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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废物宿主成长记 第164章 包子老太重生后6

作者:夏末的晴天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5-10 19:26:54 来源:小说旗

“明儿去公社,”李秀兰拍了拍陈豪的后背,从口袋里摸出半块水果糖塞给他——这是她藏了半年,本想等小宝回家时给的,

“离了婚,这院子还是你们的家。”她望向蹲在墙角的陈红和陈彩,目光扫过她们补丁摞补丁的衣裤,“但你们爹,得把欠我的,连本带利还回来。”

暮色里,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像在替三十年的光阴叹气。

李秀兰捡起地上的窝窝头,吹了吹灰,塞进陈豪手里:“去灶房烧锅水,娘给你们煮白面糊——”她指腹划过石桌上的茶渍,突然笑了,“加把茉莉花,香。”

陈红看着娘转身时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那年暴雨冲垮土坯房,娘扛着柏木房梁在泥水里走了三里地,肩头的血痕浸透了蓝布衫,却没掉一滴泪。

此刻她终于懂了,有些裂痕,不是用“过日子”就能糊上的;

有些账,不是用“夫妻情分”就能抵消的。

院角的蒲公英在晚风里摇晃,像极了李秀兰当年出嫁时凤冠上颤动的银铃。

这一次,她没再等谁来替她掀开盖头,而是自己攥紧了剪红绸的剪刀——刀刃闪着冷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堂。

公社的木牌在晨雾里泛着青灰,李秀兰的蓝布衫洗得比往日更白,领口的补丁被她用白线细细锁了边。

陈大山跟在五步开外,军绿色衬衫纽扣错扣了两颗,锁骨处的牙印被高领秋衣遮得严严实实,却遮不住眼下的青黑——昨夜他在院角蹲了半宿,听着李秀兰在灶房熬粥的响动,像听着三十年光阴被一点点熬成透明的水。

“秀兰嫂子,”公社妇联主任王桂芳接过她手里的离婚申请,指尖在“倒卖统购粮”“长期通奸”的字眼上顿了顿,突然压低声音,“那叠信笺真要交上去?你男人和胡翠萍蹲了大牢,孩子们……”

“孩子们?”李秀兰望向躲在廊柱后的陈红和陈彩,她俩正给躲在怀里的小侄女擦鼻涕,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王翠兰抱着孙子来讨粮票,把她刚蒸好的玉米面窝头揣走三个,“孩子们要是认贼作母,就该看看他们爹这些年往别人家搬了多少砖。”

陈大山突然扑通跪下,膝盖砸在公社门口的青石板上:“秀兰,我写检讨!我把青砖都搬回来,把柏木房梁重新给你架上——”

“架上?”李秀兰从蓝布衫里摸出把生锈的卷尺,“你拆房梁时,我量过,少了两寸三。”

她蹲下身,指尖几乎要戳进对方颤抖的眼皮,“就像你在我心口剜的那刀,补不上了。”

妇联主任咳嗽两声,把离婚协议书推过去:“按政策,男方过错,女方可以主张房产……”

话没说完,王翠兰突然从院外冲进来,鬓角的卷发沾着晨露,看见桌上的信笺,猛地扑向李秀兰:“你敢毁我小姨名声!”

李秀兰早有防备,往旁一闪,王翠兰扑了个空,膝盖磕在砖缝里。

她趁机抖开那叠信笺,“棉桃”二字在晨光里格外刺眼:“你公公给你小姨写情书时,你男人在旁边研墨吧?”

目光扫过呆立门口的大儿子陈伟,“昨儿你男人去你小姨家搬砖,我数了,缺了三十七块刻着窑号的——”

陈伟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转身跑出院门,布鞋在青石板上甩出清脆的响。

王翠兰望着他的背影,胭脂脸褪成青白,突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缸摔在地上——正是昨夜李秀兰给孩子们盛面糊的那只,缺口处还沾着半片茉莉花瓣。

“摔吧,”李秀兰弯腰捡起碎瓷片,“这缸子跟了我三十年,补过七次,如今也该换了。”

她把碎瓷片塞进陈大山手里,“就像这日子,补得再整齐,裂缝里也长不出新日子。”

离婚书盖上红章时,晨雾刚好散了。

李秀兰揣着盖了红戳的纸页,转身看见小儿子陈豪蹲在墙根画小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娘和小宝”。

她走过去,把半块水果糖塞进他手里——这是最后一块,本想留到过年,“放学回来,娘给你炖白菜豆腐,搁点猪油。”

陈大山蹲在地上捡碎瓷片,手指被划破也不觉得疼。

他看见李秀兰的蓝布衫在阳光下泛着光,突然想起刚成亲那年,她穿着这件衣服在槐树下洗头,皂角水顺着发梢滴在青砖上,像落了满地的星星。

可他后来才知道,那些青砖是她爹烧了三个月的窑,每块都刻着“李记”的窑号,就像她眼底藏着的光,从来没为他暗过。

回家的路上,三女儿陈雨把唯一的布鞋让给娘,自己光着脚走在碎石路上。

李秀兰突然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那本皱巴巴的账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新添了行字:“1985年4月26日,债清了。”

