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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其他 > 错嫁帝王陛下的白月光竟是市井妻 > 第45章 他有了婉婉的新消息

御书房内,空气凝滞得仿佛能将人的呼吸都冻结。

萧元宸一袭玄色龙袍,独自伫立窗前。

目光落在窗外空荡的庭院,心思却早已飘远。

近来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中反复描摹的,只有那张娇俏的容颜。

窗外是宫墙高耸,割裂出一方四四方方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身形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萧索,那双曾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埃,空洞地望着远处,不知在追寻着什么。

自婉嫔“离去”后,这便是他的常态——沉默,发呆,将自己囚禁在无边思念与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压抑怒火之中。

他知道,不能大张旗鼓寻找,那只会将她推向更深的黑暗。

她必须在世人眼中“死去”,他才能在暗处,用尽一切力量,将她寻回。

自南楚西部边境赈灾回京,倏忽已过两月有余。

他早已遣出多批暗卫,以京都那处小院中心,如同撒开的网,一寸寸向外搜寻婉婉的踪迹。然而,回报总是令人心寒的沉默。

所有线索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时间拖得越久,萧元辰心头的恐慌便滋生蔓延,紧紧攫住他,几乎令他窒息。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念头日夜纠缠不休,让他寝食难安。

最初的焦急已渐渐沉淀为更深沉的恐惧。

他甚至不敢深想,那个巧笑倩兮的姑娘,是否还存于这世间。

等待,成了最磨人的酷刑。

每多等一日,那份不祥的预感便加重一分,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无边的绝望吞噬之际,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

“陛下。” 是影七,“夜枭”的人。萧元辰猛地转身,眼中掠过一丝急切,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声音尽量平稳:“起来说话。”

“启禀陛下,臣影七幸不辱命,查到了婉嫔娘娘的一些踪迹。”影七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萧元辰的心脏骤然一缩,随即狂跳起来,几乎要跃出胸腔。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面上却不动声色:“讲。”

“臣奉暗一大人口谕,带一队弟兄在京郊一带秘密查访。数日前,在京东郊外发现一处庄子,庄头姓岳,原是宫中致仕的老太医。

据庄子上的药田佃农回忆,大约两个月前,岳家曾救回一位昏迷的在路边年轻姑娘,容貌与画像颇为相似。那姑娘在庄上休养了一段时日。”

影七顿了顿,继续道:“只是那佃农当时未能完全确认。臣等不敢大意,逐一暗中排查其他佃户,就在方才,接到传讯,已有多方印证,婉嫔娘娘确实曾在岳家庄子逗留过。

她确实还活着。只是听说,这个岳家已经举家搬迁,去向成谜,目前属下正在追查!”

“活着……她还活着!”萧元辰只觉一股巨大的喜悦冲上头顶,眼前甚至有些发黑,他扶了一下桌案才稳住身形。“好!好!活着就好!”

他连说了几个好字,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激动过后,他迅速冷静下来,眼中闪过厉色:“影七,你听着。此事绝不可外泄!

继续追查岳家去向,务必查清婉嫔如今身在何处。但记住,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绝不能惊动任何人,特别是九皇叔和丞相那边的人!”

他加重了语气,“朕现在谁也信不过。你们“夜枭”是朕的底牌,行事务必隐秘,不可留下任何痕迹,让人顺藤摸瓜。问询时,变换身份,绝不可提及宫中,更不可提及朕。明白吗?”

“臣遵旨。”影七抱拳应答道。

“找到婉婉后,切不可惊扰她。你们只需在暗处护她周全,给朕传信,等朕的旨意。”萧元辰眼中寒光一闪,“若有任何人胆敢伤害她,不论是谁,杀无赦。可先斩后奏!去吧。”

“是!”影七领命,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萧元辰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扬声道:“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小步快跑进来,脸上堆着笑。

“传朕旨意,重赏“夜枭”影七及其所部。”

“是!”李德全应着,眼珠一转,凑近道:

“陛下,影七大人可是立了大功了!”

“嗯。”萧元辰此刻心情大好,笑着点了点头。

李德全领了旨,转身出去,正好在殿外截住准备彻底隐去的影七。

“影七大人,留步,咱家有话嘱咐。”

李德全将影七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影七大人呐,您这差事可是关乎陛下的心尖子。

咱家得多句嘴,那位主儿……如今可还怀着身孕呢。陛下知道了这事儿,更是疼得跟什么似的,最近这些日子,人都憔悴了不少。

您可得加紧些,也仔细些,千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影七拱手:“多谢李公公提点,属下明白。”

李德全从袖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盒塞给影七:“这里面是陛下赏的,大人拿着路上用。

夜枭那边若有任何需要,直接来找咱家,陛下吩咐了,一切以婉嫔娘娘安危为重,要什么给什么。切记,婉嫔娘娘就是陛下的命根子!”

