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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滚滚 第38章 查真相带出新伤 舍家产筹钱聚粮

作者:泾河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11 00:24:57 来源:小说旗

张国良看见人都来了,就拿起皮鞭,对所有人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又启用家法吗?知道我为什么坐牢吗?知道为什么我倾家荡产吗?就是因为这个铁锁,他得罪了来乡下暗访的胡督察,就是胡督察报复的结果。我养着你们这帮人为了什么?是为了给我捅娄子吗?拿钱不干事,要你干什么?截至今天,铁锁还浑然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你家的事重要,省城来的督察就不重要了吗?为了你家的事,把胡督察仍在乡公所不予理会,让胡督察跑到了李庄李守财家吃饭住宿,引起胡督察的强烈不满,才引起一系列事的发生,这个过错,难道不是你铁锁引起的吗?害得我坐牢,受辱不说,我还要出两千大洋,一百担粮食,咱们的人在去往省城的路上,跑了几趟,花钱受累,才摆平此事。铁锁,你今天能拿出所捐大洋粮食的一半,就免去你的处罚,要是不能,哪就要用皮鞭给你长点记性。管家,你来处理,看你怎么处理?”说着把鞭子扔到长锁面前,似乎把权力让给了管家。

众人这才明白铁锁为什么挨打,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说句话,看管家如何处置。

老太太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也有了气,这铁锁太荒唐,做事也太靠不住了,出了钱她也心疼,这不给他个教训,也难解心头之气。大伙都在当面,就给他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要么他们都不用心,这个家还怎么管?他对儿子持以支持的态度,所以一脸严肃的在那里坐镇。

长锁被二老爷逼的无处躲避,他知道,三弟家贫,哪里能拿出钱和粮食?问他也是白问,拿起皮鞭,看着自己三弟,手发颤,打不下去。他明白,这不是让他打弟弟,是让自己打自己的脸,自己袒护了弟弟,东家对自己是太失望了。

铁锁也哭嚎着:“我哪里有钱有粮往外拿呀,你这明明是要抽我鞭子找的借口呀。”

看着管家的样子,张国良对管家说道:“管家,你的三弟是不是你让他看管乡公所的?他只拿钱不管事吗?给我造成多大损失你不知道吗?这个情面能讲吗?如果你心软,要袒护你弟,那你这个管家还能做得了吗?”张国良怒斥着长锁,他也有怨长锁用人不当的意思,铁锁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还埋藏不说,这个责任也有管家你的一份。

长锁心里在想,谁让咱是奴才呢?奴才还有什么脸面?谁让弟弟做错事呢?你咋不知道把督察安排好,再去安排自家的事?你让东家舍了这么大的财,不打你又打谁?我就是不做管家,这顿鞭子你能躲得掉吗?他没说话,心一横走上前眼睛一闭,狠狠的抽了起来。每次鞭子落下,铁锁都会发出尖叫声和求饶声,没有几下,铁锁屁股就开了花,长锁仿佛没有听到弟弟的哭喊声,只管往下抽。

真是: 朝中有人好当差,出错亲人也带灾。

做事难顾亲情在,挥动皮鞭悔不该。

张国良看着长锁渐渐没了力气,仍然觉得没有解气,就喊道:“铁娃,上去换管家,给我狠狠的抽,让他长一辈子的记性。”

被叫到的铁娃,哭丧着脸走上前来说道:“三叔,你就忍耐一下,我也没办法推脱。”说毕,鞭子就狠狠的抽了起来。

铁锁被打的哭爹喊娘并骂铁娃:“铁娃,你怎么没良心呀,下手这么狠呀,我可替你背过事。啊…….啊…….二奶奶,二奶奶,你替我求求情,我可替张家堡出过力,扛过事呀,我受不了,我可什么都要说了。”

铁锁的话,张国良听得清楚,抬头怒目看着玉芝。想不到这个奴才在关键时刻,说出要挟的话语,自己的老婆和他有啥关系?

而这些也只有玉芝心里明白,就连老夫人也诧异的回过头,怒视着儿媳妇,看她怎么解释?就连正在抽打的铁娃,也停了下来,他也希望二太太出面求情。

铁娃和铁锁都明白,这个时候,只能指望二太太出面求情,别人,谁也没有这个能力,更没这个面子。院子里所有的人目光,都齐刷刷朝二太太看去。

在张国良要收拾铁锁的时候,玉芝的心就提到了喉咙眼,心里想着,铁锁扛不住,说出王掌柜的人命事可怎么办?事情来得突然,她又不好当面给二老爷解释,给老夫人也是一半句解释不清,就在她内心着急之时,铁锁又把自己置于众目睽睽之下。不说话,实在也不行了,也不能由他满嘴胡说。她看着老太太看着她要答案,只好低下头给婆婆,切耳说了一句:“回头我进屋给你解释,现在先把铁锁保下来再说。”

说完,便从老夫人身后走到前边,跪倒在地说道:“请二老爷念及铁锁老实敦厚,又是多年为张家堡出力受累的份上,就从轻处理吧。”

