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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线 第13章 雪夜悬心 心事沉底

作者:爱吃羊后腿的秦霸天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4 16:03:32 来源:小说旗

宋明珏半蹲下身,腰背绷成笔直的弧线,将陆瑾康的手臂架过肩头。少年滚烫的呼吸喷在后颈,染血的绷带蹭过他藏青色衣领,却不及他此刻紧绷的神经灼人。他单膝抵地借力起身,靴底碾过积雪发出细碎声响,掌心死死扣住陆瑾康垂落的手腕,生怕稍有晃动扯裂伤口。

商若棠快步上前托住陆瑾康后颈,指尖擦过宋明珏冰凉的耳垂。他身形明显一僵,喉结艰难滚动,披风滑落露出劲瘦的后颈,细密的汗珠却已浸透了里衣。藏青大氅将两人裹作一团,在风雪中踏出歪斜的脚印,佩剑随着步伐轻撞后腰,发出隐忍的嗡鸣——就像他此刻擂鼓般的心跳,被风雪裹挟着,却震得胸腔发疼。

三人顶着风雪疾步回府。宋明珏背着陆瑾康,藏青大氅在身后翻飞,商若棠手持玉骨折扇,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两人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铅云压得更低,雪粒子裹着冰碴砸在宋明珏的藏青大氅上,发出密集的“簌簌”声。梅林的老树枝桠垂着冰凌,在狂风中相互碰撞,脆响混着三人踩碎积雪的“咯吱”声,宛如一曲破碎的挽歌。月光被云层割裂成冷刃,斜斜劈在商若棠肩头,她手持的玉骨折扇结满白霜,扇骨上的墨兰也在雪幕中晕染成模糊的暗影。

护城河结着青灰色的冰面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咔咔”脆响,仿佛随时会裂开吞噬一切。城门下的铜钉覆着厚雪,灯笼在朔风中剧烈摇晃,昏黄的光晕被风雪绞碎,投下的影子在三人身上扭曲、拉长,又被新雪迅速掩埋。檐角冰棱坠落在地,炸开细小的雪雾,惊起梁间冻僵的麻雀,扑棱着翅膀带落大片积雪,纷纷扬扬落在宋明珏湿透的后颈与商若棠发白的指尖。

宋明珏背着陆瑾康,脚步却不自觉随着商若棠的身影偏移。她鬓边的夜光兰被风雪吹得歪斜,发间零星落雪,在昏黄灯笼下泛着细碎的光。他喉结滚动,看着她不时回头查看陆瑾康伤势的侧脸,藏在大氅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风雪灌进领口,却不及胸腔翻涌的酸涩刺骨。明明该庆幸她此刻与自己并肩同行,可她眼底只映着背上人的安危,每一句关切都像钝刀剜心。佩剑随着步伐轻撞他发麻的后腰,提醒着他的无用——连护她周全都要靠这般狼狈的模样。他紧咬牙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却又在须臾间不受控地转回,恨极了自己这般懦弱又贪婪的模样。

回到王府,商若棠立刻命人准备热水、金疮药。她熟练地解开陆瑾康渗血的绷带,伤口狰狞可怖,让她眉头紧蹙。宋明珏站在一旁,默默递上毛巾和药碗,目光不时落在商若棠专注的侧脸上。

“去熬碗参汤。”商若棠头也不抬地吩咐。宋明珏应了一声,转身时却听见她又轻声补了句:“多谢。”他身形一顿,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才快步离去。

宋明珏踏入厨房时,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后颈,他却浑然不觉。颤抖的手指几次才将火折子点燃,火苗跃动间,映得他苍白的脸忽明忽暗。铜壶里的水咕嘟作响,他盯着翻滚的水面,思绪却飘回方才——商若棠俯身照料陆瑾康的模样,像根细针,直直刺进他心里。

抓参的手微微发颤,几片参叶散落在灶台。他弯腰去捡,额头却重重磕在柜角,闷痛反而让意识清醒了些。“不过是碗参汤。”他低声自嘲,声音在空荡荡的厨房回响。水再次煮沸时,他将参片尽数投入,看着它们在漩涡中沉浮,就像自己无处安放的心意。

