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心术》中,霍思邈以\"过五关斩六将\"的激进方式向家属渲染手术风险,用恐惧驱动决策;而现实中,医生以白求恩精神为底色,用集体研判与温和平等的沟通化解患者疑虑。两相对比,折射出医患关系的两种范式:前者以威慑强化知情权,后者以共情构建信任。 考绿君子的亲历印证了后者的力量:半麻手术中,医生以专业术语与人文关怀并行,用\"对将来负责\"的承诺消弭恐惧;术后腹胀危机却因患者隐瞒实情险酿意外,最终依靠医患协作化险为夷。这场手术不仅是生理修复,更是患者从忐忑到\"凤凰涅盘\"的心理淬炼,在风险与信任的博弈中,照见医疗人文精神的永恒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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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艾平默念,“过五关斩六将?”
“这是对术前谈话整个流程的一个概括,只有在医患之间进行完这个沟通的流程后,仍然决定进行手术的人才能被称为合格的,并且具备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病患家属。你按照我这个版本照本宣科,不肯签字的病患家属,统统给他们推出去!”
当天下午,霍思邈就给郑艾平来了场言传身教。霍思邈跟病患家属谈得惊心动魄绘声绘色,他抬头看向天花板,病人家属和郑艾平也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抬头。
“手术过程中如果动脉破裂,血液会直接飙到手术室的天花板上。总之,任何一种出血状况都会给手术带来无限大的危险。”
家属听得是胆战心惊,焦急地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些情况发生呢?!”
霍思邈摇头:“没有办法。所以,关于手术的风险,你们病患家属一定要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病患家属们的士气被打倒了一半,霍思邈意味深长地看了郑艾平一眼,郑艾平都被吓到了。
霍思邈低着头偷偷地贼笑,心里暗道:“马上进入第二关 水肿。”
霍思邈站起来,走到桌前两手撑着身体,身体前倾跟家属解释:“脑水肿也是极可能会出现的一种情况。”
郑艾平观察着霍思邈的每一个手势和对话。霍思邈接着说:“手术过程中还会遇到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郑艾平低头看了看笔记本,用笔划出:第三关 癫痫。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霍思邈就这么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病人家属们就跟坐过山车一样,情绪忽高忽低,结尾处down到了极点,有些女同志已经止不住开始啜泣。
霍思邈看看心理威慑差不多了,可以收尾了。
“情况我基本上已经都跟你们说清楚了,你们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手术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情,只有你们家庭内部达成统一的共识,作出一个共同的决定,我们才能来做这个手术。”
等到家属纷纷离开后,霍思邈才嘘了一口气。
“收兵!”
郑艾平一脸崇拜地看着霍思邈,说:“这个谈法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
......以上是摘录电视剧《心术》的一段对白。
……
我当时面对的“术前谈话”是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下进行的。
说轻松愉快,那是医院营造的环境。尽管我故作镇静,而我的内心惴惴不安,上下翻腾,毕竟手术是件大事。
我静静听完医生有关手术的注意事项的介绍,诸如手术前要空腹灌肠,禁食禁水......之类。至始至终医生面目可亲态度和蔼。
“开膛破肚,还是挺吓人的,能不手术吗?”费这么大劲,我本来就是奔着手术来的,而且这几个月我问校医查资料做许多准备,我也不知道,我的嘴里怎么会蹦出这样的问题。
“小朋友,你怎么啦?门诊医生没给你解释过么?这个病除了手术修复,真的再没有其它方法。”医生笑着解释。
“手术有风险吗?”我看大夫若有所思,我追问:“也就是说,会出现手术意外吗?”
“有风险,也会出现意外。”医生看我有些紧张解释说:“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疑虑我们能理解。在拟定医疗方案时我们把我们能够想到的意外和想不到的意外都制定了备用措施。”
医生看我不语,又说:“这个方案不是一个人拟定的,而是我们整个科室集体研究的,并且还要报请领导部门批准。你尽可放心。”
“是您主刀吗?”
“是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医生看我满脸憋得通红,笑着说:“没关系,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嗯,嗯。......手术会影响到我的下一代吗?”在那个年代说起这样的问题是很羞耻的,我鼓足勇气,还是勇敢地提出了我的疑虑和问题。
医生哈哈!开怀大笑起来。我则愈发感到羞赧,脸颊泛起一抹艳红。
医生笑呵呵,肯定地说:“小鬼头,你还想的挺远呢。不会,不会。我们治病不仅要对你当前负责,还要对你的将来负责。”医生看我不吱声,接着说:“你知道白求恩吗?白求恩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情。我虽然不是白求恩,但是我会像白求恩一样的工作。小兄弟,你放心吧。”医生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白求恩是谁?
