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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野史! 第96章 孔明挥泪斩马谡 周鲂断发赚曹休

作者:天字第一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5-24 06:28:46 来源:小说旗

却说在洛阳朝堂之上,正当魏主曹睿意气风发,欲命司马懿倾力伐蜀之际,提出异议者,乃是面容清癯,眼神中透着一股“守成之意”的尚书孙资。曹睿见他出列,略感意外,问道:“孙卿,你有何高见,竟敢与仲达将军所议相左?”

孙资不卑不亢,声音沉稳地奏道:“陛下,昔日太祖武皇帝征伐汉中张鲁,尚且历经艰险,方才侥幸成功。武皇帝曾于群臣面前感叹:‘南郑之地,群山环抱,栈道崎岖,真乃天造之囚笼,易守难攻。’更何况那斜谷栈道,乃是长达五百里的石穴险途,地势险恶,‘地煞之气’弥漫,实非大军用武的理想之所。如今,若我大魏倾尽全国之兵,全力伐蜀,则江东孙权必然会趁虚而入,侵我疆界。与其如此冒险,不如暂缓攻伐,以现有兵力,分派得力大将,据守各处险要关隘,同时安抚民心,发展生产,养精蓄锐,积蓄‘国运之气’。不出数年,我中华之土必将日益强盛,而吴、蜀两国,困于内部纷争与资源匮乏,其‘国运’必将日渐衰微,甚至可能因利益冲突而自相残杀。届时,我大魏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两国,岂非更有万全之胜算?此乃‘以逸待劳,后发制人’之上策,恳请陛下明鉴裁断!”

曹睿听罢,觉得孙资所言亦有几分道理,遂将目光投向司马懿,问道:“仲达,孙卿此论,你以为如何?”

司马懿眼帘低垂,其“意”念深藏不露,缓缓奏道:“陛下,孙尚书所言,句句在理,实乃老成谋国之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非虚言也。臣以为,目前确实不宜大举伐蜀,当以固本培元,静待良机为上。”他心中自有盘算,深知诸葛亮北伐之心不死,与其主动进攻那“天府之国”,不如以逸待劳,利用关中险要地势,消磨蜀军“锐气”,更为稳妥。

曹睿见司马懿也如此说,便采纳了孙资的建议,下令司马懿分拨诸将,严守各处险要关隘,尤其要加强对秦岭一带“地脉节点”的控制,防止蜀军再次轻易渗透。同时,留大将郭淮、张合继续镇守长安,总揽雍凉军务,以防不测。随后,曹睿大赏三军,犒劳将士,这才心满意足地起驾返回洛阳。

再说孔明兵败之后,率领残部及数郡军民,退回汉中。他立刻下令计点各路军马损失情况,唯独不见赵云、邓芝所部归来,心中甚是忧虑。赵云乃军中“定海神针”,其“常胜之意”对蜀军士气至关重要,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他急忙派遣关兴、张苞二人,各引一支精锐骑兵,火速前往箕谷方向接应。

关兴、张苞正欲领命起身,忽有探马飞报,赵云、邓芝二将已率部安然返回,且阵中将士,一人一骑都未曾折损,所携带的粮草辎重、军械兵器,亦是秋毫无犯,完整无缺!

孔明闻报,大喜过望,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立刻亲率帐下诸将,出汉中城迎接。赵云远远望见丞相车驾,慌忙滚鞍下马,抢步上前,伏地叩拜道:“末将等兵败而归,未能完成丞相嘱托,实乃败军之将,有何德何能,敢劳丞相远迎?”

孔明见状,急忙上前,亲手将赵云扶起,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慨万千地说道:“子龙将军言重了!此番兵败,皆是吾用人不察,错信马谡之过,与诸将军何干!各处兵马皆有败绩亏损,唯独子龙所部,竟能全师而返,一人一骑都未折损,这究竟是为何?”

一旁的邓芝连忙接口禀报道:“启禀丞相,此番撤退,末将奉命引大军先行。子龙将军则亲自断后,他独骑拒退数千魏军追兵,更阵斩魏将苏颙,立下赫赫战功!魏军被其‘龙威’所慑,无不闻风丧胆,故而不敢过分追逼,我军辎重粮草,方能丝毫无损。子龙将军之勇,真乃‘一身是胆’,其‘枪意’之凌厉,已臻‘通玄’之境矣!”

