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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小仙 第8章 第八章 天娇师姐的教诲

作者:我爱吃麻辣火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06 14:45:27 来源:小说旗

晨光刚给练武场镀上一层金边,易凡就哼着小曲,蹦蹦跳跳来到弟子营。他一手转着心爱的宝剑,一边嚷嚷:“嘿哟!今儿可得好好练,说不定能突破瓶颈嘞!”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进他的视线。“咦?那不是白山师父嘛!”易凡眼睛瞬间放光,像只撒欢的小狗,一溜烟冲到白山面前,故意装模作样行了个夸张大礼:“师父大人早上好!您昨晚是不是偷偷吃仙丹啦,怎么看着又年轻帅气啦!”

白山被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揉乱易凡的头发:“哎哟,小凡!咱俩好久没见,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瞧你这精气神,剑术肯定精进不少。前阵子大比,你咋没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拿个好名次!”易凡皱着鼻子,双手叉腰,活像个傲娇的小公鸡:“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大比那天我肚子突然闹‘革命’,疼得我直冒冷汗。等我恢复过来,大比都结束啦,您说气人不气人!”

白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一拍脑门:“对啦!博师兄约我去切磋剑术,你要不要一起?你剑法底子不错,就是缺实战经验。正好去见识见识,取长补短!”易凡眼睛滴溜一转,狡黠一笑:“去!当然去!我可得好好看看,师父您实战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平时这么不靠谱!”

白山佯怒,作势要打,却又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小鬼!下午青云峰竞技场,别迟到!到时候好多师叔、师兄都会来,说不定宗主也会亲临现场,给咱们指点一二呢!”

易凡在弟子营转了一圈,看着其他弟子舞剑的样子,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就这?这和过家家有啥区别,太小儿科啦!”

午时刚过,易凡火急火燎地冲向青云峰竞技场,活像一阵旋风。到了那儿,好家伙!已经聚集了五六十号人。大家见易凡来了,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小声议论:“这谁家小孩啊,长得倒是俊俏,该不会是来凑热闹的吧?”易凡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各位师兄师姐,一会儿可得手下留情哟!”

就在这时,白山迈着大步走来,高声喊道:“小凡,来这边!热身准备,咱们马上开始!”一场精彩的剑术切磋,即将拉开帷幕……

易凡眼睛弯成月牙,脸上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一边蹦跶一边拍着手:“师父,您一会儿肯定大杀四方,我已经迫不及待给您欢呼啦!”白山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无奈地耸耸肩:“这博武就像座大山,我和他交手好几回,基本都是惨败而归。不过这三个月,我天天和星星作伴,没日没夜地苦练,说不定这次能创造奇迹。”易凡攥紧小拳头,胸脯拍得砰砰响:“师父,您就放一百个心!这次您肯定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没一会儿,只见博武像座移动的小山,扛着那把巨型大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他仰着头,笑声震得周围树叶都沙沙作响:“老白,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咱俩实力悬殊,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白山满脸嫌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少在这儿吹牛!有本事竞技场见真章!”博武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咧着嘴笑道:“行!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一踏上竞技场,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刚开始,白山和博武你来我往,剑影刀光闪烁,难分伯仲。可没过多久,白山就渐渐落了下风,被博武追得满场跑,样子十分狼狈。

易凡在台下急得直跺脚,眼睛瞪得像铜铃,突然扯着嗓子大喊:“师父,攻他下路!让他知道您的厉害!”白山听到喊声,眼睛一亮,迅速挥剑刺向博武大腿。博武反应极快,大刀一挥,轻松挡住了这一击。

易凡脑袋转得像个小马达,紧接着又喊道:“师父,刺他左肩!”白山依言出剑,再次向博武发起攻击。博武一边抵挡,一边朝着易凡怒目而视。

易凡丝毫没有退缩,反而越喊越起劲儿,像个专业的战术指挥家:“坛中穴、气海穴、迎香穴……师父,火力全开!”白山瞅准时机,一剑刺向博武的天突穴。“啊!”博武惨叫一声,直挺挺地瘫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博武才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指着白山破口大骂:“白山,你太不地道了!居然找帮手,这算什么本事!”白山双手抱胸,得意地哈哈大笑:“这叫策略!有本事,你也找个机灵徒儿来助战啊!”博武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帮手,下次非得好好教训你!”说完,气鼓鼓地转身走了。

