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东流 第5章 天命木盒

回到长白山，我和三桂遍寻师傅无果，便返回居处收拾行囊，静候师父。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只见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神秘人将山洞团团围住，他们眼神冰冷如霜，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开口道：“你们以为凭你们二人，就能改变这乱世格局？劝你们乖乖留在山中，莫要插手尘世之事，否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三桂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阻拦我们？”

那人并未回答，只是一挥手，那群神秘人便如饿狼扑食般向我们冲来。

我们迅速摆开架势，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这些神秘人的武功路数极为诡异，彼此配合默契，招招狠辣致命，仿佛是精心训练的杀人机器。

我们虽在长白山修炼多年，武功有一定造诣，但面对这群神秘人的围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激战中，我稍有分心，一名神秘人趁机如毒蛇般刺出一剑，直逼我胸口。

我躲避不及，只能用剑勉强抵挡，那股强大的力量将我震退数步，手臂也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在地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三桂见状，心急如焚，平日里的沉稳全然不见，此刻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名袭击我的神秘人，口中大喊着：“敢伤我兄弟，拿命来！” 手中的剑如疾风骤雨般向对方攻去。

在三桂的猛烈攻击下，那神秘人渐渐露出破绽，三桂瞅准时机，一剑刺中其咽喉。那神秘人瞪大双眼，不甘地倒下。

然而，我们还来不及喘息，更多神秘人又围了上来。此时，我们已体力不支，身上多处受伤，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心中的信念如同一盏明灯，支撑着我们继续战斗。

就在局势陷入绝境之时，一道耀眼光芒如闪电般从远处射来，紧接着，师父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师父手持长剑，如战神下凡，冲入敌阵。他的剑法出神入化，剑过之处，神秘人纷纷倒下，好似秋风扫落叶。那些神秘人见势不妙，顿时作鸟兽散。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师父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师父将我们扶起，眼中满是关切：“为师早知你们即将出山，却不想会有此变故。这些人是江湖中一股神秘势力，受各方势力暗中驱使，专门阻止心怀正义之人出山干预尘世之事。你们在长白山潜心修炼，声名虽未远扬，但所习武功路数独特，且为人正义，早被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盯上。他们探听到你们的行踪，故而赶来阻拦。”

我们听后，出山的决心更加坚定。我们向师父表明心意，师父微微点头：“你们既有此决心，为师不再阻拦。但你们此去，定要多加小心。这世间的黑暗，远超你们想象。”

彼时，天际的光线愈发黯淡，残阳仿若被鲜血浸透，如同一颗巨大的血珠悬于天际，那浓烈似火的余晖，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我们三人身上。这如泣如诉的残阳之光，好似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告别，悄然披上了一层凝重而哀伤的薄纱。

吴伟业师傅面色凝重，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他的双手紧紧握着一个古朴陈旧的木盒，那木盒的表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只见他一步一步，郑重其事地走到我面前，双手将木盒递出，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徒儿，这木盒你务必时刻贴身保管，不到合适机宜，谁也无法开启。它内里藏着一个足以改天换地、颠覆天下局势的惊天秘密，而你，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能够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人物。”

言罢，他深深地凝视着我，那目光深邃如海，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在嘴边徘徊，终是化作了一声欲言又止的轻叹。我留意到，师傅递木盒之时，手指微微颤抖，那细微的颤动，仿佛是在传递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又似在暗示着这木盒所承载的重量，绝非仅仅是其本身的物理重量，而是蕴含着足以引发一场巨大波澜的能量。

紧接着，他又喃喃自语般补充了一句：“一切皆因天命，只是这命数，又有几人能真正看透。” 这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头，听得我一头雾水，却也在心底悄然种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种子或许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三桂忍不住问道：“师傅，这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神秘，不能告知徒儿们一二吗？”

吴伟业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有些事，提前知晓并非好事，时机一到，自然会明了。你们此去，多加小心。”

告别师父后，我们踏上下山之路。长白山的山林依旧郁郁葱葱，可我们无心欣赏。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此前，在我们于山中修炼时，便多次察觉到有诡异的气息在附近徘徊。有几次，当我们在山谷间练功时，不经意间抬头，似乎能捕捉到远处山巅有黑影一闪而过。

偶尔，还能在周边发现一些奇怪的脚印，其形状与常人迥异，步伐间距也大得离谱，显然是有着不凡身手之人留下的。还有一回，我们在溪边休憩，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低沉哨声，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透着一股神秘的意味，待我们起身循声而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些种种迹象，我们当时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山中的奇特现象，却未曾料到，这竟是一场惊天阴谋的前奏。

