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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新良缘 > 第八十六回 死金丹独艳理亲丧 诞宁儿荣府献良谋

话说宁国府中,那贾敬素日里便痴迷于方术之道,一心妄图借由炼制丹药,求得长生不老之妙法。他视家中一应事务,无论是田庄产业的经营调度,还是宗族内外的人情往来,皆如敝履一般,弃之不顾。

整日蛰居于都中城外的玄真观内,与那丹药符箓日夜相伴,沉浸在他那缥缈虚幻的求仙之梦中。(其心中所思所想,全是羽化登仙之境,世间繁华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顾 )

这日,玄真观内,天色阴霾沉沉,似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道观四周,雾气弥漫,仿佛被一层不祥的纱幕所笼罩。贾敬如往常一般,于那烟雾氤氲的丹房之中,怀揣着满心虔诚,吞服下一粒精心炼制的金丹。那金丹在烛火摇曳的映照下,泛着诡异而幽微的光泽,恰似隐藏着某种神秘莫测且危险万分的力量。

未过片刻,他便觉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痛骤然袭来,仿佛有无数锐利的钢爪,在疯狂地抓挠撕绞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滑落,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浸湿了那花白的胡须。

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扭动,口中发出阵阵凄厉的呻吟,那声音如受伤野兽的哀嚎,在寂静的丹房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此刻,他心中或许尚存一丝疑惑,为何向来寄予厚望的金丹,却带来这般蚀骨之痛?难道是自己修行尚浅,触怒了上天?然,一切思索,皆在这剧痛中渐渐模糊 )

观中的道童们听闻声响,赶忙惊慌失措地冲进丹房。但见贾敬这般痛苦模样,众人皆吓得呆若木鸡,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惶然。

好半晌,众人才如梦初醒,其中两名道童跌跌撞撞地跑去请观中的道士们。不多时,道士们纷纷赶来,围拢在贾敬身旁。众人看着贾敬痛苦挣扎的惨状,皆是一脸的无奈与悲戚。其中一位稍年长的道士,眉头紧锁,神色凝重,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搭在贾敬的脉搏之上。

须臾,他缓缓摇头,一声长叹,说道:“这……这定是丹药毒性发作,烧胀攻心了。平日里屡屡相劝老爷,莫要过度沉溺于这金丹之道,可老爷一心求仙,执念太深,哪里听得进去啊……”(道士们心中,既有对贾敬不听劝诫的惋惜,又为眼前这棘手之状感到忧心忡忡,却又无计可施 )

众人闻此,顿时一阵慌乱。当下,几位道士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差人快马加鞭去请城中素有盛名的大夫。那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半空弥漫,仿佛也在为贾敬此刻岌岌可危的状况而焦急万分。这位大夫在城中声名远扬,平日里妙手回春,应对各类疑难杂症,手段高超,众人皆对其寄予厚望,盼望着他能挽救贾敬的性命。

不多时,大夫匆忙赶到。他神色肃穆,为贾敬细细诊治,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微微摇头,神情愈发凝重。一番仔细诊断过后,大夫无奈地长叹一声,满脸惋惜地说道:

“这位老爷长期服用这等所谓的金丹,其中所含的铅汞等剧毒之物,已然在体内大量积聚,肆意侵蚀脏腑,如今药性猛烈发作,纵是华佗再世,也已然回天乏术了。”言罢,大夫缓缓收拾药箱,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惋惜离去。(大夫心中感慨万千,世间多少人因贪图长生,误入丹药的歧途,却不知真正的康健之道,并非此等歪门邪道所能企及 )

玄真观内,气氛愈发压抑沉重,众人皆知贾敬命不久矣。贾敬躺在榻上,气息愈发微弱,眼神也逐渐变得涣散迷离。他的心中,此刻或许正为自己多年来痴迷丹药的行径懊悔不迭,但一切都已为时太晚,恰似东流之水,一去不返。

随着最后一丝气息的消散,贾敬就此溘然长逝。(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眼前或许如走马灯般闪过家人的面容,或许忆起了年轻时的壮志豪情,只是一切皆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 )

