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都市 > 三线情怀 > 第136章 恩怨5姥爷摔了一脚

三线情怀 第136章 恩怨5姥爷摔了一脚

作者:于老三333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06 16:24:36 来源:小说旗

中午,暖阳高悬,一行人吃过饭回到于家围子,却惊悉家中出事了。

姥爷,平日里硬朗勤劳的老人,中午在院子里收拾柴火时,脚下一个踉跄,不慎摔了一跤。

老年人骨质本就疏松脆弱,最怕的就是摔跤,这一摔,如同天塌了一角。

姥爷躺在炕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疼得牙关紧咬,整个人动弹不得。

老舅一家人瞬间慌了神,平日里的从容不迫全然不见,此刻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所措。

他们满脸惊恐与无助,既不清楚该立即采取何种急救措施,也压根不知道后续该如何悉心照料病人。

一时间,屋子里乱作一团。

于学庆与大舅听闻消息,匆忙赶来。

他神色凝重,俯下身,仔细地为姥爷检查身体。

一番查看、询问后,稍稍松了口气,安慰大家说姥爷并无大碍,只需安心静养几日。

随后,他从医药箱里找出些止痛药,喂姥爷服下。

周山的妈妈心疼父亲,眼眶泛红,当即决定推迟返程时间。

她卷起袖子,每日守在姥爷身旁,悉心照料。

从喂饭、擦身,到陪伴聊天,事无巨细。

为了能更方便地照顾,索性就住在了老舅家。

周山自小就不太习惯住在老舅家。

于是,他依旧选择住在三姨夫家。三姨夫家虽不宽敞,却让他感到很自在。

在这期间,军猫的举动愈发诡异。

它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察觉到妈妈住在姥爷家,周山没了依靠,竟变得嚣张起来。

时常瞪着那双圆溜溜、泛着幽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周山,眼神中满是挑衅。

时而弓起脊背,毛发竖起,尾巴用力地拍打着地面,发出 “啪啪” 的声响;

时而嘴里发出 “嗷嗷” 的叫声,嘴边的毛因愤怒而竖起,像是在向周山示威。

可即便如此,每当周山目光扫向它,它又会瑟缩一下,始终不敢真的冲向周山。

三姨夫瞧在眼里,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怪了,猫一般在这时候就该发起攻击了,它咋这样畏畏缩缩的?”

周山一脸认真,解释道:“它怕我,之前我打过它。”

“啥?你打过它?这怎么可能?” 三姨夫满脸狐疑。

周山陷入回忆,缓缓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到仿佛是几万年前的事儿,可我记得清清楚楚。”

三姨夫伸手摸了摸周山的额头,温度正常,不禁皱起眉头,嘟囔道:“这孩子没发烧啊,咋说起胡话了?”

或许是人、猫之间长时间的对峙,让周山精神高度紧绷。

不久后,他的右耳下方冒出一个疖子,起初只是微微泛红,有些发痒,周山并未在意。

可没过几天,疖子迅速肿大,疼痛如潮水般袭来,钻心地疼,让他坐立难安。

三姨夫见状,赶忙从炕柜抽屉里翻找出一个极小的火罐。

那火罐小巧玲珑,是陶制的,表面带着一层古朴的暗红色釉,在日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

三姨夫手法娴熟,小心翼翼地为周山拔毒。

只见他将火罐轻轻按在疖子上,随着 “噗” 的一声,火罐稳稳吸附。

片刻后,毒血被缓缓吸了出来,疖子渐渐瘪了下去。

周山只觉脸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

三姨夫拔完火罐,又拿起一块干净的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火罐。

那火罐共有十多个,整齐地摆放在炕柜抽屉里,像是承载着岁月的记忆。

周山好奇不已,指着火罐问道:“三姨夫,这火罐哪来的呀?”