柴火噼啪炸开火星,烫红了他的手背。宋明珏却固执地守在灶台前,直到浓郁的药香弥漫整个厨房。他小心翼翼地撇去浮沫,盛汤时,倒映在参汤里的面容憔悴又狼狈。端起碗的瞬间,他突然有些害怕——怕这碗参汤递出去,也暖不了她的心。

宋明珏捧着参汤穿过回廊,檐角冰棱坠落,在他脚边迸溅成细小的冰晶。掌心传来的温热与指尖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他望着烛火在汤面摇曳的碎影,恍惚间竟觉得那晃动的光像是商若棠眼尾的笑意。

推开房门时,陆瑾康的呓语混着药香扑面而来。商若棠跪坐在榻边,发间夜光兰早已歪斜,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脸颊。她抬眼望向他的瞬间,宋明珏感觉喉头发紧,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小心烫。”

商若棠接过碗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烫伤。他本能地瑟缩,却见她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他手背上的红痕:“怎么弄的?”温热的呼吸扫过伤口,宋明珏慌忙抽回手,撞翻了案上的药碗。瓷片碎裂声里,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我...我再去盛。”他弯腰时与商若棠撞个满怀,参汤泼洒在两人衣襟。她身上的药香裹着他的雪松香扑面而来,陆瑾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含糊唤着“小蝴蝶”。宋明珏僵在原地,看着商若棠转身安抚陆瑾康的背影,碎瓷片扎进掌心的痛,竟不及心口万分之一。

商若棠安顿好呓语的陆瑾康,转身时正撞见宋明珏蹲下身捡拾碎瓷片。他藏青衣袖滑落,腕间缠着的雪色剑穗早已浸透参汤,在烛光下泛着黯淡的光。“别动。”她快步上前按住他带伤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细密的血珠,“伤口沾了汤水,容易溃烂。”

宋明珏猛地抽回手,后背重重撞上案几,墨砚倾倒的瞬间,商若棠伸手揽住他腰侧将人带向自己。两人跌坐在软垫上,他听见她剧烈的心跳混着药香扑在耳畔,却固执地偏过头:“我自己能处理。”喉间泛起苦涩,分不清是未散去的参汤味,还是眼底即将漫出的酸涩。

“宋明珏!”商若棠扳过他的脸,却在看清他泛红的眼眶时骤然噤声。少年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不知是雪是泪,在烛火下微微颤动。沉默间,窗外的风雪突然灌进半掩的窗棂,熄灭了案头三根烛火。黑暗涌来时,她感觉肩头一沉,温热的气息混着哽咽落在颈间:“我只是想...想让你多看我一眼。”

商若棠的呼吸陡然一滞,怀中的身躯紧绷得像张满弦的弓。她缓缓收紧手臂,将颤抖的宋明珏裹进狐裘,指尖轻轻抚过他后颈被风雪浸透的碎发。“傻瓜。”她声音发颤,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你一直在我眼里。”

宋明珏猛地抬头,额角撞在她下颌,眼底猩红与惊喜交织。商若棠却只是笑着替他擦去眼角的湿意,玉镯轻碰他冰凉的脸颊:“每次遇险,你都第一个挡在我身前;每次受伤,你总装作无事。”她将脸埋进他染着雪松香的肩头,“我又怎会看不见?”

窗外风雪呼啸,屋内烛火明明灭灭。陆瑾康的呓语渐渐平息,唯有两人重叠的心跳声愈发清晰。宋明珏颤抖的手终于敢环住她的腰,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低声呢喃:“我怕...怕自己不够好。”商若棠捧起他的脸,指尖擦过他眉骨的旧疤,“你早就胜过了所有人。”

这句话如滚烫的铁水浇进宋明珏心口,他再也克制不住,将头埋进她颈窝,泪水浸透她单薄的中衣。商若棠就这么静静抱着他,一下又一下轻拍他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幼兽,直到他的抽泣声渐渐平息在渐浓的夜色里。

宋明珏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商若棠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唇瓣,心跳陡然失了节奏。两人呼吸交缠,温热的气息在寒夜中氤氲成朦胧的雾气。