孔明听罢,更是惊喜交加,他紧握着赵云饱经风霜的手,赞叹道:“子龙将军,真虎将也!真乃我大汉之砥柱!有将军在,何愁天下不定!”随即,他命人取来黄金五十斤,赏赐与赵云,又取来蜀锦一万匹,犒赏赵云麾下将士。

赵云却坚辞不受,正色道:“丞相,此番北伐,三军将士并无尺寸之功,反而损兵折将,失地陷城,末将等皆有罪责在身,岂敢再受此重赏?若丞相反而受赏,岂非赏罚不明,乱了军纪?请丞相暂将此金帛寄存于库中,待到今冬岁末,再一并赏赐与众将士,以作御寒之用,方为妥当。”

孔明听了赵云这番话,不禁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昔日先帝在白帝城临终托孤之时,常于吾面前盛赞子龙将军高风亮节,品德高尚。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子龙将军之‘忠义之气’,可昭日月!”于是,对赵云更是钦佩敬重。

正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街亭败将马谡、王平、魏延、高翔四人,已回到汉中大营,正在帐外等候发落。

孔明闻言,脸色一沉,那股刚刚缓和下来的“喜悦之气”瞬间被一股肃杀的“军法之意”所取代。他先命人唤王平入帐。

王平面带愧色,入帐下拜。孔明面色严峻,厉声责问道:“王子均,吾当初命你与马谡一同镇守街亭,街亭乃我大军咽喉,干系重大。你既知马谡用兵有误,为何不据理力争,强行劝谏,以致酿成今日大错,失了如此紧要之地?”

王平伏地叩首,声音沉痛地答道:“启禀丞相,末将实已再三苦劝马参军,言明利害,力主在当道五路总口下寨,深沟高垒,修筑土城,稳固防守。奈何马参军刚愎自用,听不进末将之言,反而斥责末将动摇军心,固执己见,执意要屯兵于南山之上。末将无奈,只得自行率领本部五千兵马,离山十里,于水源之处下寨,以为策应。不想,魏军大举来攻,兵力数倍于我,将南山四面合围。末将虽引兵奋死冲杀十余次,皆因兵力悬殊,未能突入重围。次日,南山之上便土崩瓦解,降者不计其数。末将孤军难立,只得引兵去投魏文长将军(魏延)求救。不想半途之上,又被魏军主力包围于山谷之中,末将等奋死血战,方才侥幸杀出重围。待末将等回到本寨之时,营寨早已被魏兵攻占。及至赶往列柳城,又于途中遇到高翔将军,我等三人商议之后,决定兵分三路,夜劫魏寨,期望能出其不意,夺回街亭,挽回败局。然因探得街亭魏军大营空虚,末将心生疑窦,恐其中有诈,便登高远望,果见魏文长将军与高翔将军反被魏军伏兵重重围困。末将急忙领兵杀入重围,方才救出二位将军,与马参军等汇合一处。末将唯恐阳平关再有失,危及汉中根本,故而不敢停留,星夜急返,回守关隘。此非末将不曾劝谏马参军,实乃马参军一意孤行,不纳忠言所致。丞相若不信,可召集各部将校前来对质。”

孔明听罢,面色稍缓,命人将王平暂且带下。随即,又厉声喝道:“传马谡入帐!”

片刻之后,马谡身着囚服,反绑双手,踉踉跄跄地被押入帐中,一见孔明,便双膝跪地,叩首不起,脸上早已是泪痕满面,一股浓烈的“悔恨绝望之气”弥漫开来。

孔明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但脸上却依旧寒霜密布,厉声喝道:“马谡!汝自幼饱读兵书,熟谙历代战法!吾此次北伐,将街亭这等关系我数十万大军生死存亡的咽喉要地交付与你,更是再三叮咛告诫,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有丝毫大意!汝亦曾以全家老小的性命立下军令状,信誓旦旦,夸下海口!汝若能早听王平将军的忠言劝告,何至于有今日之败?如今,损兵折将,失地陷城,皆是你一人之过错!若不严明军纪,将你正法,吾有何面目统领三军?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先帝?汝今日自犯军法,休得怨恨于吾!你死之后,你家中的老母妻儿,吾自会按月供给俸禄米粮,好生照料,你尽管放心西去,不必再有牵挂!”说罢,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左右!将此败军误国之徒,与我推出辕门之外,斩首示众!以正军法!以儆效尤!”

马谡闻言,自知死罪难逃,放声大哭,泣不成声道:“丞相待我恩重如山,视我如同己出,我又何尝不以丞相为父一般敬重!我今日所犯罪责,万死莫赎,实已难逃一死。只求丞相能念及昔日舜帝诛杀治水无功的鲧,却依旧重用其子大禹,终成治水大业的旧事,莫要因我之罪,而株连家人,我马谡纵然死于九泉之下,亦无怨无悔了!”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伏地痛哭不已。

孔明见此情景,亦是忍不住潸然泪下,他转过身去,不忍再看,挥泪道:“幼常,吾与你虽为君臣,情同手足。汝之子嗣,便如吾之子嗣一般,吾必会妥善照料,你无须再作此等嘱托!”

左右武士如狼似虎地上前,将早已瘫软如泥的马谡拖出辕门之外,眼看就要开刀问斩。正在此时,忽然从成都星夜赶回汉中的参军蒋琬,恰好路过辕门,见武士正欲斩杀马谡,大吃一惊,急忙高声喝止:“刀下留人!且慢动手!”随即,他匆匆闯入中军大帐,见到孔明,急忙叩拜道:“丞相,昔日楚国名将成得臣兵败城濮,被楚成王所杀,晋文公闻讯却反而额手称庆。如今,天下尚未平定,北伐大业刚刚受挫,正值用人之际,马参军虽有大过,但其素有智谋之名,若就此将他斩杀,岂不可惜了如此一位栋梁之材?”

