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年代 第16章 维多利亚港的纸船与星光

论坛结束时，夕阳正把会展中心的玻璃幕墙染成金红色。陆明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日企工作人员像拆积木般拆卸展台，樱花胸针掉了一地，像撒了把褪色的鱼鳞。

“给你个惊喜。”林晓芸忽然递来个小盒子，里面是个陶瓷小燕子，手里举着块写有“技术必胜”的木牌，“我在礼品店刻的，老板娘还送了我张会员卡，说下次来给小燕子配个激光剑挂饰。”

苏曼青笑着摇头，从包里拿出袋鱼蛋：“先垫垫肚子，晚上还要去码头看烟火呢。听说今晚有《还珠格格》主题灯光秀，小燕子会在摩天大楼上舞剑。”

三人沿着滨海大道走着，林晓芸忽然指着海面笑出眼泪：“看！那艘游轮叫‘还珠号’！”

真的，船身上挂着巨大的海报，小燕子的笑容比维多利亚港的灯火还亮。

陆明远摸出电报稿折成纸船，看着它漂向暮色中的海面。口袋里的陶瓷小燕子轻轻撞着芯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敲胜利的鼓点。

“明远，东京展会咱们真要去？”苏曼青咬着鱼蛋问。

“当然，”陆明远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霓虹，“得让富士山看看，中国的小燕子不仅能闯围场，还能在银座跳激光剑广场舞。”

林晓芸突然指着前方：“快看！茶餐厅的电视在播咱们的新闻！”

只见屏幕上，松本的樱花胸针在记者镜头前晃成一片虚影，而他们的展台前，正有外国记者举着小燕子贴纸合影。

夜风吹来，带着咸湿的海味和茶餐厅的香气。陆明远忽然想起论坛上那个外国记者的提问：“你们的技术灵感来自哪里？”

当时他指着林晓芸的画册说：“来自一位叫小燕子的姑娘，她教会我们——创新，就是要像闯围场那样，带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

此刻，会展中心的LEd屏正在播放《还珠格格》主题曲，人群中有人跟着哼唱：“当时间的河不再流淌，当技术的山没有棱角...”

陆明远笑了，掏出钱包买了三个红豆冰，递给同伴时说：“明年的东京展会，咱们的展台就叫‘漱芳斋科技实验室’，门口摆个会说日语的小燕子人偶，专问专利侵权问题。”

“好主意！”林晓芸掏出笔在画册上狂写，“再加个互动环节，让参观者用代码给小燕子换装，抄袭的衣服会自动爆炸！”

苏曼青看着她们，忽然想起大学实验室的夜晚，那时陆明远总说技术研发像煮粥，得慢慢熬。现在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伙伴，忽然觉得这锅粥里，不仅有代码和芯片，还有小燕子的勇敢、紫薇的智慧，以及属于中国科技的，最滚烫的浪漫。

维多利亚港的烟火突然升空，在夜空中炸出金色的小燕子剪影。林晓芸举起陶瓷摆件对着火光，木牌上的“技术必胜”四个字被照得透亮，像极了他们眼中的光——比星光更亮，比樱花更勇，比任何专利壁垒都更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