你们为非作歹……”

我缓缓抽出腰间长刀,抚摸着寒光闪烁的刀鞘,眼神透着森冷寒意,“这柄刀下,可不止流过鞑子的血。”

李自成身体一颤,抬头看我一眼,目光中似既有愧疚又有不甘。

最终踉跄着转身,拖着受伤的刘宗敏消失在山林深处。

刘宗敏身后留下一道蜿蜒触目惊心的血痕,渐渐被雪花掩盖。

三桂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沉默良久,拳头紧握,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似在诉说他内心的挣扎与愤怒。

突然开口:“师兄可知,方才若不是你拦着……”

“我知道。” 我静静地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血色的鹰嘴崖,余晖洒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语气平静而坚定,“但有些人,就该让他们活着,去看看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

夜幕降临,山林被一层悲伤的面纱笼罩,静谧而压抑。

我们带着小女孩匆匆赶回暂居地。

初到陌生之地,小女孩浑身瑟缩,眼神满是惊惶无助,如受惊的小鹿。

我赶忙在山洞角落用柔软干草铺就温暖小窝,又轻轻盖上披风,试图驱散她周身寒意,让她感受一丝温暖。

三桂找来湿布,小心翼翼地为小女孩擦拭脸上泥垢泪痕,动作轻柔如对待稀世珍宝。

起初,无论我们如何轻声询问,小女孩都只是怯生生点头或摇头,对周围充满警惕,小小的身体紧绷着,似随时准备逃跑。

为逗她开心,我捡起树枝在雪地上勾勒出一只灵动兔子,栩栩如生,仿若下一秒就要蹦跳起来。

小女孩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嘴角上扬,露出纯真笑容。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山林寒意。

三桂见状也兴致勃勃加入,画了只歪扭的飞鸟,逗得小女孩咯咯直笑。

清脆笑声打破山中长久寂静,在山谷间回荡,为这冰冷世界注入一丝生机。

经过短暂商议,我们深知无法长期带着小女孩在山中训练,决定送她到我家中。

下山途中,我们便听闻家乡地区近期不太平的传闻,虽未详细说明,但也有了心理预期。

父母见了这可怜孩子,心疼得眼眶泛红,毫不犹豫地收养了她,将她视为亲生女儿一般。

母亲烧好热水,温柔地为小女孩洗澡,换上干净崭新衣服。

小女孩焕然一新,宛如重新焕发光彩的明珠,惹人怜爱。

在家中,小女孩像个小尾巴紧紧跟在我和三桂身后。

看我们练武时,她兴奋得小脸通红,用力拍手叫好。

那清脆掌声充满童真与期待,如战鼓激励着我们更加努力修炼,每一招每一式都力求完美。

吃饭时,她主动帮母亲摆碗筷,还偷偷往我们碗里夹菜,自己却吃得很少。

夜晚,她依偎在我们身旁,讲着模糊不清的儿时记忆,声音软糯却透着一丝忧伤。

困了就靠在我肩头甜甜睡去,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那柔软发丝从指间滑过。

送小女孩回家后,我和三桂马不停蹄地返回长白山。

一踏入这片熟悉又充满挑战的山林,我们便决心将记忆中的精锐强军训练方法,结合长白山实际,精心改良后付诸实践,以此提升自身实力,为即将到来的乱世之战做好万全准备。

在长白山的日子,寒来暑往,时光匆匆。

师徒三人的生活,被严苛训练与对山林奥秘的探索填得满满当当,充实而艰辛。

每日晨曦初露,我与三桂负石奔于崎岖山路,荆棘刺身,汗透衣衫。

继而攀爬粗绳,双手磨破,鲜血淋漓。

又于寒溪中憋气,刺骨之寒,如万针攒刺。

如此日复一日,体魄渐强,意志愈坚。

一日,训练毕,我心忧时局,问师父:“天下大乱,我们深山苦练,何时能为国效力?”