孔明亦是满面泪痕,声音哽咽地答道:“公琰(蒋琬字)有所不知。昔日兵圣孙武之所以能够用兵如神,战无不胜,制胜于天下,其根本原因便在于他执法严明,赏罚有信。如今四方分裂,群雄并起,我大汉与曹魏之间的战事方兴未艾,正值关键时刻。若此时因私情而废弛军法,宽宥罪臣,将来又如何能够统领三军,号令将士,去讨伐强悍的国贼呢?马谡罪责深重,按照军律,理应斩首!”

蒋琬还想再劝,却见孔明态度坚决,其“执法如山”的“意”念已定,不容更改,只得默然退下。

须臾之间,帐外行刑的武士已将马谡血淋淋的首级呈献于帅案之下。孔明见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其状甚哀,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蒋琬见状,上前劝慰道:“丞相,如今马幼常既已伏法,军纪得以严明,丞相又何故如此悲伤痛哭呢?”

孔明拭去眼泪,声音嘶哑地说道:“吾非是单单为马谡之死而哭。吾是想起先帝在白帝城弥留之际,病榻之前,曾拉着我的手,殷殷嘱咐于我:‘马谡此人,言过其实,平日里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并无真才实学,不堪大用,切不可委以重任!’如今街亭之败,果然应验了先帝的识人之明!我深恨自己未能洞察其奸,辜负了先帝的信任与嘱托,追思先帝的英明远见,因此才忍不住悲痛欲绝,痛哭失声啊!”

帐下大小将士,闻听孔明此言,无不感泣流涕。马谡被斩之时,年仅三十九岁,时为蜀汉建兴六年夏五月。

后人有诗叹曰:失守街亭罪不轻,堪嗟马谡枉谈兵。辕门斩首严军法,拭泪犹思先帝明。

诸葛亮挥泪斩了马谡之后,下令将其首级遍示各营将士,以申军纪。随后,又命人用丝线将其首级缝合于尸身之上,置办棺椁,厚礼安葬,并亲自撰写祭文,设案享祀,对其家小更是加意抚恤,按月供给俸禄米粮,丝毫不敢怠慢。

处理完马谡的后事,孔明便亲自草拟了一份表章,请求自贬三等,以承担此次街亭失利、北伐无功的罪责。他将表章交给蒋琬,命其返回成都,面呈后主刘禅。

蒋琬领命回到成都,入宫拜见后主,将孔明的表章呈上。后主刘禅拆开观看,只见表章上写道:“罪臣诸葛亮诚惶诚恐,叩首上言:臣本布衣庸才,才疏学浅,承蒙先帝三顾之恩,陛下托孤之重,叨居相位,窃弄威权,亲秉旄钺,总统三军,意图扫清寰宇,匡扶汉室。然臣德薄能鲜,不能以身作则,严明军纪,训示将士;临阵对敌,又心生畏惧,调度无方,以致有街亭违抗军令之大过,箕谷疏于戒备之失误。凡此种种,罪责皆在臣一人之昏聩无能,任人唯亲,授任无方。臣有识人之不明,更有处事之多暗。春秋之义,责在元帅。臣今职掌军国大政,理当为此败绩承担全责。恳请陛下圣裁,自贬臣官职三等,以彰显国法,督责臣之过失。罪臣亮不胜惶恐惭愧之至,俯伏于地,静候陛下发落!”

后主刘禅看完表章,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对左右侍臣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北伐虽未成功,但丞相亦已竭尽心力。丞相何故要出此自贬之言,令朕为难?”

侍中费祎出班奏道:“陛下,臣闻古之欲明其德于天下者,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必先齐其家。治国理政,首重奉法守纪。法令若不能得到严格执行,赏罚若不能做到公正分明,又如何能够使万民信服,百官归心?丞相此次北伐失利,自行请求贬降,正是为了维护国法之尊严,彰显其勇于承担责任之高风亮节,此举甚为适宜,陛下理应准奏。”

后主刘禅素来信任费祎,听他如此说,便依从了他的建议,下诏将诸葛亮由丞相贬为右将军,但仍旧行使丞相的权力,照旧总督全**马,便宜行事。并派遣费祎亲自带着诏书,前往汉中宣慰。

孔明在汉中接到诏书,平静地接受了贬降。费祎唯恐孔明心中因此感到羞愧难当,影响其“心志之气”,便上前道贺曰:“丞相,蜀中军民听闻丞相初出祁山,便连拔曹魏南安、天水、安定、西城四郡,皆是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深以为喜呢!”

孔明听罢,脸色一变,正色道:“费公何出此言?得而复失,与未得并无二致,反而更添羞辱!今番损兵折将,寸土未得,已是天大之罪过,公竟以此来‘祝贺’于我,岂非是故意令我难堪,使我羞愧无地自容么!”他此刻心中“自责之意”正浓。

费祎见孔明动怒,急忙又道:“陛下还曾听闻,丞相此次北伐,虽未全功,却也新得麒麟儿姜维姜伯约归顺我大汉,陛下龙颜大悦,以为此乃天降祥瑞,汉室中兴有望啊!”