玄真观的道长见此情形,赶忙吩咐两名腿脚伶俐的小道童,让他们速速前往宁国府报信。这两名小道童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着出了观门,牵过两匹马,飞身上马,扬尘而去。那马似也感受到主人的焦急,嘶鸣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且说宁国府这边,贾珍、贾蓉父子正在府中悠然自得地逗弄着笼中的鸟儿,谈论着近日城中哪家戏班子的唱腔婉转悠扬,哪家酒楼的酒菜别具风味。(父子二人浑然不知即将降临的噩耗,正沉浸在这片刻的闲适之中,享受着家族富贵带来的安逸 )忽闻门房来报,说是玄真观有人前来,神色匆匆,似有要事。贾珍心中猛地一惊,手中逗鸟的杆子险些失手掉落,赶忙整了整衣衫,吩咐将人带进来。

那两名小道童气喘吁吁地冲进厅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其中一人哭丧着脸说道:“珍大爷,不好了!观主让我们来报,贾老爷他……他服了金丹后,突然腹痛难忍,大夫也束手无策,已然……已然归天了!”

贾珍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手中的鸟笼“啪嗒”一声坠落在地,鸟儿受惊,扑腾着翅膀仓皇飞出。贾珍呆立当场,双眼瞪得滚圆,脸上满是悲戚与慌乱,恰似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身形也微微颤抖起来。贾蓉在一旁亦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地微微颤抖,一时间不知所措,呆若木鸡。(父子俩瞬间从欢乐的云端跌落至痛苦的深渊,心中的震惊与悲痛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

贾珍定了定神,急忙吩咐贾蓉:“快去叫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带上马车,随我去玄真观!”贾蓉赶忙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不多时,一群家丁簇拥着贾珍、贾蓉上了马车,朝着玄真观疾驰而去。马车在路上剧烈颠簸着,扬起一路滚滚尘土,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的焦急与不安。

到了玄真观,贾珍等人径直冲进贾敬所在的房间。只见贾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色青灰如死灰,已然没了气息。贾珍“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床前,放声大哭:“父亲啊!你怎么就这般狠心,撇下我们走了,留下这一大家子可如何是好啊!”那哭声撕心裂肺,响彻房间,仿佛要将心中的悲痛全部宣泄出来。

贾蓉也跟着跪在一旁,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泪水湿透了前襟。(父子俩的哭声中,饱含着对贾敬离世的深切悲痛,以及对未来家族重担的隐隐担忧,如乌云般笼罩着他们 )

哭了一阵,贾珍强忍着悲痛,吩咐家丁们小心地将贾敬的遗体抬上马车。一路上,马车缓缓而行,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了一般。回到宁国府,府中上下早已得知消息,顿时哭声一片。

贾珍赶忙安排家丁们在正堂中设起灵堂,又命人在府门外竖起招魂幡。那招魂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似是贾敬的魂魄在这世间不舍地徘徊,诉说着无尽的眷恋与不甘。(灵堂内,布置得庄严肃穆,白色的帷幔随风飘动,发出簌簌声响,如泣如诉。烛光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更添几分哀伤凄凉之感 )

诸事安排妥当,贾珍又差遣一名伶俐的小厮,快马加鞭前往荣国府报丧。那小厮领命后,一刻不敢停歇,纵马飞奔而去。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如鼓点般急促回响,仿佛在传递着这令人心碎的沉重消息。

且说荣国府这边,众人正在园中说说笑笑,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啼鸣,似在为这美好的时光吟唱。众人或赏花吟诗,或品茶谈笑,一片其乐融融之景。(然而,这平静祥和的氛围,却即将被打破 )忽闻门子来报,说宁国府有人前来报丧。

贾母听闻,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好在身旁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众人皆是一惊,忙问何事。那报丧的小厮匆匆走进厅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道:“老祖宗,宁国府的贾老爷归天了!”贾母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悲痛之色,神情黯然地说道:“这……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众人听闻,也都纷纷露出哀戚之情,园中原本欢快的气氛瞬间被阴霾所笼罩。(众人心中皆是五味杂陈,为贾敬的离世感到悲痛,也为宁国府的未来担忧不已 )