玉芝求情的话刚出口,怒火未消的张国良,气呼呼的说:“我家几代人辛勤挣来的家业,就废在他这老实敦厚,出力受累的份上了吗?从轻处理,说的轻巧。”

玉芝被张国良说的,不知说什么好,一时慌乱神,就蹦出一句:“如果老爷没解气,玉芝愿意代替受罚。”

张国良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仅仅几天不在,连同自己的老婆都敢出来,为一个奴才当众和自己过不去,这让一个掌柜的脸往哪里搁?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张国良想到这里,突然黑血翻腾,从铁娃手里夺过鞭子,怒斥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和这奴才有什么不干净,你给我说清楚。”说着,鞭子就抽了下去。

老夫人慌忙喊道:“行了,行了。长锁,把国良手中的鞭子夺下,让他先坐下歇会儿消消气。”又转过来对大家说:“今天的事,就在这里,以后,大家要各自干好自己的事,不能再出差错。长锁,铁娃,把铁锁抬到你的住处,别的人都散了,干自己事去。”

真是: 为顾大局担起责,替人受过难明说。

怨气不解挥皮鞭,有错就得身担。

小兰急忙上前,将玉芝扶起,玉芝眼里流着痛苦的泪水。老夫人给小兰说:“将二太太扶到我的窑洞,我有话要问。”转身又对长锁说道:“你去看看铁锁,给敷点药,让他别胡喊叫。”长锁应声而去。

老太太看着儿子张国良还杵在那里生气,便对儿子说道:“国良,你跟我进窑洞。”张国良极不情愿的跟着母亲进了窑洞。一家人都进了老夫人的窑洞,院子里一下走的空无一人。

母子进到窑洞,各自坐定。老太太心里觉得,儿媳妇能出面替铁锁受罪,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话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讲的。刚才儿子鲁莽行事,她立刻制止,就因反应有点迟钝,儿媳妇还是挨的一鞭子。

老夫人看到儿媳妇痛苦的样子,也没管其他,厉声问儿媳:“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没等玉芝回答,小兰抢先说:“二老爷错怪二太太了,就是在昨天晚上,铁娃在院子里。误把那个粮贩子王掌柜给打死了,是铁锁和铁娃处理的尸体。这个事只有铁娃,铁锁我和太太四人知道。太太怕铁锁当众把这事说出来,才出面担保。这必定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说出来肯定对张家不利。”

老夫人和张国良,听得也是睁大了眼睛,张国良急忙问:“怎么会误出人命?尸体怎么处理的?”他怕处理不当,会造成后患。

“王掌柜和铁锁喝酒喝醉了,王掌柜摸黑进了内院门,铁娃以为是土匪,黑暗中,给了一棍,等掌灯来看,人已被打死。二太太把铁锁找来,让他处理尸体。铁锁说,抬下沟扔进泾河让河水冲走落个干净。两人就借着去驮水,把尸体转移出去扔进泾河了。”小兰回答说。

张国良回家,看到一切正常,也就没想得那么多。更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自己无事都能空穴来风惹上官司,这人命事要是被捅出去,哪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事?铁娃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自家脱不了干系,回头看看玉芝痛苦的表情,暗暗的责怪自己做事太鲁莽,没问清楚,以埋怨口味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明白?还疼吗?”他借此给自己找个台阶,就当给老婆安慰。心里也埋怨,铁娃怎么就不看清楚再下手呢?怎会把客人给打死了?

玉芝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得废话嘛,鞭子挨在身上,哪有不疼的道理?你今天刚回来,就处理了一大堆事,我哪有机会给你说明白?”玉芝委屈的反驳,心里埋怨掌柜的做事没顾虑,更气他把自己想得太龌龊,自己和下人能有什么?

老太太对着儿媳说道:“事出的太突然了,没有弄清的时间,也就委屈你了,现在说明白了,就没其他事了,让小兰给你抹点止疼药。以后家里的事你要担着,有啥事及早和国良沟通,家不好当。老二,你去看望一下铁锁,安慰一下,可别让他传出闲话。”老夫人安慰儿媳,又吩咐张国良,她明白,应该堵住铁锁的嘴,因为张家堡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对于铁锁的处罚,张国良认为自己没有错,但为了不生出别的事来,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咽,也就听从老夫人的,去看望铁锁。来到门房,铁锁还在哼哼呀呀的喊着疼,张国良进门,铁锁被长锁按了一下,铁锁抬头看见二老爷,这才停了声。

张国良没好气的说:“挨几鞭子就不停的叫屈,你害得我倾家荡产,我上那里喊冤屈去?今天太太给你求情,也就免了你的罪。日后,要是从你嘴里惹出是非,我就要砸碎你的骨拐,你听明白了吗?”张国良说话带点威胁,他也不想这人命事,让人给说了出去。

铁锁趴在炕上,哭丧着脸,泪腔说道:“啥都没说都挨了鞭子,我还敢说啥?”铁锁心里带有怨气,认为,财东家为啥能过上好日子,那就是六亲不认,对人心狠。

看着铁锁那个样子,张国良气不消也得消了,为了不出别的事来,他只能把气装在自己肚里,他吩咐了管家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玉芝出面给铁锁求情,不单张国良有想法,管家及其他伙计都有想法,都认为铁锁和太太有染,是太太怕当众说破隐情,自己名节不保,又得颜面扫地,日后无法做人而为之。

