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诗经 第242章 夜读诗经之二四一《皇矣》

夜读诗经之二四一

皇矣

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

维此二国，其政不获。维彼四国，爰究爰度。

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顾，此维与宅。

作之屏之，其菑其翳。修之平之，其灌其栵。

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

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兑。

帝作邦作对，自大伯王季。

维此王季，因心则友。则友其兄，则笃其庆，载锡之光。

受禄无丧，奄有四方。

维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

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比。

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

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

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

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

以笃于周祜，以对于天下。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

陟我高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

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渭之将。

万邦之方，下民之王。

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

帝谓文王：“訽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

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

是类是禡，是致是附，四方以无侮。

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绝是忽，四方以无拂。

以下是《皇矣》中一些生僻字的注音：

1. 菑（zi）：直立而死的树木。

2. 翳（yi）：通“殪”，死。这里指倒在地上的树木。

3. 栵（li）：木名，即山荔枝。

4. 柽（chēng）：木名，即柽柳。

5. 椐（ju）：木名，即灵寿木。

6. 檿（yǎn）：木名，即山桑。

7. 兑（dui）：直立。

8. 貊（mo）：通“莫”，安定。

9. 畔援（pàn yuán）：跋扈，专横。

10. 歆羡（xin xiàn）：羡慕。

11. 徂（cu）：往，到。

12. 祜（hu）：福。

13. 訽（gou）：通“遘”，会合。

14. 馘（guo）：古代战争中割取敌人的左耳以计数献功。

15. 茀茀（fu fu）：强盛的样子。

16. 仡仡（yi yi）：高耸的样子。

以下是《皇矣》的注释和译文：

注释

1. 皇：大。

2. 赫：显明。

3. 莫：通“瘼”，疾苦。一说，莫，安定。

4. 二国：指夏、商。

5. 不获：治理不善。

6. 四国：四方之国。

7. 耆：通“指”，意向。

8. 式廓：扩大。

9. 眷：念。西顾：向西观看。

10. 宅：居。

11. 屏：除。

12. 菑：直立未倒之枯木。翳：倒地枯木。

13. 灌：灌木。栵：砍倒的树干萌发的枝条。

14. 柽：红柳。椐：灵寿木，枝多肿节，可作杖。

15. 攘：除。剔：除。

16. 檿：山桑。柘：黄桑。

17. 明德：美德，指太王。

18. 串夷：即昆夷，亦称犬戎。载：则。路：通“露”，失败。

19. 配：立君配天。

20. 柞、棫：皆为灌木名。

21. 兑：直立。

22. 大伯：即太伯，古公亶父的长子。王季：古公亶父的小儿子，名季历。

23. 因心：衷心。

24. 笃：厚。庆：善。

25. 锡：赐。

26. 奄：完全。

27. 貊：同“寞”，寂静。这里指声誉远扬。

28. 克：能。明：明辨是非。

29. 类：分清善恶。

30. 长：长辈。

31. 大邦：指周。

32. 顺：和顺。比：亲近。

33. 比：及。

34. 靡：无。

35. 祉：福。

36. 施：延伸。

37. 无：同“毋”，不要。畔援：放纵暴虐。

38. 歆羡：羡慕。

39. 诞：发语词。岸：最高的道德。

40. 密：古国名，密须，在今甘肃灵台县西。

41. 距：同“拒”。

42. 阮、徂、共：三小国名。或说，徂，到。

43. 赫斯：盛怒。

44. 按：压。旅：通“莒”，古国名。

45. 京：高丘。

46. 矢：陈。陵、阿：丘陵。

47. 鲜：通“巘”，山地。原：平地。

48. 将：侧。

49. 方：典范。

50. 夏：夏楚，扑刑，棍棒打人的肉刑。革：皮鞭。

51. 仇方：邻国。

52. 钩援：攻城器械，亦名钩梯。

53. 临、冲：两种攻城战车。

54. 崇：古国名，在今陕西西安沣水西。墉：城。

55. 闲闲：强盛的样子。

56. 言言：高大的样子。

57. 执：捉。讯：俘虏。连连：不绝。

58. 攸：所。馘：割俘虏的左耳。安安：驯从。

59. 类：祭名，出师前祭天之典。祃：祭名，出师后军中祭天。

60. 茀茀：强盛的样子。

61. 仡仡：高耸的样子。

62. 肆：纵兵突击。

63. 忽：消灭。

64. 拂：违。

译文

伟大的上帝，俯视人间很显明。洞察天下四方，了解百姓的疾苦。想起夏商两朝末年，政治**不得民心。思考四方诸侯国，谁能担当天下重任。上帝心中有指向，厌恶夏商的扩张。于是回头向西看，选择这里让周王居住。