白求恩全名叫,诺尔曼·白求恩(Norman_bethune)(1890—1939),加拿大**员,国际**战士,着名胸外科医师,他的胸外科医术在加拿大、英国和美国医学界享有盛名。1938年3月,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受加拿大**和美国**派遣,率领一个由加拿大人和美国人组成的医疗队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延安,不幸以身殉职。**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指出:“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情。……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纪念白求恩》1939年12月21日,《**选集》第2卷第653——654页。
我是幸运的,住进了对的医院、遇见了对的医生、采取了对的医疗方案。我没有成为医患矛盾中的患者,却成为医生关切的“宠儿”。
也许那时的我不懂事,也许那时的我阅历有限,也许那时的我不知道,也许那时真的没有医患矛盾,那时虽然艰苦异常,但是在医院的时段,却也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麻醉
虽然医生在术前对我已经详细告知手术的过程和注意事项。当我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忽地,心还是被揪了起来。
术前曾经讨论过麻醉问题。在征求我的意见时。我选择了半身麻醉“腰麻”。
麻醉师告诉我:“如果对疼痛敏感,也就是俗话说的非常怕痛的患者可以选择全麻为好,因为把麻醉纱布往你鼻孔一盖,你就睡着了,什么也都不知道了,等你醒来手术已经完成,你完全感觉不到手术的疼痛。”
“有什么副作用吗?”
“医学上的任何治疗都可能存在副作用,不过,麻醉的副作用都是暂时的,很快会消除。”
“是些什么副作用呢?”
“可能会对脑神经有点影响,譬如,失眠、记忆障碍等。当然,是短期的,随着病情的康复会逐步消除。”
这时我想到刘伯承眼珠手术,无麻醉默数74刀的传说:“还有其它麻醉方式可以选择吗?例如,像‘关公刮骨疗毒’一样不麻醉。”
“哈哈,小兄弟,那是文学作品的描写,现实医疗规范中是不允许的,而且风险会更大。不过,还可以选择半麻,也就是腰麻。”
“腰麻有副作用吗?”
“我前面说过,医学上的任何治疗都可能存在副作用,腰麻采取腰椎穿刺,术后会感觉腰疼。由于腰椎穿刺会很痛,所以很多人都采取全麻。腰麻的好处是不会影响到脑部。”
“那我选择腰麻。”
“腰椎穿刺会很疼的。”
我想脑比腰重要,避免对脑部的影响,我坚决地说:“没问题,就腰麻。”
......
麻醉开始。按照医生的嘱咐,我侧卧于手术床上,背部与床面垂直,头向前胸部屈曲,两手抱膝紧贴腹部,躯干“像猫一样”弓起腰部;使脊柱尽量后凸以增加棘突间的间隙,便于进针。
医生确定穿刺点,用笔在皮肤上标记标出位置,另一位医生确认无误后,医生用消毒剂消毒皮肤,从中心开始,一圈一圈向外扩大。然后覆盖上消毒巾。我看不见,但是头脑清晰,医生护士的对话和手术器械摩擦的轻微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一阵疼痛如触电般从腰部沿俩腿放射到脚板心......“好了。”医生拔出针管,问我:“还痛吗?”
“不痛了。”隔了一会儿,医生拿针刺我的腹部:“痛吗?”
“不痛。”
医生把针从腹部一寸一寸向下移动着点刺:“痛吗?如果痛就告诉我。”
“不痛。”当针移动到大腿时:“痛!”
医生又等了一会儿。继续从大腿一寸一寸向下移动着点刺,直到脚大拇指。我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医生问:“还痛吗?”
“不痛。”
“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我好像腰部以下什么都没有了似的,我的腿呢?”我试着想抬抬腿,却怎么也抬不起。
医生笑着拉着我的手摸了摸我的大腿,我感觉摸到一团暖暖的肉。医生说:“你的腿还在,还暖暖的,你放心吧。”这时护士过来将我的双手牵引到手术床边,只听咔嚓一声,我的双臂已经被固定不能动弹了。
麻醉师说:“麻醉成功,手术可以开始。”
■手术
我庆幸选择了腰麻,医生的对话句句在耳,从手术灯罩中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医生的手术动作。
护士又拿过一个支架放在我的下巴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的眼前再也看不见什么,能看的只是白茫茫一片支架挡板:“大夫,谢谢你,把挡板拿开好吗。” “不行。这是手术规定。” 大夫肯定地回答。我只得闭上双眼,静静地用听觉搜索着手术的进程。
“切口位置已经确定。张老师,你看行吗?”这是张大夫的助手李大夫的声音。
“很好。”张大夫说:“你们看,李大夫确定的切口位置,起点自腹股沟中点上2公分处,与腹股沟韧带平行至耻骨结节,长度可依据患者的情况一般取8~10公分,我们的患者创伤较大,长度取11公分。”这好像是张大夫在给助手和几个实习观摩的医生解说。
大家都不说话,只听见器械摩擦声和刀片划在皮革上的细细的吱吱声。我想这大概是在切开肚皮吧。
“羊肠线,结扎血管!”......
