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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是灯火 第106章 酒后遇险

作者:橙黄橘绿有时候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6-03 08:16:00 来源:小说旗

院长要请宜棠和连泽喝酒,宜棠想着回家备份礼物,院长道:“我太太生病了在康复,需要静养,不如我们出去喝。”

宜棠不愿意见沈世良,舍近求远,建议去北京饭店。

院长是奥地利人,喜爱洋酒,连泽陪着,宜棠要了一杯玫瑰露,聊做陪客。

北京饭店的琉璃吊灯将香槟色光影泼在爵士乐手的小号上,宜棠指尖摩挲着雕花玻璃杯,玫瑰露在杯壁挂出珊瑚色的泪痕。

院长晃动着威士忌杯里的冰块,琥珀色酒液折射出他灰蓝瞳孔里的探究:“宜棠,你似乎不愿我们喊你沈太太。”

今天本是无比轻松的一天,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宜棠有些败兴。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一瞬。宜棠瞥见旋转门外闪过军装身影,慌忙将餐巾揉成团:“我们离婚了。”

外国不懂这么多弯弯绕绕,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话音未落,侍应生碰翻银质冰桶,碎冰碴飞溅到她裸露的脚踝,侍应生吓得连连道歉,宜棠却是松了一口气。

希望可以借此换个话题……

可惜院长的兴趣仍在此,他大吃一惊,“对不起,宜棠。”

宜棠笑笑,“院长,中国人有句话,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我唯一担心的是,院长是否还让我在医院工作。”

“当然,宜棠,你虽然借助了沈太太的身份进入医院,但你是位非常出色的医生,你的经历我很感兴趣,医学在欧洲一开始就是学徒制,医学院设置的时间并不长。”院长又说,“时机合适,我愿意推荐你入学,从专业的角度讲,如果你能学些解剖学的知识,我想对你事业精进一定大有裨益。”

宜棠很开心,“院长先生,宜棠心中所想,与您所见略同。”

院长与夫人感情甚笃,不免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宁拆十间庙,不拆一桩婚,沈先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我给他交往颇深,宜棠你秀外慧中,与沈先生本应该是佳偶天成,如果你们有什么误会,我与太太都愿意为你们做个牵线人,解开误会不好吗?”

宜棠微笑,手中的玫瑰露在杯中荡漾,她心如止水,“谢谢院长美意,感情比医学复杂,我先学简单的。”

院长大笑,连泽亦开怀,不知何时,宜棠悄悄褪去稚嫩,在酒吧昏暗却斑斓的灯光下,她呈现出一种无比明艳的美,清晰的五官直透人心。

宜棠浅浅喝着玫瑰露,略带甜味而无酒精,她全当解渴,累了一天,她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略微歪着身子,看着来来往往的云鬓香影,摇曳生姿。

宜棠喜欢白衬衣和深棕色的马裤,扎着马尾,与酒吧里的奢靡浮华有些格格不入,但她的美魅惑人心,不止连泽看呆了,一众富贵公子哥,同样挪不开眼。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大着胆子上前,“这位小姐,请你喝一杯如何?”

宜棠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人并不认识,连泽起身,“不好意思,不方便。”

来者碰壁,讪讪走了,却激发了其他人更大的恶趣。

尖利的口哨声刺破爵士乐。颜公子捏着白兰地杯踱来,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节奏像催命的鼓点一般。

颜公子看了一眼连泽,书生模样,一点不放在眼里,口出狂言,“你让开,爷让这个妞儿陪我喝一杯。”

连泽就要挥拳,宜棠起身,拉连泽坐下,道:“我不方便。”说罢,自不理他,与连泽和院长碰杯,一口气喝下。

宜棠的明艳飒爽开来,引起更多人的关注,一群恶少开始吹哨怂恿,“颜公子,美人必定是三请四请才行,肯定是你诚意不够,美人才不愿意与你举杯。”

被称为颜公子的这位,立刻上头,居然一把抓起宜棠的手,“赏个脸,爷亏待不了你。”

宜棠被轻薄,骤然面红耳赤,用力挣脱手便想赏他一巴掌,不过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宜棠不想惹事,小声道,“我丈夫是军人,你别惹我,赶紧走。”

颜公子笑开了花,“爷的枪在这儿。”他撩开西装下摆,一副下流胚子样儿,宜棠趁机抓起冰桶往他裆部扣去,正色道:“既然你是军人,请你有些军人的样子。”

连泽气愤至极,忍无可忍,挥拳过去,顿时把颜公子打倒在地,鼻子破了,满脸的血!

颜公子的狐朋狗友见他吃了亏,赶紧上前,一为帮忙打架,二位趁机摸宜棠一把。

眼看着宜棠要吃亏,院长拉起宜棠,“跑!”

