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栀这一觉睡得挺香,早上醒来听见窗外传来的轻灵婉转的鸟叫声。
睁开眼睛就看见拂动的白色纱帘,阳光露进来洒在地板上,葱茏绿色隐隐浮现,一派岁月静好的安宁模样。
她静静躺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恍恍惚惚坐起来,环视四周,确实不对劲!
这不是她的房间!
昨天那套绿色碎花长裙完整地在身上,身上没有什么不适感,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之类的事。
宋青栀轻轻舒口气,开门声传来,有人从外面进来,她略显紧张地盯着入口方向。
“醒了?我以为你还要再多睡会儿!”贺轻寒手里拎着早餐,看她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说。
宋青栀放松下来,冲他轻轻一笑,“二哥。”
贺轻寒将早餐放在桌上,表情玩味地看她,“刚才在紧张什么?”
宋青栀否认,“没有。”
贺轻寒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两分,“女孩子喝醉了会发生无法预知的事。”
宋青栀抿唇不语。
贺轻寒定定看着她,她披散着长发,安静又乖巧,他笑笑,“昨晚你和陆知舟一起来的,看来陆知舟并不在意你啊!要不然怎么会丢下喝醉酒的你不管不顾的。”
宋青栀问,“昨晚是二哥把我带回房间的?”
贺轻寒,“运气不好,恰好看见了你,只能把你捡回来,要是出点儿事,奶奶那里不好交代。”
宋青栀真诚道:“谢谢!”
贺轻寒理所当然,“你确实该谢我,倘若不是我,而是别的男人,你早被吃干抹净。”
宋青栀从床上爬下来,由衷道:“二哥的大恩,我铭记在心。”
贺轻寒扬眉,“用嘴说?”
宋青栀从善如流,“我会给你准备谢礼。”
贺轻寒不置可否,他走几步,到了宋青栀跟前,“青栀妹妹,你看看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他微微侧头,露出脖子右侧的皮肤,一个极其显眼的牙齿咬痕出现在宋青栀眼前。
宋青栀瞳孔一震,满是震惊,“这是……”
贺轻寒弯唇,“你的杰作,该怎么赔?”
宋青栀,“我…… ”
贺轻寒,“这个咬痕,得好几天才能恢复,也就是说我之后要顶着这个伤痕被见到我的人围观,搞不好还要笑话我。”
宋青栀都不敢正眼看他,“这是我咬的?我昨晚喝醉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贺轻寒讥笑,“你是拿醉酒当借口不想承认你干的坏事儿,还是想说我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痕迹来讹诈你?”
宋青栀摇头,“我没有。”
贺轻寒目光幽幽,“你是第一个。”
宋青栀倏然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一瞬间红了脸,又稍稍错开视线。
“我没有说你讹诈我,我也没有不认账,我只是……真的不记得。”
贺轻寒的视线从她脸上往下移动,定在她纤细漂亮的脖子上。
他的手抚上,清晰感受到手指下的热度和血管跳动,他来回轻抚。
宋青栀不敢动,“二哥。”
她像是害怕他似的,声音细微的颤抖。
贺轻寒问,“你说我要是给你留个同样的牙印,怎么样?”
宋青栀抗拒,“别,二哥,昨晚的事,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也会赔偿你的损失。”
贺轻寒,“怎么赔?”
她的脖子很细,好像只要他张开手,轻易就能握住,又过于脆弱,稍微用力就会断。
宋青栀太知道他有多斤斤计较,更何况是让他顶着这样暧昧又暴露的伤口。
她好声好气地商量,“要不然换个地方咬?”
贺轻寒双眸轻凛,喉结轻滚,“你说什么?”
她仰着小脸,脾气很好的温声细语让他咬她,不自知的诱惑。
宋青栀慢声说:“我咬了你,你咬我一口,有来有往,公平,只是你别咬我脖子,换别的地方。”
贺轻寒唇角轻扬,眸色更深了几分,低声问,“别的地方是哪儿?”
他慵懒低沉的嗓音,莫名的撩人。
暧昧气息弥漫,宋青栀脸颊滚烫,后悔开了这么个口,“不会被人看见就行。”
贺轻寒捏着她的耳垂,柔柔软软的,轻轻摩挲,笑声低沉悦耳,“你知道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吗?”
宋青栀浑身都绷紧,懊悔不已,“你当我没说过,我…… ”
她当然清楚他在暗示什么,像极了男女之间暧昧不清的**。
她话没说完整,被贺轻寒咬住了锁骨,牙齿轻咬,气息炙热,令宋青栀控制不住的身体轻抖。
熟悉又撩人的香气自鼻尖直蹿心间,轻易挑动贺轻寒的神经,理智被燃烧,好似多停留一秒,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要崩塌。
红色的印迹落在她精致白皙的锁骨之上,无声的暧昧诱人。
被他啃咬过的皮肤仿佛在燃烧,宋青栀呼吸都不稳了,往后退开两步。
贺轻寒眼底残留着尚未消散的欲色,眼神深幽炙热,手中空空,不自觉地握紧,像在隐忍克制。
他哑声,大度道:“行了,就当扯平。”
贺轻寒大步离开,门被带上的声音,惊扰到宋青栀,神智被扯回,站立不稳地往一侧跌坐在床上。
她不自觉地按上那一块残留着贺轻寒热度的咬痕,咬着唇,眼前浮现的是男人那双含着欲色的眼睛。
……
宋青栀洗漱完吃了早餐,江宁送来新衣服,看她的眼神同往日有些不同。
不免让宋青栀联想到贺轻寒脖子上的咬痕,他肯定是误会她和贺轻寒之间的关系。
只是男女之事,越描越黑。
宋青栀任由他误会没解释,换上干净衣服后,按照江宁所说的地址去找贺轻寒。
“姐,”宋明婳看见宋青栀,惊讶地大声喊她,“你还在山庄啊?你昨晚在这里过夜的?”
她身边是陆知舟,在等林助理开车过来接他们。
陆知舟看她,换过衣服,不是昨天那套,他冷声,“昨晚去哪儿了?”
宋青栀回,“喝多了不舒服,就开了间房睡觉。”
温泉山庄大小客房不少,昨晚都喝了酒,留下来住一晚也没什么奇怪的。
宋明婳挽着陆知舟的手臂,笑盈盈地问,“姐,你一个人,还是有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