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大案系列 第24章 东北11．18特大持枪杀人案，包括派出所长共48人

肇东市，是黑龙江的一个县级市。

1995年，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特大持枪杀人案就发生在这里，当时轰动全国，两名年轻的歹徒事前做好充分准备，持枪杀死了包括派出所所长、治安员等在内共48人，疯狂杀人持续了3个多小时，歹徒作案的原因令人匪夷所思。

【起因】

此案中的两个主犯，一个叫冯万海，26岁，另外一个名叫姜立明，时年22岁。

姜立明是一个小商人， 家住四站镇东兴村， 他在镇上开了一个小药铺，谁感个冒发个烧的，就到铺子拿点药，虽然赚不到大钱，但维持一家的基本生活不成问题，这人在案发之前并没有什么劣迹。

姜立明咋就从一个良民演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呢?案件发生的起因到底是为何?

据当时的一个说法，镇里面的卫生院院长候琛钦和副院长百会臣，想让他人取代姜立明，来经营这个药铺，姜立明不高兴，也不愿意，因为一家人靠着这个铺子在吃饭。

在此期间，姜立明从外地购来一些药品，被人举报说是假药 。

当时，四站镇派出所所长周守芳，接到举报电话后，于是开着警车来到姜立明的铺子里，将这批药品全部扣留。如此一来，姜立明一家就陷入困境，因为进这批药，也是举了全家之力。

于是， 卫生院院长候琛钦、副院长百会臣就被姜立明作为怀疑对象，认为就是他俩合伙，在背后点他的炮，故意让派出所出面来整他。

于是，仇恨慢慢积累，可能是东北人的不服软的个性决定的，姜立明咽不下这口气，他和妻子提到过几次，说想杀人。当时，他妻子以为他心里气得慌，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与姜立明完全相反，冯万海可不是一个老实人，平时在家里开开车，拉拉客，除此之外，就是喝酒、打架和嫖赌。

1995年1月的一天，冯万海，曹学君、杨晓民几三个人在镇上一个餐馆喝酒，酒过三巡，在酒精的刺激下，三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狂躁。

这时，邻桌的一个小青年李玉方，看了他们一眼，冯万海就骂了他一句:“你他妈的看谁呢?不服啊！”

这个李玉方一个人在喝酒，酒能壮人胆 ，就回骂一句:“咋的，我看了你咋的。”还没有说完，冯万海和李玉方就扭打起来。

李玉方一个人肯定干不过他们仨，加之喝酒后，几个人下手重，一下子把李玉方打成了重伤。派出所所长接到报案后，立即找到这三个人。

可能有人会问，四方镇派出所就没有别的干警了吗?为什么每次出警都是所长亲自出面?

你不知道，四方镇是一个小镇，当时全镇就两万多人，含所长在内，派出所也就四个民警。

像这类重伤案，应该是走司法程序，这三人要抓起来，绳之以法，可令人不解的是，周守芳却没有逮他们，只是让他们各自向派出所垫付3000元医药费，然后转交给受害者李玉方。

3000元在1995年不是小数，上班族都知道，一个月工资也就400多元。这三个人知道把人打成这个惨景，事不算小。所以，周守芳一说，三人立马想办法交了这3000元。

可是，刚过三天，冯万海这三人又接到周守芳的通知，每个人必须再交7000元，为啥?因为医药费不够。曹学君、杨晓民两家宽裕一些，第二天就把7000元送到派出所。

可这下把冯万海给难住了，可能有人要问，冯万海开出租车还没有钱吗? 前面说过，他整天吃喝嫖赌，就那点客运费，哪经得起他折腾，还有全家人生活开支，也需要钱。

一天过后，还不见冯万海交钱，周守芳就上门去找他。当时正在用吉普车拉客运的冯万海，被周守海的警车在公路上截住，冯万海没有办法，只得口头答应马上回去拿钱去。

于是，周守芳就跟着冯万海，让他开客车在前面，周守芳的警车紧随其后。实际上，冯万海一家根本拿不出这7000元钱来。

当车开到自家门口时，冯万海立马跳车逃跑。“你跑，可以，那就拿车抵吧!”于是，周守海把车开到镇派出所进行扣留。

这一扣留不要紧，同时也断了冯万海一家的大部分收入来源，因为，全家主要还是靠着这辆车在维持生计。

之后几天，周守芳开着警车四处打听冯万海的下落，所以，冯万海不敢露面，只能躲藏在其他村里。

在藏匿期间，冯万海看见一同打架的曹杨二人，公开在村里露面，而自己却东躲西藏，车也没了。

他在心里想:明明三个人一起打的李玉芳，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承担，去顶罪?