孔明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案几,厉声道:“此番兴师动众,北伐中原,非但未能夺取曹魏寸土,反而损兵折将,丧师辱国,此皆乃我诸葛亮一人之大罪也!区区得一姜维,于魏国又有何损?难道就能弥补我军如此巨大的损失么?此等言语,休要再提!”

费祎见状,不敢再多言。帐下众将亦是屏息凝神,不敢出声。孔明平息了一下怒气,环视众人,沉声道:“昔日我大军屯兵于祁山、箕谷一带之时,兵力远胜于当面之魏军,然最终却未能一举击破贼寇,反而为其所败,落得如此狼狈下场。此中病根,不在于兵力之多寡,而在于为将者之无能,在于我诸葛亮调度无方,用人不当!今后,我意欲裁减兵员,精简将校,严明赏罚,深刻反思过错,痛定思痛,以求将来能够变通策略,找到克敌制胜之道。如若不然,纵然坐拥百万雄兵,又有何用?不过是徒增钱粮消耗,生灵涂炭罢了!自今日起,我希望在座诸位,以及朝中所有以国事为重之人,都能以国家大义为先,勇敢地指出我的过失,直言不讳地批评我的短处,如此,则北伐大业方有成功的希望,国贼曹魏方能早日被消灭,匡扶汉室之功,便可翘首以待了!”

费祎与帐下诸将闻听孔明此番剖心之言,无不为其博大胸襟与勇于担当的精神所折服,皆是心悦诚服,躬身行礼。费祎在汉中盘桓数日,见孔明虽遭贬降,却依旧精神抖擞,日夜操劳军务,丝毫不见颓唐之色,这才放下心来,辞别孔明,返回成都复命。

孔明坐镇汉中之后,痛定思痛,一面抚恤军民,发展农桑,积蓄钱粮;一面整顿兵马,严格训练,日夜演练攻城拔寨、渡水涉险之战术,并下令巧匠研发各种新式攻城器械与水战舟筏,积极储备各类军需物资,以为将来再次北伐做好充分准备。其“卧薪尝胆之意”激励着全军上下。

孔明在汉中厉兵秣马,准备再图北伐的消息,很快便被曹魏的细作探知,火速报入洛阳。魏主曹睿闻讯,不敢怠慢,立刻召集群臣,商议应对之策,重点征询平西都督司马懿的意见。

司马懿胸有成竹地奏道:“陛下,臣以为,蜀兵短期之内,断然不敢再轻易犯境。方今天时正值酷暑炎夏,‘火行之气’过盛,不利于大军长途征伐,蜀中将士多不耐酷热,诸葛亮必然不会选择在此刻出兵。倘若我军不顾天时,贸然兴兵,深入蜀中那崇山峻岭之间,彼军只需凭借险要地势,坚守不出,我军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困难,锐气受挫,急切之间,断难攻下。届时,只怕又要重蹈街亭之覆辙。”

曹睿皱眉道:“倘若那诸葛亮不顾天时,再次领兵北上,侵我疆界,又当如何应对?”

司马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陛下放心,臣早已推算停当。诸葛亮此番若再来犯,必然会效仿昔日汉高祖麾下大将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故计,意图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臣已物色到一人,可派往陈仓古道之口,加固城池,严密防守。此人若在,纵然诸葛亮有通天彻地之能,亦休想越雷池一步。此人身长九尺,猿臂善射,箭术通神,且胸有韬略,深明兵法,其‘坚守之意’更是如磐石一般。若诸葛亮当真领兵来犯陈仓,此人足可独当一面,令其无功而返。”

曹睿闻言大喜,急忙问道:“爱卿所荐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司马懿朗声道:“此人乃太原人士,姓郝,名昭,字伯道。现为杂号将军,奉命镇守河西一带。其人虽名声不显,然‘气’沉丹田,‘意’凝如山,实乃不可多得之良将。”

曹睿从其言,当即下旨,加封郝昭为镇西将军,即刻启程,前往陈仓道口修筑城防,抵御蜀军。并派遣使者,携带诏书,星夜赶往河西传旨。

安排妥当防蜀之事,曹睿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殿外又有紧急军情奏报。却是扬州大都督、宗室重臣曹休上表,称江东鄱阳太守周鲂,心向大魏,不堪忍受孙权之暴政,愿率鄱阳全郡军民,归降大魏。并已派遣心腹之人,秘密潜入魏境,呈上降书,更详细陈述了七条可以迅速攻破东吴的机密事项,言辞恳切,力劝曹魏朝廷早日发兵,征讨江东。

曹睿闻报,龙颜大悦,立刻命人将周鲂的降书展开,与司马懿一同观看。

司马懿仔细看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抚掌赞道:“陛下,周鲂所陈七事,条条切中东吴要害,鞭辟入里,极有道理!看来东吴‘气数’将尽,当真是天助我大魏,一统天下之日不远矣!臣愿亲率一支精兵,前往扬州,相助曹休将军,共破孙权!”