宜棠正有此意,她把在西北草原上奔腾的劲儿拿出来,迈开腿便跑,至于院长和连泽,大男人不用她操心,她要保证自己不拖后腿进行。

宜棠踩着翻倒的丝绒座椅跃上窗台,月光将她马尾辫镀成银鞭。

她听见身后水晶吊盏炸裂的脆响,琉璃碎片如星雨坠落在香槟喷泉里。

宜棠庆幸自己穿着长裤,跑起来毫无束缚,她身姿矫健灵活,眼见着就要跑不过,宜棠索性爬到树上,猫在人家院墙上,看着人在路上傻眼,怎么一会儿人不见了?宜棠几乎要笑出声来。

孤儿院的孩子,本领大得很,宜棠从不敢爬到一秒上树,不过半年时间。

再后来,不肯喝药不肯打针的孩子们爬到树上,宜棠总能跟上,与躲起来的孩子各寻一个枝桠躺着,聊完天做好心理建设才一起下树。

她在西北的时候,最爱沙枣树,沙枣花香让人陶醉,西北一年,在宜棠心中,如故乡般深刻,那样的月夜,那样的星辰,磅礴的天地,不复再见。

眼前的檐角房屋一个挨着一个,豆腐块似的平铺在眼前,市井繁华,大气却不疏朗。

几个人追不到人,便开始叫嚣。

“那个小娘们呢?”

“怎么不见了?”

“妈的,果然是个妖精,长得美,还会遁地,莫不真是狐狸精?”

宜棠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拿针戳死他们,最好把他们全部戳残废,没工夫没能力作恶才行。

一群人悻悻离去。

一只猫路过,与宜棠狭路相逢,彼此都吓了一跳,宜棠看清猫,笑道:“我让你呀!”

宜棠正想往下跳,脚下一滑,差点摔下来,还好宜棠手疾眼快,一把扒住院墙,不过宜棠很快就偷着乐不起来了,她分明是落下人家院子里面,此时此刻,若有人看见,那便是贼。

可是撑不住了,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出现在人家院子里?

宜棠就这样吊在墙上,她不敢下去,却也爬不过去,她的力气渐渐耗尽,她像一条脱水的鱼,焦灼干渴而无力。

房子里有灯火,院子里有石桌石凳,桌上还有瓜果,一盏羊角灯挂在石凳旁的小树上,此时夜并不深,看来主人还准备夜酌。

宜棠还挺饿的,晚上啥也没有吃,就喝了点玫瑰露,她又不是仙子,她想吃饭菜瓜果。

宜棠真想心一横,下去吃一顿,可这样不就真是贼了?

宜棠快要坚持不住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开始数星星,仿佛这样就能赐予她力量,想出个点子解决眼下的困境。

突然间身子一轻,手没那么重了,她心里一松快,转瞬悟过来,自己被人抱住了。

这熟悉的味道,宜棠不免暗暗恼火。

“放我下来。”宜棠低声道。

“好!”沈世良松手,宜棠忘了自己也松了手,啪哒摔在地上。

宜棠摔了个狗啃泥。宜棠跌落时带落的海棠果在他肩头爆浆,猩红汁液顺着白衬衣流淌。

“怎么是你?”宜棠爬起来,不顾拍打身上的泥土便问道。

“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沈世良一脸无辜,这是我家,平白来了个女贼,还敢问我。

晚间视线不好,宜棠也无法分辨,一时间怔住,沈世良道:“你家就在隔壁,不信你出去看看。”

宜棠一听便往外走,沈世良一把拉住,“既然来了,喝一杯再走。”

“难得有酒有月,坐吧!”沈世良道。

有下人端着水出来,沈世良道:“洗把手洗个脸,吃饭。”

宜棠道:“不用了。”转身便走。

沈世良道:“今夜怎么回事?”

宜棠站住,没有转过身,“没事。”宜棠推门出去。

沈世良痞笑着:“怎么,难道是想我了?”

宜棠回头,“今日的事,改天再跟你解释。”

说罢,宜棠转身准备走,沈世良突然情感战胜了理智,一把冲上前,抱住了宜棠,把她的头强按在自己怀里,宜棠吓坏了,她甚至感受到了沈世良身体的变化。

“放开我!”荣宜棠低低吼道。

“宜棠,我太想你了。”沈世良说罢,便吻上宜棠,他恶劣地捏了一下宜棠的腰,宜棠惊呼一声,沈世良趁机咬住宜棠的舌头,宜棠挣扎不开,她索性去咬沈世良,无奈沈世良是情场高手,躲闪腾挪,竟然让宜棠的进攻变成一场情爱的追赶。

宜棠又羞又气,豆大的眼泪流下来,沈世良尝到了咸咸的泪水,宜棠也不挣扎了,绝望地瘫软在沈世良身上。

沈世良终于恢复了些理智,放开宜棠,“对不起,棠儿。”

宜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倍感屈辱,她被沈家侮辱嘲讽和赶走,被爱慕沈世元的女人挑衅,沈世元说走就走,她都不曾哭过,今夜被男人追赶,被沈世良轻薄,她再也受不了,生存不易,失去了父亲的照拂,连苟安都变得奢侈。

宜棠终于停住了哭声,可眼泪仍然顺流而下,沈世良替她摸了好几次也无法擦干,他知道错了,他不想宜棠这么伤心,嘴里喃喃,“对不起宜棠。”

宜棠回过神,看着月光下,沈世良顶着一分与沈世元七八分似的脸,只觉得岁月凄凉,用尽力气,狠狠朝沈世良打去,沈世良不躲不闪,生生受了这一巴掌,仍说:“棠棠,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可以不姓沈,我带你去国外。”沈世良道,“我以前是很风流,就爱玩女人,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相信我,我遇到你以后,已经改了,我为我的过去不齿,可是过去无法抹杀,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待你。”

听了沈世良的深情告白,宜棠连一个眼神也欠奉,“跟我有什么关系?”

