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煊黎明 第六章 至暗黎明 第六节

灾变后的第一百二十七天，赵筱灵在楼宇间来回跳跃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绿区在不久前被彻底摧毁，众人殊死搏斗才逃脱出来，但大多数的人最终还是死在了那里。虽然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之前白小泽寻找到的据点，但依然无法保证绝对的安全，因此赵筱灵几人一刻不停的在周围做警戒。赵登在据点附近的几栋大楼设置了侦查点，安排了警员在那里警戒，赵筱灵王大蛮白小泽则是来回在附近走动巡逻。虽然死伤人数大半，但这里依然还有几百人，即使没有什么声音，怪物还是会循着味道找到这里。一名警员在地面看着四周的街道，确认没有怪物后低头看起了手中的照片，也许是他的孩子，又或许是他的爱人，强烈的思念让他没注意身后爬来的怪物，怪物悄悄靠近了他，然后猛扑上来，警员听到声音回头看去，怪物已经扑到了他的脸上，下一秒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手中的钢筋贯穿了怪物的身体，将它死死地扎在了地上。白小泽看着怪物挣扎着，用左臂的臂铠终结了它，随后跑去看了看警员的情况，确认他没事之后也离开了这里。

赵筱灵远远的看见了这一幕，白小泽也注意到了她，随后他跑向她，之前他尝试了几次，赵筱灵都走开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离开。白小泽跳到了赵筱灵身旁，身体不自然的做出一些紧张的动作，然后尴尬的开了口：“那个，你那边，还挺好吧？”“嗯，没什么问题。你的黑甲，情况不太好。”赵筱灵走向他检查了一下白小泽的黑甲。“嗯...那天被那群怪物袭击的时候有些措手不及，右手的臂铠，飞行装置和胸甲都破坏了，左手的臂铠也卡在了射击模式。你的怎么样？”赵筱灵叹了口气：“唉，我的飞行装置也坏得差不多了...”

夜晚，王大蛮和他们两人会面，三人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王大蛮的黑甲损毁最为严重，但凭借他的神体，没有黑甲也能够保持战斗力，赵筱灵的黑甲虽然有所损毁，但总体还算完好，白小泽的黑甲损毁程度较为严重，甚至影响了运算虫洞，情况很不乐观。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言语间透露出了些许绝望，赵登听着，走了过来，坐在了他们身边。“你们一定会活下去，别忘记了，你们为什么留在这里，那是因为我们。对岸家伙们的枪口对准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为了不让病毒扩散出去，他们会杀掉出去的每一个人，但他们杀不掉你们，你们也只是为了我们才留在这里，你们不会死。”“爸，如果最后我们彻底守不住，小泽会带我们离开这里。”赵筱灵站起身对着赵登说，同时她转过去看向白小泽，白小泽也应景的点了点头。赵登没有回头：“我不会离开这里，这是我的职责，就算只剩我自己，我也不会离开。”“爸，你没有责任去和那些完全无法杀死的家伙对抗，你的责任不是你不离开的理由...”赵筱灵的话没说完，赵登就已经离开，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回到据点内，赵登看着手中黎明市的地图，他深知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久留，必须适时转移，但眼下，周围并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让他们转移，与此同时，食物和弹药也已经见底，情况越来越严重。赵登靠在桌子旁，思索着对策。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工厂内，谷林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拥有极为恐怖的力量。她虽然不懂催眠，但却凭借自己绝对的实力，控制了这里的所有怪物，几个试图挑战她的怪物，全部在一瞬间就被扯成了两段。过去的一周内，她不断派出几只怪物去骚扰绿区逃出来的幸存者所在的据点，并源源不断地让它们潜伏在据点附近几公里内，她的计划相当简单粗暴，只要等到她完全适应自己的身体，就立刻将剩余的所有人歼灭，然后将病毒扩散到黎明市外，逐步实现自己的野心。