“是,属下告退。”影七抱拳行礼,接过盒子,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廊柱的阴影里。

李德全望着影七消失的方向,咂了咂嘴:“啧啧,影七大人这身手,真是越发精进了。

嗯,和咱们陛下比,那轻功也是……”话到嘴边,他猛地一顿,抬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哟,瞧咱家这张嘴,又多话了!”他摇摇头,转身回御书房伺候去了。

“李德全,给都察院萧元成传旨,让他提前整理好兵部尚书李宏泰的通敌西域的罪证!这个兵部尚书不能留了!明日早朝带到殿前!”

“是,奴才遵旨!”李德全给皇上行个礼,去传旨了。

“哎,恐怕这朝堂又要变天了哦!”

太监总管李德全转头嘱咐身边的跟着内侍小顺子,都给咱家嘴巴严着点,不该听见就不能听见,知道吗?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李公公,奴才懂了!”小顺子机灵的赶紧停下,弯腰行礼恭敬的回应着。

第二日的早朝,紫宸殿上,果然如李德全所预料的那般,平静被打破了。

朝堂之上,往日里庄严肃穆的气氛,此刻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百官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触怒了龙椅上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

一声不合时宜的奏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站在丹陛之下的,正是兵部尚书李宏泰,当朝李贵妃的父亲。

他身着一品官服,头戴乌纱帽,面容严肃,神情肃穆,一副忠君爱国的模样。

但他那双精明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显然,他已经从女儿那里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又或者说,他自己也认为时机已到。

在他看来,婉嫔这个“祸水”既已“伏诛”,后宫之中,他女儿李贵妃位份最高,资历最老,又有他这个兵部尚书做后盾,这皇后之位,舍她其谁?

于是,李宏泰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躬身奏道:“启禀陛下,臣兵部尚书,李宏泰有本起奏”!

“哦?李爱卿请讲”皇上摆手回应!然后又眯起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不可长久无主。如今宫中诸事繁杂,各宫嫔妃无所适从,人心惶惶,还请陛下早日册立中宫,以安后宫,定国本,稳社稷。”

他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他话音刚落,站在前排的丞相尹春德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李宏泰,真是个蠢货!蠢到家了!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心尖上的人刚刚“没了”,正是怒火无处发泄的时候,他居然还敢提立后?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果然,龙椅上的萧元宸缓缓抬起眼皮,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一座沉睡的火山正在慢慢苏醒。他的目光落在李宏泰身上,如同两道冰冷的利剑,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审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哦?李爱卿,竟如此关心朕的后宫之事?朕还以为,李爱卿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整顿军务之上,而不是操心朕的家务事。”

李宏泰没听出那语气中的危险,反而以为皇上是在询问他的意见,顿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腰杆,侃侃而谈:“陛下,臣以为,后宫安稳,方能延绵子嗣,稳固我南楚江山。

自古以来,立后都是国之大事,关乎社稷兴衰。先前陛下偏宠婉嫔,以致后宫不宁,乌烟瘴气,险些酿成大祸。

如今那不祥之人已遭天谴,实乃社稷之福,天下之幸。陛下正值盛年,龙体康健,理应雨露均沾,广纳贤淑,充实后庭,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万世基业!”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身穿凤袍,母仪天下的那一幕。

他全然没注意到周遭同僚们投来的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更没看见龙椅上那位帝王,脸色已经沉得快要滴出墨来。

站在一旁的九王爷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蠢材!睁眼瞎吗?没看到皇上的脸都绿了吗?

还“不祥之人”?还“遭天谴”?这混账东西,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简直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丞相尹春德不动声色地瞥了九王爷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他自己作死,拦不住,你也别掺和。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九王爷暗自叹了口气,背脊微微发凉。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如花似玉、名满京城的嫡长女,就因为当初自己对婉嫔做下的错事,被他连累的如今已被打发去了大佛寺,说好听点,是给婉嫔娘娘祈福去了,说不好听呢,那就是青灯古佛伴余生,了此残生!