长锁指着铁锁骂道:“你真是个呆货,竟敢打太太的主意,人间正道你不走,就专钻死胡同。你犯下了严重的罪过,又威胁太太,用名节来保你,你真是该打。”说着气愤的将铁锁的脚,抬起来在炕上摔了一下,铁锁冷不防,疼的直喊起来。

铁锁爬在炕上呜呜的哭开了,嘴里还喃喃私语:“你到底知道什么呀?……”在铁锁看来,自己才有一肚子的委屈。

张国良没有因为其他事,而耽误自己的大事。他怕李守财嘴上劲大,到了事中就蔫了,办事靠不住,自己必须再做打算,于是又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九先生。

以九先生名望,这事办起来不在话下,二天一大早就亲自来到韩家庄,来见九先生。

到了韩家门口,未进门就高喊:“九哥在吗,我来看病了。”

九先生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九先生对张国良的遭遇也有耳闻,只知道遭了官司,也是道听途说,具体情况也不了解,突然见张国良登门拜访,也是喜出望外。

九先生未出门就接过话茬:“亲家来了,别打哈哈了,快进来。”热情的招呼进门,坐在自己的药铺里椅子上。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说还要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先登门,事情了结了?没事了吧?”九先生格外关切的问道。

张国良回答道:“昨天刚回来,事情没了结呀,要不今天急着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张国良也毫不掩饰的目的。

“咱们两个谁和谁呀?不用说帮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就说一声,不用客套。”九先生也实实在在的说。

张国良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这里急需一百担粮食,要你想办法帮我解决。”说完手在空中伸出一个指头,人朝后躺靠在椅子上。

“一百担?要这么多粮干啥?又是高县长摊派的?”九先生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百担粮食,一粒都不能少,这次不是摊派,是我自己要出。”张国良确切的回答。

九先生直愣愣的看着张国良说:“一百担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自己为啥要出?”

“一百担粮食是个小数目,还有两千块大洋呢,那才叫大数目。不出这些,就不能独善其身,我也不想出,可这是没办法的事。” 张国良无可奈何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要这么多?今年粮食没有收成,上边不是不知道,这不要人命嘛,谁这么心黑?”九先生气愤的说,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国良气愤的说道:“还真有个想要我命的,有个姓胡的督察,下乡来巡查,没有招待好得罪下了,他就给咱使绊子。”他把自己的经历和委屈,给九先生细说了一遍,让九先生也见识一下,官场的黑暗,自己意外遇祸。

九先生听的张大了嘴,半晌回不了神来,没想到官场竟有这样的人,给你使了黑绊子,你都不知道,真是死在半道上,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么大数目,我怎么帮你呀?”九先生也犯难了,这数目也太大了。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你我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咱们三道梁上财主,有人有余粮食,尽管今年天旱歉收,多次捐粮,粮食紧张。能抠出这么多粮来,也难度不小,但这事不办不行呀,救命的恩情不能不还。现在咱们就按市场价去收,我来就是想请你去各个财主家当说客,让他们把多余的粮食卖给我,让我把这粮食凑齐,把这个差事交了,也就事过心头了,就不惦记这事了。”九先生这才明白,就是想让自己中间去当说客。

九先生立刻说道:“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就是让他们把多余粮食卖掉嘛,只要他们有余粮,我就去说服,这事我即刻就办。”九先生对自己有信心。

张国良起身说道:“哪我就谢谢你了,我也要回去安排一下收粮的事,就不在你这里耽搁了,一切都拜托给你,收多少粮食,我就让管家,把钱给你送来,一手交钱,一手拉粮,钱走不到前边,恐怕人家担心给不了钱而不给粮食。”

“这你说的哪里话,来我这里,一口水未喝就要走,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事要办,也要吃过饭再走,坐下,你要走我就生气了。我告诉你,我给你凑十担粮食,你要走,那我也不给你粮食了。”九先生做出生气的样子。

张国良笑着说:“哈哈,哈哈,哪有你这样劝人的?好,你这样说,我就不走了,在你这里,我就不客气了,走了显得我这没人情味。”

“就是,在我这里客气,你就见外了,坐着,咱们只顾着说话,我给你熬茶,咱们拉拉家常。”九先生说着,取出一个自制的泥炉子,折了点柴火,把火葽拉过来吹了几口,起了火苗,再点着柴火,放在泥炉子中,熬茶的炉子就着了,在砂锅里放了点茶叶,添了水,放在上边烧着,就像熬药一样。一会,等水沸腾了,茶也就熬好了。黑乎乎的茶,倒在茶盅里,才能捧给客人。这可是九先生招呼头等亲戚,才如此费神,一般人是享受不了这种待遇的。

真是: 贵客来临情揣怀,出力帮忙心痛快。

热情自有行动在,相互扶持有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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