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历：我的兄弟叫大禹 第6章 鹅卵石

竖亥一边奔跑一边吐槽：“这么大个聚落居然没有专门的茅厕。”

“对了，粪便堆肥！但是见效太慢了，我要快速让禹重视我，还是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

竖亥跑进树林，此时的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一半，林内光线昏暗，隐隐绰绰的看不到太远。

竖亥瞥了瞥四周，刚打算蹲下，却是汗毛耸立，一阵冷汗直流。

树林的前方，两块白色的圆形物体正在蠕动。

竖亥之所以害怕黑夜，除了伸手不见五指外，还有黑夜中隐藏的猎食者。

刚刚穿越来的某个黑夜，竖亥打猎晚了，手中又没有燧石可以打火，只能迎着黑暗往回赶。就在竖亥快要回到山洞时，他看见了一张人脸。

微黄的眼睛镶嵌在圆润的大脸盘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竖亥，竖亥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了许久后，他扔出手中的猎物打算试探一番。

人脸突然一阵上下晃动，巨大的身影遮蔽了仅有的昏暗光线，从竖亥身边掠过，是一只猫头鹰。

亘古的树林中，隐藏着竖亥这个现代人从未见过的猎食者，臂展两米的鸟，三米长的蛇，隐藏在树上的猞猁，这些都给竖亥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现在竖亥的眼前就有两团白色的圆形生物，竖亥辨认不出，只能缓缓的向后退去。

“啊！”一阵尖叫传来，两团白色突然一阵晃动，然后倏的消失不见了。

竖亥被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姒女华，她也在这里解手。

一块石头带着破风声朝着竖亥飞来，竖亥一把接住了。

“竖亥！我和你没完！”姒女华一边跑一边喊。

竖亥本想追上去道歉，只是肚子又开始打雷了，连忙扯了一下兽皮，蹲下来开始噼里啪啦。

“嗯？这石头怎么黏黏的。”竖亥手里还抓着姒女华扔过来的石头，是一块圆润的鹅卵石。

凑近鼻子一闻，一股臭味直冲天灵盖，

“屎，她居然用擦屁股的石头砸我！”竖亥十分抓狂，连忙扔掉石头，将沾了粪便的手使劲在泥土和草上擦拭。

“嗯？她用鹅卵石擦，我怎么没想到呢？”竖亥这段时间一般是用草和树枝，树叶太容易被穿透，弄得一手都是。

草和树枝又太糙，竖亥早就受够了。竖亥在身边摸了摸，没能找到鹅卵石，只好把姒女华用过的在地上擦干净，犹豫了一会，还是用了。

冰凉，光滑的鹅卵石，无论是触感还是使用手感都远胜野草和树枝，而且只要注意点，擦得也很干净。竖亥半个月来备受折磨的后庭总算得到了一丝丝快意。

竖亥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姒女华正拿着弓，气冲冲的朝着竖亥走来，她自幼学箭，视力极佳。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见竖亥拿着自己用过的鹅卵石一阵鼓捣，直接愣在了原地。

“啊！”又是一声尖叫，竖亥此时已经完事，听到尖叫声，心里想着：“这丫头发什么疯呢，不过确实是我冒犯了，得找个时间采点蜂蜜给她。”

“鹅卵石真好用啊。”竖亥躺在稻草上，开始规划起了自己的种田大计。

“有夏氏的房子都是泥巴混着稻草糊的，禹会见我的屋子是夯土垒的，中原地区不像中亚，到处是优质的硬度低的石块和火山灰，用石头和水泥盖房子是没戏了。”

“别说火山灰，现在连石灰都没有成规模的生产，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还有洪水，现在是六月，温度只有二十度左右，来了半个多月也没见下雨，这难道是洪水来临之前的气候异常吗？”

“这栋房子的防水一定要做好，没有罗马水泥，用草木灰和粘土做的水泥也可以。”

“在修房子的同时，我也要想办法搞到一些豆子和稻米，虽然酿出来的酒不好运输交易，但是酒曲可以，豆子拿来做豆豉和酱油之类的，不过发酵什么的都需要时间。”

“最重要的是金属，要有足够的人手去帮我找铁矿石，提高炉子温度的高炉、木炭和鼓风机科技还没点亮。”

竖亥想到这些，感叹自己要做的太多，而且急不得。

“可是怎么能不着急，尧已经老了，上古时期的人能活多久呢，恐怕大洪水已经逼近了。我必须要得到更多的人力物力支持，必须要让禹更加器重我。”正当竖亥迷迷糊糊的思考时，漫天星斗透过小屋的窗户映入竖亥的眼睛。

竖亥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取出上一任司空的“图纸”，走出小屋，来到聚落中央的火堆，借着火光仔细端详起来。

“这不是图纸，是星象。”

竖亥拿着图纸仔细比照，将图纸上的星象图和东南西北天空中的四个星象一一对应。

“还好被我发现了，不然一旦祭坛的朝向不符合星象，还是要完。”竖亥松了一口气，回去接着睡了。

......

翌日，竖亥早早的来到了工地。

姒无伤也接到了禹的命令，安排了四十个族人前来。

“后世的海外学者，把我们的这个时期描述成奴隶制形成的早期，可我在整个有夏氏也没见过奴隶，倒是姒女华提起过一句。”竖亥看着这些平均身高1米7，身强体壮的姒姓族人，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听自己的指挥。

“不过就算真的给我一群奴隶，我恐怕也不会忍心压榨他们。”

竖亥脑中迅速安排好了任务分配，向着工人们走去。

竖亥的到来，整个聚落中的人都略有耳闻，不过这些男人昨日在田间和林中劳作，没能见到他，今日一见竖亥身材异于常人，纷纷露出惊异的神色。

竖亥本想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可是思来想去，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自己一个现代人激昂的事情，只得开门见山：“诸位，禹命我修筑祭坛和宫殿，三个月后，帝尧的天使将要来访，祭祀和会见天使事关我们有夏氏的未来，望诸位全力配合。”

前来做工的族人连连称是，不过人群中，却有两三人眼中满是不忿，竖亥看在眼中。

随后，竖亥带着他们到了画好的基坑附近，基坑中的地基已经夯实了一部分，其间还留个六个柱坑，用于支撑房间内的梁。

竖亥对着那几个面露不忿的人说：“你们几位的任务，就是把这几个柱坑填上。”

其中一个年轻人听了这话，也是按捺不住，跳出来说道：“司空，这样大的屋子，没有足够的柱子支撑，房梁会垮的。”

竖亥走到那年轻人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自信的说道：“相信我，我说不会，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