砍去杂树，清除枯木。修剪灌木丛，让新枝生长。开辟道路，除去柽椐。剔除山桑和黄桑之外的杂树。上帝佑护有明德的太王，犬戎败逃走仓皇。上天立他配天为君，政权巩固国兴旺。

上帝视察岐山阳，柞棫都已被拔除，松柏挺拔又直立。上帝建立周王国，太伯王季始开创。这位王季品德好，对兄友爱热心肠。王季爱兄情谊深，使周邦福泽深厚，天赐王位显荣光。

王季永享福禄保安康，统一天下疆域广。这位王季真善良，天生思想合政纲，他的美名播四方。他能明辨是非善恶，堪称师范好君王。在此大国当君主，上下和顺人心向。

到了文王接王位，人民爱戴德高尚。既受上帝赐福禄，子孙万代绵绵长。上帝启示周文王，不要暴虐休狂妄，莫羡他人当自强，先登上那道德的高岸。

密人态度不恭顺，竟敢抗拒周大邦，侵阮袭共太猖狂。文王勃然大震怒，整顿军队去抵抗，阻止敌人向莒闯。巩固周族的福气，安定天下民心。

周京军队真强壮，从阮班师凯歌扬。登上岐山远了望，（对敌人警告）不要陈兵在那丘陵，那是我国丘陵山冈；不要饮用那边泉水，那是我国山泉池塘。测量那山地和平原，定居岐山面向阳，紧靠渭水河边旁。你为万国作榜样，天下人民心向往。

上帝告诉周文王，美好品德我赞赏，不滥用暴力与刑罚，遵从祖训依旧章，顺乎天意把国享。上帝又对文王说，团结邻国多商量，联合兄弟力量。用你的钩梯，和你的临车、冲车，去讨伐崇国的城墙。

临车、冲车威力强，崇国城墙高又长。捉获俘虏接连不断，割下左耳心平气和。举行祭天仪式，招抚民众，使四方不敢来欺侮。临车、冲车气势盛，崇国城墙高又广。冲锋陷阵士气旺，消灭崇军有威望，四方各国不敢再违抗。

在华夏文明的灿烂星空中，《诗经》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宝藏，承载着远古先民们的生活、情感与智慧。《皇矣》作为《诗经·大雅·文王之什》中的鸿篇巨制，堪称一部波澜壮阔的周族史诗，以其雄浑的笔触、宏大的叙事，生动地展现了周族从古公亶父（太王）到周文王的艰难创业与蓬勃发展历程，让后人得以穿越千年时光，领略那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历史。

第一章开篇，“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仿佛一道神圣的光芒划破历史的长空，将人们的目光引向那至高无上的天帝。上帝威严赫赫，高高在上，却时刻俯瞰着人间的一举一动。他密切地监察着四方的土地和万民的生活，一心寻求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幸福安康的君主。这种对天下苍生的关怀，为整首诗奠定了宏大而庄严的基调，也揭示了周族兴起的神圣背景，即周族的发展是顺应天命之举。

“维此二国，其政不获。维彼四国，爰究爰度”，当时的殷商等国，统治者昏庸无道，政治**不堪，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他们的政令无法得到民众的拥护，国家陷入了混乱与衰败的泥沼。于是，上帝开始审视四方的诸侯国，详细地探究、考量各国的国情，希望能找到一位贤明的君主来拯救苍生。这一对比，鲜明地展现了殷商等国的腐朽与上帝对贤君的渴望，也暗示了周族即将登上历史舞台的必然性。

“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顾，此维与宅”，上帝对殷商的暴政深恶痛绝，厌恶其肆意扩张、残害百姓的行径。终于，上帝将目光投向了西方，发现了周族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他眷顾着周族，将岐山赐予他们，作为他们休养生息、发展壮大的家园。这一转变，不仅是周族命运的重大转折点，更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从此，周族在岐山这片土地上，开启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创业征程。