她把账本塞进灶膛,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在火苗里蜷成灰,突然觉得胸口轻得能飘起老槐树的槐花。

傍晚的院子里,老槐树影又细又长。

李秀兰蹲在墙根数砖,三十七块刻着“李记”的青砖整整齐齐码在墙角——是陈伟晌午偷偷搬回来的,每块砖上都沾着新土,像带着胡翠萍家院子的呼吸。

她摸了摸砖面的刻痕,突然笑了,这些年被偷走的东西,到底还是长了腿,自己走回了家。

院门“吱呀”响时,她没抬头,只听见脚步声在三步外停住。

是陈大山,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散发着新麦的香气——是镇上国营食堂的馒头,雪白的馒头上印着红戳,像极了离婚书上的公章。

“秀兰,”他的声音比晨雾还淡,“我……我去粮管所把倒卖白面的事全认了,他们说,要是判了刑,房子……”

“房子是我的。”李秀兰站起身,拍了拍膝头的土,“你要是想蹲大牢,随你。”

她看着对方突然佝偻的脊背,突然想起他年轻时扛着柏木房梁的模样,那时她以为,这房梁能撑起一辈子的天,“不过蹲牢前,把你欠我的粮食都还回来。”

陈大山低着头,把油纸包递过去,“这馒头,你和孩子们吃。”

李秀兰没接,目光落在那红戳上,“这红戳印在馒头上,也印在离婚书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这馒头我不要。”

陈大山的手猛地一抖,油纸包掉在地上,雪白的馒头滚进阴沟,沾了泥。

李秀兰转身走向槐树,看见树杈上挂着串银铃,是她出嫁时凤冠上的,不知何时被人捡来挂在这儿,风一吹,清泠泠的响,像极了三十年前她在花轿里掉的第一滴泪。

这一次,她没去摘那串银铃。

有些声音,该让它留在过去的风里;有些日子,该让它在新的晨光里,重新发芽。

霜降后的第七日,李秀兰蹲在槐树下择菜,指腹碾过青萝卜的绒毛。

竹筛边沿搁着半块水果糖——是陈豪昨儿在镇上供销社捡的糖纸,央着售货员换的,非要塞给她留着“喝糖水时添甜”。

“娘,我带了新毛巾。”陈雨的布鞋碾过满地槐叶,帆布包上印着“前进毛巾厂”的红漆字,掏出条靛蓝方格毛巾,边角绣着歪扭的“李”字,“厂子里新学的挑花,给您擦手用。”

李秀兰指尖停在菜根上,想起三个月前这闺女光着脚走碎石路,如今鞋面上绣着朵半开的月季——是陈雨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鞋面布。

她接过毛巾时,触到闺女掌心的硬茧,突然想起自己当年扛房梁的血痕,原来有些疼,真能熬成岁月的茧。

西厢房传来瓷罐相碰的轻响,陈红正踮脚往碗柜里塞玉米面,蓝布衫口袋里露出半截粮票。

“上回您给的布票,我给虎娃做了条棉裤。”她转身时,鬓角别着朵晒干的茉莉,正是李秀兰今夏在窗台养的,“他爹说,等腊月杀猪,给您送半扇排骨来。”

院角传来孩子的笑声,陈彩的小闺女正追着蒲公英跑,发辫上别着李秀兰攒了半年的玻璃糖纸。

“娘,您尝尝我新学的烙饼。”陈彩掀开粗布巾,金黄的饼子冒着热气,边缘焦得恰到好处,“照着您账本里的法子,加了半勺猪油——”

话到尾音突然哽住,她想起去年冬天,母亲在灶台前数着粮票的背影,如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早化作灶膛里的灰。

暮色漫进院子时,院门“吱呀”响了三声。

李秀兰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陈伟,他总在这个时辰来,像算准了王翠兰不会跟来。

布鞋碾过青砖的声音在三步外停住,接着是搪瓷缸轻放在石桌上的脆响——是新麦面熬的稠粥,飘着几星油花。

“娘,您趁热喝。”陈伟的手悬在半空,又慌忙缩回,袖口露出道新疤,“翠兰……她昨儿去镇上供销社,看见您给豪子做的棉鞋,说要给您扯尺新布。”

李秀兰搅粥的勺子顿了顿,想起上个月王翠兰在院门口骂街,被陈伟拖走时扬起的笤帚。

此刻男人低头盯着砖缝,鞋面上沾着胡翠萍家院子的新土——他终究把三十七块刻着“李记”的青砖全搬回来了,连带着砖缝里的草籽,在她家墙根发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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