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烬 第93章 蚕祭

第一幕：丝缚

陆沉舟的实验室弥漫着桑叶**的甜腥，霓裳的月白旗袍被钉在蚕丝织就的刑架上。三千只冰蚕在她脚边蠕动，银丝从口器喷出，缠住她脚踝的旧伤——那是三年前流产时，顾西洲用镣铐留下的烙印。陆沉舟的翡翠扳指碾过她锁骨，将墨玉蛊盒抵在她唇间：\"吞了这情蚕，我就告诉你纵火案的真凶。\"

\"陆总连蛊虫都要雕成并蒂莲？\"霓裳的冷笑震落梁上蛛网，蛊盒开启的刹那，她看见蚕身上烙着的顾氏徽章。冰蚕钻入喉管的剧痛让她想起签约那夜，顾西洲将滚烫的合同烙在她后背，羊皮纸边缘也烙着同样的纹章。

第二幕：茧泣

蚕毒发作的午夜，霓裳的指尖在苏绣绷架上抽搐。每根丝线穿过锦缎时都带出血珠，冰蚕在血管里游走，将痛楚编织成《百蛊图》的纹样。她咬断青丝代替绣线，发梢沾着喉间咳出的蚕卵，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死灰的光泽。

陆沉舟踹开绣房的门时，霓裳正将最后一针戳进自己的虎口。血色在绣面上晕开，竟显出一幅顾氏药业的毒剂配方图。男人撕开她衣领，冰蚕在锁骨下拱动的痕迹，恰似顾西洲后背的凤凰刺青。

\"你拿我的蛊当绣针？\"陆沉舟的扳指掐进她伤口。霓裳趁机将染血的银针扎进他掌心：\"陆总可知，这蛊虫最爱中药血——\"她舔去针尖血珠，\"比如你母亲每天喝的鹤顶红解药。\"

第三幕：丝刃

非遗展览厅的琉璃灯下，《百蛊图》在防弹玻璃罩中泛起磷光。顾西洲的佛珠链突然断裂，檀木珠滚过展台时，竟与绣面暗藏的蛊虫图谱产生共振。陆沉舟的狂笑从音响炸开：\"顾总不妨猜猜，哪只蛊虫带着你父亲的dNA？\"

霓裳的翡翠耳坠突然炸裂，藏在其中的蚕王幼虫跳进展柜。绣面上的蛊虫纹路开始蠕动，竟在玻璃上投射出顾氏老宅的平面图。顾西洲扯过灭火器砸向展柜，却在火星四溅中看见霓裳后背渗血的绷带——那些伤口排列的图案，正是他当年烙在她身上的收购协议条款。

第四幕：蛊焚

消防警报响彻展厅时，霓裳的旗袍下摆已浸满灭火泡沫。她将燃烧的绣品残片按在胸口，冰蚕在高温中爆裂的蓝光，映出陆沉舟惊愕的脸：\"你竟然用身体养蛊？\"

\"这不是你教的吗？\"霓裳咳出的蚕卵在火中炸成烟花，\"把仇人的罪证，种进自己的血肉。\"顾西洲的皮鞋碾过燃烧的蚕丝，将母蛊匣拍在展台：\"同生共死？你配吗？\"

第五幕：蚕冢

急救车的蓝光划破浓烟时，顾西洲正将母蛊吞入喉中。霓裳的银针刺进他颈侧动脉，蛊虫在两人血管里共振的痛楚，让她想起二十年前父亲咽气时，喉管发出的蚕食声。陆沉舟的翡翠扳指滚落血泊，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竟是顾母为亡夫准备的殉葬日期。

\"感受到了吗？\"霓裳拽过佛珠链缠住彼此手腕，\"这些蛊虫啃噬心脏的节奏——\"她将燃烧的《百蛊图》残片塞进他西装口袋，\"和你当年撕毁婚约的速度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