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他干燥的唇上。宋明珏浑身一僵,喉结艰难地滚动。商若棠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炽热与小心翼翼,突然俯身,将自己的唇轻轻印了上去。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让宋明珏仿佛遭了雷击。他呆愣片刻,双手颤抖着捧住她的脸,生怕用力过猛惊走这如梦似幻的一刻。商若棠感受到他的无措,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交织着参汤的微苦与雪松香,缠绵而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宋明珏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这不是梦吧?”商若棠轻笑出声,眼尾泛起动人的绯红,再次啄了啄他的唇:“不是梦,以后...也不会是。”窗外的风雪依旧呼啸,屋内却弥漫着化不开的缱绻。

宋明珏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将商若棠更深地揉进怀里。他的吻从她眼角的泪痣开始,轻轻掠过微颤的眼睑,落在她因寒冷而泛白的唇上,辗转厮磨间带着小心翼翼的虔诚。商若棠的手指插进他被雪水浸湿的发间,感受着他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温度,心跳如擂鼓般震得胸腔发麻。

“小蝴蝶...”陆瑾康突然含糊的呓语刺破暧昧的空气,宋明珏猛地僵住,两人慌乱分开。商若棠脸颊绯红,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她别过脸去整理衣衫,却被宋明珏攥住手腕。少年眼底仍烧着未熄灭的火,却强压下欲念,声音低哑:“我守在门外,你...先照顾他。”

他转身时,藏青大氅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商若棠望着他挺拔却略显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指尖不自觉抚上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榻上陆瑾康又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愫,重新执起药碗,只是手背上未擦净的参汤,此刻却比方才的吻更灼人。

商若棠小心翼翼地为陆瑾康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动作轻柔却不失利落。陆瑾康昏迷中呓语不断,滚烫的额头让她心疼不已。她用沾了冷水的帕子轻轻擦拭少年的脸庞,低声道:“陆瑾康,你若敢死,我定让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

烛火摇曳,映着她彻夜未眠的身影,窗外风雪依旧,屋内却弥漫着紧张又温柔的气息 。

商若棠蜷坐在陆瑾康榻外的软垫上,铜盆里的热水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骨折扇的扇骨,思绪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拉扯。陆瑾康沉睡中皱着眉,苍白的脸衬得睫毛愈发浓密,恍惚间还是初见时那个玩世不恭却总将她护在身后的少年;而宋明珏临别时眼底未散尽的眷恋,又似带着燎原之势,将她的心烧得发烫。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她想起宋明珏颤抖着说“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时的模样,喉间突然发紧。可当目光转回陆瑾康渗血的绷带,记忆又被拉回无数次他为自己挡下明枪暗箭的瞬间——他总爱喊她“小蝴蝶”,语气里藏着化不开的温柔。

玉镯相碰发出轻响,惊得她回过神。商若棠起身替陆瑾康掖好被角,触到他依旧滚烫的额头时,终于下定决心:“等你醒来...”话未说完,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心底像有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唯有更漏声在寂静中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翻涌的心事。

商若棠倚着雕花床头,望着陆瑾康染着薄汗的侧脸,记忆突然闪回少年撑着鎏金拐,在梅林中挡在她身前时扬起的嘴角。那时他的目光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说“小蝴蝶只能躲在我身后”。可此刻宋明珏抱着参汤烫伤掌心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他泛红的眼眶里盛满的脆弱,让她的心狠狠揪紧。

夜风卷着残雪扑进窗缝,烛火摇曳间,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她鼻尖缠绕——陆瑾康身上混着药味的清冽,宋明珏衣摆残留的雪松香。她无意识摩挲着玉骨折扇,想起宋明珏颤抖着说“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时的模样,也记得陆瑾康昏迷前攥着她裙摆的力道。

到底是从何时起,这两个人在她心里都变得如此重要?商若棠咬住下唇,喉间泛起苦涩。她为陆瑾康的伤势揪心,又因宋明珏的深情而动摇。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像给心口缠上两道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分不清是心疼,是感动,还是更深的情愫,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如同迷失在风雪中的旅人,辨不清心之所向。

