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诗经 第190章 夜读诗经之一八九《斯干》

夜读诗经之一**

斯干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似续妣祖，筑室百堵，西南其户。爰居爰处，爰笑爰语。

约之阁阁，椓之橐橐。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

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

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哙哙其正，哕哕其冥。君子攸宁。

下莞上簟，乃安斯寝。乃寝乃兴，乃占我梦。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斯干》译文及注释

【译文】

第一章

清清流水潺潺过，幽幽静静终南山。

竹林密密如屏障，青松郁郁长势旺。

兄弟和睦情相亲，互相友好无欺诈。

第二章

继承先代祖宗业，建造宫室墙百堵。

门户向西或向南，于是居住于是处，于是笑谈于是语。

第三章

绳索捆扎声阁阁，木槌敲击声橐橐。

风雨从此可遮挡，鸟鼠从此能驱往，君子居住多宽广。

第四章

建筑端正如人立，檐角如箭棱锐利，

檐宇如鸟展双翼，彩檐如翚鸟高飞，君子登堂心欢喜。

第五章

庭院平整又宽敞，楹柱高大又轩昂。

白天室内多明亮，夜晚幽静又安祥，君子居住心舒畅。

第六章

下铺蒲席上铺簟，安然入睡在其间。

睡下醒来精神好，占算梦境是何兆。

吉祥梦境是什么？梦见熊罴与蛇虺。

第七章

太卜占梦解吉祥：梦见熊罴是生男，梦见蛇虺是女祥。

第八章

若生男孩喜洋洋，让他睡在华美床。

给他穿上好衣裳，拿块玉璋让他玩。

哭声宏亮传四方，朱红蔽膝显荣光，终为室家作君王。

第九章

若生女孩莫沮丧，让她睡在地面上。

给她裹上小襁褓，拿块纺瓦让她玩。

不违妇道不越礼，料理酒菜家务忙，不给父母添忧伤。

【注释】

1. 秩秩斯干（hán）：秩秩，水流清澈的样子；斯，这；干，通“涧”，山间溪流。

2. 幽幽南山：幽幽，深远静谧的样子；南山，指终南山。

3. 如竹苞矣：苞，丛生，指竹林茂密如包裹。

4. 式相好矣，无相犹矣：式，语助词；相好，互相友好；犹，通“尤”，欺诈、责难。

5. 似续妣祖：似续，通“嗣续”，继承；妣祖，指祖先。

6. 约之阁阁：约，捆扎（指用绳索捆扎筑墙的模板）；阁阁，捆扎时发出的声音。

7. 椓（zhuo）之橐橐（tuo）：椓，用木槌夯土；橐橐，夯土声。

8. 君子攸芋（yu）：君子，指贵族主人；攸，所；芋，通“宇”，居住，一说“宽大”。

9. 如跂（qi）斯翼：跂，踮脚站立；翼，端正整齐的样子，形容建筑端正庄严。

10. 如矢斯棘：棘，通“棱”，棱角；如箭杆般笔直有棱，形容檐角线条 sharp。

11. 如鸟斯革，如翚（hui）斯飞：革，翅膀张开；翚，五彩野鸡；形容檐角如鸟翼舒展、野鸡高飞般华美。

12. 殖殖其庭：殖殖，平整的样子；庭，庭院。

13. 有觉其楹：觉，高大；楹，柱子。

14. 哙哙（kuài）其正：哙哙，宽敞明亮；正，白天，指堂屋。

15. 哕哕（hui）其冥：哕哕，幽深清静；冥，夜晚，指内室。

16. 下莞（guān）上簟（diàn）：莞，蒲草编的席；簟，竹席；指铺设双层席子。

17. 维熊维罴（pi），维虺（hui）维蛇：熊罴，猛兽，象征阳刚；虺蛇，蛇类，象征阴柔。

18. 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载，语助词；璋，美玉，象征男子高贵。

19. 朱芾（fu）斯皇：芾，古代礼服上的蔽膝；皇，通“煌”，辉煌。

20. 载寝之地，载衣之裼（ti），载弄之瓦：瓦，陶制纺轮，象征女子纺织之责。

21. 无非无仪：非，过错；仪，通“俄”，邪僻；指女子遵循礼教，不犯过错。

22. 无父母诒罹（li）：诒，遗留；罹，忧患；指不使父母担忧。

诗旨提示

《斯干》出自《诗经·小雅》，是一首贵族宴饮落成或祝福生育的乐歌。前半部分描绘宫室的建造过程与宏美气象，歌颂家族和睦、祖先庇佑；后半部分通过梦境占卜，铺陈生男育女的不同礼遇，反映周代的宗法制度与性别观念。诗中“如鸟斯革，如翚斯飞”等句以生动比喻刻画建筑之美，成为后世形容宫殿壮丽的经典意象；而男女“弄璋弄瓦”的差异，则展现了古代社会对性别角色的规范与期待。全诗结构严谨，铺陈细腻，兼具颂美与教化功能，是研究周代礼制与社会风貌的重要文本。