正当君臣二人兴高采烈,准备发兵江东之际,忽然从朝班之中,闪出一人,朗声奏道:“陛下,万万不可轻信!吴人狡诈,反复无常,其言语断不可轻易相信!那周鲂素有智谋之名,深得孙权信任,岂会无缘无故,率郡投降?此举十有**,乃是东吴诱敌深入之诡计,万望陛下三思,不可不防!”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身上隐隐透着一股“铁血煞气”的建威将军贾逵。

司马懿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道:“贾将军所言,亦不可不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然则,此等天赐良机,亦不可轻易错失。万一周鲂所言属实,我军却因迟疑而错失良机,岂不可惜?”他这番话,模棱两可,却又暗藏玄机,似乎也赞同出兵。

魏主曹睿沉吟半晌,最终决断道:“既然如此,仲达可与贾逵将军一同前往扬州,协助子文(曹休字)都督,共议军机。若周鲂真心归降,则当机立断,乘势进兵;若其果有诈,亦可早作防备,不至于陷于被动。”

司马懿与贾逵二人领了圣旨,辞别魏主,各自点起兵马,星夜赶往扬州前线。于是,曹休亲率扬州主力大军,杀气腾腾,直取东吴皖城;贾逵则统领前将军满宠、东莞太守胡质等部兵马,从另一路进发,目标直指东吴阳城,意图从侧翼威胁东关;而司马懿则引自己本部精锐,另寻路径,直扑江陵,试图牵制东吴荆州方向的兵力。三路大军,号称四十万,旌旗蔽日,“伐吴之气”席卷东南。

却说东吴之主孙权,此刻正在武昌东关行宫之内,与文武群臣商议军国大事。他面色凝重地对众人道:“诸位爱卿,今有鄱阳太守周鲂,暗中上奏密表,称魏国扬州都督曹休,近期频繁调动兵马,似有大举入寇我江东之意。周鲂为保全江东,已定下诈降之计,暗中罗列了七条‘破绽’,引诱魏军深入我境。他言道,只要我军能预先设下埋伏,便可一举擒获曹休,大破魏军。如今,细作探得,魏军果然已兵分三路,大举来犯,其‘侵略之气’甚嚣尘上。不知诸位爱卿,有何高见可以退敌?”

太傅顾雍上前一步,其“老成持重之意”令人心安:“陛下,此等军国大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我东吴‘国运’存亡。若要统御三军,运筹帷幄,击退强敌,非陆伯言(陆逊字)将军不可担当此任!陆将军‘儒将之意’深厚,用兵如神,必能化解此危局。”

孙权闻言,抚掌大喜,立刻下令,召大将军陆逊入宫。当即册封陆逊为辅国大将军、平北都元帅,赐予统御江东所有兵马之权,并可便宜行事,总督三路军马,摄行王事。更赐予其象征最高军事指挥权的白旄黄钺,明令朝中文武百官,皆需听从其节制调遣。孙权更是亲自为陆逊执鞭牵马,以示恩宠与信任。

陆逊叩谢圣恩,领了帅印之后,当即向孙权保举了两位得力将领,作为自己的左右臂助,分别统领兵马,迎击三路魏军。孙权忙问是何人。

陆逊朗声道:“奋威将军朱桓,作战勇猛,其‘破军之意’锐不可当;绥南将军全琮,用兵稳健,其‘守御之意’坚如磐石。此二人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将才,足可担当左右都督之重任,辅佐臣下,共破强敌。”

孙权大喜,当即任命朱桓为左都督,全琮为右都督。于是,陆逊总揽江南八十一州以及荆州、湖广等地共计七十余万水陆大军的指挥权,命朱桓领兵在左翼,全琮领兵在右翼,他自己则亲率中军主力,三路并进,迎击来犯的魏军。

此时,左都督朱桓向陆逊献策道:“大都督,那曹休不过是凭借其宗室身份,方才窃居高位,实则乃一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之气’盛行之辈。如今他轻易听信周鲂的诱降之言,便敢孤军深入,踏入我江东腹地,实乃自寻死路!大都督只需以主力大军,正面迎击,曹休必然大败。其兵败之后,仓皇逃窜,必走两条小路:左路乃是夹石,右路则是挂车。此两条道路,皆是崇山峻岭之中的崎岖小径,地势极为险峻,‘地煞之气’浓郁,极易设伏。末将愿与全琮将军各引一支精兵,预先埋伏于这两处山险要道,先用巨木滚石,彻底堵塞其退路。届时,曹休插翅难飞,必为我军所擒!若能一举生擒曹休,则魏军必然群龙无首,‘军心之气’崩溃。我军便可乘胜长驱直入,唾手可得军事重镇寿春,进而兵锋直指许昌、洛阳,复兴汉室,此乃千载难逢,万世一时之良机也!”朱桓言辞激昂,其“进取之意”溢于言表。

