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沙门 第2章 后记：世尊慈悯论僧品 迦叶精研说育材

【定场诗】

灵鹫峰头论道频，如来悲愿悯迷津。

满腔热血弘法易，半缕清心道力真。

因果深时魔障现，经纶妙处世缘亲。

如何解得盘中谜？且看迦叶剖璞心！

第一折 慈云法雨谈现状 少辈僧徒露短长

却说如来与迦叶尊者在双树园论及佛界新局，如来目注西方，慨叹道：「今观诸弟子，如春日新苗，虽生机勃发，却难经风雨。」遂以「天眼通」映出诸般景象：有沙弥于市井见屠户杀生，欲以「往生咒」度化，却因怖畏血腥而退缩；有比丘在法会上被儒生以「轮回无据」诘难，竟哑口无言；更有年轻弟子结伴探遗迹，贪看宝光险些误入「心魔幻境」。

迦叶尊者抚掌叹道：「此正应《大智度论》所言『坐禅人有三种缚：见缚、爱缚、无明缚』。弟子们饱读经论，却如纸上画饼，未经历练，终难破『所知障』。」如来点头道：「昔我在舍卫城，令阿难托钵化缘，实为磨其心性。今佛界弟子多居灵山，不知人间疾苦，焉能度人？」

第二折 纸上谈兵终觉浅 须知此事要躬行

迦叶尊者取出「扫心帚」，帚柄刻满佛界历代祖师脚印，谓：「世尊请看，此帚历经千佛之手，每道纹路皆是修行证悟之痕。今弟子培养，正缺『行万里路』之磨勘。」遂建言三端：

设『因果道场』模拟尘世：

以幻术重现五浊恶世，令弟子亲历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于虚拟情境中练习「观缘起」「修慈心」。如模拟饥荒场景，让弟子分粥时领悟「平等心」；模拟亲人病逝，测试其「无常观」是否坚固。

推行『罗汉带徒制』：

每位阿罗汉带十名新学，随其云游四方，参与弘法、济贫、降魔等实务。如当年目犍连率弟子破「颠倒魔城」，以实战传授「降魔杵」用法与「般若空观」结合之妙。

开辟『遗迹试炼场』：

于妙法藏外设置层层关卡，以「贪嗔痴慢疑」五毒为考题。如第一关「黄金桥」测试贪心：桥面金砖可化身为蛇，能舍财不取者方得通过；第二关「谤言谷」考验嗔心：谷中回荡恶语毁谤，能不起恚怒者始见真机。

第三折 经论须通今古变 修持要与岁时新

如来闻之，拈花微笑，双树间忽现「灵山讲武堂」虚影，堂中陈列十八般「降魔法器」：既有传统的金刚杵、锡杖，亦有新制的「心镜」（可照见修行者执念）、「业力秤」（称量善恶之轻重）。迦叶尊者指「业力秤」道：「今东土有《太上感应篇》《功过格》，将善恶量化，虽落筌蹄，却能助初机立信。我佛不妨借鉴，制『修行进度表』，使弟子知所进趣。」

谈及课程改革，迦叶取出一卷《佛界教育大纲草案》，内分三学：

戒学：新增「应对世法仪轨」，如与帝王论道之礼、与外道辩论之则；

定学：设「动态禅修」课程，于行住坐卧中练习「 mindfulness」，如挑水时观水流动相，扫地时悟尘缘虚幻；

慧学：开创「因果辨析会」，以世间疑难案例（如忠孝难全、贫富不均）为议题，让弟子辩论破执，类似东土「华山论剑」。

第四折 慈悲化作千般术 智慧凝成一味禅

正商议间，首座沙弥阿难陀闯过「身业关」「口业关」，来到「意业关」前。但见关前立一石碑，上刻「汝今欲求何法？」阿难陀沉思良久，以指书空：「弟子不求法宝，唯求心净。」话音未落，石碑轰然中开，现出古佛手印，掌心托着一枚「觉心果」，果核刻「实践出真知」五字。

如来见状，对迦叶道：「观此子根器，可堪大用。然需令其经历『三灾九难』，方证菩提。」遂命金翅大鹏雕传旨：「阿难陀可随迦叶尊者东行，参与『红尘炼心』计划，即日起改称『行愿沙弥』。」迦叶尊者领旨，临行前将「扫心帚」交与阿难陀：「此帚非金非铁，乃历代祖师愿力所凝。你持此帚扫三千里尘路，方知『扫心』二字真谛。」

第五折 漫道灵山多净土 须知俗世有真修

却说佛界依迦叶所议，改革学制：

初级班：沙弥须在「因果道场」经历「三生三世」模拟试炼，方许受具足戒；

中级班：比丘需随罗汉完成「百人度化」任务，如度化一百个贪心重者、嗔心重者等；

高级班：菩萨乘弟子需深入「修罗场」「鬼市」等险地，以「无畏施」破「我执」。

消息传到东土，长安弘法的昙无德得法明比丘传讯，感慨道：「我佛真是『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昔达摩祖师面壁九年，是『静中修』；今佛界推行『动中修』，正是『因材施教』的大方便！」说罢，他撕毁旧讲经稿，重新撰写《俗谛佛法入门》，首篇即讲「如何在商战中修布施」。

尾折 欲知修证无生忍 须向尘中炼此心

是夜，阿难陀（行愿沙弥）随迦叶尊者踏云东行，见下界灯火闪烁，宛如繁星。尊者指扬州城一处火光道：「那是脂粉巷，夜夜笙歌，却藏无数『爱欲魔』。明日你去化缘，需在巷口坐禅三时辰，观尽人间色相。」沙弥合十道：「弟子谨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尊者摇头：「未遇色障，空谈空理，犹如未饮冰，而言水冷。明日且看你如何过关。」

正是：

灵山论道革新制，尘世修心验旧功。

欲识佛家常寂乐，须经魔障万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