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直还是像往常一样,最近养成的生物钟让他早上7点雷打不动的醒了过来。
安娜还在沉睡之中,昨天的战斗持续了一夜。
根据郑直的记忆,他第一次交手太过紧张,持续了十几分钟就草草结束。
然后休息了半小时后紧接着就开始了第二次持续一个小时以上的交手,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最终,2人从晚上10点多折腾到了凌晨4点,消耗了7瓶水、换了2张床单和1整盒......
郑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小心翼翼地翻下了床。
脚边有着2张团成一团的床单,其中一张已经湿透,另一张上面有着点点红斑。
他捡起了地上两人散落的各式各样的贴身衣物,把它们细心地捡起来丢进脏衣篮中。
郑直突然发现主卧卫生间的洗手台上还散落着一套用过的贴身衣物,便走过去把它们一起收了起来,一股脑儿地塞进了不远处洗衣房的洗衣机内。
为了避免吵到沉睡中的安娜,郑直拿着洗漱工具,来到了客卫的卫生间内洗漱。
转身看了看后背连到下腰的指甲印,郑直无声地笑了笑,拿起毛巾开始洗漱。
他一边刷牙一边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昨天晚上的场景,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愧是练芭蕾舞的,那么高难度的动作都......
甩了甩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抛到脑后。
花洒喷出的热水打湿了郑直的身体,逐渐洗去了他的疲惫。
喷出的热水......打湿......
郑直又甩了甩头,怎么今天一直就是这些念头!
今天还得去上课,洗完澡之后郑直冲了一大杯咖啡,随便拿起了面包对付了两口,给司机伊利亚打去了电话。
伊利亚是前SOBR成员,目前是郑直手底下的‘士兵’之一。
作为郑直在科罗廖夫住院这段期间的替补司机,伊利亚由谢尔盖选出,作为老板郑直这段时间的保镖兼司机。
坐在沙发上打完电话,发现安娜也揉着眼睛从卧室走了出来。
她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穿着一件下身消失术的宽大T恤,来到郑直身边,径直把自己摔进沙发上,然后爬到了郑直的怀里。
或许是感觉郑直衬衫上的扣子硌的耳朵不舒服,安娜的小脑袋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继续陷入了睡眠。
郑直轻轻地一边用手梳着安娜顺滑的长发,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又重新变的悠长且深邃了起来。
又过了接近1个小时,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郑直轻轻地把安娜拦腰抱起,放回到了卧室的床上。
给安娜盖好被子后,郑直取下了挂在门上的外套,将托盘重新放回到鞋柜上,离开了屋子。
......
早上8点多的时候,大G开到了国家管理系的停车场。
郑直刚一下车,就看见身后一辆亮黄色的法拉利拉法带着12缸引擎的咆哮声,看到郑直旁边有仅剩不多的空位置,便缓缓停到了他旁边。
法拉利的身后还跟着几辆有兰博基尼、保时捷等各式各样的豪车。
车门打开,一个身影从驾驶位中出来。
高弹贴身的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她那一双又长又直的双腿和挺翘圆润的臀部,上身穿着一件短款的羽绒服,衬得本就是九头身的身材比例更加的夸张。
金色的大波浪卷随着她的动作而飘散,她有着惊人的美丽和高绝的气质,足以压制一切珠宝和首饰。
如果不是反射出的光芒,郑直甚至都没注意到她的耳朵上那两个拇指指甲盖大的钻石耳钉。
他心知最近阿丽娜正在不爽当中,刚要准备离开,却被阿丽娜注意到了。
“早上好,”阿丽娜叫住了他,“你是郑直?我们上次在阿克套港见过?”
“早上好,”郑直只得转过身来,“是我。”
阿丽娜的眼神闪了闪,刚要说些什么。
周围突然跑过来几个年轻人,满身的奢侈品和大LOGO,看上去应该是跟在阿丽娜后面的那些车辆的主人。
“你等会儿先别走,”她说道,“我找你问点儿事。”
她的语气理所应当又居高临下,陈述句中不带一丝的询问和礼貌,让一夜没睡,精神疲倦的郑直听的直皱眉头。
萨莫伊洛夫昨天跟郑直讲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提到了阿丽娜,并且在言辞中表达了对阿丽娜身边的狐朋狗友们的不满,希望郑直有空的话可以跟阿丽娜交个朋友之类。
虽然郑直并不是完全相信萨莫伊洛夫的说辞,但是他也相信在现在这个阶段他拒绝一下阿丽娜的要求,并不会得罪萨莫伊洛夫,更不会产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司机伊利亚刚要下车,看到郑直的手势,又坐了回去。
“我下课要去医院看我的朋友,”他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可能没有时间。”
阿丽娜先是一愣,然后一股子火气就从心底燃起。
从小到大哪个身边哪个男生不是视她的话为最高圣旨?
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她一时兴起想开一个马场,父亲就给她一个亿美金供她随意挥霍。
只要她的一个命令,将军的儿子任由她随意差遣、地产巨头的接班人都会为她打破头颅,只要她开口。
尽管她不会给出任何的甜头和实际上的好处,因为她知道仅凭自己口头上的感谢就足以让这些人为她着迷而疯狂。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身段和美貌、更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俄罗斯前5的大寡头,而且他还是弗拉基米尔的好友。
更重要的是她是家里唯一的独生女。
但是那又怎么了?
如果自己的这一切都是上帝赐予的,既然都赐予了,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利用和享受呢?
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了身边的这些围着她转的公子哥们。
“你们先走开,”她朝着自己的跟班们说道,“我找他单独聊聊。”
“阿丽娜,你们到底要说什么?”其中一个年轻的男生笑着说道,“为什么要刻意避着我们?”
“是啊,”另一个女生说道,“有什么——”
“不列......滚开啊!”阿丽娜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找死吗?”
跟班儿们哑口无言,深深看了郑直一眼,就朝教学楼内走去。
“现在你有时间了吗?”阿丽娜压着火盯着郑直,“我只是想问你几个在阿克套港那边发生的事情。”
“那这个我不能说,”郑直两手一摊,“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萨莫伊洛夫先生。”
阿丽娜见郑直油盐不进,刚要发脾气,但是又被她压了回来。
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