陆逊听罢,却是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道:“朱将军此计,虽看似凶险狠辣,实则并非万全之策,其中变数太多,风险亦大。吾自有退敌妙用,将军不必过虑。”

朱桓见自己的计策未被采纳,心中颇为不悦,怀着一股“郁结之气”怏怏而退。

陆逊随即又派遣使臣,传令镇守江陵的诸葛瑾等人,务必坚守城池,严密布防,以抵御司马懿所率领的魏军偏师。其余各路兵马,也都一一作了周密细致的调拨安排。

却说曹休率领魏军主力,气势汹汹地兵临东吴皖城城下。鄱阳太守周鲂早已得到消息,依计率领少量亲随,出城迎接,径直来到曹休的中军大帐之中。

曹休见周鲂果然前来,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表面上仍旧故作姿态,问道:“周太守,近日本督收到足下密信,所陈述的攻取江东七条秘策,深思熟虑,甚为有理。本督已奏闻天子,故而兴起三路大军,前来伐吴。若此番能够一举攻下江东全境,足下之功劳,当居首位,本督定当表奏天子,重重封赏。然则,亦有人在本督面前进言,说足下足智多谋,深得孙权信任,此次投降,恐怕其中有诈。本督思来想去,料想足下乃忠义之士,必不致欺瞒于我。不知足下以为如何?”他这番话,带着试探的“审视之意”。

周鲂闻言,勃然变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大呼一声“冤枉”,猛地抽出旁边一名侍卫腰间的佩剑,便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去,口中悲愤道:“大都督!我周鲂一片赤胆忠心,愿为大魏内应,所陈七事,皆是肺腑之言,恨不能剖出心肝,以证清白!如今反遭猜忌,定是江东奸佞,恐我功成,故意在大都督面前使用反间之计,污我名节!若大都督听信谗言,不纳我忠心,我周鲂唯有一死,以表明心迹!”

曹休见状大惊,他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却不想周鲂反应如此激烈,急忙上前,一把抢下他手中宝剑,劝道:“周太守息怒!息怒!本督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如此激动!”

周鲂却依旧不依不饶,他泪流满面,一把拔出自己头上的发簪,任凭一头黑发散落下来,然后又用剑割下一缕头发,狠狠掷于地上,厉声说道:“我周鲂以一颗忠诚之心待奉都督,都督却只当我是在演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今日我割下父母所赐之青丝,在此立誓:若我周鲂对大魏有半点虚情假意,教我不得好死,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他这一番表演,声泪俱下,其“忠烈之气”感人肺腑,演技已臻化境,便是“影帝”亦不过如此。

曹休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此刻早已被周鲂的“影帝级”表演唬得一愣一愣的,深信不疑,再无半分怀疑。他连忙扶起周鲂,好言抚慰,并立刻下令大摆筵席,款待这位“弃暗投明”的“忠臣”。

酒宴过后,周鲂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曹休刚刚送走周鲂,忽有军士来报,建威将军贾逵求见。曹休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但还是命人将其唤入帐中,问道:“汝不在自己军中待着,来此何为?”

贾逵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末将日夜观察星象,又遍查地理,料定东吴此次必是将全部精锐兵力,尽数屯于皖城一带,以逸待劳。都督此番孤军深入,切不可轻举妄动,应暂缓攻城,待末将与满宠将军所率两路兵马,从侧翼迂回包抄,形成两面夹击之势,方能一举攻破坚城,大败吴军。此乃‘稳妥之意’,可保万无一失。”

曹休听了贾逵这番话,本就因周鲂之事对其心存不满,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贾逵!汝是何居心?莫非是想在此处与本督争抢攻取皖城的头功不成?”他“猜忌之意”大盛。

贾逵正色道:“都督误会了!末将岂敢有此等想法?末将只是唯恐都督安危。方才又闻听那周鲂在帐中断发立誓,此举看似忠烈,实则大有蹊跷!昔日刺客要离,为刺杀吴王僚之子庆忌,不惜自断手臂,以骗取信任。这周鲂断发之举,与要离断臂,何其相似?此必是诈降无疑,都督万万不可轻信,以免中了奸计,悔之晚矣!”

曹休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厉声斥道:“住口!本督正欲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皖城,汝却在此妖言惑众,胡言乱语,动摇我军军心!简直罪无可恕!来人啊!将此胡言乱语之徒,与我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帐下众将见状,皆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劝谏道:“都督息怒!大军尚未进兵,便先斩杀帐下大将,于军不利,有伤‘士气’。且乞都督暂息雷霆之怒,饶过贾将军此次,以观后效。”

曹休余怒未消,但众将苦劝,也不好再坚持,只得下令将贾逵的兵权暂时解除,令其留在中军大营之内听候调用,不得擅自行动。随即,他便亲率中军主力,浩浩荡荡,向东关方向进发,准备攻取皖城。

