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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泥淖中向往 第164章 爱情和其他畅想

作者:韩潇墨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2-01 15:21:5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叶维川和妻子都是过来人,梦独和叶晓露偶尔的、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一个眼波对接所流露出来的相互的爱慕,他们岂能看不出?作为中年人,他们还知道,梦独与叶晓露之间迅速产生的那种率真的好感与倾爱,是真心的,是不掺杂任何功利之心的,因此是需要好好对待甚至是需要好好保护的;可是他们对眼前这个实实在在的梦独却又是一无了解的,尽管他一看便知道是个心地纯洁的青年人,但他们作为叶晓露的父母,还是想知道得更多更多。他们几乎有些后悔让儿子叶晓晨带这个名叫梦无涯的外地小伙子来到他们家了。

这餐午宴在看似谈笑风生实则略有尴尬和拘抑的气氛中进行着,并且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结束了。

饭后小坐片刻,叶晓晨提议到村外看看转转,并且对梦独说,这一带是土山,蛮有观赏价值的,说不定以后这里要是开发成旅游区,人们兴许全富起来了呢。他的这个提议,没有圈定人数,听上去是为了让初来此地的梦独,但自然包括了他的女朋友司灵蕊;司灵蕊转头跟叶晓露说话,意思是希望叶晓露能相陪,毕竟,若是两男一女在一起说话逛山逛水,多有不便,叶晓露心里当然乐意极了,只是嘴上没有明说而已。

叶维川的妻子本想以帮她洗刷锅碗的名义留叶晓露在家,但怕事后叶晓露对她发脾气,又见叶维川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就没有开腔,看着四个年轻人一同出了屋门出了院门。

叶晓晨和梦独走在前面,司灵蕊和叶晓露手挽手走在后面,两男两女是有意无意间隔开了一小段距离的。走在村道上,自是会碰到跟叶晓晨和叶晓露相熟的人,他们便跟对方打些不咸不淡的招呼。穿过村道,便走上了弯弯的山道了。可见得,这里是地广人稀、风景秀美之地,连吸入肚腹里的微风也是那么的纯净。

叶晓晨是当仁不让的向导,很少年意气同时也很指点江山地对梦独介绍着家乡的地理概况,风土人情,梦独听得出叶晓晨很喜欢很热爱家乡的山山水水。

叶晓晨说:“我看到省城郊区有人开办农家乐,那叫什么农家乐呀?没有山,没有水,整个儿就是个圈起来的小茶园罢了。你再看看我们这里,以后要是上级搞起了大开发,这些地方若是开出农家乐,才是真正的农家乐呢,肯定能把来这里散心的城里人美死!”

梦独道:“‘农家乐’?这名字真好听,是你给一些小麻将馆取出来的名字?”

“不是,我是看省城边上有的麻将馆啊茶馆啊茶吧啊等等的场所在门面上挂的招牌。”

多年以后,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难以计数的农家乐,于是便有人想“追根溯源”找出农家乐的始创者,再于是,很多省市县皆争言第一个农家乐出自他们那方水土。但梦独却觉得,他从叶晓晨的口中听到那三个字眼时比那些争言者都要早,更遑论叶晓晨所看见的带有假冒性质的“农家乐”了,哪怕假冒,那也是“农家乐”的起始啊!其实,究竟谁是第一个农家乐,本就是难有定论之事。

虽然叶晓晨当着梦独的合格向导,但心里又是惦着司灵蕊的,他既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显出重色轻友,又担心显出重友轻色,他需要兼而顾之。而在这两者的转换中,他还不能显出过于突兀和生硬。

梦独当然明白自己在扮演什么角色,他可不愿因为他而导致叶晓晨落得司灵蕊的埋怨,虽然那埋怨也是含着撒娇与爱的。他在故意地与叶晓晨拉开越来越远的距离。

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叶晓晨与司灵蕊走在了一起,叶晓露落在了后边,梦独落在了更后边;又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叶晓露竟变成了梦独的解说向导,她和梦独之间的距离变得近了,而他们与叶晓晨和司灵蕊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梦独和叶晓露虽然话来话去,但两人又是刻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的,那距离始终在一米五左右。他们之间的话题也多了起来,叶晓露对梦独说她所在的中专技校的趣事儿,梦独也对叶晓露说些当兵时的故事,当然了,照旧会略去那些不堪回道的往事,可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情景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的眼前,特别是,苟怀蕉大闹军校的可怖情景也回映到了眼前,在他看着叶晓露月光如洗的脸儿并且产生爱意之时,苟怀蕉的面目却极为狰狞地显现出来。

梦独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似要将那些画面挥之而去。

看见梦独挥手,叶晓露不解地问:“你怎么啦?有苍蝇吗?”