师父目光如炬,望远方道:“时局如棋局,汝等此时磨砺,待出山之时,方能利刃破局。”

在长白山训练时,我们偶尔会听到山林中传来奇怪声响,引起警觉,但最终并未发现异常,留下悬念。

山外的世界不会因我们在深山磨砺而停止运转。

一日,我们完成高强度训练后,正准备回暂居地休息,一位猎户神色匆匆赶来,带来外界消息。

他说边关战事愈发吃紧,后金军队攻势猛烈,百姓流离失所。

同时,还提及家乡地区不安定因素,听闻附近大户人家莫名被骚扰,生意场上竞争激烈。

数日后,我们告别长白山,踏上归程。

下山途中,天气逐渐阴沉,原本透着磨砺气息的山林,此刻弥漫着诡异静谧。

我们正走着,遇到一位神色慌张的同乡。

他看到我们,急忙说道:“哎呀,可算碰到你们了!近期咱家乡一带出了好多奇怪现象,大户人家莫名被骚扰,我听人说…… 你家好像也有点不对劲,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我和三桂对视一眼,心中不安更甚。

从长白山训练结束到现在,已过去多年,这期间外界局势悄然变化,没想到家中竟真可能出状况。

带着满心忧虑,我们加快脚步,匆匆朝家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往日熟悉的景色在阴沉天气笼罩下,显得格外压抑。

终于,在夜色深沉时我们抵达家门。

家中弥漫着凝重气息,似有一张无形大网,将不安与神秘紧紧交织。

父亲早已在屋内等候,见我们回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却难掩眼中的疲惫与忧虑。

“儿啊,本想等你们训练归来,再与你们细说,可如今这情形,怕是等不得了。” 父亲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似承载着千斤重担。

“数月前,为父收到几封神秘信件,内容晦涩难懂,看完后满心忧虑,便妥善锁进书桌暗格。每次收到信,都像背负了千斤重担。

记得有一回,傍晚我在书房看信,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脚步声。我警觉望去,只见一个模糊身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我赶忙起身查看,可到窗边时,外面已空无一人。此后,类似情况又出现几次,实在蹊跷。这信件内容,似与咱家生意场上的某些竞争有关。”

“还有,咱家管家在附近集市,瞧见一个形迹可疑之人。” 父亲接着说道,“那人穿着破旧却整齐的粗布麻衣,头戴斗笠,刻意压低帽檐,几乎遮住整张脸。

他在集市上并不买东西,只是不停地朝咱家方向张望。管家觉得可疑,想上前询问,他却像是察觉到意图,迅速混入人群,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与我所怀疑的竞争对手的行事风格有相似之处。”

我凭借穿越带来的见识,心中暗自思索,如今家中这些状况,或许是生意上的对头,觊觎于家财富所致。

思索至此,我一脸认真地看着父亲说道:“爹,依孩儿愚见,咱家恐是在生意场上得罪了某些宵小之徒,他们觊觎咱家财富,故而弄出这些事端。

往后,您可安排家中可靠的家丁,分成几班,日夜轮流加强府中巡逻。尤其是夜晚,更要提高警惕,在府院四周多设几个岗哨。这是因神秘信件和可疑之人的出现,表明家中可能面临外部威胁。

再者,对那些出入咱家的陌生人,务必仔细盘查。若情形依旧严峻,可从信誉良好的镖行聘请几位武艺高强的镖师,来府中护院,以防不测。

另外,咱们可以设置一些简易的报警机关,利用铃铛和绳索,在院墙周边布置,一旦有人翻墙触碰绳索,铃铛便会作响示警,这是考虑到信件中隐晦的威胁以及可疑之人的窥视,需要提前做好防范措施。

在家丁巡逻路线上设置几个隐秘的联络点,方便他们在遇到突发情况时能及时互通消息。”

父亲听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儿啊,你所言甚是,但这般安排,一来耗费银钱,咱家虽有些家底,可这般折腾,也怕难以为继;二来,家丁们一向散漫惯了,突然要他们如此严苛值守,怕是会心生不满,生出变故啊。”

