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宋时明月 >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13章 女人也算收藏品

赵兴捏了捏喀丝丽的鼻子,这个鼻子很挺翘,捏起来手感不错,他笑着答:“你那四个姐妹去了南方,是因为南方分配了几名一赐乐业人,我已经把她们赏赐给了那四名一赐乐业主管,你也想嫁人吗?”

“不,我不想嫁给那些下人,宁愿留在主人身边……可她们走了,音乐怎么办?我舞蹈的时候,谁再给我伴奏呢?”喀丝丽扭着身体,仅仅缠住赵兴,问。

赵兴回答:“最近会有十名新的阿拉伯人过来,此外,那些倭女已经熟悉了你们的音乐,还会有几个女童跟着新来的阿拉伯乐师学习,你会有新的伴奏者。”

喀丝丽眼波媚媚的转了一下,蛇一样的扭动着身子,在赵兴耳边说:“主人,许多人看了我们,都恨不得把我们吃了,你怎么毫不恋惜那些姐妹,就把她们赐给别人了?”

赵兴意味深长的回答:“我来大宋可不是为了美女的——我只收藏最优秀的女性。”

这个回答让喀丝丽眉开眼笑,她跳了起来,围着赵兴跳起了蛇舞。

其实现场还有一位坐怀不乱的君子,张用这个人虽然是武人,但却没有秦观那毛病,自喀丝丽一上来,他已经坐端正身子,垂下眼帘只看着杯中酒,赵兴与对方用胡语唧唧咕咕半天,他好像老僧入禅一样充耳不闻,实在算一个现代优秀宅男、宋代普通人。

楼下,徐氏的声音并不响亮。等了一会。廖小小穿着一身丝绸装,赤着脚匆匆跑上来。她的地位最不稳固,所以最担心喀丝丽这妖精搞怪。别人还在享受热汤洗浴,她在池里不住了,匆匆揩了揩身子便跑上来,一见喀丝丽腻在赵兴怀里,她脸色一变,上前穿过喀丝丽的舞步,将两人分割开。

洗浴过后地廖小小带着一股清香。赵兴深深的吸了口气。嗅了一下,而后大度的拍拍廖小小。有人来了,喀丝丽无心再舞,她赶紧蹲下身子,替廖小小斟上一杯酒。

原本是在小雪进行的腌咸菜工作拖延到冬至。是因为这项工作原本就是向家中男人显示自己勤劳的,所以家里男人不在,妇女们就没有表演的舞台。她们便会随意的确定一个日子。一个家中男人在场的日子,表演这种近乎于仪式的腌咸菜。赵兴是从电视节目里了解到这一“韩国风俗”地内情,所以他对程阿珠改在冬至日腌菜也就不奇怪了。

而张用与他地情况相同,小雪的节期里也在出海,所以他老婆干脆跟程阿珠搭伙了。等她们那群妇女用热水洗浴,驱走体内的寒气之后,便三三两两的上到楼顶。这时。传说中的冬至馄饨、饺子也搬进了这座热气腾腾地房间。

廖小小是个表演型女人。换句现代的话说,就是人来疯。人越多越喜欢表现。喜欢压过群芳。加上徐氏也在场,她的表现欲就更强了,一会浅斟低唱,一会弹琴作舞,烘托气氛。有她出头,加上不甘示弱地喀丝丽,让楼上显得热热闹闹。

原本今天妇女们就是给家中男人表演,在这个日子里,她们地表演欲也极其旺盛看,会写诗的当场赋诗一首,不会写诗的就写对联,搞得赵兴这个假诗人,张用这个真武人有点尴尬。

当然,最后也少不了赌博。冬至日也是宋代四大公开赌博日,妇女们酒酣耳热,便掷起了铜板,赌了起来。

宋人赌性颇重,赵兴家中的女人受他影响,赌性稍浅一点,但徐氏就不同了,今日她可以放开胸怀,展示对程阿珠等人的羡慕。

“阿珠妹妹,你这柄簪子很漂亮,蓝汪汪的,呀,里面还有一个六棱星芒,好漂亮啊,就赌它”,徐夫人嘴里说着,却拿不出相应价值的东西做赌注。

程阿珠随手拔下簪子递给徐氏:“还赌什么,徐姐姐看着好,只管拿去,不值几个钱地玩意。”