白山像凯旋的将军,大摇大摆回到场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藏不住了。易凡眼疾手快,立刻像阵风似的冲过去,一手递上水壶,一手拿着毛巾给白山擦汗,那贴心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跟班。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摇头,小声嘀咕起来:“这孩子就知道讨好师父,光会溜须拍马,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没过多久,宗主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竞技场前。博武也带着一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匆匆赶来。宗主目光温和,看向那小伙子,笑着问道:“云玉,近来你的修为和剑法,练得怎么样了?”云玉斜眼瞟了易凡一下,嘴角上扬,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就他这样的小毛孩,我一个人能轻松撂倒八个!”宗主微微挑眉,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哦?你真这么认为?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云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轻蔑道:“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嘛!我就是让他三招,也照样能赢!”博武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连忙附和:“好徒儿,有志气!我去对付老白,你就收拾这个小家伙!”

易凡听了,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转头对白山说:“师父,您刚才大战一场,肯定累坏了。这两人交给我,您就安心歇着!”白山愣了一下,虽说知道易凡剑法不错,可对方毕竟两个人,这孩子也太自信了吧?

宗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笑道:“我倒要看看,咱们门派新晋天骄的实力究竟如何。博武,不必手下留情!”博武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嘿嘿冷笑。云玉更是嚣张,叫嚷道:“师父,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师徒俩收拾了!”易凡毫不示弱,回怼道:“少在这儿吹牛!有本事打赢我,再去找我师父!”宗主笑着提醒:“同门切磋,点到为止。小凡,上吧!”

易凡点头,大步流星走上竞技场,冲云玉调侃道:“年轻人,别太狂妄,小心待会儿摔跟头!”云玉气得满脸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上场就挥舞着剑,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那凌厉的攻势,带起呼呼风声,博武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就差没鼓掌叫好。

易凡像一只灵活的猴子,在竞技场上左躲右闪。云玉见久攻不下,气得暴跳如雷:“小屁孩,就知道跑,有本事别躲!”易凡跑到竞技场边缘,笑嘻嘻地回应:“哪条规定说对决不能跑啦?”宗主笑着打圆场:“别闹,好好打。”

易凡收住笑容,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大喝一声:“拔剑斩,一剑惊天!”话音刚落,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剑如闪电般刺中云玉的肩膀。云玉还没回过神,易凡迅速收剑,紧接着又是一招“惊魂剑”,直直刺向云玉胸膛。好在易凡及时收力,才没要了云玉的命。云玉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吼道:“小屁孩,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宗主笑着解释:“差不多吧,他可是剑灵体的一员,你确实不是他对手。博武,你去试试!”博武二话不说,怒吼着挥刀就砍,一点招呼都不打。易凡深知博武身高力大,没有硬拼,灵活地避开攻击。紧接着,他施展出“拔剑斩”,随后又发动“冰剑术”,瞬间冻结博武片刻。趁此机会,易凡以一招“三生寂灭斩”结束了战斗。

易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扫视一圈,高声问道:“还有谁想挑战我?没有的话,我可就走啦!”白山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震惊的模样,十分滑稽。易凡走到白山身边,笑着说:“师父,以后您也得加油啦!”

午后的练武场,日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微风拂动着周围松柏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易凡刚在众人面前展示完新练就的剑法,心中满是畅快,正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身后响起:“小凡!你给我站住!” 易凡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好奇,缓缓回过身去。只见天娇俏立在不远处,她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仿佛要喷出火来,柳眉倒竖,原本白皙的脸庞因愤怒而染上一层红晕。

易凡嘴角一勾,立刻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快步走到天娇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师姐,你怎么突然来了?” 话音刚落,天娇出手如电,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瞬间揪住了易凡的耳朵,扯得他身子前倾。天娇提高音量,字字清晰地训斥道:“你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该懂事了!有点成就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吗?”

