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马忠。是一名三榜进士。今年四十五岁,熬了不少地方的县令。”王松家里边的消息比较灵通,见陈孤鸿盯着看,笑着说道。
“而这一次是来我们城阳做县令。”陈孤鸿笑了笑,说道。
“怎么了?”王松察觉到好友的不同,问道。
当时陈孤鸿虽然告诉了王松,吴修德在对付他。但却没说明县令也参合一脚。陈孤鸿便把县令的事情说了出来。
“做的这么绝?”王松瞠目结舌,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仰天哀叹道:“孤鸿啊,孤鸿,我劝你还是等县令换人了再去靠县试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更何况下一个县令也不知道是不是畏惧于吴家的势力。”陈孤鸿摇摇头说道。
其实对付这个县令,陈孤鸿心里边有了计较,就是不好说出口。
“哎。”王松摇头哀叹不止。
“走吧,不是说有人能为我具保吗?”陈孤鸿微微一笑,说道。
“连县令都对付你,有鸟用。”王松嘟囔道。
“传到桥头自然直。”陈孤鸿笑道。
“哎。”王松哀叹了一声,有气无力,垂头丧气的吩咐家奴出发。
“驾!”在家奴的吆喝声中,车轮滚滚向前。陈孤鸿再看了一眼县令仪仗,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中。
闭起眼睛,静静凝神,伴随着车轮声,陈孤鸿心中涌现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
陈孤鸿,王松二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对视了一眼,王松拱手询问道:“老丈,我们找马忠,马相公。”
“原来你们找我儿子啊。”老翁露出了恍然之色。
“您儿子?”王松瞪大了眼睛,陈孤鸿也十分意外。
“是我家独子。”老翁笑了笑,然后对二人躬身道:“有朋友自远方来,快哉。二位请。”说罢,老翁便在前边带路。
陈孤鸿与王松面面相视,弃了马车,徒步随着老翁向前走去。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门前,院子从外看岁月斑驳,墙缝上还长了不少苔藓,很有些年头了。
院子的大门是开着的,老翁又一拱手,邀请了陈孤鸿二人进去。这小院子外边不起眼,但里边却是不俗。
左右有客人住的厢房,北边则是主楼。院子内种着两株松树,左边松树下有两个儿童在戏闹,一个老妪在旁看护着。
听了动静,老妪领着两个儿童走了上来。
“这是我老伴,这是我两个孙儿。马农,马耕。”老翁介绍道。
“马夫人。”陈孤鸿二人对着老妪行了一礼。
“客气了。”马夫人笑笑道。“见过客人。”两个儿童才*岁的模样,一板一眼的朝着陈孤鸿二人行了一礼。
陈孤鸿,王松也是点头,双方算是认识了。
陈孤鸿问老翁道:“敢问老丈怎么称呼?”
“叫我老马就成了。”老马笑的十分爽气,然后对马夫人招呼道:“去准备酒菜。”
“好的。”马夫人笑笑,左右牵着儿童的手,下去厨房了。
老马十分客气,而且还有读书人气质。陈孤鸿,王松二人不好拒绝,也就顺从了。不久后,马夫人回来,端着一碗花生,一碗蚕豆,还有一些水果,一壶酒走了进来。
“乡下简陋,莫怪。”老马邀请二人在院中的石头桌上坐下,笑道。
“客气了。”陈孤鸿二人连声说道。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点花生。一番交谈,老马还得知了二人是从县城来的。老马问道:“二位远道而来找老朽的儿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具保!”陈孤鸿拱手作揖道。
“具保?”老马有些讶然,问道:“确实有些人找老朽的儿子做具保,但都是附近人家的子弟。而二位家住在县城,有许多秀才相公,怎么来到了这乡下。”
“却是有些难处。”陈孤鸿笑了笑,说道。
“好吧。”老马没有深究,作笑道:“不过具保的事情还得我那儿子做主,他的脾气有些古怪。如果不成,老朽便代我那儿子向二位道歉。”
说着,老马对着二人深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