听得叶晓露的问话,梦独笑了,这一笑,苟怀蕉的嘴脸遁地而去了,他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叶晓露甜蜜的百灵鸟般的话语声又响起来:“我哥说的有道理,他说我们这个地方以后要是能开发,肯定会引来金凤凰。我们这里不光有山和水,翻过前边那座山,里边那座山里还有座观呢。”

“什么观?”梦独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就是道观。我听村上一些老人说,别看那座道观虽小,那可是张道陵亲手所建,墙上还有张道陵写的字呢,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梦独说:“哪怕是假的,那也是人文古迹啊。也许,正是由于有了那座道观的保佑,你们这个地方才这么风调雨顺的呢。”

“你也信这个?”

“不全信,也不是一点儿不信。我记得我原来跟着船队出海前,船长带了好多人敬神明呢。只不过,各个地方人心里的神明不同罢了。”

“你出过海?”叶晓露的兴致一下子被吊得更高了。

“是啊,去公海上捕鱼,我还在大海里游过泳呢。”与叶晓露在一起,梦独身心愉悦、轻松,说话的灵感更是源源而出,如泉眼里清冽的泉水一般涌流不断。

叶晓露也向梦独讲述有趣的中专技校生活,她说她原本学的是护理专业,但嫌护理专业的技术含量太低,本想退学重考,后来是听了哥哥叶晓晨的建议转学理疗专业。

“幸好你听了晓晨的建议。”

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谈话声,走路声都变得轻悄了。当他们经过一个斜坡来到较为平坦之地时,竟看到在一棵大树后,两个青春的身影紧紧相抱在一起,不用探看,他们便知道,那两张热烈的嘴唇是紧紧贴合在一起红红的舌头是亲热地缠绞在一起的,那是一幅不动的、却同时又是激烈澎湃着的美丽的青春剪影……

梦独和叶晓露同时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互相躲开了目光。他们拐了个弯,走向了另一条岔道。叶晓露在前,梦独在后,两人不说话,两颗心却在扑扑地跳动出难以言明的话语。

半晌过后,梦独轻声问道:“晓露,你哪天回学校?”

“明天。”叶晓露答道。

“好好学技术,只要有一技在身,走到哪里都没什么可怕的。”梦独像个大哥哥般地说。

“我哥说,你们的店里正需要我们女生呢,说是有些太年轻的女性面对男性理疗师,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的店刚刚开业,现在正举步维艰,我们正在想办法渡过难关。”

“一定能渡过去的,不是说好事多磨吗?”叶晓露看向梦独的脸。

“但愿我们这抹彩虹,能在风雨过后出现。”梦独说,他也看向叶晓露的脸,啊,她的脸庞白里透出滋润的粉红,是那么的清纯无瑕而又无邪,容不得一丝灰尘的玷污。

叶晓露说:“我听我哥说,你在中医理疗方面特有一套,好像不是学来的,好像是自己悟出来的,他说,你有这方面的天份。以后,你得多指教我啊?”

“什么天分啊?我不过是在帮别人理疗的时候喜欢多琢磨一些,多想一些罢了。还有,我更细心一些,有时候敢于试着在自己身上作实验。”

“那你要小心一些才是,别光顾着他人,把自己的身体实验坏了。”叶晓露说完这话后,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纸团儿,很神秘地说道:“你把这个收好。不过,现在不能打开。”

梦独接过纸团儿,很珍爱地装入衣兜里,心跳如鼓。他不知道叶晓露给他的纸团儿上写的是什么,但他却断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此刻,不管写的是什么,他都觉得烫手、烫心。他想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个纸团儿的。

他们漫天漫地地谈着,但自始至终,叶晓露没有问过一句梦独的家庭情况,梦独来自何方,以及梦独的过去;而梦独呢,虽然他从叶晓露的哥哥叶晓晨的口中得知他们家的情况,但在叶晓露面前,他没有问出与此相关的一个字,也没有问及叶晓露的过去。他们似乎不必作任何的了解,有可以看得见的现在就足够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无声地、悄悄地流走……

不知何时,叶晓晨和司灵蕊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叶晓晨说了句什么话,逗得司灵蕊发出银铃般的爽朗笑声。

司灵蕊的笑声将梦独和叶晓露从半现实半梦境的境遇里拉了出来,叶晓露问道:“灵蕊,我哥说的什么话儿还是做的什么事儿把你弄得这么开心?”