易凡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师姐教训得对。”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天娇的脸色缓和了些许,松开了手,目光扫了眼周围的人,继续道:“这里的都是你的同门长辈和师兄,就算他们有错,哪轮得到你逞强?就这么爱出风头,今天我非得教训你!”

易凡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嘿嘿笑着打哈哈:“师姐,别闹了。您下手可没轻没重,我要是被您打得生活不能自理,那可就惨了。小凡知错了,师姐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说着,他还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双手合十,一副求饶的模样。

天娇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回去抄一百遍《清心诀》,好好磨练磨练你的心性,下次不许再这么莽撞!”

(接上文)

天娇望着易凡蹦跳着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仿佛看着自家顽劣的幼弟。她正欲转身离开,忽闻身后传来苍老却温和的笑声。诸葛宗主负手立于观礼台畔,银须在风中轻扬,眼中泛起欣慰的涟漪:\"娇儿,这宗门上下,怕是只有你能降得住这混世魔王了。\"

天娇回头福身行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青玉剑穗:\"宗主谬赞了。小凡天资聪颖却锋芒太盛,若不严加管束......\"话音未落,便见诸葛宗主抬手止住她的话头,目光投向远处层叠的殿宇:\"你教训得极是。这孩子若再如此肆意张扬,怕是要重蹈当年......\"老者忽然住口,袖中手掌微微颤抖。

天娇垂眸掩去眼底的异色,转而问道:\"宗主今日唤我来,可是为了三月后的宗门大比?\"诸葛宗主抚须长叹,石桌上传来茶盏相碰的脆响:\"正是此事。方才接到天庭玉牒,新任天帝将亲临观礼,连那位传闻中极少入世的苏先生也要前来。\"

\"苏先生?\"天娇秀眉微蹙,指尖叩在石桌上发出清脆声响,\"可是那位掌管三界典籍的紫微垣右史?\"

\"正是。\"诸葛宗主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沉重,\"此次大比不仅关乎宗门颜面,更涉及三界气运。为稳妥起见,我已决定退位让贤。\"

\"什么?\"天娇霍然起身,青玉剑穗扫过石桌,打翻了一盏香茶。茶汤在青砖上蜿蜒如血,映得她苍白的面容愈发楚楚动人。

诸葛宗主却似未见她的失态,径自取出一方泛黄的绢帛:\"路长老经商有道,这些年暗中资助宗门良多。他接任宗主之位,一来可修缮年久失修的藏经阁,二来......\"老者忽然压低声音,\"你我都清楚,若无他的财力支撑,青云宗怕是早已......\"

天娇望着绢帛上斑驳的墨迹,想起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山火,若不是路长老及时调来东海鲛人打造的辟火琉璃,怕是整个宗门都要付之一炬。她忽然想起什么,急问道:\"那无忧谷......\"

\"无忧谷乃宗门根本,自然要好好守护。\"诸葛宗主的目光望向云雾缭绕的后山,\"我打算去那里结庐而居,闲来种种花草,也算得其所哉。\"

天娇看着老者鬓边新添的霜色,喉头突然哽咽。她自幼父母双亡,是诸葛宗主将她带回宗门,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此刻见他如此豁达,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宗主......\"她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欢快的鸟鸣打断。不知何处飞来的云雀停在观礼台的飞檐上,婉转啼鸣。诸葛宗主见状朗声大笑:\"你看这鸟儿,尚知择良木而栖。我们修道之人,更该顺应天命才是。\"

天娇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胸前的掌门玉佩,最终轻轻解下放在石桌上。玉佩与绢帛相触,发出清越的声响,惊起檐上云雀振翅高飞。她屈膝行了个大礼,起身时已是满面春风:\"既然如此,弟子明日便去无忧谷为您打理新居。\"

诸葛宗主欣慰颔首,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路长老新得一部《太虚剑诀》,说是要在大比时当众演示。你去帮他......\"