赵兴那里直翻白眼。俺家地女人果然不把宝贝当宝贝。

这枚簪子上镶嵌的是粒蚕豆大小地星光蓝宝石。虽然这玩意也就是论公斤用茶叶换来的,但也是个宝贝不是,现代,这玩意怎么也要卖百万美金。程阿珠竟然随手递给了徐氏。

廖小小凑到赵兴的耳边,低声说:“相公,好漂亮的簪子,我早就想要了,你许我一粒宝石,我也叫匠人镶个玩意。”

赵兴微微点头,徐氏在跟前,有些话不能说。

张用开口了:“离人,密州水军与锦州水军交易,我们只抽佣1%,你说能有多少?”

赵兴摸着下巴回答:“不少,密州市舶司今年抽税10%,是八十六万贯,1%的话,应该是八万六千贯。我们怎么也比密州市舶司做的大。应该不止这些。”

张用眼前一亮:“八万贯,算九万贯,你我一人一半,这一年就是四万五千贯,你说我们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影响密州市舶司的抽税?”

赵兴答:“不会!因为经济有个规模效果,规模越大,商品往来越多……我正想跟你说,我密州水军既然有了这注财物,对密州市舶司的进出船只,服务就要周到。此外,我水军出面进货,极不方便,不如就出面吃下市舶司藩商的货物。

辽人没啥见识,藩商带来的稀奇玩意他们也喜欢,运送到那里,只换他们的黄金、裘皮、战马。我估计每年至少能弄个几万批,一万批就算是三百万贯,运到内陆更挣钱,可以售到一千万贯。这可是注大财。”

张用乐不可支,连续饮下几杯酒。大笑的说:“哈哈,明年我也是有钱人了,一年四万五千贯,两年就能腰缠十万贯。”

赵兴还没说的是:强势经济对落后经济有一种掠夺性的吸筹效应,大宋地经济强势会将辽国的财富向长龙吸水一样,吸纳到密州,会让辽国更动荡。

张用笑完,又想起那几名被赵兴拐到不知何处的辽国官员,感慨说:“不意辽国官员竟然腐化如斯。竟然弃官而走……”

赵兴也在纳闷。他不知道。其实已经有一位辽国官员偷偷潜逃至宋境,只不过被职方司隐秘起来。而辽国的崩溃正是从这一年开始的,从这一年起,不断的有辽国官员叛逃,刚开始还是三三两两的。以后就是大雪崩。以至于到后来宋徽宗才兴起了伐辽的想法。他以为辽国官员都这样迫切投靠了,辽国的百姓一定望风景从。

“是呀,没想到辽国皇帝一心打猎。竟然荒政如斯。以至于……”

“以至于辽国临海军都着急地出售军马!”张用补充男人们笑得开心,女人们也备感欣慰,尤其是徐氏听说赵兴地算账,兴奋的更加忘情,她略微辞让一下,便接过了程阿珠的赠送:“妹妹,你说我家里也没啥你看中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礼。不如……”

徐氏正在想着措辞。望见楼梯口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她冲赵兴这里比了个手势。赵兴脸色一变,拍了拍巴掌,说:“好啦,各位女娘,请回避一下,有正事。”

张用已经熏熏然了,他晃着酒杯说:“冬至日,百官放假,有什么正事?”

赵兴低语:“我地学生刚才给我打手语,说是王子韶陪着一位禁军官员来访,此外,密州京东路防御使刘大人也有随从陪同——你猜来的人是谁?”

张用醉咧咧的反问:“难道你认识?这大雪天地!”

张用说完,看到赵兴冷峻地目光,慢慢地,冷汗出来了,宿酒也渐醒,他试探地说:“难道……”

不一会,一身便装的知州王子韶领着两位陌生人走上来,他先是一指两人当中一位瘦小精悍的中年人,介绍说:“离人,这位是京东路防御使刘谊大人门下的虞侯史佥,以前我认识,他带来的人,我已经查验过了,如今他有话要跟你说。”

那人身子一躬,满眼含着笑,带着商人特有的市侩音,恭敬的说:“我是来送邸报地。”

听了这话,张用赶紧站起身来,冷汗直淌地说:“请许如厕!”