“切开腹外斜肌腱膜,在内侧切到外环口的部位。......止血钳,纱布,......注意,这里有两条神经,避免损伤神经!......游离精索......游离疝囊。你们看,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例,一般发生在腹腔压力较大的职业,例如举重运动员,搬运工人,……,他发病于4个月前,创口撕裂扩大,倘若再不及时手术,预后就很难说了......”
“手术要缝合在腹横筋膜层、联合肌腱膜层和腹外斜肌腱膜层,用叠瓦式缝合,其后壁的修复与加固可以更确实更可靠。”
......
听到缝合,以为手术结束了,一放松,竟然昏昏沉沉沉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已经被送回病房。后来与护士聊天才知道那是创口修复缝合,手术才进行到一半。遗憾的是对后一半的手术程序我失去了亲身亲历的机会。
护士还告诉我,刚才你还在沉睡中,有好多同学来看你,你刚刚手术结束,为了你的休息,我把他们都给打发了。
医生查房时看了看伤口,伸出大拇指说:“小朋友,表现不错,配合很好。你的手术非常成功。伤口也很正常。”
■有惊无险
我怕妈妈为我担心,我住院手术没有告诉妈妈。妈妈从小伢(潘御绛)那儿得到我开刀的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看我。
潘御绛:外号小伢,这是我妈妈看他个子比我小,就叫他小伢,实际上他比我大一岁。是我初中同学,至交好友。我考入湖北冶专,他考入武汉铁道学校。我们时常有信件往来,他常常来我家看望我妈妈。我把我要手术和住院的情况告诉了他。
妈妈给我带来10个鸡蛋。那时鸡蛋是特供物品,市场上很难见到,即使有都要用粮票换,是十分金贵的东西。真不知道妈妈费了多大劲才弄到。我心疼地说:“妈妈,那么老远你来看我,还耽误一天工,看就看吧,还拿鸡蛋干嘛!”我装着生气的样子:“我在医院有病号饭,什么都挺好,你把鸡蛋拿回去!”
“孩子,开刀这么大的事也不给妈妈说,你要急死你妈呢。”妈妈愤愤地说:“听话。好好补补,别气妈妈。”
“妈,鸡蛋你还是拿回去,你留下也没用,再说医院也没有煮的地方呀。”
妈妈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我想,我真不懂事,妈妈老远来看望,板凳都没坐热,就把妈妈气跑了。
过了一会儿。妈妈又回来了。我高兴地搂住妈妈:“妈妈,是我不好,老让你生气。”
妈妈拍拍我的头:“傻孩子,妈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看,鸡蛋煮好了,你一天吃一个,可以吃吃十天呢。”
“妈,你这是到哪儿煮的呀,人家医院是不准烧得乌烟瘴气的。”
“没有,没有烧火。我到锅炉房,请烧锅炉的大爷帮忙煮的,你看还热乎乎的。”
我看着妈妈,止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别哭,别哭,是不是很疼,我去叫医生。”
“不是,不是,就是让妈妈操心,我心里过不去。妈,鸡蛋我留四个,你带六个回去带给姐姐吃,她比我更需要。这该行了吧。”
“不行!什么也别说,你给我好好养病,你姐姐一病十来年,我可不想让你也变成药罐子。你姐,不用操心,妈妈自会考虑。”
“妈,不会的,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将比原来还要健壮。”趁妈妈不注意我悄悄把6个鸡蛋塞进妈妈的手袋里。
妈妈回去了。
这是手术第二天,病号饭是流质饭,也就是米汤之类的食物,晚餐一碗米汤喝下去,不一会儿一泡尿,肚里就什么也没有了,还不到晚上9点,就饿得我前肚贴后脊梁,两眼直冒金星;手术中由于麻醉没有感觉一丝疼痛,麻药药性过后,神经功能恢复,疼痛加剧。既饿又痛,辗转反侧,就是不能入睡。
我想,吃一个鸡蛋,睡着了就不知道饿,不知道疼痛了。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咦!里面满满10个鸡蛋,不知什么时候妈妈又悄悄把鸡蛋放回来了。
敲开蛋壳,刚露出晶莹剔透若凝若脂的蛋白,口腔中的唾液鼓捣翻腾起来。我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尝,还没品出味道,一个蛋就咕嘟没声没响地溜进了肚皮。
再吃一个,就一个,吃完就睡觉。我又敲开一个。吃完,饥肠更加辘辘,不能入睡。
再吃一个,吃完不论如何,坚决睡觉。我一次一次的暗下决心,都被饥饿和疼痛轻易地击破。我想起明日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现在却成了:“鸡蛋复鸡蛋,鸡蛋何其多......”顷刻,十个鸡蛋灰飞烟灭。
我自嘲,我自责,没出息,怎能今日有酒今朝醉?我自解,我自谅,是哪位名人说:惟有饥饿是属于灵魂的,是心灵的深度颤动。名人尚且如此,何况我这个凡夫俗子。
我心安理得,放身躺下。不觉口渴,我起身又喝了杯水,闭上眼,美美地进入梦乡。
卫喾彰(见第85章)来看望我,他笑嘻嘻地拉着我:“这可好了,终于有你与我相伴,......”
