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回来了 第28章 打雪仗

一觉醒来，营口市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厚厚的积雪在地上铺起十厘米的高度，沈梦石起床后，先将院子里的雪清扫出去，再将门口的雪也打扫干净。这时东北地区下雪，意味着街道和学校都会立即采取行动，无需另行召集工作。下雪后上学通常上午都是进行扫雪的工作，如果雪大的话，这一天都是扫雪，不用上文化课。清晨上学的学生们会自觉带上扫雪工具到校门口集合。先将校内处的积雪都清扫干净，校内露出泥土地，将积雪堆积进教室门前的花坛里，当花坛堆满后，就得将多余的雪运出校外，堆积在校墙边，当整个校园被清扫一空后，就该到学校负责清扫的公路上进行除雪工作了。

此时的公路上，行人和车辆已经明显减少，学校就以班级为单位，负责一块区域的积雪。通常，二线星光电影院这段公路上的积雪，都是进步小学的除雪区域。

经过一早上上班族的碾压，整条道路上的积雪都被压得很结实。学生们手持尖锹用力铲雪，可以铲下一大片冻成饼状的积雪。700多名小学生分布在约500米左右的区域，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地围在一起进行着除雪工作。虽然寒风凛冽，但同学们的热情高涨。学生们分工明确，带尖锹的负责铲雪，而拿着板锹的同学则负责将铲掉的雪运到街两边的马路牙子上。运完雪后，有的同学还蹲在板锹上，另一名同学则拉起板锹，这样一个简易的爬犁就上路了。这段500多米长的大街就在同学们连玩带赶中清扫干净。

中午放学的时间就取决于街上雪的清除时间，前后时间与学校的正常放学时间大致相同。在这种情况下，学校就可以不再安排学生再次回到学校，而是在街上由老师宣布放学。学生们会带着扫雪工具直接从大街上回家。

由于星光电影院距离沈梦石家更近，仅仅只需要不到一分钟就能到家。当他到家的时候，各家门前的雪已经被清扫并堆积在胡同里的墙根处了。如果雪量较大，墙根处的雪堆积高度可以达到两米左右，宽度超过一米。由于天气寒冷，即使一个月也不会完全融化。在这些积雪中，淘气的男孩子经常会挖掘陷阱，以增加游戏的乐趣和挑战性。例如，他们在这么深的积雪中挖下一个大洞，然后在洞的上方用树枝搭成一个架子，再用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当你在这厚厚的积雪上行走时，如果不慎踩中这些伪装后的陷阱，就会掉入雪洞中。这时，挖洞者就会露出计谋得逞后的大笑。

而在雪量比较大的时候，大量的雪集中堆积在一处空地上，这样的雪堆最会能被堆积得有3米多高，孩子们就会把这大堆雪当成乐园，把里面挖成四通八达的雪洞，点上一根蜡烛，充当离家出走的临时场所，当傍晚到来时仍未回家的孩子，多半是藏在这样的雪屋里了。那时也不怪孩子们普遍都得冻疮，看看他们的经历就知道，想不得冻疮都难。

而在下雪之后，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游戏莫过于那热闹非凡、充满欢声笑语的打雪仗啦！当雪花刚刚飘落大地的时候，那积雪还显得颇为松散呢，此时若将其捏成雪团，往往并不紧实，一经打出便会瞬间散落开来，无法造成有效的攻击。然而，从下雪后的第二天起，情况可就大不一样喽！经过一夜的沉淀与融合，雪中逐渐饱含了一定量的水分，这时再捏制而成的雪团，那可是相当的结实坚固哟！如此一来，当这些雪团击中身体时，便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疼痛呢。

就在下雪的当日，如果展开一场激烈的雪仗大战，可以采取一些特别的战术哦！比如说，瞅准机会猛地将对手撂倒在地，然后趁机抓起一把雪沫子，迅速塞进他（她）的脖领子里，让其感受一下突如其来的凉意；又或者直接捏个雪团，瞄准对方的脑袋用力砸过去。不过呀，由于此时的雪还不够密实，就算雪团砸到脑袋上也会很快散开，并不会给人带来太大的伤害。

但是，等到下雪后的第二天，再次开启雪仗模式时，就得稍微注意些禁忌啦！毕竟这会儿的雪团已经能够被捏得结结实实的了，如果还是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朝着别人的脑袋猛砸过去，很有可能会引发意外状况呢！因此，大家通常都会心照不宣地避开头部这个敏感区域，而是选择将目标锁定在对方的身体其他部位，尽情享受这场欢乐的冰雪激战。如此厚实的棉衣犹如一层坚固的护盾，有效地阻挡了雪团袭来时所产生的冲击力。即便被击中，身体感受到的疼痛也相对较轻，不至于令人难以忍受。

然而，在众多打雪仗的方法之中，存在着一种极其恶毒的招数。那便是将捏成的雪团在水中浸一下，经过水的浸润后，这雪团的威力瞬间暴涨，丝毫不逊色于坚硬的石头。面对这般具有杀伤力的雪团，哪怕是性格在虎的孩子心里也门清儿：绝对不能让它砸向自己或他人的头部！因为谁都清楚，一旦遭受这样的重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这些调皮捣蛋却又懂得分寸的孩子们只会用这种特殊的雪团去攻击对手的脚部下方，甚至连对方的上身部位都会刻意地避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和冲突。毕竟，打雪仗本应是一场充满欢乐与童趣的游戏，而非恶意伤人的手段。

一场大雪过后，对于那些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们来说，却是一个尽情玩耍嬉戏的好机会。他们在雪地中奔跑、打闹、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当夜幕降临，这些熊孩子们一个个带着一身的雪花和泥水回到家中的时候，情况就变得有些糟糕了。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手套还有脚上的棉鞋全都湿透了，不停地滴着水，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看着这些浑身湿漉漉的小家伙们，劳累了一整天的老娘们可真是又气又心疼。她们一边嘴里念叨着“这小祖宗哟”，一边忍不住拿起手边的条树疙瘩，对着自家孩子就是一顿胖揍。那一条条树疙瘩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呼呼的风声，吓得孩子们连连求饶。

不过打完之后，老娘们还是赶紧找来干净的毛巾，帮孩子们擦干身体，换上干爽的衣物。然后把那些**的衣服、手套和棉鞋统统收集起来，拿到炉膛边上小心翼翼地摆放好。炉火熊熊燃烧着，温暖的火光映照着老娘们忙碌的身影。就这样，这些湿衣服和棉鞋在炉膛边静静地烘烤着，一整晚都散发着热气，直到第二天早上，它们才会重新变得干燥暖和，让孩子们能够穿上去上学，不再受寒冷和潮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