\"弟子告退!\"天娇不等他说完,已足尖轻点,如飞燕般掠下观礼台。衣袂翻飞间,隐约传来她清朗的笑声:\"宗门那些老古董,可别被路长老的新剑法吓掉下巴!\"

诸葛宗主望着她消失在云海中的身影,眼中满是慈爱。山风拂过,将石桌上的绢帛吹起一角,露出\"传位诏书\"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煜煜生辉。

(将原文扩展为1200字左右,增加环境描写、人物心理、细节刻画)

暮春时节的青瓦巷总带着湿漉漉的雾气,易凡攥着抄书用的狼毫笔,指尖还残留着正午时分斗殴时沾的草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他望着案头摊开的《道德经》直发愣,砚台里的松烟墨泛着幽光,倒映出窗外垂落的紫藤花影。

\"小凡弟弟又被罚抄啦?\"清脆的笑声惊飞檐下麻雀,身着鹅黄襦裙的少女倚在门框边,腕间银铃随着摆弄发簪的动作叮当作响。她望着少年低垂的脖颈,忽然踮脚凑近:\"让我瞧瞧有没有挨打——哟,耳垂都红透了。\"

易凡慌忙后退半步,青瓷笔洗里的水荡出涟漪。他想起天娇师姐发怒时耳坠子晃出的冷光,就像此刻翩翩指尖转动的珊瑚坠子,只是前者带着能冻死人的寒意。\"今天在市集撞见张员外家的恶少...\"他话音未落就被截断。

\"定是你又逞英雄了。\"翩翩拖过梨木圆凳坐下,裙裾扫过满地飘落的紫藤花瓣。她托腮看着少年局促的模样,忽然噗嗤笑出声:\"上次你替卖糖画的老伯出头,打的人家进医馆三天起不来床,师姐替你赔了三百灵石你忘记了?

窗外的风卷起宣纸边角,易凡望着被吹乱的墨字苦笑。他想起午后在茶寮撞见的场景:那个总爱揪小女孩辫子的纨绔子弟正撕扯绣娘的绢帕,玉坠子在胸口晃得人眼晕。\"我不过是...\"

\"不过是把人家推下青石板阶,顺带踩碎了他新买的翡翠鼻烟壶?\"翩翩忽然站起身,广袖拂落案头几瓣紫藤。她学着天娇师姐发怒时的口吻,指尖点在少年眉心:\"我若有你这般闯祸的师弟,定要把他捆在紫藤架上,让蜜蜂蛰得他哭爹喊娘!\"

易凡望着少女突然凑近的明眸,鼻间萦绕着紫藤与胭脂混合的香气。他下意识地偏头,却看见门后悬挂的软剑穗子轻轻晃动——那是天娇师姐去年生辰时送他的,剑穗上还系着半块平安符。

\"其实天娇师姐也没真生气...\"他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缠绳。午后那记耳光的余痛还在耳畔回响,可天娇转身时发间玉簪折射的阳光,又让他想起五年前初入师门时,灵儿师姐手把手教他握剑的温度。

翩翩忽然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拽到铜镜前。\"看看你这青肿的眼眶,倒像是被哪家姑娘掐的。\"她笑着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个青瓷小瓶,\"快把这化瘀膏涂上,若是被天娇看见,少不得又要罚你跪祠堂。\"

药香在室内氤氲开来,易凡望着镜中少年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市集茶寮里那个攥着绢帕发抖的姑娘。她腕间的银镯和翩翩的极为相似,只是上面刻着的并蒂莲花纹,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下次再遇上这事...\"翩翩忽然将青瓷瓶重重搁在案头,惊得墨水瓶里的金鱼甩尾逃窜。她转身时广袖扫落几卷书册,露出藏在书页间的银杏叶标本——那是去年霜降时易凡陪她去后山捡的。

\"我会先护住要害。\"易凡拾起标本夹在《道德经》里,指尖拂过叶脉间淡淡的墨迹。窗外的紫藤花影在宣纸上摇曳,恍惚间竟与五年前祠堂里晃动的烛火重叠。那时他因偷学高阶剑诀被罚跪,天娇师姐悄悄塞给他的桂花糖,似乎还在齿间留着甜意。