近日在下山途中，我们听闻了一些江湖传闻。说是在中原大地，有一股神秘组织正在悄然崛起，他们行事诡秘，不择手段，四处探寻一件神秘物品。

据说，这件物品拥有着扭转乾坤的强大力量，得之便可掌控天下局势。起初，我们并未将这些传闻与自身联系起来，可如今想来，那神秘组织所追寻的神秘物品，莫不是师父交给我的这个木盒？

当我们来到山脚下的小镇，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如刀绞。小镇一片萧条，仿若一座被遗弃的鬼城。房屋破败不堪，墙壁上满是岁月的斑驳痕迹。百姓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如同待宰的羔羊。

我们向一位老者打听情况，老者长叹一声：“自从后金军队压境，朝廷又不断加税征兵，这日子没法过了。前些日子，还有一群强盗路过，把百姓仅有的粮食都抢走了。”

我们听后，心中悲愤不已。正准备离开小镇，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冲进小镇，为首的官员大声喊道：“奉朝廷之命，征用此地所有粮食和马匹，抵抗后金军队！”

百姓们纷纷跪地求饶，声音里满是绝望，可那些官员却无动于衷，如恶狼般强行抢夺。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阻拦。

那为首的官员见我们竟敢阻拦，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违抗朝廷命令！来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士兵立刻围了上来。

我们毫不畏惧，与他们对峙。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远处有一人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身影矫健，身姿挺拔。待他靠近，我瞧见他胸前绣着的麒麟图案，心中一动，这似乎是袁崇焕将军麾下精锐部队的标志。

果不其然，这位年轻将领很快喝退士兵，向我们拱手道：“两位壮士，误会了。我乃袁崇焕将军麾下参将赵毅，奉命在此征集物资，却不想手下人如此蛮横。” 他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干练与诚恳。

赵毅参将接着说：“如今后金军队来势汹汹，袁将军在前线战事吃紧，急需物资支援。还望两位壮士理解。”

我们表示理解，也希望他们善待百姓。赵毅参将闻言，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他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军中物资匮乏，征集任务紧迫，难免有些手下行事急躁。但请放心，我定会约束他们，往后定当以百姓为重。” 说罢，他转身对手下士兵严厉训诫一番，士兵们纷纷低头，面露愧色。

赵毅参将训诫完士兵后，主动与我们攀谈起来，他听闻我们来自长白山，对我们的武艺和经历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眼中满是敬佩之色。在交谈中，他提及自己在军中的种种经历，言语间对袁崇焕将军充满了崇敬与忠诚，也流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担忧。不知不觉中，我们与赵毅参将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彼此之间多了一份信任与惺惺相惜。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与赵毅参将告别继续前行时，突然又有一队人马赶到。为首的竟是一名宦官，他尖着嗓子喊道：“赵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王公公的命令，私自放走这些刁民！这些粮食和马匹，王公公另有安排，你可别坏了大事！”

赵毅参将脸色一变，连忙解释：“公公，前线战事紧急，袁将军急需物资，我……”

那宦官根本不听，一甩袖子，冷笑道：“哼，什么袁将军，如今朝堂之上，王公公才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你若再执迷不悟，小心你的脑袋！”

我们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朝堂的争斗已然延伸到了这偏远小镇。赵毅参将眉头紧锁，陷入两难。他转头看向我们，眼中满是无奈与焦急。

此时，三桂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些宦官，只知道争权夺利，不顾国家安危！如今后金压境，百姓受苦，你们却还在这里捣乱！”

那宦官一听，脸色涨得通红，尖叫道：“你这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一时间，场面再度陷入混乱，刚刚稍有缓和的局势又变得剑拔弩张。

在混乱中，我突然发现人群中有几个身影鬼鬼祟祟，他们的目光如贪婪的饿狼紧盯猎物般，不时往我藏木盒的地方瞟。我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这些人也是冲着木盒而来？

还没等我思索周全，其中一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趁众人注意力分散的瞬间，猛地朝我扑来，其出手狠辣，目标直逼我怀中的木盒。

我反应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 “嗡嗡” 的低鸣，恰似龙吟虎啸。

那人见状，身形一转，如鬼魅般灵活避开我的剑招，紧接着，他周身气息陡然变得阴冷，发出一阵好似从无尽深渊传来的森然长笑：“哼，今日，这木盒已是我囊中之物，就凭你这等微末道行，也敢阻拦我等？简直是自不量力！”

他的同伴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其中一人目光如利刃般刺来，手中长刀狠狠一挥，刀风呼啸，伴随着一声暴喝：“小子，乖乖把木盒交出来，跪地求饶，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人则阴恻恻地冷笑着，声音如同寒夜的冰棱，透着刺骨寒意：“在我等面前，你们的反抗不过是垂死挣扎，这天下，还没人能从我们手中夺走想要之物，你们今日注定要血溅当场！”