宋明珏躺在空荡荡的床榻上,望着帐顶暗纹辗转反侧。窗棂漏进的月光在被褥上投下冷白的光斑,像极了商若棠转身照料陆瑾康时,他心里裂开的那道缝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结痂的烫伤,触感粗糙得刺人——方才她握住他手时的温度,却比这疼痛更清晰。

耳畔交替回响着陆瑾康昏迷中含糊的“小蝴蝶”,和商若棠说“你一直在我眼里”时的温柔。他猛地用手臂盖住眼睛,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那个吻的触感还残留在唇上,可她眼底的牵挂终究还是更多地分给了榻上的人。

剑穗不知何时滑落在枕边,浸透参汤的雪色布料蔫蔫垂着。宋明珏攥紧它,想起自己背着陆瑾康在风雪中跋涉时,商若棠频频回望的眼神——那目光穿过漫天雪幕,却从未真正落在他身上。胸腔里翻涌的酸涩几乎要冲破喉咙,他对着寂静的黑暗喃喃:“原来...我连站在你身旁都不够资格。”

宋明珏蜷缩在床榻角落,忽然翻身将脸埋进枕头,喉间溢出一声喑哑的轻笑。指腹反复摩挲着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商若棠的温度,酥麻的触感顺着神经窜上心头,烧得眼眶发烫。他猛地扯过被褥蒙住头,却隔绝不了回忆里她凑近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和交缠呼吸间若有若无的药香。

\"这不是梦吧?\"他自嘲地重复着当时脱口而出的话,声音在被褥间闷得发颤。可越是回味那个轻柔的吻,心口的钝痛就越是清晰——商若棠转身照顾陆瑾康时的急切,与她在他怀中的温柔形成刺痛的反差。他狠狠咬住下唇,尝到血腥气才稍稍清醒,攥着被角的手却仍在发抖:原来自己竟这般贪婪,得了一点甜,就妄想独占她所有目光。

宋明珏突然掀开被褥坐起,单薄的里衣裹着嶙峋脊背,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他踉跄着走到妆奁前,铜镜映出他发红的眼眶与微肿的唇,伸手抚过镜面,仿佛还能触到商若棠指尖的温度。窗棂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惊得他猛然缩回手,铜镜被碰倒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碎镜里无数个自己与她亲吻的画面重叠,宋明珏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他跌坐在满地狼藉中,抓起一片锋利的镜片,却在即将划向掌心时停住——这双手,她方才还小心翼翼地握着,嗔怪他不爱惜自己。喉间涌上的酸涩让他剧烈咳嗽,咳出的气在寒夜里凝成白雾,恍惚间又变成她靠在他肩头时温热的呼吸。

\"明知道是奢望......\"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低语,将镜片狠狠攥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碎镜上,晕开一片腥甜,\"为什么还妄想抓住呢?\"远处传来陆瑾康住的院落方向隐约的脚步声,宋明珏猛地抬头,眼底燃起疯狂又绝望的光,像困兽在寻找最后的出口。

寒夜如墨,浓云将月光尽数吞噬。檐角冰棱垂落成尖锐的锥刺,在北风中轻轻摇晃,似要坠落却又悬在半空,如同商若棠摇摆不定的心绪。残雪在窗棂上结成霜花,纹路蜿蜒交错,分不清哪一道是为陆瑾康的伤担忧,哪一道是因宋明珏的情而悸动。

宋明珏的院落里,枯枝被风吹得相互叩击,发出细碎又杂乱的声响,像极了他纷扰难安的思绪。未关严的窗扇吱呀作响,卷着雪粒子扑进屋内,落在满地的碎镜上,折射出无数个破碎的光影。墙角的炭火早已熄灭,徒留几缕青烟在冷空气中盘旋消散,恰似他明知无望却仍不愿熄灭的情愫。

护城河的冰层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光,时不时传来细微的冰裂声,沉闷又压抑。岸边的芦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有的折断沉入冰面之下,有的仍倔强地挺立着,如同他们三人纠缠不清的情丝,断也断不彻底,理也理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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