三姨夫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缓缓说道:“这是首长赠送的。早些年,我在部队立了功,首长特意把这些火罐赏给我,说能治病救人,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时光悠悠流转,一周后,姥爷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

在妈妈无微不至的照料下,他已能够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起身下地行走。

妈妈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决定回家。

姥爷让妈妈带上满满一袋子大黄米、小黄米和豆包,还装了一小袋饭豆和黄豆。

妈妈背着沉甸甸的袋子,带着周山踏上归程。

下了火车,抵达威宁县城。

周山刚出站,便被站前的景象惊住了。

那片原本坑洼不平的地上,如今密密麻麻地搭建起许多帐篷和简易房。

帐篷破旧不堪,在风中摇摇欲坠;简易房也是用最简陋的材料拼凑而成,显得格外寒酸。

周山清楚地记得,自己离开那天,这里还是一片空旷,如今却宛如一座临时的 “避难城”。

回到沟里,亦是这般景象。

下了公共汽车,往家走的路上,刚到团结街沟口,周山便遇见了吴权。

吴权满脸笑意,热情地打招呼:“过年好啊,周山!”

周山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回应道:“过了破五,年就算过完了,还说啥过年好呀?”

吴权挠挠头,解释道:“不是这么个说法,人家都说不过二月二,都还在年里呢。这年味儿啊,还浓着呢。”

周山没再纠结过年的话题,目光投向四周的帐篷,转而问道:“不说这个了,吴权,你知道外面咋到处都是破帐篷啊?看着怪吓人的。”

吴权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压低声音说:“地震了!前阵子,这儿突然地动山摇,房子晃得厉害,大家怕房子塌了,就都跑出来搭帐篷住了。”

“啥是地震?” 周山一脸茫然,从未听说过这个词,心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家走。

路上,又遇见了熟人、邻居。

他们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问道:“周山,你这次回家待的时间可不短啊,家里没啥事儿吧?”

妈妈微笑着解释说:“家里老人生病了,这才多留了些日子,现在已经没啥大碍了。”

回到家,放下东西,周山顾不上休息,第一时间跑去看自家的羊。

羊圈里,几只羊正悠闲地吃着草,看到周山回来,欢快地 “咩咩” 叫着。

周山走进羊圈,轻轻抚摸着羊的脑袋,心中满是欢喜。

吴权跟在后面,兴致勃勃地说起地震时的情景,比如地面如何剧烈摇晃,人们如何惊慌失措地逃生,听得周山满心懊悔,觉得自己没经历地震,好像比别人少了一段难忘的经历,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二天,阳光正好,吴权来找周山,喊道:“周山,走,一起去商店逛逛!”

两人来到商店前,只见刘范玉站在路边,身旁围着好几位大人。

刘范玉紧紧挨着妈妈,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妈妈怀里抱着弟弟,弟弟睡得正香。

爸爸和爷爷则在一旁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两人的脸色略显凝重。

商店前,纪广才一家人正在送别裴为民的父母。

裴为民的父母提着简单的行李,脸上带着不舍与眷恋。

这时,公共汽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不少人,刘海福也在其中。

他满脸喜气,容光焕发。

原来,他们一家去了城里,见到了兰红霞的父母。

双方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当场定下三月初为结婚的日子。

刘长明与刘海福简单交谈几句后,便和父亲上了车,准备离开。

刘长明接父亲来时曾信誓旦旦地说,以后要在三线扎根,父亲当时也点头同意了。

来了一个多月,他们感觉这里各方面都不错,虽说经历了地震,但老人家豁达乐观,觉得并无大碍。

然而,上周发生的一件事,却如同一颗巨石,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让老人家改变了主意,坚决要回老家。

那天,刘长明的父亲像往常一样,在楼下和别人下象棋。

节假日到单位加了会儿班的李文化下班路过,不经意间看到刘长明的父亲,脚步猛地顿住,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厄。

他又凑近仔细瞧了瞧,看清楚后,突然怒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你这该死的汉奸,你居然还没死……”