《诗经·小雅·斯干》宛如一幅精美的历史画卷，徐徐展开，为我们呈现出西周时期贵族生活的繁荣景象，以及他们对家族昌盛、子孙绵延的美好祈愿。全诗共九章，以清晰的脉络，前半部分聚焦宫室的建筑与周边环境，后半部分则着重于对宫室主人及其后代的美好祝愿，字里行间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

第一联：自然起兴，家族和睦之愿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诗篇伊始，宛如打开了一扇通往自然的窗户，让我们看到那潺潺流淌、秩序井然的山涧溪水 “斯干”，以及远处静谧幽深、绵延起伏的终南山 “南山”。这如诗如画的自然景观，不仅为即将登场的宫室营造了一个壮美而祥和的背景，更象征着家族的根基如同这山水一般，深厚且稳固。山的沉稳、水的灵动，寓意着家族传承中坚守与发展的和谐统一。

“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紧接着，诗人以蓬勃生长的竹子和繁茂苍劲的松树作比，生动地描绘出家族兴旺发达的美好景象。竹子节节高升、生命力顽强，松树四季常青、傲然挺立，它们共同象征着家族如新生的力量般不断向上，又似坚韧的精神般经久不衰。这两个形象的比喻，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我们深切感受到家族蓬勃发展的希望与气势。

“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诗人将笔触从自然景色转向家族内部，描绘出一幅兄弟和睦相处的温馨画面。兄弟之间彼此友爱，真诚相待，没有丝毫的欺诈与猜忌。这种和谐的家族关系，是家族繁荣的基石，也是家族精神的重要体现。在这样充满爱的环境中，家族的凝聚力得以增强，为家族的持续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内在支撑。

从艺术手法来看，此联运用比兴手法，借自然景物的美好，引出对家族和谐兴旺的赞美，使诗歌的意境更加深远，情感表达更加含蓄而富有感染力。开篇这几句，不仅表达了对家族和睦与兴旺的深切期望，也为后续宫室落成的描写埋下了情感的伏笔，奠定了全诗喜庆、祥和的基调，让人不禁对即将展现的宫室景象充满期待。

第二联：继承祖业，家族传承之志

“似续妣祖，筑室百堵，西南其户。” 这一联诗，诗人揭示了建筑宫室背后更深层次的意义——继承祖先的事业。在古代，家族的延续和传承至关重要，而建造宫室便是一种象征。“筑室百堵”，形象地描绘出宫室规模的宏大，众多的房屋墙壁，不仅展示了家族的雄厚实力，更体现了家族在传承过程中的不断发展壮大。“西南其户”，按照古代的建筑习俗和风水观念，西南方位开门具有特殊的寓意，象征着家族的繁荣昌盛和子孙的繁衍不息，寓意着家族向着光明与希望的方向前行。

“爰居爰处，爰笑爰语。” 宫室建成后，人们在其中安居乐业，欢声笑语不断。这简单的描述，勾勒出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展现了家族成员在新的家园中幸福生活的场景。在这里，宫室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家族情感的寄托和生活的承载，它见证着家族的日常点滴，凝聚着家族的温暖与亲情。

从艺术表现上，诗人通过对建筑规模和门户朝向的具体描写，将家族对祖先的敬仰和对未来的规划具象化，让读者能够直观地感受到家族传承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这一联诗，强调了家族传承的重要性，表达了家族对和谐生活的向往，也让我们看到了古人在建筑中融入的文化内涵和美好愿景，为诗歌增添了丰富的历史底蕴。

第三联：精筑宫室，安居乐业之祈

“约之阁阁，椓之橐橐。” 诗人将镜头拉近，聚焦于宫室建筑的过程。“约之” 描绘了工匠们用绳索紧紧捆扎模板的动作，那 “阁阁” 的声音，仿佛是建筑节奏的律动；“椓之” 则展现了他们挥动夯杵夯实泥土的场景，“橐橐” 的声音，如同劳动的号子，声声有力。这两个拟声词，生动地再现了建筑现场的繁忙与有序，让我们感受到工匠们的专注与辛勤。

“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 随着宫室的建成，它的坚固与实用特性得以彰显。这座精心建造的宫室，能够抵御风雨的侵袭，让鸟鼠无法侵扰，为君子提供了一个安全、舒适的居住之所。“芋” 在这里意为安居，表达了对宫室主人能够在此安居乐业的美好祝愿。宫室的坚固，不仅是物质上的保障，更是家族稳定发展的象征，它为家族成员提供了一个避风的港湾，让他们能够在安稳的环境中繁衍生息。