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对那个乡下来的丫头客气些,哪怕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该多加照拂。

谁想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丫头”对皇上这般的重要啊!他想着给她留条命就算自己宽宥积德行善了呢!

谁能想到,这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皇帝,竟会对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用情至此?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自己真是踢到铁板了!

可怜他那宝贝女儿,还有他那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寻死觅活的王妃……哎,真是家门不幸,自作自受啊!

“丞相大人,你怎么看?”萧元宸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将话题抛给了尹春德,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压。

尹春德心头一凛,连忙收敛心神,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

将头埋得极低,生怕被皇上看出自己眼中的一丝幸灾乐祸:“启禀陛下,老臣惶恐。后宫乃陛下家事,立后更是国之大事,一切自有陛下圣断,老臣不敢妄议,唯陛下马首是瞻。”

这老狐狸,经历了九王爷女儿的前车之鉴,早就学得乖巧无比,立刻撇清关系,表明立场,将所有的决定权都推给了皇上,不让自己沾染丝毫的风险。

萧元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却不带丝毫笑意,反而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李尚书,听见了吗?丞相大人是这么说的,他认为,朕的家事,朕自己说了算。”

他又将目光转向九王爷,那眼神如同寒冰一般,似乎能将人冻僵:“九皇叔,你来说说,朕这后宫,该不该立后啊?嗯?”

九王爷心头一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浑身汗毛倒竖。

他连忙出列,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臣……臣在。启禀陛下,后宫之事,乃是陛下的家事,也是国之大事,一切……一切都由陛下乾纲独断,臣不敢妄言。”

他哪里还敢提半个“立后”的字眼?

他可还有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正值妙龄,花容月貌,若是被皇上看中,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不敢赌,一丝侥幸的心思都不敢有。

行礼之后,他迅速退回原位,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透明人,彻底消失在皇上的视线之中。

萧元宸环视着殿内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一下又一下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心跳也跟着一下快过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却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其他各位大人呢?可有谁愿意将自家女儿送入宫中,为朕分忧,延绵子嗣?

朕给你们这个机会,朕的后宫,地方大得很,足够容纳你们所有的女儿。只要她们足够贤淑,足够美丽,足够……让朕满意。”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皇上点到名字,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怎么?都没有吗?”萧元宸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嘲讽与失望:“哼,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都知道朕的九皇叔那才貌双全的嫡长女,朕便‘看上’了她,‘封赏’她为答应,送去大佛寺为朕的婉嫔祈福,长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你们都听说了,是吧?嗯?”

最后那个“嗯”字,带着彻骨的寒意,如同死神的低语,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

谁还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谁还敢将自己的女儿送入这深不见底的皇宫?那不是享福,那是送死!

萧元宸的目光,再次落回已经面色发白的李宏泰身上,如同毒蛇一般,阴冷而狠毒:“李尚书,你现在,又怎么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朕分忧,为国延绵子嗣吗?怎么,现在却哑巴了?”

李宏泰此刻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但他为了女儿的皇后梦,为了李家的荣华富贵,只能硬着头皮,

颤抖着声音说道:“臣……臣还是觉得,陛下春秋鼎盛,正值壮年,若长久不理后宫,不延绵子嗣,恐……恐动摇我南楚的根基,影响社稷的稳定!”

“呵!”萧元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极反笑,眼中的嘲讽之意更甚:“动摇南楚的根基?影响社稷的稳定?李尚书,你真是好大的帽子!朕倒是想问问你,你究竟是忠于朕,还是忠于你自己的野心?!”

他的笑容骤然消失,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气:“李尚书,朕近来脾气确实好了不少,给了你,也给了你们李家,不止一次机会了。

可是你们,却一再挑战朕的底线,一再触碰朕的逆鳞!既然你们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

他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锐利而冰冷,直刺李宏泰的心脏:“既然你这么关心国本,那朕

倒要问问你,围场刺杀一事,是怎么回事?!”

一声暴喝,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仿佛要把这屋顶都掀翻。

“都察院御史,萧元城何在?!”

一名身着黑色官服,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的官员立刻出列,跪倒在地,声音洪亮地说道:“臣在!”

“把你查到的所有证据,呈给李尚书好好看看!”

萧元宸指着瘫软在地的李宏泰,眼中杀意迸射,如同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让他瞧瞧,

他教出来的好女儿!让他好好看看,朕的李贵妃,上次围场狩猎,都对朕做了些什么好事!她又是如何的蛇蝎心肠,又是如何的阴险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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