翩翩忽然踮脚取下门后的软剑,剑穗扫过易凡发梢时,带起一阵紫藤香。\"明日卯时来我房里,\"她将剑鞘重重敲在地上,惊得檐下风铃叮咚作响,\"我要检查你新学的流云十三式,若再像今日这般莽撞...\"

话未说完,院门忽然被推开。暮色里,身着月白襦裙的女子负手而立,发间玉簪折射的冷光,让满院紫藤瞬间失色。易凡握着青瓷瓶的手骤然收紧,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天娇师姐...\"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见女子忽然轻笑,指尖抚过案头未干的墨迹:\"《道德经》里面的清心诀抄满百遍,再把流云十三式练够千遍。\"她转身时,衣袂扫落几片紫藤花瓣,\"若是还学不会收敛锋芒——\"

话尾隐没在晚风里,易凡望着女子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忽然发现案头不知何时多了个油纸包。拆开一看,是半块桂花糖,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暮色像一砚浓墨在天际晕染,青瓦巷的檐角垂落的紫藤花影在窗棂上摇曳。易凡含着桂花糖倚在藤编摇椅里,糖块在舌尖化开时泛起的甜香,恍惚间竟与五年前白薇姐姐塞给他的那一颗一般无二。晚风拂过案头未干的墨迹,《道德经》的纸页沙沙作响,墨香与桂花香在月光里纠缠不清。

\"傻笑什么呢?\"翩翩端着青瓷药碗推门而入,碗底映着她腕间银铃的碎光。蒸腾的热气里浮着几缕金丝蜜枣,在烛火下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泽。她望着少年嘴角残留的糖渍,忽然用帕子蘸了温水去擦,指尖掠过他耳畔时带起一阵紫藤香。

易凡仰头望着少女近在咫尺的梨涡,忽然想起申时在后山断崖练习天劫之雷的场景。当时他调集全身灵力引动九霄雷云,掌心凝聚的雷光却在即将成形时溃散,震得虎口鲜血淋漓。此刻案头那本泛黄的《九霄御雷诀》还摊开在第七页,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标本上,留着他昨夜试笔时溅落的血点。

\"尝尝看。\"翩翩将药碗递到他唇边,\"我特意加了三百年的野山参,补气效果比那些凡俗丹药强百倍。\"碗沿触到嘴唇时带着体温,易凡忽然注意到她指尖缠着细细的纱布——定是在药房调配丹药时被丹炉烫伤的。

药汁滑入喉间时泛起辛辣的暖意,易凡望着窗外悬在紫藤架上的琉璃灯,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嘱托:\"天劫之雷乃天地至刚之力,需以至柔心境驾驭。\"那时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他气海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的光。

\"明日寅时我陪你去断崖。\"翩翩收拾着案头散落的宣纸,忽然将半块桂花糖塞进他掌心,\"用这糖祭雷,说不定能引动天地间的灵气。\"她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寅时的薄雾裹着紫藤花香,易凡站在断崖边望着脚下翻涌的云海。掌心的桂花糖早已融化,糖汁渗进掌纹时微微发黏。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运转《九霄御雷诀》的心法,气海处沉睡的灵力如惊蛰的蛇般苏醒。

\"凝神!\"翩翩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她的鹅黄襦裙在风中翻飞如蝶。易凡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珊瑚坠子,忽然想起昨夜她踮脚亲吻自己时,珊瑚坠子在月光下折射出的七彩光晕。

天际骤然划过银蛇般的闪电,易凡只觉丹田处有股热流炸开,掌心凝聚的雷光如新生的星辰般璀璨。可就在即将成型的刹那,他瞥见崖边探头探脑的野兔,分神间雷光轰然溃散,震得他踉跄后退。

\"又心软了。\"翩翩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广袖拂过他沾满草屑的衣襟。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鎏金小瓶,倒出两颗鸽血红的丹药:\"这是我用千年朱果炼制的'九霄丹',能助你强行凝聚雷劫。\"丹药入口即化,易凡只觉喉间泛起铁锈味的甜,气海处的疼痛却化作汹涌的灵力。