赵兴还在纳闷,王子韶与史佥异口同声:“同去同去!”

那个来送邸报的“邮递员”居然大摇大摆地一挥手,回答:“可!”

赵兴已经觉得不对劲了,那人转脸向着赵兴,轻声说:“邸报与闻!”

赵兴一头汗也下来了,他明白了,眼前这位是职方司的密探。原来宋代职方司找人密谈的信号就是“邸报与闻”,这句话的重点在最后两个字上,与闻,与谁闻?省略的部分才是关键。

来人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份份邸报——这玩意赵兴不缺,团练使官衙里每份邸报都没有落下。但赵兴对这种没有标点符号没有分段的文字有点头疼,平常这些邸报都是廖小小读给他听,听着廖小小用歌唱的嗓门诗歌般吟诵出邸报,是一种享受。但最近她太忙,把这项工作落下了。

对方在那里做的慢条斯理,赵兴脑海里转个不停,思考着当前的处境。

王子韶与京东路防御使衙门派人来,是证明这人身份的,赵兴在军中的地位相当于后来的监军,所以张用虽然是五品官,但他却没有聆听质询的资格,所以才假借上厕所告退。而这人询问的问题,看来保密程度很高,以至于连王子韶都要回避。

“有密疏告,刘挚奏曰:窃闻近有指挥,密州团练副使、建州居住吕惠卿许于密州居住。窃听朝论,人心汹汹,为之不安。惠卿操心贪险,为性凶邪。奸言足以鼓扇群小,险横足以胁持上下。方其执政之时,引援凶人,布列中外,残党尚未衰息,忽闻引置惠卿于江、淮之闲,群小莫不鼓舞相庆。

兼惠卿凶残忍诟,贪冒无厌,既得近地。必须日夜呼召党与。力肆营求,造作讹言,谋害朝政。凶人渐长,其势可忧。伏望朝廷依旧且令建州居住”,来人学着赵兴采用跪坐的姿势跪在地板上。将邸报一个个排列在膝前,先捡起其中一份邸报读道。

读完,他问:“此事可真?”

赵兴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这吕惠卿到哪里都不安生。一定是他哄骗了廖小小,让廖小小帮他与同党通消息,全不顾其中廖小小承担的风险。

可自己的女人无论如何也要袒护,赵兴一晃脑袋:“此事下官不知。但不知何人密告,竟然如此无事生非。”

赵兴这么说也是无事生非,他竟然反问对方是谁密告地,就是想把这潭水搅浑。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回答了他的问题:“言者御史中丞胡宗愈、左谏议大夫孔文仲、侍御史王觌、左司谏韩川也。”

“啊!”赵兴震惊的望了对方一眼。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点什么。而后者迎着赵兴质疑的目光,轻轻一笑,并不回答。

“有密疏告:登州最近来了很多营州牧马人,传言不久前有一股海盗曾打破营州之城,辽国声称为首盗匪身材高大,白面无须,破有勇力”,那人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榜文,递给赵兴:“此乃辽国发下的海捕文,上有根据营州百姓描述,绘制的大盗赵某图形,签判大人知道这事吗?”

赵兴看都不看那张海捕文,一方面是他对古代的绘画水平有着坚定的信心,相信对方画不出十分相像的头像来;另一方面是,百姓说话总爱夸张,根据百姓之口描述出地盗匪图像,根本与魔鬼相差无几,而百姓最喜欢说地话就是:身高八丈,眼似铜铃,鼻若悬胆,口若血盆……以上的描述,与其说描绘的是人,不如说描述的是人形化的海军登陆舰。

最重要地是,他清楚的知道辽国已经大雪封山了,营州没逃走的百姓根本不可能找到辽国官府,通报赵兴地形象,所以,这份榜单最有可能是职方司人员根据外逃地营州人描述,自己绘制的,然后伪托辽国。

赵兴露出诚实的,特别憨厚的笑容,轻轻的点点头:“此事兴也曾有闻,不易大盗如此凶猛,看来加强密州水军是十分必要的。”

