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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流滚滚 第68章 亲母女成了婆媳 师兄妹逼迫远离

作者:泾河流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5-11 00:24:57 来源:小说旗

三月三,脱了棉衣换单衫,人们从寒冷的冬季走出来,步入春暖花开的春季。张国良为了尽快给儿子完婚,吉日定到这一天。

前边婚事失了面子,今天补办婚事,双方都缩减人员,一切从简。只为把新娘娶到家为原则,其他的仪式,都被统统去掉。

九先生怕女儿病身刚好,骑马恐怕坚持不下来,就给张家要求用车来接亲,张国良也就答应了,张家准备好两辆马车,因顺着马车路,要多走几十里山梁路,因而马车也就早早的行动,九先生也把自己的马车用上,希望所有人都坐上马车。

这次送亲,九先生只选了几个亲近的人,所以,送亲队伍,和第一次相比,人少也就没有气势。李梅花曾要求老伴,让把所有亲戚都叫上,不能输了气势,结果被九先生给否决了,他说:“把女儿送到就行了,张家堡前边已经大事操办过了,今天肯定不会大办,所以,我们就没必要搞一个庞大的送亲队伍,张家不待见,那就是自取其辱。”李梅花也就不再坚持。

九先生看着送亲队伍走远,心情十分低落,眼里含着泪花,心里觉得憋屈。本来有着大大方方,气势赢人的送亲队伍,可今天就像小寡妇改嫁,有点偷偷摸摸的样子。一场幸事,而被中间的波折,扭曲的成了这个样子,让人感到脸上无光,而打不起精神。

九先生心中有点怨女儿金珠:孩子,你怎么不理解当父母的心理?哪个父母不盼着儿女好?今天没有顺着你的心理,日后你就知道,父母是何等的用心良苦呀。

李梅花则是有着别样的心理,流着眼泪,看着人们走远,心里有着万千不舍,养育了十几年,今天突然走了,心里只觉得空荡荡的,情感难以割舍,可现实生活让她作出抉择,女大当嫁,不得不让她自己独自去面对生活。在她心里,经历了前边的事后,她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自己真没有能力管她了,还是让她自己去自由自在的飞翔吧,女儿嫁了人,成了家,自己就不再承担她的责任,肩上的担子就减轻了,面对现壮,只能自己给自己宽心了。

真是: 年幼女儿眼前欢,嫁人离家心伤感。

遥望远去婆娑影,难禁泪珠滴衣衫。

金珠过门的当天,志远毅然跑到了金珠路过山坡上看着她出嫁,不能在师傅的家里送她,也就只有在山上看着大路上的马车目送她。

父亲看见儿子出去,一则怕他出事,二则怕他去阻拦金珠的车辆,也是尾随他以防万一。见他在山坡上远望,也就在旁边远远的看着他,给儿子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心存自责,而无可奈何,他不怨别人,只怨自己没能力,帮助儿子圆梦。

李志远坐在高坡顶上,远远的看着路上的马车走过,撕心裂肺的高喊着:“金珠,金珠……”他的声音,被山坡上的草木接收,被旷野里的空气稀释,而没有一点回音。

马车上的金珠,根本不知道,远远的山坡上志远在呐喊,她的耳朵里灌满马蹄声,和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声,她捂着耳朵,想把她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

志远用拳头狠狠砸着身边树杆,手背上流出血也没有感觉,奔涌的泪水,把送亲的队伍淹没,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他靠着树杆滑下,瘫软的坐在地上,美好的愿望,随着金珠的走远而化为乌有,就像沟里腾空而起的大雾,飘上天空,变成云朵,那么虚无飘渺,那样高不可攀。

志远就像丢失了魂魄一样,没有一丝力气让自己挺起头颅,腹腔像无底的空洞,无处安放自己飘荡的心灵,身体躺倒在树下,他根本找不到自我。

志远也根本不明白金珠的心理,金珠服从父亲意愿,完全是为了他能留在师傅身边,完成大业,为了他以后能出人头地,而违心的嫁了出去。

过了许久,志远的父亲看着送亲的马车,已消失在山路上。想到儿子躺倒在潮湿地面上,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利,就缓缓的上前来,站在儿子面前说道:“儿子,人都走了,你的心也该收了,你们有缘没分,也强求不来,还是跟我回家去吧。后边还要跟着师傅,好好学手艺,只要你出了师成了名,好女子多的是,咱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媳妇,我还指望着你给咱家顶门立户,光宗耀祖呢,你不能躺在这里,要振作起来。”

父亲说的话,志远一句都没听得进去,他看着父亲,一股无处撒的怨气往上涌,他猛的爬了起来,一缕烟似的跑的没有踪影。

老父亲追了一里地,就看着他消失在山林里,气得他跺跺脚,一屁股坐在山坡上。心里怨道: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愣头青,牛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他还一厢情愿的想,让儿子后边继续跟着九先生学医,可志远的心,此时已不在这里了,他觉得没法在师父家待下去了,更没脸见金珠了。

志远跑出一段路,看不见父亲影子,这才放慢了脚步,他暗暗的发誓,他不再跟着师傅学医了。自己跟了师傅这么多年,师傅的事,就连同师傅家里的大小事,他都当作自己的事看待,从没有二心。可到了关键时刻,师傅就是瞧不起自己,把自己当外人看。真心没有换来真心,而换来的是瞧不起。为了师妹不入虎口,他舍身求师傅,没想到没有得到原谅,反而换来的是羞辱。他决心要走出去,在外边闯荡,不再受家里和师傅约束。外边的大天世界,难道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他坚定了信念,走上去往槐庆府的路。

真是: 万念俱灰出家走,踏遍天涯不回首。

外边有着广阔地,难道无我容身处?