事后得知，冯万海对别人多次说: “他们有钱就没有事，而我没有钱就天天逮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去承担? \" 东躲西藏，担惊受怕的经历，让冯万海心理极度不平衡。

慢慢地，他开始对周守芳和曹杨俩给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因为被扣的客车是冯万海一家筹钱买的，车扣了，没有了收入，一家人快揭不开锅了。

于是，在几个月之后，冯万海的哥哥跑到派出所，把自己全家的当前处境向周守芳说了一遍。

这次，周守芳答应他哥哥交了赎金后，说车可以开走，但需要再交1200元的停车费。

案发后，相关人员调查案发起因时谈到这一点，都认为收取1200元停车费是不合规的，而且，扣留车辆也不合法。

虽然，冯万海欠着医药费是事实，但是，车辆不是他一个人所有，而是全家共同财产。

冯万海的哥哥马上掏出身上仅有的1000元，边交给周守芳边低声下气的求他:“周所长，赎金加上这1000元还是全家上下挤紧腰带，连筹带借弄齐的，我确实没有钱了。\"

周守芳不作回答，在他收下这1000元时，冯万云心想: 这车终于可以开出来了，至于已经借的钱，等赚了再慢慢还上。

周守芳把钱收好后，却说:“还差200元。”

冯万云说:“我确实没有钱了，这些都是借过来的，所长，你就行行好，少收这200元，行吗?”

周守芳说:“那车不能开走，交齐了再说。”

200元确实不算多，但在当时，冯家已经交了那么多钱，大部分都是东借西凑的，应该说，他家里的确没有缓冲的余地了。

冯万海晚上偷偷跑回家一趟，听说此事后，受的刺激不小，眼睛血红血红的，对着家人说:“逼急了，我就去杀人。”

【罪恶的谋划】

姜立明和冯万海是一个村子的，本来二者不是很熟，后来，冯万海在东躲西藏的时候，在本村另外一家相遇了，因为这个年轻人是他俩各自的好朋友，慢慢姜冯就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1995年7月21日，冯姜二人又相遇了，对着一盘花生米，俩人喝的酩酊大醉。

因为冯姜二人都是20多岁，加之前后遭遇的了太多的类似经历，又喝了不少酒，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各自遭遇的坎坷不平，越说越激动:: “你不让我活，我让你也活不成。”

最后，他们二人决定不想活了，死之前搞点大动静，能有多大就搞多大，越大越好，他们认为:把自己有仇的全部杀光。

又过了一个多月，也就是在1995年9月，两人天天形影不离，共同计划“复仇”，姜立明完全放弃了家里的药铺，不管不问，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他妻子问他整天在干啥，他也不说。

姜立明和冯万海这俩人，并不是人们想像的鲁莽之人，尤其是姜立明，别看他只有22岁，在行动之前，总能未雨绸缪，事事巨细，计划很周密，整个案发前的周密安排，大部分来自他的主意。

