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者 第13章 坚守正道

楚钰脑海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占据了他全部心思，他想找到每一个问题的答案，因此时间总不够用。

骆雯雯和顾小满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迄今还不曾认真去考虑过如何对待。

两个校花越来越看不惯对方，一言不合就开吵，尽管楚钰一发话，她们就会立刻停止，但每当她们一左一右走在楚钰身边，空气中都是火药味，要是楚钰不在，八成大打出手，相互撕扯。

“狐狸精，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闻到骚味，否则我早晚收拾你。”一天下午，教学楼下，冤家碰面，顾小满指着骆雯雯的鼻子警告道。

骆雯雯丝毫不惧，白了她一眼便走了，只恨楚钰不在旁边，否则她又有理由哭了，又可以牵一节晚自习楚钰的手。

“你她妈居然敢藐视我！”顾小满追上去，一把抓住骆雯雯的头发，用力拉扯，骆雯雯也抓住顾小满的头发，用力拉扯，……

两人打架的事很快传到楚钰耳朵里，他必须认真去考虑如何对待她们的感情了。

自己为什么不打算谈恋爱呢？主要原因有二，一是沉迷于知识的海洋，分不出心。二是他现在一贫如洗，一无所有，他想等将来很有钱了，可以昂首挺胸了，再谈恋爱。

贫穷最大的危害之一，是会让人产生自卑，楚钰也避免不了，但他相信自己将来一定会很有钱，正如他在日记中写道：

「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丧失希望，可怕的是奋斗无果，可怕的是心灰意冷，但无论面对怎样的黑暗和冰冷，怎样的痛苦和绝望，都务必不要让心中的那团火熄灭，务必相信，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骆雯雯和顾小满是年级最漂亮的两个女生，并且各有特点，骆雯雯文静，温柔，软萌，顾小满活泼，可爱，个性十足，他都非常喜欢。

她们对他都无限深情，不论选择谁，另一个必定伤心欲绝。

两个都选，左拥右抱，一王二后，想想就刺激，但不道德。

两个都不选，娇滴滴的两个俏佳人，弃之可惜，再说，也对不起她们的一片深情。

拖着也不对，占着茅坑不拉屎，让茅坑失去了作用，让憋着的人作何感想？另外，两位校花愈发势如水火，即将不共戴天。

造成这一问题的原因，就是拖了太久了。

造成拖太久以及如今难以抉择的原因，是他两个都爱。

楚钰毕竟是一介凡人，逃不掉七情六欲。他幻想过和骆雯雯缠绵，她长发铺在脑后，像一片乌云。他也幻想过和顾小满交融，震动中，一对白鸽不住扑腾。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恶魔，此时楚钰心里的恶魔出来建议，“两个都选，吃干抹净后再都甩掉，爽就完了，管其他的做什么呢？到处都是土匪，你好心放她们走，她们也早晚被劫。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吃完还想吃。”

别去讲什么良心，向前一步，幻想就能变成现实，这诱惑无比巨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选择一丈，成魔？还是放弃九尺，坚守正道？

人生面临的所有抉择，都是老天爷在考验你的人性。

楚钰对心里的恶魔道，“不管这个世界多肮脏，我们都要做一个干净的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无愧于心。”

于是楚钰最终决定，先给骆雯雯和顾小满道歉，因为自己的私心，一直没有给她们明确的答复，然后忍痛和她们一刀两断，从此两宽，不再耽误她们。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楚钰告诉自己，“你要学会果决。”

想清楚后，楚钰便入睡了，然后做了一个梦。

梦中，黑云压顶，天光暗淡，雪似筛糠，风如鬼嚎。

他回到了小时候，大概十岁的样子，母亲带着他和妹妹，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身侧是万丈悬崖。

瘦小的母亲护着自己的两个幼崽，眼神坚定，跨过没膝的雪，迎着刮骨的风，紧紧咬着牙，一步一步，艰难向前。

在母亲的臂弯里，楚钰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冷，只感觉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突然，母亲脚下一滑，跌入深渊，他和妹妹忙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母亲一直下坠，但身影却一直清晰，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害怕，满满全是担忧。

终于，她抓住崖壁，停了下来，然后试图往上爬，黑暗中却伸出无数双手，将她向下拽。

楚钰从噩梦中惊醒，天还未亮，室友鼾声如雷，此起彼伏，他出了一身冷汗，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 天色灰蒙，看不见一道阳光。

楚钰打算晚上找骆雯雯和顾小满说。

早上骆雯雯给他买了好吃的点心，一块一块喂他，喂完两块便将牛奶递过去给他吸一口，怕他咽着。她的眼睛一刻不肯离开楚钰，明眸清澈，星芒闪烁，爱意无限。

不远处，胡金城咔嚓一声又折断一支2b铅笔，自楚钰来到他们班，他已不知折断了多少支2b铅笔。

上午课间，班上一人进来叫他，“楚钰，外头有人找。”

不会是顾小满，她现在都是自己进来，叫他跟她出去，并且只在骆雯雯叫他给她讲题时，这会儿骆雯雯上厕所去了，没有贴在他身上。他朝外头看了一眼，也没有看见顾小满，都是班上的。

此时此刻，顾小满和骆雯雯都在女厕蹲坑，并且两人的坑位挨着。女厕的坑位没有门，两个坑位之间由一道两米高的墙隔开。

“狐狸精，要不要再打一架？”顾小满隔墙挑衅。

骆雯雯有些便秘，正在用力，没心情搭理她。

“不敢吗？真垃圾呀！”顾小满得意的笑了，她拉得很顺畅，噼里啪啦很快就拉完，擦了屁屁，提上裤子出来，见骆雯雯满头大汗，先笑话了她一回屎都拉不利索，然后突然抢走她手里的纸，一道烟儿跑了。

骆雯雯欲哭无泪，四个兜摸了一遍，希望能摸出两张纸，却只摸出了几枚硬币，……

会是谁呢？楚钰心生好奇，来到外头，却见妹妹楚香站在楼梯拐角。

“哥，妈病倒了，现在在县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