刘长明的父亲听到骂声,手中的棋子 “啪” 的一声掉落,他抬起头,原本平和的脸上瞬间布满怒容,刚要发火,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匆匆起身,脚步踉跄地回家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赶忙拦住李文化,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

李文化泪流满面,情绪激动,哭诉道:“这个姓刘的王八蛋,是我老家的保长、维持会会长。当年,他为虎作伥,压榨穷人。我大哥就是被他抓去当壮丁,被迫离开家乡,死在了军阀手里。我的二哥和三哥,也没能逃过他的魔掌,被抓到抚顺,在日本人的万人坑里丢了性命。我父母听闻哥哥们没了,伤心欲绝,忧愁成疾,不久也含恨去世。只有我,侥幸逃出了村子,才活了下来……”

刘长明的父亲回到家,低着头,一言不发,瘫坐在椅子上。

刘范玉跑回家,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

刘长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缓缓开口说道:“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上面下了指令,我一个小小的保长,哪敢违抗?日本人太坏了,不仅害了你爷爷,也害了我,同时我也帮着日本人害了不少乡亲……”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叹气,声音中满是悔恨与无奈。

最后,父亲下定决心,无奈地说:“回农村吧。”

刘长明在送父亲走之前,曾找过李文化,解释道:“当时伪政府下达通知,说派壮丁是给大家谋生计,是好事。我父亲当时思想觉悟不高,觉得上有指令,只能照办,这才酿成了大错。他想当面给您道歉,希望您能忘掉那段不幸的历史。”

李文化满脸悲愤,坚决地说:“忘不了,我一家人都因他而死,我们能不生气吗?虽说这是伪政府的错,是那段不幸历史造成的,但我没去告官,也没让他偿命,发发火总可以吧!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一辈子都拔不出来。”

历史上的罪孽,就像永远抹不掉的印记,天地最为清楚。

有的人的罪孽,在当世就得到了报应;而有的人的罪孽,却会如同诅咒一般,带到下一世,甚至下下世。

自己犯下的业障,最好自己去消除。

倘若自己不去消除,或许会有其他有罪孽的人来到身边,成为亲人,帮你消业、渡劫,当然,他的业障也会随之增加,因果循环,丝毫不爽。

这次地震并未造成人员伤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家在地震棚里住到开春,天气渐暖,生活诸多不便。

帐篷里阴冷潮湿,简易房也抵挡不住春日的微风。

于是,人们纷纷搬回了家中。

贾飞龙回到家后,心血来潮,翻箱倒柜许久。

他在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底部,找出了年轻时买的一本字帖。

字帖纸张泛黄,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拿起字帖,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

随后,他拿着字帖来到单位,找到马明庆,语重心长地说:“明庆啊,你现在当了调度,字可不能太难看,拿着这本字帖,好好练练字。”

马明庆上学时不爱学习,整日调皮捣蛋。

参加工作后,尤其是当了调度,才深知学习的重要性。

他买了本新华字典,每天都挤出时间学习,从拼音、笔画学起,一点点积累知识。

贾飞龙看到马明庆的进步,十分认可,特意找来字帖,希望能让他的字也有所提升。

周山跟李风顺说起了军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也谈到了自己做的梦,他一脸认真地说:“我跟你说,李风顺,我在梦里是龙,军猫是虎,我俩在梦里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呢。”

李风顺满脸疑惑,皱着眉头问道:“可能吗?这梦也太离奇了吧。”

周山又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做梦。李风顺挠挠头,说:“做过,可都记不清了,好像一睁眼,那些梦就像烟雾一样,散得无影无踪。也许是梦不想再打扰我了吧。”

周山不明白李风顺为什么不再深入谈论梦的事儿,心中满是郁闷。

他觉得李风顺不理解自己,那些奇妙的梦境仿佛只属于他一个人。

于是,他满心惆怅地牵起羊,上山去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