首先，他们认为，必须想办法搞到枪支。当时，姜立明家有1支双管猎枪，是1993年合法购买的，90年代，在东北买支枪并不是难事。

但是，两个人仅有一支猎枪，火力不足。于是决定再买一支火力强而且可以连射的。后来，由姜立明出资买到了1支小口径步枪。

虽然是小口径步枪，但是最远射程可达400米，在300米内杀伤效果是不错的，比双管猎枪要强许多倍，同时，可以装11发子弹，进行连射，火力输出不用担心。

买小口径步枪的时候，卖家很爽快的送了200多发子弹。

11月11日这天，姜冯二人来到肇东市一家猎具专卖商店，买到280多发猎枪子弹。

枪弹都准备好了，于是，二人开始秘密训练。先是练习空枪瞄准以及快速装弹，训练两天后，感觉差不多了，就跑到山里，进行实弹训练。

他们俩的练枪不是那么正规，完全靠自悟，反正他们训练的最终目的，就是一枪能撂倒仇人就可以了。

前面说过，姜冯二人是奔寻死去的，一旦产生这样的极端心理，比起一般的杀人案，要危险的多，为啥?因为普通杀人犯达到目的后，就会逃跑，然后中止杀人犯罪行为。

而他们会祸害百姓，滥杀无辜，直至被击毙或者打光子弹，罪恶才会停止。

看来，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就要爆发了。

【寻仇 一个不漏】

11月18日晚上6点左右，二人决定开始行动，根据两人商量好的，姜立明决定先干掉自己的仇人，然后再杀冯万海的。

姜立明第一个目标是他的初恋情人侯春华，因为，姜认为侯春华骗了他不少钱以后，就不理他了，又找别的男人，姜最恨这样的女人，也应该最先死。

没有人不恨这种女人，恨归恨，但不应该以罪恶的手段来泄恨。

当他俩持枪闯进去时，只发现侯春梅的丈夫李永斌，弟弟李永君，还有本村的李国臣、罗继章、王永发，正在打麻将，要他真正要杀的人却不在，姜立明毫不犹豫，上来就开枪。

姜立明持的双管猎枪，抵近射击，威力极大，当场将这五人全部打死。

他们接着又到肖洪伟家（据说和姜立明打过架），因为门没有关，姜冯两人径直走了进去。

当时，肖洪伟一家4口正围着桌子吃饭，突然闯进来两个拿枪的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个都死于散弹枪下。

之后，他们接着跑到四站镇卫生院副院长百会臣家，姜立明最恨的就是这个副院长。

百会臣看见他俩拿着枪强行进入他家，立马感觉情况不妙，刚要说话“误会……”，姜不等他一句话说完，开枪就打。

由于枪隔得太近，百会臣的半个脑袋被打掉，死的很惨。接着，冯用小口径步枪打死了百的老婆和一个孩子。

到目前为止，两人已经枪杀了12人，而这些都是姜立明的仇人。

下面该杀冯万海的目标了。

第一个对象就是和冯一起打架的曹学君，当他俩进去的时候，只有他的老婆在家，他老婆叫白雪。

“曹雪君呢?”冯万海恶狠狠的问到。

看着冯万海抵住自己的脑袋，白早已魂不附体，白雪只得说：“他去火锅城喝酒去了\"。冯万海眼都不眨一下，扣动了扳机。

他们二人又扛着枪，跑到火锅城去找曹学君。他俩一进火锅城，看见里面喝酒划拳的，端菜吆喝的，嘈杂得很，寻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曹的影子。

正打算离开时，突然，姜立明发现，面前的这一桌是派出所所长周守芳，他也在这里喝酒宵夜。

开始他俩认为: 派出所所长随时枪不离身，又整天开着警车出门，感觉杀所长难度极大，他俩压根儿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于是暗中窃喜。

周守芳一看，就是平时处罚过的那俩人，就心想: 这俩人肯定是喝酒闹事的。但是当周守芳看见这俩人手里拎着枪时，出于警察的职责，本能地站起来大喊：“你们两个干什么？\"

当时周守芳觉得，自己身为派出所所长，一两句话完全可以把他俩镇住。可以试想一下，又有谁敢在带枪的派出所所长面前撒野呢?当时，周守芳腰间别着一把77式手枪。

77式手枪，俗称“小砸炮”，可单手上膛，隐蔽出枪，先敌开火，中国最先进的小手枪，第一悍匪张君就用的是77式。

可是，令周守芳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时他面对的是两个穷凶极恶，已经丧失人性的歹徒。

话音刚落，周守芳就被冯万海用小口径步枪一枪打中，当场牺牲。接着，姜立明把周守芳的一把77式手枪和6发子弹，掏出来放在自己口袋。

也正是用这把手枪，姜立明后来结束了自己的罪恶，后面会提到。

那么，曹守君上哪去了呢?难道他老婆说的假话?她没有撒谎，曹守君的确在这里喝着小酒。

在姜冯二人来到火锅城的两分钟之前，曹的肚子突然咕咕响，也是他命大，他急忙跑厕所去了。

刚上完厕所一出来，正好姜冯二人正在枪杀所长周守芳，他知道这俩人如果看见他后，自己小命肯定没了。于是，他悄悄地跑进火锅城的大厨房，然后又从后门跑出，翻过围墙逃跑了。

