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岁月敬杯酒 第18章 寻找印刷伙伴

随后，古煜犹如一位辛勤的园丁，将与李教授的对话录音精心整理成一篇题为《哲学、佛教、道教之我见》的文章。这篇文章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李教授的审阅后，以李育岭的名义，在《实践指南》上闪耀登场。此篇文章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正是这些思想的闪光点，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引起了楚天省哲学界及数家大型国有企业的高度重视。在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楼所长的引领下，经过深入挖掘，犹如探险家在未知的领域探寻宝藏一般，决定创办一份名为《企业与哲学.季刊》的刊物。该刊物的主管单位恰似一座坚实的堡垒，确定为省社科院，主办单位则如同一对亲密的伙伴，由宏伟厂宣传部和《实践指南》编辑部共同负责承办。

宏伟厂的内部印刷厂，起初乃是为确保《宏伟厂报》及各专业厂票据资料的印刷之需而设。然则，因业务发展之势迅猛，其已难以满足与日俱增的期刊印刷之需求。《实践指南》的社长与主编为此深感焦虑，遂向古煜提出拓展业务范围之议。古煜作出积极回应后，复又对已编辑完成之文稿进行了缜密之审阅。

阳云县城距离宏伟厂大约三十五公里，是周边最近的县城，它坐落在丘陵地带，曾是昔日阳云府的所在地，后来让位水利建设迁移到了山上。到县城的道路曲折蜿蜒，要穿越汉水，必须借助轮渡，而等待时间往往长达半个多小时。进入县城后，由于对当地不熟悉，古煜询问了多人，费尽周折才找到了印刷厂。业务股长雷振兴，一位热情的中年男士迎接了他。经过简短的交流，古煜请求参观厂内的印刷设备和环境。然而，看过之后，他感到心凉了半截，不禁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印刷厂的设备陈旧，操作间狭窄且昏暗，显然无法满足现代印刷的需求。古煜意识到，如果将杂志印刷工作转移到这里，质量将无法得到保证。他决定与雷振兴坦诚地讨论这个问题，并表达了自己的担忧。雷振兴听后，面露喜色，表示理解古煜的立场，并承诺会向上级反映情况，争取改善设备。

雷股长的洞察力确实令人钦佩，他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位是潜在的大客户，若能成功吸引他，工厂翻身的机会将大大增加。他自信地介绍道：“古老师，尽管我们的印刷厂在您看来可能简陋得像一个牛棚，但您应该知道这个厂的前身是《陕南日报》的印刷所。请相信，我们的技术实力在地区比赛中是数一数二的。不知道古老师，您能给我多长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呢？”古煜沉思片刻，考虑到宏伟内部印刷厂通常需要二十天的印刷周期，却往往延期至一个月甚至更久，便提议说：“给您二十天的时间如何？”

“太棒了！您这一期的稿件约有十二万字，我承诺在两周内完成。具体来说，我们负责初校，六天后我会给您看二校样稿，第十天可以看到三校样书。最后，在二十天内，我会派车将成品直接送到您的办公室。至于价格，我将确保在您原来的基础上节省百分之十左右，你看如何？”古煜看到雷股长信心满满，便谨慎地提议：“为了确保您的承诺得以兑现，我们最好还是签订一份协议。如果您能保证质量，并且价格合理，保证按时交付，那么，我们未来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否则，这次合作就仅限于这一次。”古煜还特意留下了一份印刷质量标准的文件，起身欲离开返程。

雷股长热情地说：“古老师，您的到来使我们倍感荣幸，我们的书记和厂长都表示中午要亲自来拜访您，邀请您一同前往县一招共进午餐，并与您深入交流。常言道，‘初次见面是生人，再次相逢变熟人，三番五次便是好朋友’。”古煜也认为这番话颇有道理，面对如此盛情，他便欣然接受了邀请。一招位于水库旁，地处繁华地带，风景如画。他们刚坐下不久，两位鬓角斑白、年近六旬的长者便匆匆进门，双手作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们刚从轻工局的会议中脱身，就直接赶过来了。”雷股长随即向古煜介绍了微胖的张书记，他是一位曾参与过抗美援朝的老营长。而李厂长则是从《陕南日报》最小的排字工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已是印刷行业的资深专家。