“你是卫喾彰?不对,你不是胃扩张不治身亡了么!......”我猛然惊醒,感觉腹胀难忍。我看了看对面护士办公室上的挂钟,深夜2点15分。我强忍腹部的胀痛,汗珠不觉淌了下来,伤口就像要被撕裂一般,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拉住紧急呼叫铃的拉绳,紧急呼叫铃刺耳地响了起来。
护士慌忙跑了过来:“怎么了?”
“腹部胀痛,伤口就要爆炸了,......我......我,我实在忍不住,.....。”
护士掀开被单,只见腹胀如球,青筋暴露,敲起来砰砰声响如鼓:“记录上白天还好好的,晚上怎么会这样?”护士慌慌张张去喊了值班医生来。
医生见状,大惊失色,看了看床头的配餐记录问:“你吃了些什么?”
我知道这是鸡蛋在作怪,但是我不能说,心想如果追究其责任,三联单作废,我该怎么办?我哼哼唧唧,满嘴呼痛,顾左右而言他,......
医生要护士给我注射了一针吩咐:“全程观测,不得马虎,情况有变,及时报告。”
又过了一会儿,疼痛减轻,我想,刚才打的可能是止痛针。但是腹胀丝毫不见减轻,满腹五脏翻腾六腑激荡,就是放不出个屁来。虽然疼痛稍减,但是那种胀酸像过电似的,电击着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我真担心手术伤口涨破开来。
我顺时针按摩神阙(肚脐眼)按了400多转还是放不出屁来。我着急了,倘若再开一刀,岂不要命!哎,都是鸡蛋惹的祸。
与鸡蛋何干?鸡蛋可是个金贵的好东西。你自己没有毅力,你自己缺乏自制力,你自己贪心好吃,......,“屁股不正,怪粪坑歪!岂有此理。”
这时护士过来,又给我推了一针。我说:躺着腹胀难忍,请帮忙把病床靠背摇起。护士不敢做主,她叫来医生,医生看过后权衡再三,帮我摇起靠背约30度。我说,再摇高点。医生说,不能再摇了,或坐或立都会增加腹压,你会更难受,对伤口也不利,再开一刀,弄出个并发症问题可就大了。并嘱咐我一有情况就按铃呼叫。
我难受、我害怕、我后悔、我着急、我恨!我恨我自己!......
医生护士走后,我咬着牙,试着拿肩井,捏合谷、点建里、揉手足三里太冲三阴交穴、对拿内关和外关......由于腹胀,手中无力,......一招不行,再来一招,摩中脘、推腹揉脐......指针点气街穴......腹中涌动,嘣!嘣!嘣!忽然一股气流夺门而出,我浑身一阵轻松。昏天黑地折腾了一夜,这时我才感觉到清晨的太阳是这么美好。
天亮,交接班时,医生检查了我的伤口,询问了一下病情,他做了个怪脸:“好险,你不知道当时你是多么的凶险。要不然还要再手术呢。谢天谢地,你终于渡过难关。千万要注意,但愿再别出现个三长两短。”
“谢谢大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谢谢您昨夜为我忙了一夜。”
至此其后,不断加强毅力和自制力的修炼,克己自制,“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不畏艰苦、义无反顾、不断追求、提升自我的执着精神。
……
“祝福你!”程科长说。
“谢谢您!”考绿君子摸了摸头:“程科长,您祝福我?”
“是呀,一是祝福你手术成功,二是祝福你渡过难关。要不然他们又要以你装病来批判你了,或者以你故意制造医疗事故,来批判你了。” 程科长关切地说:“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他们究竟为什么要‘无中生有’地批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