第二章聚焦周族在岐山的艰苦创业。“作之屏之，其菑其翳。修之平之，其灌其栵。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周族人民在岐山之上，不畏艰辛，积极开垦土地。他们清除那些阻碍生长的枯木、倒伏的树木，精心修整土地，种植各种灌木和小树。接着，进一步开辟荒地，种植柽柳、椐树等，还对山桑、柘树等进行修剪和培育。这一系列细致而艰辛的劳作，生动地描绘出周族人民勤劳朴实、坚韧不拔的精神风貌，正是这种精神，使得岐山这片原本荒芜的土地逐渐变得生机勃勃，为周族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上帝将具有高尚品德的周族祖先迁至岐山，周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不断发展壮大。他们与周边的少数民族和谐相处，共同开拓道路，促进了民族之间的交流与融合。上帝为周族选定了合适的君主，使得周族受命于天，根基日益稳固。这几句诗，既体现了上帝对周族的庇佑，也强调了周族自身德行的重要性，正是因为周族祖先的明德，才赢得了上帝的青睐和百姓的拥护。

第三章着重描写上帝对岐山的视察以及周族从太伯到王季的发展。“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兑”，上帝亲自视察岐山，看到周族人民辛勤劳作的成果：那些曾经杂乱丛生的柞树和棫树被一一拔除，而象征着坚韧和希望的松柏则茁壮成长，郁郁葱葱。这一景象，不仅展现了岐山的焕然一新，更寓意着周族的蓬勃发展和美好前景。

“帝作邦作对，自大伯王季”，上帝帮助周族建立国家，从太伯到王季，周族在他们的领导下逐渐兴盛起来。太伯为了成全父亲传位给王季的心愿，主动避让，远走他乡，他的这种高风亮节为周族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道德基础。而王季则继承了太伯的遗志，继续带领周族发展壮大。

“维此王季，因心则友。则友其兄，则笃其庆，载锡之光”，王季心地善良，友爱兄弟，他对兄长太伯充满敬重和友爱之情。这种兄弟和睦的品德，使得周族的福泽不断深厚，也为他赢得了上帝的赐福。王季的德行，不仅在家族内部树立了榜样，也为周族的发展凝聚了强大的力量，使周族在他的领导下日益繁荣昌盛。

第四章进一步阐述王季的品德与功绩。“受禄无丧，奄有四方”，王季得到上帝的庇佑，周族的福祉不断延续，领土也不断扩张。他们逐渐拥有了广阔的土地，势力范围不断扩大，成为了一方强大的诸侯。

“维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上帝深入考察王季的心志，发现他品德高尚，声誉远扬。王季的德行能够明辨是非，他洞察世事，深知百姓的疾苦，始终以百姓的利益为重。这种明辨是非的能力和高尚的品德，使他成为周族人民心中的贤明君主。

“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比”，王季的德行不仅能够明辨是非，还能够区分善恶，善于团结众人，领导和治理国家。他治理着庞大的周族，能够顺应民心，使百姓亲附。在他的领导下，周族内部团结一心，社会秩序井然，国家实力不断增强，为后来周文王的统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五章将王季的德行与文王相联系，并引出文王的事迹。“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王季的德行与文王相似，他们都秉持着高尚的品德，为周族的发展尽心尽力，没有任何悔恨和遗憾。王季所受的上帝赐福，也延续到了他的子孙后代，尤其是文王身上。文王继承了王季的美德和事业，将周族推向了更加辉煌的境地。

“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上帝告诫文王，不要妄图凭借武力强行夺取天下，也不要羡慕他人的成就而盲目跟风，要坚定地走正道，率先登上道德的高峰。这是上帝对文王的殷切期望，也是对周族发展道路的指引，强调了以德治国、顺应天命的重要性。

“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就在文王遵循上帝的教导，努力发展周族的时候，密国却对周族表现出不恭敬的态度。他们竟敢抗拒周族这一强大的诸侯国，还侵犯了周族的附属国阮地，并进一步向共地进犯。密国的挑衅，打破了周族的和平发展局面，也为文王的军事行动埋下了伏笔。

第六章描述文王面对密国侵犯时的反应和行动。“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文王得知密国的侵略行径后，勃然大怒。他毅然整顿军队，准备讨伐密国，以阻止密国的侵略步伐。文王的愤怒，并非出于个人的意气，而是为了扞卫周族的尊严和领土完整，保护百姓的安宁。

