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烬 第190章 棺许来

【第一幕：黑檀棺椁】

月光透过停尸间的天窗，在黑檀木棺椁上流淌。二十八道金丝掐成的并蒂莲缠绕棺身，每一片花瓣都在冷光中微微颤动，像极了那夜婚床上被霓裳绞碎的床幔流苏。顾西洲的指尖缓缓抚过棺内浮雕的《往生咒》，经文凹陷处积着昨夜暴雨留下的水痕，倒映出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你闻到了吗？\"他将脸埋进铺棺的天鹅绒，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三百斤沉香木都压不住血腥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粗粝的伤口。

鎏金棺钉随着他的轻笑震落细碎金粉，簌簌落在霓裳赤着的脚背上。她足踝处被佛珠勒出的淤青尚未消退，每走一步都在雪色缎面睡袍下绽开妖异的蝶形阴影。停尸间的冷气从她脚底窜上来，让她裸露的脚趾微微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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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血色床单】

产房染血的床单被霓裳抖开的瞬间，铁锈味混着羊水腥膻在密闭空间炸开。顾西洲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溅上棺内绣着\"永结同心\"的软枕——那是他们新婚夜她亲手绣的，鸳鸯眼睛用的竟是他的领带夹碎钻。

\"要躺就躺进去！\"霓裳将床单甩在他脸上，凝固的血块刮过他眼尾泪痣。暗红色织物掠过水晶吊灯，在墙面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恰似那日火场里扭曲的门框。

顾西洲擒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带着血腥气的吻落在她无名指根——那里本该戴着婚戒，此刻只剩手术留置针留下的青紫针孔。他的唇冰冷干燥，像死去的蛇皮擦过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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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棺中纠缠】

棺木轰然闭合的声响惊飞檐下白鸽，霓裳的脊背重重撞上内壁雕刻的千手观音。顾西洲的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冰凉手掌贴上她尚未恢复平坦的小腹：\"这里...\"他指尖沿着剖腹产刀疤游走，在靠近子宫的位置突然发力按压，\"还疼吗？\"

剧痛让霓裳仰头咬住他的喉结，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破碎的笑声。二十八个纯金合页同时震颤，棺内突然亮起幽蓝的冷光——竟是镶嵌在棺盖内侧的三百颗碎钻，此刻正折射着停尸柜的荧光。

\"多像我们的星空。\"顾西洲的唇擦过她锁骨处的肝移植疤痕，那里还贴着术后敷料。他的手指像毒蛇般游走进睡袍下摆，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她大腿内侧的铊毒斑痕，每一处伤痕都是他们互相折磨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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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血色真相】

霓裳抓过棺内陪葬的玉握塞进他口中，翡翠雕成的并蒂莲瞬间染上血丝。顾西洲竟用舌尖顶着玉雕抵住她心口，含糊不清地呢喃：\"赌你来生...还会被我骗...\"

他腕间监测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显示屏蓝光映亮棺壁某处——密密麻麻的刻痕组成凤凰图腾，细看竟是不同字体的\"悔\"字。每一个字都深深嵌入木纹，像是要刻进轮回。

产房血床单被霓裳猛地掀起，暗红帷幕隔开生死。她跨坐在他腰间，染血的指尖掐进他锁骨旧伤：\"知道这血怎么来的吗？\"睡袍衣襟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胸衣边缘未拆的手术缝合线，\"你儿子出生的第一声啼哭里，混着护士喊大出血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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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终局之吻】

顾西洲的瞳孔骤然收缩，监测仪心率飙成直线。他突然翻身将人压进陪葬的丝绸堆，撕咬般的吻落在她颈动脉：\"那就让我的血...\"镶满碎钻的棺盖随着剧烈动作震开缝隙，冷风灌入瞬间，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缝合伤，\"...灌进你轮回的路！\"

霓裳的指甲深深抠进他背肌，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疤痕——那是顾母用金簪烫出的凤凰尾羽。她突然笑出声，沾着经血的指尖在他伤痕上勾画：\"你听...\"停尸间外隐约传来婴儿啼哭，冷藏柜运作的嗡鸣忽近忽远，\"儿子在问你，爸爸为什么要睡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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