周鲂在暗中得知贾逵被曹休削去兵权,软禁于军中,不由得暗自窃喜道:“曹休匹夫,刚愎自用,不纳忠言,果然是个草包!他若肯听从贾逵之言,我江东此番只怕危矣!如今他自断臂膀,真是天助我也,我江东大功可成矣!”他立刻派遣心腹之人,秘密潜出魏营,火速赶往皖城,将此消息禀报与大都督陆逊。

陆逊闻报,抚掌而笑,对帐下诸将道:“曹休果然中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诸位将军听令:前方石亭一带,山路崎岖,林木茂密,地势险要,最是适合埋伏奇兵。尔等可立刻率领本部兵马,星夜兼程,赶往石亭,抢先占据有利地形,依据山川‘气脉’走向,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魏军自投罗网!”随即,他下令大将徐盛为先锋,统领一支精兵,火速向石亭方向推进,务必在魏军赶到之前,完成伏兵部署。

却说曹休依仗兵多将广,又深信周鲂真心投降,便毫无戒备之心,命令周鲂在前方引路,自己则率领大军主力,以及无数粮草辎重、攻城器械,浩浩荡荡,向石亭方向开进。

正行军之间,曹休忽然开口问道:“周太守,前方将至何处?此地可曾有吴军防备?”

周鲂不慌不忙地答道:“启禀都督,前方不远处,便是石亭了。此地乃是进入皖城的必经之路,地势开阔,又兼有山林依托,最是适合大军屯驻扎营。据末将所知,吴军主力皆在皖城附近,石亭一带并无重兵防守,都督可在此安心扎营,稍作休整,再图进取。”

曹休听从了他的建议,当即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在石亭一带广阔的平地上安营扎寨,将无数车辆、辎重、器械等物,堆积如山。

次日清晨,魏军哨马忽然飞马来报:“启禀都督!大事不好了!前方山口之处,发现无数吴军旗帜招展,刀枪林立,据险而守,不知其兵力多少,但看其‘军阵之气’,绝非弱旅!”

曹休闻报,大吃一惊,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怒道:“那周鲂明明说石亭一带并无吴军重兵,为何此处竟有如此严密的防备?此獠安在?”他急忙派人四下寻找周鲂,想要当面质问。

然而,左右军士回报,周鲂早已不知何时,带领其数十名亲随,趁着夜色,溜之大吉,不知去向了!

曹休至此,方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然中了东吴的诱敌之计,气得暴跳如雷,捶胸顿足,大骂周鲂奸诈无耻,悔恨自己当初不听贾逵良言,以致有此大祸!但他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后悔无益,且自己兵力雄厚,未必便怕了东吴的埋伏,于是强作镇定,对众将道:“吾虽中了那周鲂奸贼之诡计,误入埋伏之地,但尔等亦不必惊慌!我大魏雄兵数十万,何惧江东鼠辈?传我将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随即,他命令帐下大将张普为先锋,率领数千精兵,前去与吴军交锋,试探其虚实。

两军在山口之前列开阵势。魏将张普跃马出阵,耀武扬威,厉声骂道:“江东鼠辈,死在临头,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吴军阵中,先锋大将徐盛拍马而出,挺枪相迎,大喝道:“曹魏反贼,也敢在此饶舌!纳命来!”

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二人大战数十回合,张普渐渐感到力怯,抵挡不住徐盛那如潮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势,只得拨马败回本阵,向曹休禀报,言徐盛枪法精妙,勇不可当,其“枪意”之中,蕴含着一股“百折不挠”的坚韧。

曹休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道:“徐盛匹夫,勇则勇矣,但有勇无谋。吾当以奇兵之策胜之!”随即,他密令张普,率领两万精兵,悄然绕到石亭之南的山谷之中埋伏;又令部将薛乔,亦率领两万精兵,潜伏于石亭之北的山林之内。“明日,吾亲率一千亲兵,前往吴军阵前挑战,只许败,不许胜,务必佯输诈败,将其主力诱至北山之前。届时,我军以炮声为号,你二人便从南北两翼同时杀出,三面夹攻,必能一举大败吴军,生擒徐盛!”

张普、薛乔二人领了将令,各自引兵,趁着夜色,悄然前往指定地点埋伏不提。

再说东吴大都督陆逊,早已洞悉了曹休的部署。他召来左都督朱桓、右都督全琮,秘密分付道:“曹休此人,虽有小智,却无大谋。他见我军坚守不出,必然会行险用奇,试图以伏兵取胜。汝二人可各引三万精兵,携带火油硫磺等引火之物,连夜从石亭两侧的山间小路,秘密迂回到曹休大营之后,不必与敌纠缠,只管四处放火,制造混乱,以火光为号。吾则亲率中军主力,从正面发动猛攻,三路并进,必能一举生擒曹休,全歼魏寇!”

