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璟穿水浒，可逆归途 第一百三十六回：玄鞭碎玉战云涌 柔刃破罡杀气寒

春寒料峭的檀州城外，残雪未消的地面还结着冰碴。楚明玉身披鎏金连环甲，手握一杆浑铁点钢枪，枪缨上的猩红流苏在风中翻卷如血。他身后辽军阵列如林，三千精骑铁甲映日，阵前竖起的\"楚\"字大旗猎猎作响。\"张璟！\"楚明玉的吼声震得远处林梢宿鸦惊飞，\"躲在妇人裙裾下算什么好汉！\"

梁山营地内，宋昕澜正将九节钢鞭浸入药缸。淬过毒的鞭梢泛着幽幽蓝光，在晨光中流转着诡异的纹路。张璟按住她手背：\"楚明玉的浑铁枪重逾百斤，枪罡所及三丈内皆为死域，不可轻敌。\"宋昕澜反手扣住丈夫掌心，玄色劲装下隐约可见几道旧伤：\"当日战曹明济，我已摸清辽军重兵器的破绽。\"她抽出腰间柳叶双刀，刀刃相击发出龙吟，\"更何况，有你在后方策应，我岂会惧他？\"

卯时三刻，战鼓骤响。宋昕澜策马冲出辕门，玄衣下摆如墨云翻涌。她特意未戴护具，只在腕间系着张璟所赠的金丝软甲，腰悬三枚透骨钉，九节钢鞭斜挎背后。楚明玉见状冷笑，浑铁枪突然横扫，枪缨扫过地面溅起半人高的雪雾：\"听说你擅长近身缠斗？今日便让你尝尝远攻之威！\"

话音未落，枪尖已如毒蛇吐信刺来。宋昕澜侧身避过，双刀划出交叉弧线。楚明玉枪杆急转，枪缨突然散开，暗藏的倒刺如钢针般袭来。她旋身下马，九节钢鞭脱手飞出，鞭梢缠住枪杆猛拽。楚明玉借力前冲，浑铁枪化作一道黑芒直取面门。宋昕澜就地翻滚，鞭节突然弹出三枚毒针，却被对方枪罡震得倒飞而回。

\"雕虫小技！\"楚明玉大喝，枪尖连点如暴雨梨花。宋昕澜双刀舞成银轮，叮当作响间火星四溅。突然她弃刀后退，九节钢鞭如灵蛇般缠住枪头。楚明玉运力回撤，却见宋昕澜借着拉扯之力腾空而起，靴底暗藏的倒钩直取咽喉。辽将猛地后仰，枪杆横扫，鞭梢擦着他的面门掠过，在甲胄上划出五道白痕。

梁山阵中，张璟握紧佩剑。朱武盯着战场，神色凝重：\"楚明玉的枪罡已形成气盾，寻常兵器难以近身。\"话音未落，却见宋昕澜突然抛出透骨钉，趁对方格挡之际，九节钢鞭如长蛇般缠住他的脚踝。楚明玉踉跄间，浑铁枪轰然砸地，溅起的碎石如弹丸般射向宋昕澜。她旋身甩出第二枚透骨钉，直取对方持枪手。

楚明玉暴喝一声，弃枪徒手抓住钢鞭。宋昕澜冷笑，鞭节突然炸开，数十枚淬毒钢针激射而出。辽将慌忙松手后退，胸前甲胄已被洞穿数个小孔。\"好个毒妇！\"他扯下染血的披风，露出精铁护心镜，\"看我今日将你碎尸万段！\"说罢从亲兵手中接过备用长枪，枪杆上刻着的符文在阳光下泛着幽光。

宋昕澜擦去嘴角血迹，双刀再次出鞘。这次她不再主动进攻，而是踏着八卦方位游走。楚明玉的长枪如影随形，每刺出一枪，地面便留下碗口大的深坑。突然，辽将枪势一变，竟使出契丹失传已久的\"天罡三十六刺\"，枪影瞬间笼罩方圆十丈。宋昕澜瞳孔骤缩，九节钢鞭化作铁网，却被枪罡震得节节败退。