来人哭笑不得的看了赵兴半天,从赵兴地脸上看不出异常,他将那种憨厚地笑容保持了许久,直到对方没脾气了,只好继续说下一个问题:“锦州水军巡检宣祈偷偷跑到登州投靠,他说,在与海盗交手的时候,海盗使用了一种新式武器,声似霹雳,炸开来铁片四射,形似我朝新年除垢用地爆竹。”

宣祈跑了?这可是新情况,这厮,……这厮也太坏了。他竟然学珠海的某些领导卷款外逃了。

明白了,两次交易都由宣祈做中间人,这厮一定是把钱财没下来,赵兴交易完毕,前脚走,他后脚搭上一条登州来的走私船,跑路了。

赵兴恨得牙痒痒,这么一来,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好在宣祈并不知道多少详情,在他的猜测中,赵兴顶多是位与密州军方有密切联系的海商,因为赵兴所驾驶的船只是软帆船,这种船只还是首次进入渤海湾……

可这人的存在却是个心腹大患。

赵兴试探的问:“宣祈何在?”

来人笑了:“宣祈向防御使衙门投之后,夜宿青楼,没想到遭遇窃贼,格斗中殒命!”

赵兴从心里感激登州水军。宣祈这家伙唯有有份参与走私活动的登州水军认识。这家伙一旦落到职方司手里,很多秘密保不住,所以杀他的一定是登州水军。

心里虽然叫好,但赵兴脸上的神情却充满遗憾,他闲闲的问了一句:“那宣祈随身的物品呢?里面可否有机密文件?”

来人笑得很意味深长:“不是说宣祈遇盗了吗,当地巡捕查验之下,宣祈赤身**。唯剩一条犊鼻裤,其他物品不翼而

赵兴轻轻点点头,没对这事发表任何评价。

对面那人继续说:“章枢相八月曾密奏朝廷,说是在永乐大战时,曾发现西夏军官使用一种喷火武器,颇似我们使用的药发傀儡。此次宣祈也提到了药发傀儡,听说营州逃来地百姓有许多被赵大人雇用,赵大人听说过这事吗?”

赵兴笑了,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冲对方露出了亲切的微笑——这是自己人。

古人对别人的称谓是很有讲究的。比如赵兴的三位妻妾。她们对赵兴的称呼变来变去,但每一种称呼都代表着她们当时的心情与语境。这人不称章现在的官职“提举宫观”,而称呼“章枢相”,再加上刚才这位还把告密者地姓名如实报来……再没有比这更明显地暗示了。

赵兴拍拍手,程爽一溜小跑的跑上来。他俯耳低语几声。不一会,程爽端了个盒子上来,盒子里摆着一柄手铳。几颗手雷。

赵兴先向对方展示手铳:“这是章枢相所说的管状喷火武器。也是黄州斗方寺和尚僧佛印,曾提到过的、绘于敦煌壁画上的降魔变。这东西诞生于五代,不知何人发明,延续至今,已经可以用火药推动铁栏,二十步之内伤人。

宣祈谈地就是这个,这东西打不远。但装入小钢珠。利用火药的灼热,会把钢珠烧的赤红。喷在人身上形似暴雨挡梨花。另外,这东西还可以反复装填……”

赵兴停了停,从盒子边取过一个白色棉纸包地火药包,将它塞入枪膛,又取过另一个黄纸包地药包,继续塞进枪膛里……如法演示了一遍装填,赵兴将手铳递给对方。

“这就完了?”来人惊讶的摆弄着装填好火药的手铳。

“没完,还要点燃一根火绳,在药池外洒一点引火药,然后用火绳点燃火药……”

赵兴解释完,又从木盒子上拿过一个白棉纸包与黄纸包,继续说:“重要的是这火药。”说罢,他轻轻的撕开了棉纸包,里面颗粒状的黑火药洒落了一盘子。

捡起几个火药粒,赵兴向来人展示:“最主要的奥秘在这火药上,我用《武经总要》上地配方试了,达不到这样地效果。还有,你看这火药……”

来人仔细端详着赵兴手上的三粒火药,刚开始看不出赵兴要他注意什么,但片刻间那人明白了,立刻满盘子拨拉着火药粒,堆在一起挨个打量,看了半天,他抬起眼来盯着赵兴,惊讶地反问:“竟然每个都差不多大小?”

