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颜和谢松庭刚一进门,就见温初峦和温初峰急匆匆的走过来。
温初峦道:“小妹,不好了,冯元木说,好像城防图丢了,萧熠还去找沈姨娘,怀疑是她偷的,这可是大事!”
温初颜怔了怔,就想到前几天,沈如月几乎天天出入军营给萧熠送饭,原来,志在城防图。
“萧熠有问出来什么吗?”
“不知道!”温初峦摇头,“如果城防图泄露出去,那就麻烦了。”
“我去上折子,参秦王个治军不严!”
谢松庭扭头就走,温初峦跟上去,“不行,你参他这一本,不是将冯元木给卖了吗?!”
温初颜点头,她还指望着冯元木给她传递消息呢。
“先等等吧,看看萧熠那边有没有问出什么。”
温初峰道:“听说明天宣判,我们也去看看,比较难得,我还听说。”
他看一眼谢松庭,凑近温初颜,压低声音,“那沈如月给萧熠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说和那个叫曹荣的勾搭在一起了。”
“而那个曹荣以前还是萧熠的手下,据说男女通吃。”
“三哥!”谢松庭眉心微拧,觉得这三哥走南闯北的真爱八卦,什么都说!
“老三别说了,伤风败俗!那萧熠真活该!报应!”
“对,就是报应。”温初峰附和。
温初颜横他们一眼,“你们今天不是去喝酒的,是去八卦的吧,凉州城里的一点事都被你们听说了。”
“那是,我要宣扬的人尽皆知,让普天下的人都知道秦王被戴绿帽子了。”
“好了,好了,去休息吧!”
温初颜将两人推向西厢房,温初峦扭头看谢松庭,指指东厢房,“谢松庭,你睡那边!我会半夜去查岗!”
“你管的可真宽!”
谢松庭顺着走廊向院落深处走,任凭温家老二大喊大叫,也不理他。
……
第二日一早,州府衙门门口就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连温初颜兄妹和谢松庭进府衙,都是扒开人群冲进来的。
温初峦抹着额头上的汗,“太离谱了!凉州城的百姓都没事干吗?!”
“很正常!八卦嘛,谁不想听。”
温初峰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继续说,“你想,这沈如月是秦王的姨娘,不但劫持王妃,还给秦王戴绿帽子。”
“这么大的八卦,谁不想来看看啊!看完连喝酒都不用下酒菜了!”
几个人挤进公堂,程太守忙上前行礼,他没见过温家两兄弟,忙道:“这两位是?”
“我哥!”温初颜言简意赅。
程太守忙道:“两位公子好。”
“程太守不必多礼。”温初峦抬抬手,正要就坐,就听身后百姓议论纷纷,“秦王来了,秦王来了。”
此刻的温初峦看到秦王就气顺多了,他罔顾人伦也要得到的女人,却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想想都觉得畅快,要不是要看沈如月受审,他巴不得今天就回河西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爹爹和大哥,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他幸灾乐祸的道:“秦王,真佩服你的勇气!没想到还敢来这公堂!”
“二哥此言差矣,本王又没做亏心事,怎么不敢来?!”
“你敢说,你没做亏心事?!”
萧熠眉心拧起,转身坐在另一边,离温初峦远点。
紧接着又来一个道士,手里拿着拂尘,穿着道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化缘的呢。
温初峰怔了怔,“许道长!”
许道长扭头,神色一滞,旋即笑道:“温公子,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你怎么来凉州了?上次见你,还是在雁荡山。”
温初峰点头,看向温初颜,“我小妹在这,我来看看。”
“温将军是你小妹?失敬!失敬!原来温公子是国公府上的公子。”
许道长拂尘一扫,俯身就拜。
“你看,我不说真实身份,就是怕你这样,真是的,都出家人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许道长拱手笑笑,“温公子此言差矣,贫道这一拜,并不是拜公子,是拜国公府护卫大虞疆土。”
温初峰手指点点他,“会说话。”
“哈哈哈哈哈。”两人朗声一笑,将整个公堂气氛都活跃起来了。
温初颜有点纳闷的看向温初峰,“哥,坐下来吧,程太守等着升堂呢。”
“是是是。”温初峰抬手向许道长,“许道长请。”
“温公子请!”
温初峦摇摇头,对他们这酸腐书生的做法,很是不屑。
两人坐定,程太守就拍下惊堂木,“曹荣,沈如月,你们可知罪?!”
沈如月没说话,曹荣却大喊冤枉,“青天大老爷,这个女人是主谋,小人只是从犯啊。”
“什么从犯,你们两个是合谋,按律都得斩!人证物证俱在,休得狡辩!”
事态明朗,程太守也不想和他们废话。
他本以为秦王会保他的姨娘,没想到,闹了半天,秦王比谁都希望沈如月死!
那他就没任何顾虑了,直接宣判,“曹荣,沈如月,劫持皇亲国戚,罪大恶极,明日问斩……”
程太守还没说完,曹荣就慌了,大喊大叫道:“我不是主谋,为什么也要问斩?!你草菅人命!”
衙役上前押住他,他挣扎着看向公堂外围着的人,“你们听着,要是不救我,小心我供出来你们!”
温初颜一怔,看向谢松庭,谢松庭向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又听曹荣道:“我要是死了,他做的那些事,我都会供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是死的吗?!拖下去!”程太守大吼!
曹荣被几个衙役往后堂拖,他极力挣扎,似乎被拖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否则,老子就和你们鱼死网破,谁都别好过……”
曹荣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到。
公堂上只剩沈如月,她抬眸看着萧熠,笑嘻嘻的说:“王爷怪不得着急休我,是为了给温将军腾地方吧?”
“哈哈哈,只是人家看不上你,人家现在有北陵世子,哈哈哈。”
萧熠咬牙切齿,“沈如月,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哈哈哈,悔改能让我不死吗?!不能!那我为什么要悔改?!”
萧熠站起身,“你说的没错,无论如何,你明天都得死!”
“哈哈哈”沈如月张狂大笑,笑的眼角的纹路一直蔓延到面颊,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我死不了!”
萧熠冷笑,“沈如月,你不要白日做梦了,按照大虞律法,你逃不过菜市口那一刀。”
“可是,我有喜了。”沈如月摸摸小腹,“按照大虞律法,女子怀孕,不得判死刑。”
“你胡说!我早就没碰你了。”
沈如月偏头看萧熠,“那王爷猜猜,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