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霍联盟的父亲和母亲关系不好,他们经常吵架。
只不过,当着霍联盟的面他们又都有所克制。
妈妈失联的那年暑假,奶奶来接霍联盟回去老家玩。
等再回来时,爸爸告诉霍联盟,说他的妈妈跟别人跑了。
之后没多久,爸爸就带着霍联盟离开了蒙市,来到了他现在居住的城市生活。
事情过去了20年,霍联盟的爸爸如今早已退休多年,可她的母亲却始终再未出现。
很久之前,思母心切的霍联盟就已经背着父亲,通过网络在找寻母亲。
可几年时间过去,一直没有关于母亲的消息。
如今,总算有了一些线索,居然是一截疑似母亲的断臂。
霍联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接待霍联盟的警察脑中响起。
随后,警察问霍联盟:“你父亲是不是前不久给你了一封信?”
“这~父亲前几天确实有一封信给我,但他让我等他去世后再打开。”
霍联盟只觉得眼前的警察还挺神奇的,连自己的家事都知道的如此详细。
“那封信里有你母亲失联的秘密,她在等你带她回家。”
霍联盟听警察这样,隐约有种不祥的预兆。
母亲的失联或许跟父亲有关,那封信或许可以让自己找到母亲。
父亲的那封信,霍联盟正好就放在今天出来时带的皮箱夹层里。
今天之前,霍联盟一直以为,父亲留给自己的信件里应该会是他的财产,或者是一些叮咛嘱托之类的关心。
可是现在,为了尽快打消心中疑虑。
霍联盟当着警察的面,忐忑地拉开皮箱,提前打开了父亲给自己的信件。
看完信件内容,霍联盟如遭五雷轰顶,手上的信件也被他抖落在地。
而刚刚一直问话的警察也心中纳闷,与霍联盟说的这些话,明明不是自己问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今天好像是被人莫名操控的嘴替,帮谁说了对方想说的话。
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接近破案真相,警察这才拾起霍联盟父亲的信,阅读起来。
看完信件内容,该警察也有些不淡定了。
这封信竟是一封招供书,只不过它来的比预期早了一些。
很快,霍联盟的父亲被刑拘,而钱东东被无罪释放。
温妙在派出所门口接钱东东时,看到了表情悲伤的霍联盟从派出所出来。
俩人擦肩而过时,温妙用意念向对方送去一句话:你母亲一直在等你接她回家。
霍联盟听到了,他扭头看向温妙时,温妙也笑着看了他一眼。
回安市的飞机上,钱东东已经第3次问温妙,那截手臂到底是谁的?
“一名被丈夫肢解了身体的女士的。”
原来,霍联盟的母亲根本就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被他的父亲给杀害并分尸运出了酒店。
20年前的信息和刑侦手段相对还不够完善,这才让他的父亲逃脱法律之外这么些年。
还好,这家老字号的顿陵酒店一直没有倒闭;且总统套房的那张床质量较好,使用了2 0年居然没有用坏。
这才让霍联盟母亲那根被肢解的断臂,得以保留了这么久。
温妙没有告诉钱东东,霍联盟的父亲当年借助自己装空调的大箱子,用锡箔纸等一些简单工具,让自己妻子的尸体分批次被带出去掩埋。
他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只能他过世之后,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结果,得知自己罹患阿尔兹海默症正在急剧恶化的他,怕以后忘了把真相告诉儿己霍联盟。
于是上周,霍联盟的父亲将他20年前,在蒙市顿陵酒店将妻子杀害的事,以写信的方式记录下来,交给了儿子霍联盟。
又因为温妙的介入,这件陈年冤情得以提前曝光。
霍联盟也根据自己父亲的回忆,在一棵老榕树下找到了母亲被肢解的其它断肢。
连同那根断臂一起,被带回家重新安葬。
母亲下葬的当天夜里,霍联盟数十年来第一次梦到母亲,母亲对霍联盟说谢谢儿子带自己回家。
这一次,温妙全程没有正式出面介入,就圆满解决了关于霍联盟母亲蒙冤被杀的事。
而是借助别人的嘴巴,将功劳也给了警察。
功德提示音再次响起时,温妙知道自己的功力又有了长进。
因为,千里之外的霍联盟的一举一动她居然可以凭借意念看得清清楚楚。
回到安市,才落地开机,温妙就收到魏圆圆发来消息报喜。
说当初在妙之吻开业时找她算过卦的闫金刚老爷子手术后出院了,特意给她送来了锦旗感谢。
魏圆圆问温妙,锦旗怎么处理?
温妙回复:就挂在店里最显眼的位置。
回复完消息,钱东东就看到出口处来接站的徐汉林正在向他和温妙招手。
当走近后,温妙才发现,一段时间未见,徐汉林不光脸色憔悴发青,就连行为举止也有些奇怪。
最大的变化就是,他身上喷了很浓郁的香水,脸上化了妆,说话喜欢搔首弄姿,还带着些夹子音。
明明之前见他,还是个阳刚之气十足的男子汉,怎么这次见他,总感觉他像个娘炮呢?
温妙有些不解,于是悄悄问钱东东,“徐汉林这是怎么了?”
“半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同事在农村的婚宴后,回来后他就变这样了。”
“那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那天婚宴前,同事家请了当地的戏班子唱戏,徐汉林听得很入迷。
再就回程时车坏在了一处山路,后来我们在车上睡着了,等到天亮之后才等来救援。”
温妙当下也说不好,徐汉林的娘炮行为到底跟那天看戏有关,还是跟他们夜宿山路有关。
具体还是得问问当事人。
三人上车,徐汉林先送钱东东回了公司交资料,自己则跟温妙在车上等。
温妙借着这个机会问徐汉林:“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我最近每天做些奇怪的梦,梦醒来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仿佛我体内有另外一个人,他借用我的身体翘兰花指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