张家堡此时也很平静,没有那日娶亲那么隆重。送亲队伍进门,只举行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拜堂仪式,金珠头带盖头,被人搀扶着,张魁拉着红绸的另一端,面部毫无喜色,就像应付差事一样。进了洞房,张魁一把撤掉盖头,想看看这个惹得张家堡,人人都不高兴的媳妇,长的是什么模样?当两人四目相望时,张魁也有点发懵,没想到,娶到的媳妇竟然如此漂亮,本来想发脾气羞辱她一番,结果话到口边,又忍住了,一言未发,转身出去了。金珠也是第一眼看见张魁,羞涩的低下头。

送亲的人送到,张家就安排吃了饭。按照习俗,娶媳妇摆宴席,那是要吃两顿饭。送亲的人也看到,张家堡没什么人,根本没有像前边娶媳妇那样的场面和仪式,人送到了,等在那里有点尴尬,也没了意义,不如立刻回家,于是吃了饭就告辞。

张国良看着他们,走意坚决,觉得留下意义不大,也就没过多诚心挽留。只有几个女的坐着自己的马车顺原路返回,男的步行翻沟走捷径而回。

到了中午,有个认亲环节,金珠被搀扶着到了大堂。人们看到,经过一番打扮后,金珠非常靓丽,周围的人都发出惊叹的目光。

金珠看了一圈,她被搀扶到老太太面前,搀扶女的把茶杯递给金珠,金珠跪在老太太面前,轻声说:“婆,你喝茶。”老太太高兴的接着,喝了一口,就从小燕手里接过红布包,打开是一对玉镯,老太太笑盈盈让金珠把手伸过来,亲自给金珠戴在手腕上,金珠叩头谢过。

转过来又到张国良面前,搀扶女的又递给金珠酒杯,金珠同样跪在公公面前:“大,请你喝酒。”张国良一饮而尽,从口袋里掏出红布包,递给金珠,金珠也是叩头谢过。

金珠被搀扶到玉芝的面前,金珠也是低着头,表示自己对婆婆的尊重,把茶杯敬到玉芝面前:“妈,你喝茶。”第一次面对婆婆,金珠真有点胆怯和羞涩。

玉芝俨然一副婆婆的样子,慢慢的接过茶杯,看着金珠低着头,就说了一句:“把头抬起来,让我见识一下,儿媳妇长什么模样?以后不认识可就闹笑话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媳妇见公婆,那是免不了的事。金珠应婆婆的话抬起头,儿时妈妈的面容,已在脑海里消失,面对的就是陌生的婆婆。

玉芝端详的看着,她做梦也没想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女儿草草。 她冷冷的说道:“哦,原来让我们张家堡颜面扫地的,就是你这颗珠(猪)呀,我也不能失了礼,那就赏你一杯茶吧。”说罢,手一扬,一杯茶水,直接泼到金珠的脸上。

在场的人,都在高兴之中,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站在旁边的张魁也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张国良生气的瞪着玉芝一眼,女人就是心眼小,好好的气氛被破坏了,气得她直指着玉芝说不出话来。

玉芝仰着高傲的头,根本没有环视周围,她就是要在这大众面前,显示自己是张家女主人的身份和地位,她根本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她也是要在这新媳妇面前,耍耍威风,杀杀她的锐气,要让她知道,张家堡有的是家法,不是她任性撒野的地方。

金珠猝不及防,猛然的羞辱,她顿时低下头,跪在那里,没了一丝让自己站起身的力气,眼泪伴着茶水流了下来。她的脸上火辣辣的发烧,恨不得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她的心在颤,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从小被宠着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婆婆竟是这样的模样,她颤抖着,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躯。

老太太气的站了起来,生气的说了一句:“一点婆婆的气度都没有,你没看现在是什么场景?真是有失张家人的脸面。”又对搀扶女的说:“你们把金珠搀扶起来,送回洞房吧。”

金珠没力气站起来,旁边的搀扶女的,硬把她搀扶起来。站起身的金珠,不知哪里突然来了力气,突然,她猛得甩开搀扶女,一头朝门框碰去,她就想一死了之,活着没尊严,那就做个硬气鬼。

幸亏门口有人,前边拦住,搀扶女慌忙将金珠死死的拉住,怕她有个闪失,不好给主人交代,金珠像发疯了一般,别人难以控制。

老太太再次催促说道:“快把她扶到洞房去,你们都看着,不能有闪失,出了事,你们就等着挨鞭子。”