第一百三十七天，赵登经过数天的观察，确认了怪物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白小泽在探索了众多地区后，最后选定了一处位置，决定将众人全部转移过去，但白小泽黑甲的破损程度过高，严重影响了虫洞运算能力，每次只能传送数人，因此转移行动进行的举步维艰。同时，为了保护已经传送过去的人，赵筱灵被优先传送了过去，这也导致目前的据点战斗力越发虚弱。众人的情绪此刻已经低落到冰点，惶恐、不安等情绪占据了每个人的心头，连赵登也感到万念俱灰。这时，一个人让所有人重新拾起希望的事情发生，消失了数天的罗杰在这天突然找到赵登，即使满脸疲惫、蓬头垢面，也遮挡不住他的兴奋。他和几个同事把一瓶蓝色的药剂和一个一人高的设备抬到了赵登面前，兴奋的解释起来：“你敢相信吗你敢相信吗！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简单点说只要用这个设备，把这些提纯的药剂发射到空中，等到下雨，就能把所有怪物全都消灭！”赵登和白小泽几人听后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刻开始与其商讨起来计划。在众人几个小时的商讨后，最后只剩一个问题，那便是下雨的时机和雨的范围。唯一能够控制雨的方式就是人工增雨，但经过上百天黑暗之后的黎明市，干冰、碘化银、氯化钠等人工增雨的重要成分几乎无法获得，除此之外，整个黎明市全域足足有一千多平方公里，而就算他们能做到人工增雨，范围最多也不会超过几百平方公里，因此必须选择好降雨的地点。再者，降雨的时机也很重要，黎明市的天空常年被云层遮蔽，让这里长久以来都一片灰色，而现在，这却成了他们的优势。接下来的几天，众人竭尽全力为了这最后的机会，不久前罗杰制成的净化设备样机虽然无法投入使用，但却利用它过滤出来的水提取了一部分氯化钠，之前收集的药品中也有不少生理盐水，他们甚至找来了食用盐，而干冰也在黎明市的影视城的一个仓库里发现了一些残余，白小泽兴奋的把这些带了回去，又经过了一周左右的努力，众人总算是制成了几颗低配的炮弹，发射的设备也准备完毕，接下来，只差一个好的时机。

“警长，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们的这些炮弹质量很低，保守估计，我们能做到的人工增雨范围，最多不超过八十平方公里，甚至有下不了雨的可能，而我们必须在增雨之前先发射试剂，如果增雨不能成功，那提纯了几十天的试剂将全部浪费，我们就没有任何希望了。”罗杰表情严肃，经过这一百多天的压力，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在撤离绿区后，他们没有了能源，为了能继续进行研究，他们不得不利用人工发电设备，这使本来就不容易的研究更加艰辛，即使一切都已经走到最后一步，他们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赵筱灵为了这次行动也重新回到了据点，他们一起商讨着计策，最后，他们完成了一个尽可能完整的计划。

第一百五十二天，赵登和面前的众人开始讲述了计划：“我们的设备简陋，因此必须针对怪物最集中的区域，也就是那工厂。工厂离我们有十公里左右，并不远，并且附近没有太多高的楼，试剂发射的设备需要尽可能在高处，白小泽有虫洞的能力，你来负责在工厂附近发射试剂。增雨的导弹也必须尽可能的靠近那个位置，而且弹药只有那么多，筱灵和几个同志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最后，一旦他们开始行动，势必会引起怪物的注意，所以我们也不能闲着，既要吸引怪物的注意，又不能把他们带离太远。诸位，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次，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再说的，这次，一切都只为了我们自己，一定要成功！”众人众志成城，势必要将这次任务完成。同时，谷林已经对自己的身体熟悉得差不多，而且她也注意到了据点里那些人的古怪的行为，她没有想到那些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因此暂时没有过多干扰，但现在，即使没有彻底摸透自己的身体，为了防止出现祸端，她决定出发彻底捣毁那些人的希望。就这样，两边人马同时开始了行动，双方都势必要让对方彻底消灭。