张书记说：“古老师，我和李厂长到局时开会，管工业的王副县长又敲打我们了，说我们这个厂‘老底不错，可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是步子不大慢慢走，贡献不大年年有，老态龙钟，不思进取，这个现状何时了？嗯！什么时候能把你们的技术潜力发挥出来？迅速改变你们厂子的破烂不堪的面貌？嗯！我要求你们，从现在起，一年一小变，明年要中变，三年要大变、要彻底的变！’”

古煜在听完张书记转述的会议情况，认为王副县长的批评尽管言辞尖锐，却也包含着一定的合理性。他清楚地意识到，印刷厂若要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稳固自己的地位，必须推进技术革新和管理改革。他认为，王副县长的期望是合理的，也是对贵厂的一种激励和关怀。于是，他说：“贵厂并不缺乏技术，真正缺少的是市场开拓能力，而市场正是企业生命力的源泉。因此，有可能的话我愿意尽我所能，为贵厂提供一些开拓市场的创新思路。例如，长期的计划经济模式让企业变得像笼中之鸟，习惯于等待顾客上门“送食”，却忽略了主动出击，到更广阔的市场中寻找机遇。您们认为我这样理解是否恰当？”

张书记和李厂长听后，眼前一亮，面露喜色。雷股长站起来：“古老师，我要为您的这一句话敬您一杯酒！这个厂为什么一直在原地踏步？关键的一条就是没有市场意识，有的岗位工作量不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导致人力资源白白地浪费。”张书记拍案而起：“是啊，是啊，就是欠缺了这个市场意识，阻碍了我们工厂的发展！老张啊，我看找市场就成了我们厂今后的主攻方向！”

他们四人便在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论起未来的发展计划，从技术改造到市场拓展，从员工培训到管理优化，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深入的探讨和规划。古煜的建议让两位领导感到振奋，他们对厂子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临别时，主人们一定要把古煜送到公交站。回到宏伟厂后，古煜向王副部长汇报了此行的所见所闻，并建议继续寻找其他更合适的印刷合作伙伴。王副部长同意了他的建议，并指示他着手进行市场调研，寻找更先进的印刷解决方案。

第六天转瞬即至，雷股长和业务员小王，首次踏入了宏伟厂的办公大楼，步入了《实践指南》编辑部。古煜将校样分发给每位编辑和记者，自己也保留了一部分。经过仔细的校对，他们对校样的整洁程度感到惊讶。雷振兴注意到古煜及其同事们的微笑，感到信心满满，随即提议：“古老师和各位老师，我们下午三点再来看看情况如何，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带回去，下次进行第三次校对时再送过来；如果还有问题，我们明天或后天再来取也无妨。”古煜征询了同事们的看法，见大家均表示满意，便回应道：“你们工作积极，我们自然要全力以赴地配合。今天中午我们不休息，确保你们能在三点钟顺利取走二校样。近中午了，二位是否愿意在我们总部的食堂享用一顿简便的午餐呢？”雷股长回应道：“恐怕不行，一是时间还早，二是我们还有其他事务需要在市里处理，这次就不麻烦各位老师了。”古煜接着说：“好的，来日方长，今天就不留你们了。”

第十天，我们收到了三校的稿件。到了第十五天中午，一辆满载的皮卡车停在了办公楼前，比协议二十天的时间提前了四分之一。古煜目睹了这一幕，随即带领编辑部的全体成员，将《实践指南》一捆捆地搬进了一楼收发室和编辑部。经过仔细的检查，确认了纸张质量、印刷效果、装订工艺均符合标准，而且价格公道，服务态度更是出乎意料地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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