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客气了。”陈孤鸿,王松连忙还礼。但是对视了一眼,却都觉得十分棘手。连马忠老子都说马忠脾气古怪,这到底是什么古怪法儿?
我们能顺利拿到具保的文书吗?
便在这浓浓的疑惑中,时间快速的流逝。很快天色就暗淡了下来,到了傍晚。
晚霞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余晖洒落,美轮美奂。
日升而出,日落而回。各家各户的男女壮力都在不久后回来了,马忠也是一样。不久后,院落外就走进来了一对夫妇。
妇人不甚美丽,但十分端庄,看着很有气质。
男子一脸死人脸,没有太多的表情,身上穿着粗布短衫,脚下是赤足,沾着地里的泥巴,看着与一般农夫没什么区别,但是眼神中偶尔闪烁的亮光,却代表他不一样。
“爹,娘。”
马农,马耕先反应过来,扑了上去。
“哎,好儿子。”妇人微微开怀一笑,如母鸡展怀,抱住了马农,马耕很是宠溺。
“嗯。”男子却只是淡淡点头,便看向了陈孤鸿二人,又问老马道:“爹,这是什么人?”
态度不甚礼貌,有一种孤僻冷漠。
不必多提,这便是马忠与他媳妇了。
“额,这还算是秀才相公应该有的态度吗?”陈孤鸿,王松心中十分意外,但是想起不久前老马说的话,却又觉得果然是脾气古怪。
这三天内,陈孤鸿二人在马家闲来无事,便不时与马忠的两个儿子玩耍。日子过的十分悠闲,但是始终没有下文。
而王松的黑眼圈越来越浓烈了,不住向陈孤鸿抱怨。“蚊子大的能吃人,床太小。”之类的没营养的话。
第三天,王松就回去了。
倒不是王松没有情义不愿意吃苦陪朋友,而是家里边出了一点事情,他不得不对陈孤鸿歉然,然后回去。
没了王松这个话唠,陈孤鸿越发清闲了。
但古怪的是,在这种环境下。陈孤鸿的心情忽然很有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这乡下的绿色,耳畔的蛙叫,粗茶淡饭。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世外桃源,远离喧嚣,重获舒畅。
那吴修德的威胁,仿佛是天网恢恢的吴家势力,对他也不再影响。总而言之,他不再焦虑了。
他觉得有点喜欢这种生活。
而便在这时,事情有些转机了。这日早晨,天还没亮。马家养的雄鸡便开始“噢噢噢!”的叫着。
陈孤鸿也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穿戴整齐出了房门,不出意外的看到马家人比他起的更早。马忠媳妇冲着陈孤鸿笑道:“陈公子,来吃饭吧。”
“谢谢。”陈孤鸿道了一声谢谢,进去吃饭。
还是粗茶淡饭,和蔼客气的马家大部分人,以及马忠那一张死人脸蛋。连续相处数天,陈孤鸿都没看到他笑过,甚至怀疑他不会笑。
吃了饭,陈孤鸿本以为马忠会一走了之。不想马忠对陈孤鸿问道:“会不会种田?”
“种田?”陈孤鸿疑惑。
“我看你双手有老茧,皮肤细腻,但不很白。衣服穿着清爽,但不富贵。所以问你会不会种田。”马忠说道。
陈孤鸿很本来就意外,这下更意外了。
“这么多天了,今天说的话,比这几天加起来就多。”陈孤鸿很意外,但也察觉到事情有了转机。心中涌现出了一些欣喜,说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种田,但是我能种菜自己吃。”
“好,扛上锄头。”马忠点点头,对着陈孤鸿道了一声,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陈孤鸿十分不解,朝着老马看去。老马笑笑,“老朽这儿子的心思谁也不懂,陈公子且跟着去看看,没准事情有了转机。”
“好吧。”陈孤鸿只得说道。马忠媳妇微微一笑,拿过锄头,递给了陈孤鸿。陈孤鸿扛起锄头与她一起,出了门去。
“到底怎么回事呢?”扛着锄头的陈孤鸿越来越疑惑,玄妙聪慧的他,也是解不开这道难题。
这时候的他深深的佩服的古人造词智慧。
“果然是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