恰在这祸不单行之际,贾珍儿媳秦可卿怀胎十月,已至临盆之期。这日午后,秦可卿忽感腹中一阵剧痛,如刀绞一般,痛彻心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她那如云的秀发。身旁侍奉的稳婆、丫鬟们见状,赶忙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稳婆神色凝重,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丫鬟们准备热水、毛巾等物,一边轻声安慰秦可卿:“奶奶莫怕,这是要生了,您只管听我的,顺着劲儿来。”

秦可卿紧咬着下唇,嘴唇已然被咬得泛白,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她强忍着剧痛,微微点头,发出虚弱而痛苦的声音:“我……我知晓了……”(秦可卿此刻,心中既有对新生命诞生的期待与喜悦,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折磨得几近崩溃,内心五味杂陈 )

丫鬟们来回奔走,脚步匆忙却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即将临盆的秦可卿。热水一盆盆端进房内,腾腾热气在房中弥漫开来。毛巾也准备得整整齐齐,摆放一旁。稳婆不时查看秦可卿的状况,口中念念有词:“奶奶再加把劲儿,孩子就要出来了……”秦可卿只觉得那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生撕裂一般。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这生死之间的挣扎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房间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众人的心都紧紧揪着,为秦可卿和孩子的安危捏着一把汗 )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几乎要耗尽全身力气的艰难挣扎之后,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如同一道曙光,打破了房内紧张压抑的气氛。稳婆脸上顿时绽开了欣慰的笑容,高声说道:“恭喜奶奶,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秦可卿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那笑意中带着为人母的喜悦与疲惫,仿佛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甜蜜。

她虚弱地说道:“快……快抱过来我瞧瞧……”丫鬟轻轻将婴儿抱到秦可卿面前,只见那婴儿肌肤粉嫩如脂,小脸皱巴巴的,双眼紧闭,正挥舞着小拳头,发出响亮的哭声,似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的到来。

秦可卿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婴儿的小脸,眼中满是温柔与慈爱,轻声说道:“我的儿……”(这一刻,新生命的诞生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喜悦与希望,秦可卿心中满是初为人母的幸福和对孩子未来的无限期许 )

此时,府中众人虽仍沉浸在贾敬离世的悲痛之中,但这新生命的诞生,终究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了一丝曙光。贾珍、贾蓉等人得知是个男孩,心中也稍稍宽慰了些。只是这宁国府内,贾敬的丧事与新生儿的诞生交织在一起,悲喜参半,众人心中滋味复杂难言。(大家在悲痛与喜悦之间徘徊,不知未来的日子会走向何方,家族的命运又将如何 )

待秦可卿稍作休息,精神恢复了些许,贾珍走进房内,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思索片刻后说道:“如今家中突遭变故,喜忧参半,这孩子既是在此时诞生,便叫他宁儿吧,一来取安宁之意,愿往后家中诸事顺遂,安宁祥和;二来也算是铭记这特殊的时刻,与宁国府同气连枝。”众人皆觉此名甚好,纷纷点头称是。(贾珍希望这个名字能给家族带来好运,让宁国府在经历这场变故后能走向安宁,重振往日的辉煌 )

且说荣国府这边,贾宝玉听闻宁国府突生变故,心中忧虑如焚,放心不下,便与林黛玉一同前来吊唁。二人携手踏入宁国府门,但见一片狼藉之象,下人们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却毫无章法可言。灵堂之内,本应庄严肃穆,哭声哀恸,此时却稀稀落落,显得格外冷清,全无半点应有的庄重肃穆之感,仿佛这丧事只是一场敷衍的闹剧。(贾宝玉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宁国府往日的繁华昌盛已不复存在,如今竟如此混乱不堪,对家族的未来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

宝玉与黛玉款步进至灵前,神情哀伤,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祭之礼。随后,二人便轻移莲步,前往探望秦可卿。一路行来,但见庭院之中杂物堆积如山,无人清理,落叶在风中肆意飞舞,仿佛被岁月遗忘的角落。丫鬟小厮们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主子的丧事以及秦可卿生产这等大事,竟是全然不上心,只沉浸在自己的琐碎闲聊之中。(黛玉心中暗自叹息,感叹宁国府家风如此松散,人心不齐,长此以往,恐难维持家族的兴旺,对家族的未来命运隐隐担忧 )