我思索一番,回应道:“爹,关于银钱,咱们可先从家中一些非紧要开支削减,镖师若费用过高,可先请一两位做教头,训练家丁。至于家丁那边,您可定下赏罚分明之规,巡逻得力者赏,偷懒懈怠者罚,如此,或能激励他们。”

父亲微微点头,神色凝重,长叹一口气说:“也只能如此试试了,但愿能保咱家平安。”

接着,我和父亲又细细商讨了一些家中安保的细节,我将自己从现代所知的一些安保思路,巧妙地转化为贴合这个时代的方式告知父亲。

就在我们商议妥当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三桂迅速起身,手按刀柄,警惕地望向门口。

父亲和我对视一眼,我微微点头,示意他稳住情绪,然后缓缓走向门口。

打开门,只见一位信使模样的人,浑身沾满尘土,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

他见了我,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气喘吁吁地说道:“公子,这是祖大寿将军加急送来的密信,务必请您即刻过目!”

我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信,信笺展开的瞬间,我只觉眼前的字仿佛都在跳动,透着无尽的紧迫与危机。

吾侄见字如晤!当下,边关战事已至绝境,皇太极率后金贼寇,似狡黠恶狼,竟绕过山海关天险,直扑京师而来。

京师乃国之根本,宗庙社稷、万千百姓皆系于此,如今却危在旦夕,战火硝烟已近在咫尺,城门之外,似已能闻得金戈交鸣、百姓悲号。

皇太极此人,绝非寻常敌手。其谋略深远,野心恰似无尽深渊,深不可测。往昔诸役,他尽显卓越军事才能,排兵布阵仿若鬼斧神工,变幻莫测。总能精准洞察我军弱点,一击即中,令我军屡屡陷入被动,苦不堪言。

加之其麾下将领,如多尔衮等,皆勇猛善战且智谋过人,相互呼应配合,金兵如虎添翼,战力飙升,实乃我大明的心腹大患,如芒在背,令人寝食难安!如今城中兵力,经连日鏖战,损耗巨大,调配已是捉襟见肘,形势岌岌可危,每分每秒皆关乎京师存亡、国家兴衰。

吾侄,军情十万火急,唯有仰仗你与三桂即刻奔赴京师,与我会合,共御强敌。

一路之上,还望你们万分留意金**队动向,用心调查金国诸事,竭尽所能搜集有价值情报。

后金军队的兵力部署、行军路线、粮草储备、将领策略,桩桩件件,皆可能成为未来战事扭转乾坤的关键。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读完密信,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

我抬眼望向窗外,夜色如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我深知,此去京师,生死未卜,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以我如今的能力,能否在那血腥厮杀中存活下来,实在未知。

家中的危机尚未解除,父母年事渐高,小妹又才刚刚安定下来,我若就此离去,他们该如何是好?

可京师危在旦夕,国家危亡之际,身为男儿,若退缩不前,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三桂见我面色凝重,凑过来轻声问道:“师兄,信中所言何事?”

我将信递给他,看着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父亲见我们这般模样,焦急地问道:“发生何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信中的内容告知父亲,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痛与决绝。

父亲听完,沉默良久,缓缓走到窗边,望着夜空,长叹一声:“国难当头,咱家自当为国效力,只是…… 你母亲那边,该如何是好。”

这时,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眼中含泪,却强装镇定:“孩子,去吧,家中有我,你爹和我虽老了,也能守好这个家。你在外,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望着母亲那满是担忧却又坚定的眼神,眼眶瞬间湿润,心中五味杂陈。

我上前紧紧抱住母亲,哽咽着说:“娘,孩儿不孝,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中的温馨画面,又交织着边关惨烈的战争场景。

我深知,这一去,便是踏入了生死未知的战场,可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苍生,我已别无选择。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和三桂便告别了家人。

母亲紧紧拉着我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反复叮嘱我们一定要平安归来;父亲则用力地握住我们的手,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我们跨上骏马,迎着凛冽的寒风,前往长白山深处,和师父汇报情况,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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