第三次引动雷云时,易凡将意识沉入气海。他看见自己的灵力如金色的河流在体内奔涌,河床上沉睡着师父留下的玉简,玉简表面还刻着未干的泪痕。当雷云在头顶汇聚成漩涡时,他忽然听见翩翩在云端轻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耀眼的雷光在掌心炸开的瞬间,易凡仿佛看见天娇师姐站在云端,月白裙裾被雷光照得透亮。她发间的玉簪折射出千万道光芒,那些光芒汇聚成五年前祠堂里晃动的烛火,照亮了少年倔强的侧脸。

\"成功了!\"翩翩的欢呼惊起栖息在紫藤花中的夜鸟,她扑进易凡怀里时,鬓边的茉莉香与雷雨后的泥土味交织在一起。易凡望着天际消散的雷云,忽然发现自己怀中的少女在微微颤抖,低头时才看见她裙摆上沾满了血迹——定是方才他引雷时误伤了她。

\"没事的。\"翩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这是我用紫藤花汁染的平安符,送给你。\"锦囊上绣着的并蒂莲还沾着晨露,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易凡将锦囊系在腰间,忽然想起昨夜抄经时在《道德经》空白处写的句子:\"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此刻掌心残留的雷劫余温,与锦囊上的花香在晨风中渐渐融合,化作一缕缠绕不去的温柔。

\"该回去了。\"翩翩拽着他的衣袖往回走,晨雾中的青瓦巷渐渐苏醒,卖糖画的老伯挑着担子经过,铜铃声与檐角风铃应和成曲。易凡望着少女蹦跳的背影,忽然发现她裙裾上绣着的紫藤花,与五年前天娇师姐送他的剑穗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回到小院时,天娇师姐正坐在紫藤架下煮茶。晨光穿过她发间玉簪,在石桌上投出细碎的光斑。易凡看见案头放着新抄的《道德经》,墨迹未干的页面上,赫然画着昨夜他与翩翩在断崖的剪影。

秋日清晨,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在地上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影。易凡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朝着弟子营走去,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他满心期待,想去看看师父白山最近修炼得如何。在易凡心中,白山不仅是授业恩师,更像亲人一般,平日里对他关怀备至,两人相处时自在又融洽。

踏入清幽的小院,易凡轻手轻脚地推开师父房间的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白山盘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周身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流转。听到脚步声,白山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精光转瞬即逝,待看清是易凡,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小凡来了?快坐,师父运转完最后一周天。”

易凡应了一声,安静地在一旁坐下。他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墙壁上挂着的宝剑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冷冷的光。案几上摆放着几本泛黄的秘籍,边角已经卷起,看得出被翻阅了无数次。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白山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微笑着问道:“小凡,找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事?”

易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师父,我听其他师兄弟说起秘境,心里好奇,这秘境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山闻言,神色一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回忆,也有忧虑。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缓缓说道:“为师曾去过一次秘境,那简直就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刚踏入,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便扑面而来,让人举步维艰 ,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白山顿了顿,转身看向易凡,继续说道:“在那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打坐,运转功法,以此抵御压力和如影随形的恐惧。不过,秘境也并非只有磨难,随着你不断抵抗压力,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在提升。当你逐渐适应一个区域的环境后,便会进入下一个阶段,继续迎接新的挑战。”

易凡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白山苦笑着摇了摇头:“但那孤独和痛苦,常人难以忍受。我仅仅坚持了七天,精神就濒临崩溃,最后不得不捏碎传送玉符,回到宗门。”说到这里,白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至今为止,进入秘境时间最长的,是天娇公主。她在里面整整待了三十天,按照秘境的时间换算,相当于外界的三十年。”

易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心中对天娇公主的敬佩油然而生。“然而,她错过了离开的时机,被困在秘境的传送阵里整整一年多。”白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这一年多,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易凡陷入了沉思,脑海中想象着秘境中的场景,既紧张又期待。白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凡,秘境危险重重,你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轻易尝试。”易凡郑重点头,但眼中的坚定却表明,他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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