当日黄昏时分,朱桓、全琮二人领了将令,各自引兵,悄然出发。到了二更时分,左都督朱桓率领一支吴军,正从南面山路秘密抄向魏军大营之后,不想却一头撞上了正在此处设伏的魏将张普所部。张普黑夜之中,看不清来军旗号,还以为是自己人调动,便上前喝问。不想,朱桓早有准备,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只一合,便将毫无防备的张普斩于马下,其“凶煞刀意”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血光!魏军伏兵见主将阵亡,顿时大乱,四散奔逃。朱桓得手,立刻下令后军士卒,四处放火。

与此同时,右都督全琮率领的另一支吴军,也从北面山路抄到了魏军大营之后,正与在此埋伏的魏将薛乔所部撞个正着。两军在黑暗中展开一场混战,薛乔抵挡不住全琮的攻势,被杀得大败,麾下魏军死伤惨重,狼狈不堪地逃回本寨。

紧接着,朱桓、全琮两路吴军,在魏军大营之后,同时放起火来。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曹休大营之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魏军士卒在黑暗中自相冲击践踏,死伤无数。

曹休在睡梦中被惊醒,听闻营中大乱,又见四下里火光熊熊,方知中计,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披挂上马,也顾不得指挥部队,只带着少数亲兵,在乱军之中夺路而逃,径直望夹石道方向奔去。

正在此时,吴军先锋大将徐盛,已率领中军主力,从正面发动了雷霆万钧般的总攻。吴军将士如下山猛虎,杀入魏军大营,魏兵早已丧胆,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纷纷抱头鼠窜,死者遍野,逃命者更是将盔甲兵器尽数抛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曹休在夹石道中,拼死冲杀,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才杀开一条血路。不想,刚逃出不远,忽然从旁边一条小路之上,又冲出一彪军马,截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手持长槊,面容刚毅,正是被曹休削去兵权的建威将军贾逵!原来,贾逵虽然被软禁,却一直暗中留意战局变化,见曹休中计兵败,他料定曹休必然会从夹石道逃窜,便不顾军令,私自率领本部亲兵,赶来接应。

曹休见到贾逵,先是惊慌失措,随即又感到羞愧难当,面红耳赤地说道:“贾将军,吾当初不听你的忠言劝告,以致有此大败,真是无颜面对你啊!”

贾逵正色道:“都督,如今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都督可速速从此路突出重围。倘若被吴兵用滚木巨石堵塞了道路,我等便都要葬身于此了!”

于是,曹休不敢怠慢,急忙催动战马,奋力向前冲杀。贾逵则亲自率领亲兵断后,并于沿途林木茂盛之处,以及险峻狭窄的小径之上,多处插上魏军旗帜,虚张声势,以为疑兵。

及至吴将徐盛率领追兵赶到此处,远远望见山坡之下,旌旗招展,隐约有伏兵活动的迹象,心中生疑,唯恐中了魏军的埋伏,便不敢再贸然追赶,只得下令收兵而回。因此,方才侥幸救了曹休一条性命。

正在另一路进军江陵的司马懿,听闻曹休在石亭大败的消息,料知此次伐吴之战已无成功的可能,便立刻下令全军停止前进,迅速撤回魏境,以免遭受更大的损失。

却说东吴大都督陆逊,在中军大帐之内,正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捷报。须臾之间,只见徐盛、朱桓、全琮三员大将,皆是满面春风,得胜归来。此役,吴军大获全胜,缴获魏军丢弃的车仗、牛马、驴骡等牲畜,以及粮草辎重、兵甲器械,不计其数,俘虏魏军降卒亦有数万余人。

陆逊见状,大喜过望,当即与诈降成功的鄱阳太守周鲂,以及众位得胜归来的将领,一同班师返回吴都武昌。

吴主孙权早已得到捷报,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出武昌城三十里迎接。见到陆逊,孙权更是激动万分,亲自上前,将自己乘坐的御驾华盖,覆盖在陆逊的头顶,与他并辔而行,一同入城。入城之后,大排筵宴,犒赏三军,所有参战有功的将领,尽皆加官进爵,赏赐金银财帛。

孙权见到周鲂,见他为了国家,不惜割断头发,行此艰险的反间之计,更是感动不已,亲自上前慰劳道:“爱卿为成此大功,不惜割断父母所赐之青丝,此等忠勇壮举,其功名当永书于青史竹帛之上,流芳百世!”当即下令,加封周鲂为关内侯,赏赐食邑千户。

酒宴之上,陆逊向孙权奏道:“陛下,如今曹休新败,损兵折将,元气大伤,魏国国内必然‘士气’低落,人心惶惶。我军可趁此良机,立刻修书一封,派遣使者星夜赶往西川,将我军大胜的消息告知诸葛孔明,请他趁魏国淮南空虚,后方不稳之机,再次兴兵北伐,攻打关中。如此,则我两国东西并进,首尾夹击,魏国必然难以抵挡,灭亡之日,亦不远矣!”

孙权听从了陆逊的建议,当即命人修好国书,派遣能言善辩的使者,携带重礼,火速赶往西川,去见诸葛孔明不提。

正是:只因东国能施反间计,致令西川又欲动刀兵。

未知孔明接到吴国国书之后,是否会再次兴兵伐魏,其结果又将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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