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婳和陆薇薇都知道宋青栀有个男人,只是找了这么长时间没找到人。
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她透露了消息,宋青栀有意把人藏了起来。
可年轻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儿,忍得了一时,忍得了多久?
总会有按耐不住想要见面的时候!
昨晚她喝酒后就消失了一整晚,说是开房间睡觉,谁知道是不是跟男人幽会呢!
宋青栀冷眼看她和陆知舟明目张胆的亲昵动作,淡淡道:“我是一个人,但你们肯定是两个人。”
宋明婳不经意地撩动一侧头发,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红色痕迹,刻意炫耀。
“男女之间,你情我愿,情到浓时难免克制不住,姐,你还生气啊?”
她羞涩地往陆知舟身上靠靠,“我和知舟,早在你回来之前就在一起了啊!”
本来想回家再跟宋青栀炫耀,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宋青栀。
也好,让宋青栀亲眼看她和陆知舟在一起有多甜蜜。
陆知舟没说话,既没有推开宋明婳,也没有否认宋明婳的话。
有的事,说的话没有说服力,倒不如让她亲眼看看,看清楚了,才会放弃。
宋青栀却是轻笑,“我知道啊!你不用时刻提醒你们的关系有多好,但凡关系好,是不用挂在嘴边提醒的,反倒是时刻挂在嘴边,倒像是信心不足害怕失去。”
宋明婳变脸,“我才没有!”
宋青栀自顾自地说:“你和他不管睡过多少次,最后他没有娶你,都只是玩玩你,你居然还把这当成炫耀的资本,沾沾自喜,实在是有些愚蠢。”
宋明婳气得小脸扭曲,“宋青栀,你……”
陆知舟沉声道:“宋青栀,你说话不要太过分,我对明婳是真心的,我会娶她。”
宋青栀挑衅地笑笑,“那就拭目以待。”
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实在是刺眼,陆知舟黑着脸,她不就是仗着老太太的喜欢才敢这么高傲自大!
他要娶谁,他自己做主。
林助理停车,看见三人剑拔弩张,但不敢多问,给陆知舟开了车门。
陆知舟和宋明婳前后上车,林助理看一眼宋青栀,随后上车离开。
宋明婳靠在陆知舟怀里,楚楚可怜得要哭似的,“知舟,你看我姐,她说话真的好难听啊!”
陆知舟搂着她安慰,“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才会这样尖酸刻薄。”
宋明婳乖顺地应着,“我知道。”
可她埋在陆知舟胸口的脸,神色却是狰狞,满是怨恨。
……
宋青栀本来不想麻烦贺轻寒。
但温泉山庄地处偏远,不好打车。
再者发生了昨晚的事,她理亏,不好再惹他生气。
好在她公平的偿还,顺了贺轻寒的毛。
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没找她的麻烦,更没嘴毒地为难她。
甚至在她要求将车停在小区一个路口远的地方时,答应了她。
宋青栀下车后,贺轻寒透过车窗看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江宁大着胆子试探着问,“二少,您和青栀小姐……在一起了吗?”
贺轻寒语气淡淡,“什么叫在一起?”
江宁,“就是谈恋爱?”
贺轻寒凉凉的视线扫向他,“谈恋爱?像吗?”
江宁,“……”
确实不像,可他脖子上的咬痕要怎么解释?
邢风高深莫测,“江助理,你戳二少肺管子呢,小心工作不保。”
江宁,“……”
邢风透过后视镜看贺轻寒,“要不要买创可贴遮一遮?”
贺轻寒漫不经心,“遮什么?”
邢风不说话了,他摆明清楚,但他乐意顶着这暧昧的咬痕招摇过市。
……
宋青栀到家,宋明婳还没回来,应该是和陆知舟在一起。
今天周六,可以休息两天。
宋青栀打算去陪陪贺老太太,没想到赵琪找上她,说是要带她出门。
富太太们没事儿就会聚在一起,打打牌,做做美容,聊聊天。
日常交际,拉近彼此的距离,同时帮家里的那位拉关系,探听消息。
高档酒店的下午茶,每块小蛋糕都像是精致的艺术品,透着昂贵的金钱味道。
赵琪亲和的给太太们介绍宋青栀,而她们无一例外都在陆老太太的寿宴上见过宋青栀。
只是当时人多,没办法如此近距离的打量和交谈。
太太们都是人精,擅长交际,表面工夫都是一流,心里不屑,面上却是和善。
宋青栀礼貌得体地一一打招呼,随后挨着赵琪坐下,她对面的赫然正是陆知舟的母亲。
赵琪带她见世面是假,见陆母是真!
陆母在看她,除却在寿宴上匆匆见过一面之后,正式的见面,近距离的观察。
其他人识趣,主动离开去到另外一边,留下宋青栀和陆母两人说话。
陆母优雅地喝着咖啡,放下杯子时,看向盘子里的小蛋糕,“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长得很可爱,招人喜欢。”
宋青栀对她印象不深,或许是她记事之前的事,她安静地听她说话,没有回应。
陆母取一块蛋糕放入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都说女大十八变,不止是五官长开,长相变化,更重要的是阅历学识随着年纪的增长,自身气质发生的转变。”
宋青栀轻轻点头,“是。”
陆母平和地看她,“你在乡下长大,能有如今的模样和气质确实较普通女孩子要优越,但也仅限于你所生活的那个小地方,到了江洲,比圈子里的女孩子们,那就差了许多。”
她就差直接说她比不上宋明婳。
宋青栀唇角微弯,“是吗?”
陆母不疾不徐地问,“你是特意打听了老太太在清净寺礼佛,所以去清净寺偶遇老太太,接近她,讨好她,对吧?”
她在清净寺住了半个多月,与老太太朝夕相处,想要打听出来不难。
宋青栀,“只是巧合。”
陆母轻嘲,“哪来那么多的巧合,我可不信,我只相信有目的的接近。”
宋青栀无辜,“您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陆母笑出声,“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老太太心善,怜惜你母亲早世,又因着她和宋老太太的关系,帮衬你,但你这么利用她对你的好,不觉得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