赵兴点点头:“我检查了,每个火药包里装了十五粒这样的火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随后我又试着将火药粒减少一个,或者增加一个,效果也大不相同,钢弹射出的距离与穿透力完全不一样。而且火药装多了还容易炸膛。你再看这个……”

赵兴接着拆开弹药包,几粒铅丸滚了出来,每粒铅丸也差不多大小,赵兴指着体积差别不大的铅丸与火药,苦笑的说:“我用现在我朝通用的称,完全秤不出这些重量的差异,这就是我苦恼的——我找到了八个银码子,这八个银码子居然没有两个重量完全一样,怎么回事?”

“银码子”就是铸成银锭状的标准计量砝码。

那密探苦笑了一下,他无法回答。

其实,不仅赵兴找到的八个银码子没有两个分量相同的,现代人找到的三百多个宋代银码子,也没有两个相同的。而长度计量单位也同样有这种现象,没有两柄宋尺是完全一样的。

其实,这是一种中国传统习俗,也被称为“官场潜规则”。官员们费尽心机当了官,到了地方都会在计量衡上做手脚,仅仅是做一点点手脚,每年收上来的赋税就是一笔大收入。中国几千年来都是如此,这也就是历史上,中国的计量衡越变越大的原因。比如汉尺、汉升、汉斤,就比宋尺、宋升、宋斤要小,而明清时代更是夸张。

传统上,每次改朝换代,计量衡都要增大很多。新朝总说自己延续前朝税率,但暗地里总喜欢把度量衡加大,这是传统。

换句话说,在中国,张飞的尺子与关羽的尺子不一样,这虽然不合法,但却符合中国官场潜规则。而这种潜规则必然导致:在王安石手下总结的物理学规律,到司马光当政的时候,这些规律便处处错误……

这种现象密探无法解决,他只能苦笑。而赵兴毫不知情,他只是执拗的说:“我反复检查了这个东西,没错,这玩意是威力巨大,可是要想把这玩意玩好,就必须定量定装。火药弹丸都需精确程度。为此,我们必须制造出一个能够称量火药与弹丸的微量计量器。”

赵兴捏起一粒火药,说:“这粒火药要想知道它做的是否标准,必须有一种称量器,能够称量出它的十分之一重量——杆秤是不行的,那种小杆秤最小计量单位是钱。我测算了,秤杆的均匀程度能影响它的称量,基本上一钱重的东西,由于秤杆的差异会导致误差一钱左右——这不行。

我听说天竺、黑衣大食有一种秤叫做天枰,是千年老古董,技术并不复杂,我建议引进这种秤,但首先,我们需要把银码子统一了,我朝八个银码子竟然没有一个标准的,这不行。”

把银码子统一了,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因为它需要跟整个官场作对,需要跟千年官场潜规则作对,这个工程量太大了。即使是皇帝眼皮底下,也难以做到这点。

比如把标准银码子发到军器监,军器监只要在银码子上锉一刀,锉下一点银屑来,就可以在收购商人的货物上积少成多的吃一笔大进项。无论如何,朝廷的监管还做不到这步。

停了半天,来人似乎明白了赵兴的意思,他指着火药颗粒与弹丸说:“你刚才说这是一种新式火药配方,这种火药威力太大,稍有差池就会伤着自己人,那么我们何不降低它的威力,这样,偶有误差也不至于伤着自己的人。”

赵兴还能有什么话说,他就手把托盘推向面前的这个人,不再絮叨。

来人又捡起那枚大号爆竹,说:“这有点像霹雳火球,怎么外壳用生铁铸成,这上面铸的几个瓣,活像是没长熟的小西瓜,有趣。这外壳能不能用瓷器与陶器代替?”

赵兴意兴阑珊:“随便,我能搞到手的就这些东西了,你们自己折腾去。”

来人注意到赵兴的态度变化,他马上一笑,回答:“密州突然来了那么多战马,其实朝廷已经隐约猜到了,不过,朝廷并不愿意过问,但有司以为:每年三千匹战马,这个数目很合适。”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