本身这两个凶徒就是寻死而去的，对于他俩来说，心里就根本没有一个“怕”字。

余下还有没有杀掉的仇人，但是住的太分散，又相隔较远。于是，两名歹徒持枪拦下一辆北京2020S吉普车。

吉普车司机，为了保命，不停地向他磕头求饶，也被二人无情的枪杀，所幸的是，司机命大，后来被抢救过来。

车开到镇上后，姜冯二人又直奔镇卫生院院长候琛钦家，杀掉了医院院长。

接下来，农行职员刘守春也被打死，因为他夺走了姜立明的初恋情人，也可以说是情敌吧。

继而是开药店的商业竞争对手季文华，还有一个不知道名字；刘贵杰、黄福斌，他们俩一个是开车的，还有一个是经商个体户，也被陆续枪杀。至此，已经杀了十九人。

他俩把四站镇的仇人清理干净后，又开着抢来的吉普车疯狂开往五里明镇。

哪里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案后调查得知: 冯万海有一次在五里明镇一个歌舞厅玩耍，当晚镇派出所干警正好去检查，由于冯万海当时喝了一些酒，就大胆地顶撞了几句，派出所所长刘志敏当时摔了他两记耳光。

在公众面前，冯万海感觉受到莫大的耻辱，这次去，主要是去杀刘志敏。

当他们赶到刘志敏家，他正好不在家，躲过了一劫，事后他回来听说后，不敢回家居住，局里派了好几个民警他家里进行24小时蹲守保护。

此时，杀红了眼的姜冯二人，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了。

比如，当他们开着吉普车在公路上狂奔时，看见一个正去田里的农民，正从路中间穿过，这个农民挑着一担大粪。

看见车来了，本想快点通过，但挑着担子，想跑也跑不快，姜立明就认为他故意挡道，加大油门当场压死了这位农民。你看看，这俩歹徒是不是丧失了人性?

晚上八点半左右，姜立明二人感觉，追捕的部队会很快赶过来，担心发现车辆暴露行踪。

于是，扔掉这辆吉普车后，他们又分别在五里明镇，肇源县下面的新兴村，又抢了两辆吉普车，并且枪杀了车上的四人，导致一人死亡，三人重伤。

随后，他们又向肇源县城跑去，这时候，就是无目的，跑到哪就会祸害到哪。

那年，四方镇派出所仅四个民警，其中一个还在休假中，当时所长周守芳被杀后，所里只剩下两名干警。

可能有人会问，枪杀这么多人，难道没有人报警吗?

实际上，在当晚6点40分左右，当李永斌的妹夫发现自己的舅官被杀后，就已经报警。当时，这两名民警却根本没想到是杀人案件，以为又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

因为那时寻衅滋事的案例太多了，加之派出所的警力严重不足，如果面对如此凶残的持枪歹徒，你没有足够的警力，很难控制，稍有不慎，反而会被歹徒所杀。

可能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当时，两位民警中一个留在所里值班，另外一个，他没有一个人到现场，而是直接跑到医院，去找被杀后抬到医院的受害者了解情况。

当他赶到医院时，五个被害人早已死亡，他没有得到口供，因为当时这几个人全部被杀死，村里送过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于是，这名干警又返回到派出所。

当时，随着歹徒枪杀的人数越来越多，不时就有人打电话向派出所报警，这两个干警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程度，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所长也联系不上，那时，所长也被枪杀，但他俩并不知情，于是，赶紧跑到镇政府反映情况。

虽然事态严重到如此程度，但镇政府在了解后，仍然没有感觉事情的严重性，镇长只叫了政府里面的20多名干部，还有7、8个治安协管员，分别跑到几个案发现场，进行处理。

等他们到达几个案发现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10分左右。

镇政府干部到几个现场一看，发现已经死了20多人，吓得赶紧向镇长汇报，因为死亡人数过大，镇长不敢隐瞒，只得赶紧向肇东公安局汇报。

【围剿】

很快，黑龙江省公安厅接到了案情汇报，省厅领导感到极度震惊，因为，像这种持枪滥杀无辜，而且受害者人数众多的特大案件，即使全国也很少见。

所以，省厅领导一边严令肇东市尽快将歹徒击毙，以免造成更多的无辜伤亡；另一方面委派省公安厅副厅长刑侦处处长、副处长及刑事技术处处长等近20名身经百战的老侦查员们，即刻赶赴现场。