从艺术手法来看，对建筑过程的细致描写，不仅展现了宫室的坚固与实用，更体现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勤劳。诗人通过对宫室建成后美好状态的描述，表达了对宫室坚固耐用的赞美之情，以及对君子安居乐业的殷切祝愿。这一联诗，将建筑的过程与结果相结合，既有对现实劳动的刻画，又有对未来生活的期许，使诗歌的内容更加丰富，情感更加真挚。

第四联：妙喻绘形，宫室壮丽之赞

“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君子攸跻。” 此联堪称神来之笔，诗人运用了一连串精妙绝伦的比喻，将宫室的建筑形态刻画得淋漓尽致。“如跂斯翼”，形容宫室的屋檐像人踮起脚跟站立时那样高耸，展现出一种挺拔向上的姿态，给人以庄重、威严之感；“如矢斯棘”，把宫室的边角比作射出的利箭般锐利，突出了建筑线条的明快与利落，体现了宫室的精致与规整；“如鸟斯革”，将宫室的形态比喻成振翅欲飞的大鸟，仿佛赋予了建筑以生命的活力，展现出一种灵动的美感；“如翚斯飞”，则把宫室的飞檐比作色彩斑斓的锦鸡展翅高飞，形象地描绘出飞檐的轻盈与华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君子攸跻”，表明这座宏伟壮丽的宫室是君子登堂入室之所，进一步强调了宫室的尊贵与不凡。这些丰富而生动的比喻，从不同角度展现了宫室的宏伟与壮观，不仅增强了诗歌的视觉效果和艺术感染力，更使宫室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呈现在读者眼前。通过这些比喻，我们仿佛能够亲眼目睹那气势恢宏的宫室，感受到它所承载的家族荣耀与地位，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诗人对宫室的赞美之情。

第五联：细描布局，环境宜人之颂

“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哙哙其正，哕哕其冥。君子攸宁。” 诗人将目光转向宫室内部的布局和环境。“殖殖其庭”，描绘出庭院宽阔平坦，井然有序，为家族成员提供了充足的活动空间，展现出一种开阔、豁达的氛围；“有觉其楹”，突出了宫室的柱子高大笔直，坚实有力，支撑起整个建筑的框架，象征着家族的稳固与坚实。

“哙哙其正”，形容正殿宽敞明亮，阳光充足，给人以温暖、舒适之感，体现了宫室主人对居住环境采光和空间的高要求；“哕哕其冥”，则描绘出偏殿幽深静谧，别有一番韵味，为家族成员提供了宁静的休憩之所。“君子攸宁”，再次表达了对君子能够在这样布局合理、环境优美的宫室中安宁生活的美好祝愿。

这一联诗通过对宫室庭院、柱子、正殿和偏殿等具体建筑细节的描写，全面而细致地展现了宫室的宏伟与精致。诗人对居住环境的精心刻画，不仅体现了古人对生活品质的追求，也表达了对宫室环境的由衷赞美之情。这些描写，使诗歌的画面感更加丰富，让读者能够身临其境般感受到宫室的独特魅力，进一步深化了诗歌对宫室的歌颂主题。

第六联：奢华寝具，家族繁衍之梦

“下莞上簟，乃安斯寝。” 镜头转入宫室内部的寝室，诗人描绘了这里奢华而舒适的寝具。“下莞” 指的是下面铺设着柔软的蒲席，“上簟” 则是上面覆盖着精致的竹席，这样的寝具搭配，既体现了宫室主人生活的富足与讲究，又营造出一种温馨、惬意的睡眠环境，让人能够在这里安然入睡。

“乃寝乃兴，乃占我梦。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接着，诗人叙述了宫室主人醒来后占梦的情节。在古代，占梦被认为是一种能够预知未来的方式，人们常常通过解读梦境来寻求对未来的启示。主人梦到了熊罴和虺蛇，这两种动物在当时的文化语境中都具有特殊的象征意义，它们共同象征着家族的繁衍与昌盛，体现了主人对家族未来的美好期许。

从艺术手法来看，对寝具的描写不仅展现了宫室的奢华，更为后面占梦的情节做了铺垫，营造出一种闲适、神秘的氛围。占梦的情节则巧妙地将现实生活与对未来的期望联系起来，通过梦境这一神秘的媒介，表达了主人对家族繁衍和子孙兴旺的热切祝愿，使诗歌的情感表达更加含蓄而富有深意。

