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酷暑,武汉八大家职工的宿舍楼成为时光琥珀,封存着两个中专生滚烫的青春切片。当考绿君子在马鞍山工地淬炼出\"推车比武\"的幻影时,程襄生已在沥青班熔铸出真正的金属光泽——程襄生跳粪井通管道的手掌纹路里,藏着消除油毡气泡的技术革新智慧。屋顶星幕下,5元饭菜票与30.5元工资构成的生存拓扑结构中,两个粒子在时代经济的热力学场里做着布朗运动。程襄生的标兵勋章与考绿君子的实习经历,在宣传橱窗里形成非对易关系:当他俩躺在三毡四油防水屋顶用目光测量银河曲率时,沥青熔炉已悄然锻造出中国工业化进程中最细微却坚韧的晶格结构。
相遇程襄生邂逅八大家
此次重返武汉,我是随机关从马鞍山返回的。我们武阿培木工组的工作仍在马鞍山进行工程收尾阶段,他们比我晚了一个多月才回到武汉。在马鞍山的那段日子里,我们团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确保了项目的顺利进行。尽管天气炎热,工作条件艰苦,但大家的团结协作和对工作的热情从未减退。
回到武汉后,我被安排住在八大家一栋刚刚建成但尚未交付使用的宿舍楼内(即现在的和平大道1278号)。
2009年我再次回到武汉时,那栋宿舍楼依然存在,它已经变成了第一冶冶金建设公司第一招待所。我在那里住了两个晚上,望着天花板,45年前的人和事,如同行云流水般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历历在目,真真切切......。具体位置可以参考《武汉市地图》青山,八大家,一冶第一招待所位置图,在百度地图中也可以收索到。那栋宿舍楼见证了我从青年到中年的变迁,承载了我无数的回忆和情感。
武汉号称火炉。七月的武汉,正如其名,火炉一般,绝非虚传。夏季的武汉,热浪滚滚,高温持续,让人难以忍受。走在街上,热气蒸腾,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桑拿房中。
有《沁园春 . 热》一篇,借鉴自maYing在微信上的感慨,关于北京的高温35c的描写,来反映武汉酷热的夏天!展示江城武汉的热度高达40c的热姿:
沁园春 . 热
火炉武汉, 千里清蒸, 万里红烧。
望高头底哈,热浪滔滔;江城三镇,基本烤焦。
免费桑拿,汗水洗澡,躺下就是铁板烧。
马路上,看吊带短裙,秀腿妹子,分外妖娆;
气温如此酷热, 引无数赤膊竞露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头上冒泡,仰天直呼受不了。
俱蒸已,还数本地大爷大妈,拿把蒲扇,边摇边笑。
( [注] 高头底(哈)下,汉口方言,方向词,按照长江流向。高头:桥口以上地区,沿向长江上游方向。底哈(底下):三阳路以下地区,沿向长江下游方向。)
七月的火炉武汉烤得我浑身是汗,我把行李往床上一扔,就在水龙头下冲洗起来……
“小考,有人找!”
我想,行李都还没有落地,是谁来找我?还没等我擦脸抹水,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果然是你小子!”
“程襄生!你小子能耐大了,怎么我还没有落脚,你就来了?”我抹去脸上的水迹,在程襄生胸前一锤,笑道:“你小子果然有‘六耳猕猴’的神通。”
“什么‘六耳猕猴’?”
“‘六耳猕猴’者,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见《西游记》五十六~五十八回真假美猴王篇)不然你怎么能知道我回武汉了?”
“我倒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下班偶然路过,见你们正在卸行李,远远望见你的背影,我就侥幸追了过来,一瞧果然是你。”程襄生说着拉着我就走:“反正,明天是周末,我休息,走,到我那里去。”
程襄生是我冶专的同班同学,实际上四年学制,我们只同学了后两年,他原来是机装202班的,我在机装203班,1961年原机装专业203和202的两个班,因国家政策调整合并,编入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简称工民建)我们才合在一个班级(见《_工民建_建筑》一文)。两年的同窗生活让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我们共同经历了许多难忘的时刻,一起学习,一起成长,这份情谊至今难以忘怀。
下节请见《屋顶纳凉》篇。