白小泽接过设备和试剂，罗杰在一旁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他如何使用，并且一定要保证试剂的安全，一旦被毁掉就再也无法造出这个剂量的试剂。天空中的云朵堆积得越来越多，终于，他准备出发，临行前，赵筱灵拉住了他，白小泽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她，众人围在周围不知道赵筱灵要做什么，赵筱灵双脚微微踮起片刻又落了下去，伸出的双手最后还是收回在了身后。最后，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必须成功，你应该知道自己承担不起失败的代价，对吧？”白小泽听完略微有些失落，点了点头：“我会成功的。”随后，他抱着设备，离开据点。众人纷纷开始其他行动，只有赵筱灵却留在原地，看着白小泽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很快众人便到了各自的位置，等到白小泽发射两个小时后，他们就可以开始增雨，然后只需要存活到雨落在地上就可以。但很快，他们发现，怪物开始成群结队地向他们靠拢，王大蛮拎起斧子，蓄势待发，不久之后，他们就杀在了一起，好在怪物并没有发现赵筱灵带领的增雨小组，发现的怪物也全部被赵筱灵击杀。谷林没有直接参与战斗，她想等那几个超级战士被进一步削弱后再将他们斩杀。她观察了很久，发现据点里的人虽然反抗激烈，但他们中只有王大蛮一个超级战士。谷林意识到事情不对，立刻部署一些怪物去附近搜寻，同时自己也开始感受白小泽和赵筱灵的位置，毕竟，他们才是谷林真正的目标。很快，谷林感受到了白小泽大概的方位，她没有犹豫，立刻朝白小泽的方向赶了过去。白小泽一路上一直在注意前方的高楼，想尽可能找一个高点的位置发射试剂，大概距离工厂三公里左右，他找到了一栋大楼，利用虫洞到了楼顶，随后开始了部署，他按照罗杰之前的指示，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太好了，接下来只要把这东西装进去就没问题了。”白小泽完成了部署，并立刻把试剂装了进去，完全没注意楼底一跃而上的的谷林。就在他即将发射之际，谷林一下子撞了过来，将白小泽撞到了一旁，并把设备踩了个粉碎，装着试剂的瓶子从设备上掉落滚到了一旁，谷林没有注意，但白小泽却注意到。“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想现在，你也够不成什么威胁了，我可爱的学生。”谷林用她那被改造后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说，白小泽察觉出面前的怪物似乎就是谷林，一时不敢相信，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试剂，他没时间想太多，站起身，向谷林冲了过去，谷林也一下朝他冲去，在两人即将相撞的一瞬间，白小泽在试剂旁出现，谷林则扑了个空。“虫洞吗？你这麻烦的虫子。”谷林很快反应过来，并再次冲向白小泽，白小泽由于黑甲被损坏的程度太大，无法再次及时使用虫洞，只好从楼顶一跃而下。半空中，白小泽刚确认好落地的位置，两束激光瞬间将他击中，并持续击中在他的身上，整栋大楼都被这激光贯穿。白小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的黑甲甚至有了要融化的趋势，他的大脑嗡嗡作响，有些不清醒，刚勉强起身就又被谷林一脚踢飞，再次撞入了另一栋大楼。他躺在地上，浑身疼痛，怀中的试剂瓶却毫发无损，谷林再次走了过来：“怎么样？我的激光和力量不在你们之下吧？”白小泽没有回应，他在地上缓缓地翻着身，把试剂压在了身下，谷林仍然没有发现白小泽行为的目的，她走向白小泽，刚要把他抓起来，却发现他一下子陷入了地下。原来是白小泽利用这短暂的十几秒运算出一个虫洞，将自己传送走，很可惜这个虫洞能传送的距离实在太有限，只传送到了楼外的街上，谷林一下子就感知到，并再一次冲了出来，从虫洞中传送出来的白小泽也才勉强起身，他看见又一次跟上来的谷林，有些绝望，而这一次，谷林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试剂瓶，只是一瞬间，谷林就跳到了他的面前，用巨大的爪子按住了试剂瓶，并一拳打向白小泽。巨大的力量让白小泽脱了手，让试剂瓶落在了谷林手里。谷林看着手中的试剂，虽然不明白这东西的用途，但白小泽拼死保护这东西，就说明它一定对那些人类很重要。白小泽发现试剂瓶被拿走，顶着头晕目眩的感觉起身，冲向谷林，他连续用仅剩的臂铠向她发射了数道激光，可惜这对谷林完全不痛不痒。谷林看着冲过来的白小泽，只是一巴掌就把他扇飞到一边。白小泽口吐鲜血，双手撑地想再次起身，就在他挣扎时，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转了过去，然后紧紧掐住他。谷林掐住白小泽的脖子，白小泽奋力的扒着她的手指，却怎么也扒不动，她用双眼发射出激光，毁掉了白小泽的右眼，把他抓在手里，看着眼前狼狈的白小泽，她十分满意，情不自禁地讥讽起来：“可怜的，白小泽。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不管在学校还是在生活里，都是被人讨厌的对象。你真的觉得，你现在身边的那些人，是你的朋友？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没有你那些特殊的基因，你觉得你会认识他们？没有那些基因，你只不过是一个孤儿，最终的结局就是在黎明市的这场灾难中被怪物撕碎。”白小泽听着谷林的讥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很愤怒，仅剩的左眼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怒视着谷林。谷林看着他心情越发舒畅，她从身后的肉球中拿出了一根试剂，从白小泽的伤口注射了进去。“这是肾上腺素，我要让你看着我一点点杀掉你，让你完全清醒的感受疼痛。”说完，谷林直接用另一只手将白小泽的身体捅穿，巨大的力量直接在白小泽身上捅出一个巨大的伤口，他的内脏纷纷洒出体外，挂在他的身上，接下来，便是一场虐杀。他的四肢不仅被折断，更是被折成了各种扭曲的形状，手指被杂碎、被掰断... 几分钟后，谷林看着濒死的白小泽，看着她的作品，满意至极，将抢来的试剂瓶踩碎后便离开，扔下他自生自灭。

其他人等待许久也没见到白小泽发射的消息，十分焦急，赵筱灵心跳疯狂加速，似乎感受到了白小泽那边的情况，她再也控制不住，想要找去。突然，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了她们面前，正式刚虐杀完白小泽的谷林。“接下来，到你了，灵儿...”谷林吐着气，满脸杀意。另一边，王大蛮独木难支，越来越多的怪物涌了过来，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杀，他也无能为力。整个局面已经彻底失控，他们再也无力回天...