张魁上前,一把抱住金珠,把她扛了起来,别人拉着脚手,金珠被拖进洞房。委屈的金珠,这时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声传遍整个院子。

此时此景,这里不像是结婚,而像是死了亲人一样悲愤,整个人处在极其悲痛之中,金珠感到空前的无助和空虚,她的婚姻,就是在这哭声中,拉开了序幕。

大厅里,吵吵嚷嚷,相互埋怨,乱成一团。张国良训斥老婆道:“真是妇道人家,一点不识大体,这下好看了是吧?不搞点闹心事,心里不舒服是吧?还嫌张家人脸面没扫地是吧?”张国良一连几个问话,表达自己对老婆玉芝的不满。

玉芝大声的冲着张国良喊道:“刚进门的媳妇,你们就这样维护着她?你们还要把她宠上天不成?那天,大摆筵席,却没娶到媳妇,人们都把张家笑成什么样了?她有脸,难道张家的人没有尊严没有脸面吗?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张家出口气吗?为张家找回脸面吗?我有什么错?我错就错在要维护张家人的脸面。”玉芝比张国良还理直气壮。

张国良想着那天,也是很生气,必定丢了面子,今天可不一样。他指责玉芝道:“今天当着众人,再次闹婚有什么意义?你是嫌别人没看够笑话吗?你逞一时快活,以后怎么办?还要不要在一起生活?以后还要不要面对她?”张国良反驳着玉芝。

“张家没家法了吗?我今天就是要让她知道,丢张家的人,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决不能看着,任她胡作非为,以后她要是不规矩,我就要给她家法伺候。”玉芝坚持己见,认为自己的做法没错,就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长长记性。

老太太听不下去了,拄着拐杖,气呼呼的走了,她今天才算见识了,玉芝这个儿媳妇理太长,没法跟她说清楚,不如走了清静。

小燕扶着老太太出门,直接到金珠的洞房,去安慰金珠。在韩家庄,老太太就了解到金珠的个性,也是硬折不弯的主,回家她也没把真正的缘由,公开给其他人说明白,就怕引起误会,她没想到玉芝会这么做。今天千万不能再出事,闹出事情来,就不好收场,毕竟已经娶进门了,九先生来也不好交代。

张国良也是冲着玉芝,喊了一声:“和你就说不明白,你就在这里胡成,看你能成个啥神?”说罢,也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主人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摆上桌的饭也没人吃了。在院子里闹着玩的张静、张灵,和一帮小孩,都扑上前来,坐上桌吃开了,他们才不管大人的事,只管自己吃饱。

长锁便招呼着几个零星客人吃饭,他们各个都像做了贼似的,没有人多说一句话,他们只管埋头吃饭,他们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人能管了主人的事,吃饱喝足后,都悄然离去,其它习俗都被忽略不计了。

唯一记着洞房之事的人,那就是玉芝。玉芝心里想:儿子结婚,娶来的媳妇是否贞洁,清纯,那就要今天晚上鉴定,张家堡的公子,决不能吃别人吃过的剩饭。如果不纯真,我定要九先生好看。

吃过晚饭,人们都散去,只有张魁和张杰、张鑫一起坐着喝闷酒,结婚喜事,他们都喜不起来。玉芝看到他们喝的没个时间节点,上前说道:“你们三个都别喝了。愧儿,今天是你娶媳妇,不能和他们纠缠,回洞房去,做你该做的事。”

张杰酒话就出来了:“哈哈,洞房花烛夜,**一夜值千金,兄弟快去,别耽误了好事。”

张魁得意洋洋的用手指着张杰,傻笑着说不出话。张鑫只管喝酒,没有理会。

玉芝喊了一声:“愧儿,跟我走。”张魁摇摇晃晃跟着走了,张杰看着他的背影傻笑。

玉芝进了门,看见金珠在那里坐着,两个侍女守着金珠,她趾高气扬,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直接铺在土炕中间,对着金珠大声说道:“你想让我们张家堡丢人显眼,我会连本带利给你还回去,今天晚上,白布上若不见红,明天我就把你送回韩家庄,张家堡可不要,不干净的烂货,我还要九先生给我解释明白,张家堡的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又指着两个侍女说道:“魁儿来了,你们两个都走吧。”说完,径直走了出去,两个侍女也跟着走了。在玉芝心里,那天没娶到媳妇,绝对没有生病那么简单,自己必须验证,戳穿他们的假面具。

中午,老太太来安慰了金珠一番后,金珠才停了哭声,后边两个侍女轮番相劝,才使金珠心里平静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想活下去,自己不得不说服自己。

进了张家堡,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开始自己想得很简单,见到婆婆气势汹汹的样子,金珠这才明白,现实是残酷无情的。她只能把委屈装在心里,打碎牙往肚里咽。为此,一整天,她喉咙像塞了一团棉花,吐不出,咽不下,一天水米都未粘牙。晚饭还是侍女硬劝说着吃了几口,现在看着婆婆对她憎恨的面孔,泪水又充满眼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活下去?

真是: 母女情分已过期, 婆婆难容丢脸媳。

抓住过失不放过, 当众扫面要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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