宜棠此刻唯有一颗悲凉而苍桑的心,让她觉得世事不值。

她抹干脸上的泪水,忘了手上还有泥土,顿时把自己抹成一个花猫,牵动沈世良心底的温柔,他一把拉过宜棠,不等宜棠挣扎,便拎起盆中的帕子,给宜棠擦起来。

宜棠不施脂粉,却在月光下明眸皓齿,如勾人魂魄的女妖,沈世良心中黯然,这也是沈世元的功劳。

可这两人都心太狠了。

沈世元那个王八蛋!

宜棠走,沈世良再次忍不住抱住宜棠,“不怕,有我,沈世元不要你,是他身不由己。”

“他不要我?”宜棠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发生了什么?”宜棠并未问出口,而是说,“放开,我既不要他也不要你。”

门被拉得吱呀响,沈世良大喊一声,“小象!”

小象现身,沈世良道:“看看宜棠今夜发生了什么?”

小象领命去了。

沈世良明白自己卑劣,可他压制不住他得逞的快感,一连喝下数杯梨花白也无济于事,他遇到荣宜棠,就跟着了魔一样,这个女人已经融入他的骨血。

房间里放着厚厚的一摞摞报纸,他也分不清对错。

他发了电报给沈世元,两个字“为何?”

沈世元没有回应。

沈世良枯坐半宿。

宜棠回到家,连泽也刚到,彼此见到,都放在心来,宜棠问:“院长呢?”

连泽问:“你怎么这么晚?”

连泽继续说道:“院长回去了,我说宜棠腿长,跑起步来一般男人追不上,何况是几个酒囊饭袋。”

“不过,你今日的速度,慢得出乎意料。”连泽打趣道,“居然现在才到家。”

锦津闻声而出,弄清楚来龙去脉,便怨连泽,“你怎么保护宜棠的?”

连泽笑道:“宜棠就是自己的保护神。”

锦津拉着宜棠,仔仔细细看看,嘟囔着嘴巴,她心疼了,心里庆幸哥哥早就出局了,要不然,这温吞的性子,宜棠跟了他要吃苦。

宜棠打趣道:“是全须全尾吧?”

锦津破涕而笑,“棠儿,人家关心你,你还好意思笑。”

宜棠连声安慰,“锦津,我知道了,你最爱我。”

锦津陪着宜棠回房,

捏着珐琅柄梳篦凑近灯影,忽然瞥见宜棠嘴角暗红。菱花窗漏进的月光正巧劈开那处破口,像在白玉观音脸上划了道朱砂符。

“棠儿”,她捧住宜棠的脸,指甲染的凤仙花汁在烛光下泛着血色,“怎么嘴上有伤?”

宜棠吓了一跳,并未察觉自己有伤,此刻心虚,只能道:“大概是上火了。”

“这哪是上火?分明是叫人啃了去!”话音惊飞檐下宿燕,翅膀拍打声混着更漏滴答,在寂静里炸开涟漪。

宜棠偏头躲进铜镜阴影,镜面映出她脖颈处未消的指痕,如紫藤缠上雪缎。

“许是吃杏仁酥硌着了。”她指尖抚过妆奁里的银镊子,镊尖寒光刺得锦津眯起眼。

青瓷香炉腾起的沉烟突然打了个旋,宜棠慌乱地掀动案头医书《外伤急救手册》,锦津一把夺过来,哗啦啦翻到“淤痕处理”章,“你当我是连泽那个睁眼瞎?”

锦津蘸了桂花露的帕子按在宜棠颈侧,水渍顺着锁骨滑进衣襟,凉得宜棠一颤。

“说!是哪个混账......” 话到半截,锦津突然噤声。

宜棠拢衣襟的手顿了顿,盘扣上缠的珊瑚珠串突然崩线,红玉似的珠子滚进床底,像撒了把心头血。

“锦津。”她忽然轻笑,镜子里映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若说是让野猫挠的,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锦津抓过妆台上的玉容膏,瓷盖磕在螺钿盒上迸出脆响,“明日我就让阿宽备二十笼麻雀,专喂那'野猫'吃撑了肚子!”

锦津腕上的银镯仍在叮当,像是西北夜风中摇晃的驼铃。“锦津……”,她摸索着握住那双微凉的手,“我想父亲了。”

“棠儿……”锦津抱着宜棠,“或许报纸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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