待二人来到秦可卿住处,屋内亦是一片忙乱之景。秦可卿面色如纸般惨白,虚弱地斜倚在榻上,气息微弱。见宝玉和黛玉进来,她微微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她轻声说道:“宝二叔,林姑娘,难为你们还记挂着来看我。只是我这身子……又碰上府里这等祸事,实在是……”话未说完,眼眶已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秦可卿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身体的虚弱和家族的变故让她心力交瘁,面对宝玉和黛玉,心中既有感激,又觉自己命运多舛 )

宝玉见此情景,心中满是不忍,恻隐之心油然而生。再环顾府中这般乱象,暗自思忖道:“这宁国府如今乱得如同一团乱麻,若无人出面妥善打理,日后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正思索间,他灵机一动,赶忙拉着贾珍到一旁,神情恳切地说道:

“珍大哥,依我之见,眼下府里事务千头万绪,嫂子又正在生产,你和蓉哥怕是分身乏术,应付不来这诸多繁杂之事。不如去求求老祖宗,让凤姐姐过来帮忙协理,凭她那精明能干的本事,必定能将这一摊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妥妥当当。”(宝玉深知王熙凤的能力,希望她能来挽救宁国府的混乱局面,使家族重回正轨,心中对家族的未来仍抱有一丝希望 )

贾珍听了宝玉这番话,恰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说道:“宝兄弟这话当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一时慌了神,竟全然没了主意,多亏兄弟提醒。只是要辛苦凤姑娘,实在是过意不去。”

宝玉微笑着说道:“都是自家骨肉,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大哥只管放心去求老祖宗,想来凤姐姐也不会推辞。”(贾珍对宝玉的提议感激不已,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期待王熙凤能改变宁国府的现状,让家族重新走向繁荣 )

一旁贾琏也在一旁点头称是,不住地催促贾珍快去荣府。贾珍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即刻吩咐下人备马,心急火燎地赶往荣国府。见到贾母,贾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涕泪横流,哭道:“老祖宗,如今宁国府出了这等灭顶之灾,孙儿实在是没了主意,犹如没头的苍蝇一般。还望老祖宗开恩,让凤妹妹过去帮着料理料理这烂摊子。”(贾珍的哭声中满是无奈和求助,希望贾母能伸出援手,拯救宁国府于水火之中,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

贾母素日里最是疼爱小辈,又见宁国府如今乱成这般田地,心中忧虑万分,不禁长叹一声,点头应允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让凤丫头过去帮衬几日吧。只是她平日里本就操劳,你们也得多担待些,莫要累坏了她。”贾珍赶忙连连称谢,千恩万谢之后,如获大赦一般,匆匆赶回宁国府。(贾母心疼王熙凤,但又不忍宁国府就此衰败,只能答应让她去帮忙,心中对宁国府的未来亦是忧心忡忡 。

贾母转头对鸳鸯道:“你这就去跟你凤姐姐说,让她明儿个就去宁国府帮忙料理事务,可别耽搁了。”鸳鸯领命,匆匆去找王熙凤。此时王熙凤正在房里算账,见鸳鸯进来,忙笑着招呼:“好妹妹,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鸳鸯笑道:“凤姐姐,老祖宗让我来传话,宁国府出了事,珍大爷求老祖宗让姐姐过去协理事务,老祖宗应了,让姐姐明儿就过去呢。”

王熙凤听了,心中先是一喜,能在宁国府施展自己的本事,正是个好机会,但转而又有些担忧,宁国府如今乱成一团,怕是不好收拾。不过她面上依旧镇定,笑着对鸳鸯说:“我知道了,劳你跑这一趟,回去替我谢过老祖宗。”鸳鸯应了一声,便告辞回去复命。王熙凤放下手中账本,开始思索着到了宁国府该如何整治那混乱的局面,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决心。

这边王熙凤得了信儿,心中早已是一番盘算。她平日里就热衷于揽事儿,又最爱显摆自己的才干,如今听闻有这等机会,恰似那久旱逢甘霖,心中顿时跃跃欲试,兴奋不已。当下便精心打点行装,将一应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准备次日一早,便风风火火地前往宁国府大展身手。