“以笃于周祜，以对于天下”，文王的行动不仅是为了巩固周族的福运，更是为了对天下百姓负责。他深知，作为一方诸侯，有责任维护天下的和平与稳定。他的这次军事行动，旨在惩罚密国的不义之举，彰显正义，让天下百姓看到周族的担当和实力。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文王依靠周族的都城京地作为后方，从阮地出发，向密国进军。他的军队纪律严明，行动有序，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和组织能力。这一系列的军事部署，体现了文王的军事智慧和战略眼光，也为周族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第七章讲述文王在军事行动中的一些举措以及他成为天下榜样的过程。“陟我高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文王登上高冈，对军队发布命令：不要侵犯百姓的山陵和泉水。他深知百姓是国家的根基，即使在战争时期，也不能损害百姓的利益。这种对百姓的关怀，赢得了百姓的衷心拥护和支持，也展现了文王的仁爱之心和高尚品德。

“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渭之将”，文王在战争之余，还积极谋划周族的未来发展。他仔细考察了鲜原这片土地，最终选择在岐山的南面、渭水之滨建立都城。这里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地理位置优越，为周族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万邦之方，下民之王”，文王的德行和功绩得到了天下诸侯和百姓的认可，他成为了万邦的榜样，百姓心目中的英明君王。他的统治不仅使周族繁荣昌盛，也为天下带来了和平与安宁，吸引了众多诸侯和百姓的归附。

第八章主要讲述上帝对文王的再次告诫以及文王攻打崇国的战争。“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上帝再次告诫文王，要心怀高尚的品德，不要依靠严厉的声色和刑罚来治理国家，也不要过度使用武力和变革来达到目的。要保持质朴纯真，顺应上帝的法则。这一告诫，进一步强调了以德治国、顺应天命的重要性，也体现了上帝对文王的殷切期望。

“帝谓文王：‘訽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上帝命令文王联合盟友和兄弟之国，使用钩援、临车、冲车等武器，攻打崇国。崇国是当时的一个强大诸侯国，与周族存在着利益冲突。上帝的这一命令，不仅是对文王的考验，也是周族进一步扩大势力范围、实现天下统一的重要契机。

“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文王的军队在攻打崇国的战争中，临车和冲车缓缓前进，气势恢宏。崇国的城墙高大坚固，但文王的军队毫不畏惧，奋勇攻城。他们接连抓获俘虏，取得了赫赫战功。战场上，士兵们有序地割下敌人的左耳，统计战功，整个战争场面紧张而有序。

“是类是禡，是致是附，四方以无侮”，文王的军队在战争胜利后，举行了隆重的祭祀仪式，向上帝和祖先报告胜利的喜讯。他们还安抚百姓，使各方势力纷纷归附。周族的声威因此威震四方，再也没有人敢轻易侵犯。

“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绝是忽，四方以无拂”，文王的军队继续征战，临车和冲车勇往直前，崇国的城墙在强大的攻势下摇摇欲坠。文王的军队势如破竹，不断地消灭敌人，彻底摧毁了崇国的抵抗力量。经过这场战争，四方诸侯都不敢违抗周族的意志，周族成为了天下的霸主。

从整体上看，《皇矣》这首史诗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成就。

在历史价值方面，它犹如一部生动的史书，详细记录了周族从弱小到强大的发展历程。通过对周族祖先功绩的歌颂，我们可以了解到周族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发展情况，以及他们与周边诸侯国的关系。同时，诗中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文化传统和宗教信仰，为研究古代历史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在艺术成就上，《皇矣》结构严谨，层次分明，从上帝的选择、周族的创业、王季和文王的德行与功绩，到周族的军事行动和天下统一，每一个章节都紧密相连，环环相扣，构成了一个完整而宏大的叙事体系。诗中的语言雄浑有力，充满了气势和感染力，如“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王赫斯怒，爰整其旅”等诗句，读来令人热血沸腾。同时，诗中还运用了丰富的修辞手法，如比喻、排比、反复等，使诗歌更加生动形象，富有韵律美。例如，“柞棫斯拔，松柏斯兑”运用了对偶的修辞手法，形象地描绘出岐山的变化；“临冲闲闲，崇墉言言”“临冲茀茀，崇墉仡仡”则通过反复描写临车、冲车和崇国城墙，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画面感。此外，诗中还塑造了众多鲜明的人物形象，如威严的上帝、贤明的王季和文王等，他们的形象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展现了古代先民对英雄人物的敬仰和赞美之情。

《皇矣》作为《诗经》中的经典之作，以其深刻的历史内涵、卓越的艺术成就，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宝库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它不仅让我们领略到了周族的辉煌历史，更让我们感受到了古代先民的智慧、勇气和精神风貌，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和文化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