在支撑了一百五十二天之后，众人陷入绝境，而黎明，也终于在这时到来。谷林刚要冲向赵筱灵，一束激光从天上射向她，她被这激光的刺痛感震惊到，抬头望去，一个浑身散发着耀眼白光的人缓缓下落，杜诗琪来到了战场，紧跟其后，高启叶也在一旁悄然杀出，给予了谷林重创，谷林见状不对，掉头就跑，杜诗琪立刻追了过去，高启叶则是去看了看赵筱灵几人的情况。另一边，王大蛮听到空中巨大的轰鸣声，抬头看了过去，数架战舰悬停在空中并不断有士兵落在地上，米洛的身影也出现其中，局势瞬间被逆转，怪物肉眼可见的被杀的溃不成军，一个背上有着黑色翅膀的男人也飞了过来，正是灵诺亚。赵登见到这一幕，终于放松了下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灵诺亚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赵登立刻吐槽起来：“来得太慢了，再晚一会儿，我们就都死在这了。”“老朋友，把一些人拽下台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我和杜将军这几个月可是一刻也没停地行动着，我们也想硬闯进来，但有些事情你也明白对吧？”灵诺亚解释着，赵登无奈的叹了口气。士兵们立刻开始在这里部署防线，救援部队、工程部队、作战部队纷纷开启行动，临时通讯系统刚刚部署完毕，通讯系统里就传来了杜诗琪的声音，她的声音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喊话：“灵队...灵队！白小泽情况非...非常不好...快用虫洞把他送回Z区！快！他就在我身边，用陆地桥吧！用陆地桥吧！”王大蛮赵筱灵米洛等人都听到了这条消息，赵筱灵瞬间感觉像是被雷批到一样，她立刻赶了过去。灵诺亚听到后十分担心，他从未听过杜诗琪这样说话。陆地桥是大型的虫洞，能比虫洞更加安全的运送各种东西，目前还在测试中，但它的启动速度、定位速度以及传送距离都优于Z区目前的虫洞装置。灵诺亚批准了使用陆地桥，并立刻联系了另一边做好迎接的准备。很快，陆地桥在杜诗琪身旁打开，几名专门负责超级战士的医疗人员从中跑出，他们无一不被白小泽的惨状惊到，但更令人震惊的是，白小泽竟还保持着清醒。不知道是因为肾上腺素的作用，还是白小泽自己惊人的意志，他顽强的保持着清醒，并神奇地让洒落在地上的试剂漂浮起来，当他发现杜诗琪赶来之后，他立刻把液体呈现在杜诗琪面前，而杜诗琪在被白小泽的样子震惊之余，依然保持着清醒，很快找到了一个容器，并协助白小泽把试剂装了起来。试剂被确认安全后，白小泽的眼皮立刻开始下垂，仿佛下一秒就会离世。杜诗琪立刻爬到了白小泽身旁，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小泽，小泽醒醒，不能睡啊...别睡听见没有？绝对不能睡过去，我是诗琪，我们已经来救你们了，绝对不可以死听见没有！灵队...灵队！白小...”杜诗琪的声音开始模糊，白小泽的耳朵发鸣，视线也逐渐消失，他开始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大脑还能缓慢的思考，但此刻，他什么也感受不到。赵筱灵飞快地赶了过来，正好远远地看到杜诗琪帮助医疗人员把白小泽送进陆地桥，看见白小泽样子的一瞬间，她瘫坐在地...

“头，小泽咋样啊？”王大蛮凑到灵诺亚身边，焦急地问着。“不乐观，但现在我也不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幸存者，你也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解决。”“那哪行，俺也接着...嗯？哎？？斧头哪去了？？哎！谁他妈偷我斧头了！”王大蛮突然发现自己的斧头消失不见，骂骂咧咧的找了起来。不久之后，赵登发现赵筱灵也联系不到，不知去向，灵诺亚也联系不上，黎明市信号没有完全恢复，也无法对她进行定位，他们也只能暂时让高启叶米洛去寻找，可惜两人寻找许久，最后均是无功而返。一天之后，赵筱灵拖着王大蛮破损的斧头，左眼缠着渗血的布，斧头上绑着一只手臂，而她的左手也刚好从小臂处被折断，同时，她的手里还抓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她走到灵诺亚几人面前，放开了斧头绑在身上的绳子，把手里那东西扔到了几人面前，然后颤颤巍巍的走向了治疗人员，治疗人员无法对超级战士进行处理，只能立刻用虫洞把她送回Z区进行治疗。期间，赵筱灵没有说一个字。

那巨大的东西，赫然是谷林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