第七联：占梦祈愿，子孙兴旺之盼

“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占梦官对梦境的解读，进一步强化了诗歌对家族繁衍的美好祝愿。在古代文化中，熊罴被视为勇猛、强壮的象征，梦见熊罴被认为是生男孩的吉兆，预示着家族将有英勇有为的男性后代，能够传承家族的荣耀，担当起家族的重任；虺蛇则被视为柔顺、灵动的象征，梦见虺蛇是生女孩的吉兆，寓意着家族将会有温柔贤淑的女性后代，为家族增添温馨与和睦。

占梦官的这一解释，不仅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育观念和文化信仰，更增强了诗歌的神秘色彩和文化内涵。通过占梦这一古老的文化习俗，诗人将对家族繁衍的祝愿以一种富有神秘色彩的方式表达出来，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古人对后代的殷切期望和对家族延续的高度重视。这一联诗，在诗歌的结构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既承接了上一联的占梦情节，又为后面两联对生男生女的具体描写做了铺垫，使诗歌的内容更加连贯，主题更加突出。

第八联：喜得贵子，家族荣耀之望

“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 诗人描绘了家族中生男孩后的一系列场景，充满了喜悦与期待。男孩出生后，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这象征着他在家族中的尊贵地位；为他穿上华美的衣裳，体现了家族对他的关爱与呵护；让他玩弄玉璋，“璋” 是一种贵重的玉器，代表着尊贵与权力，寓意着期望男孩将来能够成为有德行、有才华、有地位的人，为家族带来荣耀。

“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男孩响亮的哭声，仿佛是对未来的宣告，充满了生命力和活力。“朱芾斯皇”，“朱芾” 是古代贵族礼服上的红色蔽膝，象征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预示着男孩将来会身着华服，拥有显赫的地位；“室家君王” 则进一步表达了对男孩未来成就的高度期望，希望他能够成为家族的领袖，引领家族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这一联诗通过对生男孩后具体场景的细致描写，生动地展现了男孩的高贵与荣耀，以及家族对他未来的无限期许。诗人运用丰富的意象和象征手法，将对男孩的美好祝愿融入到每一个细节之中，使读者能够深刻感受到家族对新生命的热爱和对家族荣耀传承的坚定信念，表达了对男孩未来成为家族荣耀的衷心祝愿。

第九联：生女之喜，贤内助之期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 与上一联相对应，诗人描绘了生女孩后的场景。女孩出生后，被放在地上，这并非是对女孩的轻视，而是古代的一种习俗，寓意着女孩将来能够脚踏实地，勤劳朴实；为她穿上小衣，给予她细心的照顾；让她玩弄纺锤 “瓦”，象征着期望女孩能够心灵手巧，掌握女工技艺，成为勤劳贤惠的女子。

“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这里表达了对女孩未来品德和行为的期望，希望她能够遵守妇道，言行得体，不惹是非。“唯酒食是议”，强调女孩要擅长操持家务，管理饮食之事，体现了当时社会对女性在家庭中角色的定位；“无父母诒罹”，则是希望女孩能够孝顺父母，不给父母带来忧愁和麻烦，成为家族的贤内助。

这一联诗通过对生女孩后场景的描写，展现了女孩的勤劳与贤惠，以及家族对她未来的期望。虽然在表达方式上与上一联有所不同，但同样饱含着家族对新生命的关爱和对家族和谐发展的美好祝愿。诗人通过对女孩成长期望的描写，反映了当时社会的性别观念和家庭伦理，使诗歌具有了丰富的社会文化内涵。

总体赏析

《诗经·小雅·斯干》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厚的文化内涵，成为了反映西周时期贵族生活和文化的经典之作。全诗通过对宫室建筑的细致描绘，从选址、建造过程到建筑形态、内部布局，展现了宫室的宏伟壮观与精致舒适，体现了当时高超的建筑技艺和审美水平。同时，诗歌巧妙地运用比兴、比喻、反复等艺术手法，使诗句生动形象，富有感染力。如以自然景物起兴，象征家族的和睦与兴旺；用丰富的比喻描绘宫室的形态，增强了诗歌的视觉效果；反复表达对家族繁衍和子孙兴旺的祝愿，强化了诗歌的主题。

在情感表达上，诗歌不仅表达了对宫室落成的喜悦和赞美之情，更蕴含着对家族传承、和谐生活以及子孙昌盛的深切期望。这种对家族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贯穿全诗，使诗歌充满了温暖和希望。从文化角度来看，诗歌中涉及的建筑习俗、占梦文化、生育观念等内容，为我们了解西周时期的社会生活、文化信仰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

《斯干》的句式参差错落，自然活脱，读起来朗朗上口，富有韵律美。它以其丰富的内容、深刻的情感和高超的艺术技巧，成为《诗经》中的璀璨明珠，让我们在千年之后，依然能够透过这些诗句，感受到西周时期贵族生活的风貌和古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