王熙凤回至房中,唤来平儿,一边吩咐她取出自己那几套最为鲜亮且庄重的衣裳,一边细细叮嘱:“你且将那套月白绫子镶着银鼠皮边儿的大氅找出来,再配上那对赤金攒珠的耳环,还有那支累丝金凤的头簪,明日我去宁国府,必得显得精神体面才是。”平儿应了一声,赶忙去取。王熙凤又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容,虽略有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她轻抿嘴唇,心中暗道:“那宁国府如今乱成那副模样,正是我施展手段的好时机,此番前去,定要叫众人瞧瞧我的厉害,将那府里上上下下打理得焕然一新,也叫旁人知道我王熙凤绝非等闲之辈。”

平儿将衣物首饰取来,王熙凤站起身,任由平儿为她穿戴。穿戴整齐后,王熙凤在镜前转了一圈,左右打量,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吩咐道:“你去账房支些银子,再准备些绸缎、茶叶之类的礼物,明日我带着去宁国府,也好安抚下众人,显我礼数周全。还有,去知会厨房,明儿一早多备些精致的早点,我用过后便即刻启程。”平儿一一应下,赶忙去安排。

是夜,王熙凤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宁国府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以及自己该如何应对。一会儿想着如何整顿那些散漫的下人,立些规矩;一会儿又思忖着如何调度各项事务,让丧礼办得风光体面,同时也不耽误秦可卿产后的照料以及新生儿的一应事宜。她越想越兴奋,直至四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王熙凤便早早起身。丫鬟们赶忙进来伺候洗漱,梳妆完毕,她来到厅中,用过厨房精心准备的早点。随后,带着一众小厮丫鬟,抬着礼物,浩浩荡荡地朝着宁国府而去。

行至宁国府门前,王熙凤抬头望去,只见府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似乎也透着一股落寞之意。她微微皱眉,心中暗忖:“看来这府里如今真是乱了套,连个迎门的人都没有。”正想着,门子瞧见她,赶忙迎上来,满脸堆笑地说道:“二奶奶来了,快请进。珍大爷和蓉哥昨儿忙了一宿,这会儿还未起身呢。”王熙凤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府里上下如今乱成这样,他们还有心思睡觉。”说罢,迈着轻快而有力的步伐走进府中。

府内下人们见王熙凤来了,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垂手站立一旁。王熙凤目光如电,扫视众人,只见众人衣衫不整,神色懈怠,心中不禁大怒。但她并未即刻发作,而是先来到灵堂前,神色庄重地行了礼,又说了些宽慰贾珍等人的话。

而后,王熙凤将贾珍、贾蓉唤至跟前,说道:“珍大哥、蓉哥,如今这府里的情形我也瞧见了,你们且放宽心,既然老祖宗派我过来,我必定会尽心尽力,将一应事务料理妥当。只是我有几句话要说在前头,如今府里正值多事之秋,上下都得齐心协力才是。往后,府里的大小事务,都得听我调度,若是有谁不听吩咐,坏了规矩,可别怪我不留情面。”贾珍、贾蓉赶忙点头称是,说道:“全凭婶子做主,我们都听您的。”

王熙凤又命人将府里的管家、婆子、丫鬟、小厮们都召集到一处,她站在台阶上,神色威严地说道:“我今儿个既然来了,便是要把这府里的事儿都管好。大家也都知道,如今府里出了这档子事,正是用人之际,都得给我打起精神来。往后,各司其职,每日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做,都得有个章程。若是有谁偷奸耍滑,或是误了事儿,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众人听了,都纷纷应诺。

王熙凤当下便着手安排各项事务,将府里的下人分成若干小组,分别负责灵堂的洒扫、宾客的接待、秦可卿母子的照料以及府中日常的采买、厨房等事宜。又命人取来纸笔,详细地写下每个人的职责和工作安排,张贴在显眼之处。诸事安排妥当后,王熙凤又亲自到各处巡查,一一叮嘱,确保众人都清楚自己的任务。

且看王熙凤在这宁国府内,能否如她所愿,将这混乱的局面整治得井井有条,又会生出哪些故事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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