三桂察觉到我的困境，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瞬间加入战斗。他手中的剑舞出层层剑花，每一剑都蕴含着万钧之力，恰似蛟龙出海，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他高声喊道：“兄弟，我来助你！” 随后，他与我背靠背，共同抵御这些神秘人的袭击。

赵毅参将见此情景，也咬了咬牙，对手下士兵们大声下令：“兄弟们，不能让这些歹人得逞！随我一同击退他们！” 士兵们齐声响应，手持长枪，迅速围了上来，与我们并肩作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小镇。神秘人们攻势凌厉，招招致命，而我们也毫不示弱，凭借着多年修炼的武艺和坚定的意志顽强抵抗。每一次格挡，都震得手臂发麻；每一次出剑，都带着破敌的决心。

战斗中，我不慎被一名神秘人的暗器击中手臂，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万针攒刺，手中的剑险些掉落。但我强忍着疼痛，咬紧牙关，心中默念着绝不退缩，继续战斗。此时，战局陷入胶着，双方都拼尽全力，每一次攻防都关乎生死存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气息。

在激烈的交锋中，那名宦官见势不妙，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他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汝等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王公公之令，私纵这些刁民，还妄图阻拦我等行事！今日若不交出那木盒，休怪咱家无情！” 说罢，他带着几个手下，试图趁着混乱，从侧翼偷偷溜走。

一番激战后，我们终于成功击退了那些神秘人。但经过这场变故，我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乱世之中，不仅有后金的威胁，朝堂的党争，还有各种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觊觎着我们。前路，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艰难。

而后，我和吴三桂跨上骏马，快马加鞭，赶赴京师救驾。

行至半路，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暗沉下来，乌云如墨般翻涌汇聚。前方战场一片狼藉，尸横遍野，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四周荒草丛生，杂乱无章，偶尔有几棵枯树突兀地立着，枝干扭曲，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地上的鲜血早已干涸，在这阴霾的天色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我们正疑惑间，忽然瞧见一伙黑衣人，他们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追赶着一辆马车。那马车极为豪华，装饰风格迥异于中原，透着别样的异域风情。四周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更添几分紧张与诡异。

我指着前方，对三桂喊道：“看那情形，马车里的人怕是遭难了，咱们得去帮帮！”

三桂点头，神色凝重：“这伙黑衣人来势汹汹，绝非善类，咱们小心应对。”

见状，我和三桂立刻策马飞奔，向前追去。待追上后，双方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厮杀。

黑衣人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刀刀直逼要害，发出呼呼的破风声。三桂眼疾手快，张弓搭箭，瞬间射翻两人，箭矢带着凌厉的劲道，穿透黑衣人的胸膛，血花飞溅。

我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嗡嗡作响，似是迫不及待地要饮敌之血。趁着时机跳上马车，与蒙面人展开近身搏斗。

这些蒙面人武功高强，招式狠辣，他们的拳脚间带着一股狠劲，每一次攻击都让空气为之震荡。我左挡右闪，剑招连绵不绝，身上的衣衫却还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

激战中，我留意到其中一名黑衣人手腕处露出的半枚奇特纹身，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一闪而过，让我心生疑惑，这纹身莫非与他们的身份有关？但我瞅准一个空隙，拼尽全力，剑刃从对手的肋下刺入，直至没柄，终于将其格杀。

一名黑衣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我大喝一声：“哪里走！” 他却冷笑一声：“你们插手此事，定会惹来大祸，这不是你们能管的闲事！” 我心中一惊，还欲追问，他却突然服毒自尽。

然而，局势愈发危急。马车的缰绳被人砍断，车身失去控制，脱离了车辕，凭借着惯性毫无目的地向前狂奔。前方不远处是一个陡坡，两侧怪石嶙峋，像是张牙舞爪的巨兽。马车顺着陡坡飞速而下，速度越来越快，径直朝着悬崖冲去。

悬崖边狂风肆虐，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我心急如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听见车内传来妇人和孩童惊恐的惊叫。

千钧一发之际，我不顾一切地跳到马车前，试图凭借一己之力截停它。但马车的惯性实在太大，我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却依旧被推着缓缓后退，渐渐体力不支，尽管我怒吼着，拼尽全身力气，却依旧无法阻挡马车的势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将我一步步推向悬崖边缘。

此时，天空愈发暗沉，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就在这生死攸关之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猛地拽住了我。

巨大的惯性使得车内的妇人与孩童被抛出车外。我来不及多想，纵身跳下悬崖，去接那对母子。

我在空中接住了男孩，随即施展轻功，在下落过程中顺手抓住了悬崖边的一棵树，而后奋力将男孩抛了上去。紧接着，我又迅速抽出绳索，精准地缠住了那妇人。

片刻之后，崖底传来马车碎裂的沉闷声响。崖底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危险。我好不容易将那妇人拽到身旁，她身上淡雅的体香悠悠飘来，沁入我的心扉。此时，我才看清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堪称绝世的容颜。