“你问问你哥,不就知道了吗?”司灵蕊笑道。

“我才不稀奇问他呢。”

看着叶晓晨、叶晓露、司灵蕊发自心底里的兴奋,梦独忽然意识到,他自己的兴奋多少含着故作的成份,这么一想,脸上不免布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怎么啦?”叶晓晨问。

“没什么。”梦独答道。

叶晓晨说:“无涯,你说,要是咱们的推拿店开在山里边,该是多么惬意啊!”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梦独说。

“那一天要是真的来到的话,恐怕第二天就得关门大吉啦。”叶晓晨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

梦独没有笑,而是说道:“晓晨,不一定呢。我从一些外国小说里读到过此类情节,就是,他们的一些大型疗养院常常建在大山里或者是大海边,空气、环境、氛围,不仅能让患者的身体放松,还能让他们在心理上也得到放松。其实,好多病,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包括我们所从事的中医理疗行业,这样的病例也有不少。”

叶晓露插言道:“我们学校,也开设了心理课呢。”

四个人边谈边朝叶晓晨、叶晓露家走去,几只漂亮的蝴蝶在围着他们舞蹈。

当四人重新走进叶家院落时,叶维川早经把小圆桌搬到院当央地上,圆桌周围安放了几只方凳。叶维川邀梦独坐下,重新沏了一壶好茶,他说这是他跟着镇上的领导们到外地考察时买的。

听到叶维川说出“考察”二字,梦独想起叶晓晨曾跟他说过,他的父亲是村上的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

叶维川对梦独和叶晓晨说道:“既然你们辞掉了工作到咱这小地方做生意创业,我不会拦着你们。我想提醒你们的是,创业是有风险的。但你们这个路子,我相信能走得成,你们靠技术吃饭,加上诚信为本,只不过,刚开始肯定会走一些弯路,你们慢慢摸索着,摔上几个跟头,有了经验,就会成功的。就是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像晓晨说的,就在我这个村上,开个农家乐或者民宿什么的,不愁一些闲着没事儿干的城里人来这里找乐子呼吸新鲜空气呢。”

叶晓晨满怀信心地说:“我们只能成,不能败。”

梦独当然听得出来,叶晓晨嘴里的“我们”,包括了他,指的是叶晓晨和梦独两个人。可是他此刻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他的复杂来历,想到他的无人平反的冤假错案,想到晁家拴被深埋地下的真相……他明白,他不是在创业,而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蓄积力量,让真相出土。但现在,他必须好好“创业”,如今的际遇简直如同天赐。

梦独端起茶壶,朝几只杯子里续了些茶水,说:“我凭直觉感到,我们一定能成。我发现,这一带有太多的人迷恋打麻将,还有,这个地方风湿重,有不少人身上这里痛那里痛的,他们去大医院,花钱太多,结果还是个治不好。只要我们真心为他们着想,不贪图挣一时的快钱,而是想的是为他们解除病痛,我们岂有不成之理?”

叶维川由衷地说道:“我看得出来,听你说话也听得出来,小梦是个善良的人。”

“心存善意的人,总会有好报的。”叶维川的妻子插言说,只是这话似乎扯到了别的方向。

梦独的长相、梦独的谈吐都让叶维川对他产生信赖之感,但他对梦独的底细却并不了解,以前也从未听儿子叶晓晨说起过。当他看到女儿叶晓露跟梦独有了交流并且感觉到自己可能无法阻止那种交流的继续和深入时,对梦独的信赖里不免有了一点点隐忧。虽然他担心自己的问话触及梦独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同时也不能不提出疑问,道:“小梦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哪?”

叶维川的妻子也将眼光投射到梦独的脸上,似乎想寻索答案,同时也在等着梦独给出答案。

这个问题,梦独当然不是第一次碰到,他也给过别人这样那样的答案,但全有一种自保的心理。而今,当亲耳听得叶维川问出这话时,他以往的答案不是不管用了,而是心里立时有了犹疑,不知是该拿来应付还是另外作答。无论如何,他都知道自己是不敢实话实说的,可是若要在这里作假,他却颇感为难,心里还十分的不忍。

正在梦独陷于两难之际,一个老年女人走进了叶维川家,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她的脚下跟着一条忠诚的大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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