枪风裹着刺骨寒意逼近，宋昕澜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在钢鞭之上。猩红血珠顺着淬毒的鞭节蔓延，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她反手甩出钢鞭，鞭梢竟如活物般扭曲缠绕，直击楚明玉咽喉。辽将长枪急转，枪罡与鞭影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方圆十步内的积雪都被气浪掀上半空。

\"受死吧！\"楚明玉枪尖直指面门，却见宋昕澜突然弃鞭。在长枪及体的刹那，她侧身滑入对方怀中，柳叶刀贴着甲胄缝隙刺入。楚明玉大惊，反手用枪柄猛砸。宋昕澜借力翻滚，刀锋在他腿弯处划出半尺长的伤口。辽将怒吼着转身横扫，宋昕澜却已拾起钢鞭，鞭梢缠住他的枪杆，用力一扯！

两人同时向后跌去。宋昕澜落地后迅速翻身跃起，而楚明玉因腿伤踉跄半步。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宋昕澜甩出最后一枚透骨钉，直取对方咽喉。楚明玉挥枪格挡，却听\"当\"地一声——透骨钉竟被他颈间的玄铁护符弹开。

此时，辽军阵中突然响起号角，耶律国珍策马出阵，手中令旗挥动。楚明玉微微颔首，将长枪重重杵地，溅起的碎石混着血沫飞溅：\"小娘子的确有几分手段，可惜...\"他突然将长枪重重杵地，枪尖插入冻土三寸，\"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巧劲都是徒劳！\"宋昕澜擦去额头汗珠，玄衣下的金丝软甲已多处凹陷。她望着对面重新举起长枪的楚明玉，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那就看看，是你的枪硬，还是我的鞭利！\"

辽军阵列中突然传来整齐的呼喝，三千骑兵同时举起弯刀，刀刃折射的寒光如浪涛般涌向天际。宋昕澜握紧手中染血的钢鞭，却见张璟策马出阵，身后八百弩手列成雁形阵，弩机上的弓弦紧绷如满月。两股杀意撞在一起，檀州城外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这场未分胜负的恶战，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而她，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楚明玉忽然将长枪重重一顿，地面轰然震颤，枪尖所指之处裂开蛛网状的冰纹。\"宋昕澜，可敢再接我三招？\"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此伤乃三年前征讨西夏时，被连环弩洞穿留下的印记，今日若不能在你身上讨回颜面，我楚明玉誓不为人！\"话音未落，枪杆突然迸发幽蓝符文，凛冽的罡气化作实质，将周遭积雪绞成齑粉。

宋昕澜却不答话，反手抽出腰间软剑。这柄剑是张璟命人用寒铁精钢所铸，剑身薄如蝉翼，此刻在日光下泛着幽幽青光。她足尖轻点，踏着八卦方位疾行，玄衣翻飞间竟带起残影。楚明玉大喝一声，长枪化作游龙直刺，枪缨上的倒刺割裂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

张璟在后方看得心惊，手中令旗微微发颤。朱武突然按住他手腕：\"寨主莫急，宋娘子看似险象环生，实则暗合《武侯八阵图》。\"话音未落，只见宋昕澜突然旋身，软剑与九节钢鞭同时出手，一柔一刚两股劲力绞住枪杆。楚明玉暴喝发力，却见宋昕澜借着这股力道凌空翻身，靴底重重踢在他持枪的手腕上。

辽将踉跄后退，枪尖在地面划出丈许长的沟壑。宋昕澜落地后立即弹身而起，软剑直取咽喉，九节钢鞭横扫下盘。楚明玉怒吼着挥舞长枪，却因腿伤动作稍缓，被钢鞭缠住脚踝猛地一拽。就在他身形不稳的刹那，软剑已经抵在他喉间，剑尖距离皮肤仅有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