肇东市公安局立即组织一百多名武警战士和警察寻迹追踪，晚上接近9点时，指挥部接到西八里村群众的举报，发现了两名歹徒的踪影。

接到群众报警后，警察战士们10分钟赶到报警点。据报警人反映，两名20多岁的年轻人，开着一辆驾驶吉普车刚刚离开，俩人手里都持有长枪。

大批的追捕人员，手持56冲（就是半自动步枪），立即沿着报警人指的方向，迅速追捕。车辆刚走了5分钟，就发现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路中间，歹徒弃车逃窜，干警们判断，歹徒应该刚下车不久。

于是，徒步追赶，一分钟不到，前面的战士看见路边有两个黑影。那正是姜冯二人，他们看见大批人马紧随其后，立即往路边的树林里逃窜。

警察举枪对空鸣放，四周的警察即刻明白前面的追捕人员已经遭遇到姜冯二人，于是，快速压了过来。

树林里面很黑，稍微远一点，就无法发现歹徒的踪迹，距离慢慢接近，在与姜冯相距大约七、八十米的时候，警察才终于发现了姜冯二人。

到了这个份上了，投不投降都是死路一条，二人边跑边向后面追赶的警察射击。

只有冯万海手持的小口径步枪，才可以打得远一点。冯万海扣动扳机，“叭，叭，叭”连续射击，将冲在最前面的联防队员孙景才击中。

干警们手持的是56冲，实际上也就是半自动步枪，威力不小，射程远，火力强，在300米的范围内，子弹可以轻松穿透一颗中等树木。

姜冯二人的那两只破枪，马上就被碾压，躲也躲不了。

“叭、叭、……\"数十条的56冲，子弹齐射向二人。

冯万海当场就被洞穿了十几个眼，气绝身亡。

姜立明见冯万海被打死，更加狂躁，他不停地使用手中的双管猎枪，对准前面的警察连连射击。

“彭、彭”猎枪的霰弹因为太轻，很快就被密林中的树叶，阻挡了一部分冲力，子弹没有击中仅隔数十米的警察。

姜立明带的子弹虽多，但是一次只能打两枪，当他重新装弹的空挡，前面的一个武警战士立即开枪射击。

\"砰”一发子弹洞穿了姜立明的腹部。姜痛苦地叫了一声“啊”，便坐到在地上，无法动弹。

事已至此，姜立明坐在地上，仍然死扛，不停地射击。武警战士立马匍匐在地，因为猎枪的子弹四处飞溅，很容易被击中。姜立明拼命地站起来，拖着枪，爬进了一处浓密的灌木丛。

因为四周黑漆漆的，而且姜立明趴着里面，不再开枪，前面的警察只能凭感觉，来判断姜立明的大概藏身的位置，但不会很远。

指挥员要求战士不再靠近，分散开来，把前面那一块地，先围起来，以防姜趁夜色爬出去。

然后，有人喊话，让其投降，那时姜立明的肠子已经流了出来，仍然拒绝投降，还是不停地向外射击。

围捕姜立明前后花费40多分钟时间，一直到夜晚11点30分，因为姜立明失血过多，眼看再也无力坚持下去，于是，他掏出被枪杀的所长周守芳的77式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自杀身亡。

【结语】

截止两名歹徒被击毙为止，姜冯两名歹徒已经凶残地枪杀了48名无辜的人，有的当场死亡，有的重伤。当时，此案给社会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罪犯虽然被击毙，但同时充分暴露了案发前期，处置案情的严重滞后。如果，当时派出所两名干警在接到报警后，立即向上级公安机关汇报，肇东市公安局一定会做出迅速反应，罪犯可能早已被围剿，同时，也会减少后面更多的无辜人员的伤亡，不得不令人痛惜。

（此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