她惊魂未定，双眼满是恐惧与无助，凝望着我。她的眼神中，除了感激，还隐隐透着一丝别样的情愫，让我心中不禁一动。

就在这时，那棵支撑着我们的树开始吱吱作响。一阵狂风吹过，小树终究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咔嚓” 一声断裂，刹那间，我们再次朝着崖底跌落。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坠落的速度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突然，一道神秘的蓝光从师傅给我的木盒中射出，光芒瞬间包裹住我和妇人，下坠的速度竟缓缓减缓。

我又惊又喜，下意识地看向木盒，心中对它的来历更加好奇。而妇人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慌乱中，我似乎看到木盒上原本模糊的纹路，在蓝光映照下，隐隐组成了一幅奇异的图案，像是山川河流，又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但光芒闪烁，转瞬即逝，让我难以看清全貌。

“接着！” 千钧一发之际，三桂的声音传来，一条绳索从上方抛了下来，我赶忙伸手牢牢接住。

我拉着绳索，带着妇人缓缓向上攀爬。那妇人紧紧地抱住我，将头深深埋入我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待脱离险境后，她轻喘着气，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本是大金富户，此番前往蒙古探亲，没想到归途中竟遭遇这般山匪，实在是倒霉透顶。”

我心中疑惑，眉头紧皱，直言道：“夫人，依我看，那些刺客的武功路数绝非普通山匪可比，况且山匪劫财向来明火执仗，没必要这般蒙面行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您当真不知其中缘由？”

那妇人听后，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我…… 我确实也不太清楚，只想着赶紧回家，不再经历这些可怕的事。” 说话间，她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慌乱，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我心想，如今明金两国交战不休，可这与普通百姓又有何干？天下大乱，受苦受难的终究是无辜的老百姓。

此时，天边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丝微弱的曙光，仿佛预示着这场惊险的旅程即将告一段落。

之后，我和三桂决定护送这对母子去往盛京。

行至盛京城外，阳光明媚，远处的城墙在日光下显得巍峨壮观。我们突然遭遇了一队金兵。

金兵见我和三桂骑马挎剑，一副江湖侠客的装扮，瞬间警惕起来，迅速将我们团团围住。战马嘶鸣，四周金兵骑射手齐刷刷地将弓箭指向我们，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住手！” 关键时刻，那美貌妇人高声喊道。四周的金兵骑射手听闻，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金兵头目驱马向前，只见他身形矫健，眼神锐利如鹰，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他大声喝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地？” 这声音犹如洪钟，震得人耳鼓生疼，尽显英雄气概。

那妇人从我们身后走上前，神色威严地说道：“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得无礼！”

金兵头目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拱手行礼，但还是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这时后方马车赶来，他恭敬地说道：“夫人，小的前来接您与小公子回宫。”

那妇人美目流转，深情地望着我，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她朱唇轻启，缓缓说道：“公子，我叫大玉儿，本名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乃大金大汗皇太极的妻子，这孩子是大汗的九子，名叫福临。此次多亏了公子搭救，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好你个妇人，竟隐瞒身份！” 三桂在一旁忍不住低声咒骂道，“早知道你是这般尊贵身份，我们还真得掂量掂量！这一路上，我们尽心尽力，结果你居然……” 三桂满脸怒容，心中满是被欺骗的愤怒。

旁边的金兵头目听闻，立刻驱马向前，他身姿挺拔，骑在马上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手中长刀一挥，寒光闪烁，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无礼！信不信我立刻取了你的性命！” 作势便要对三桂动手，那气势犹如猛虎出山，让人不寒而栗 。

“多尔衮，不得放肆！” 大玉儿柳眉倒竖，厉声喝止，“这两位公子乃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我和福临早已性命不保，你怎可如此对待他们！”

听到 “多尔衮” 这个名字，我心中猛地一震，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状况。孝庄、多尔衮、顺治，这些只在历史中听闻的人物，此刻竟如此猝不及防地闯入了我的生活。

我定了定神，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于言，家住长白山脚下。此次救夫人与小公子，实乃出于本心，并无他意。”

大玉儿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敢问于田畴先生是您的？”

“正是家父。” 我答道。我心想，家父曾与努尔哈赤有过交集，说出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于先生对我大金有救命之恩，爱新觉罗家族定不会忘记。” 大玉儿说完，目光再次望向我，美目流转间，似有深意，“日后若有难处，可来盛京找我，我必当全力相助。”

此时，我却隐隐觉得，这看似简单的承诺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局势，就如同这一路的惊险遭遇，只是一个开始。而远处的盛京城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等待着我去揭开其中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